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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审美穿越回去的感觉。
在顾希音和夏一鸣说话的过程中,她一直看着顾希音。
夏一鸣不时担忧地看着她,可惜没得到她任何眼神回应。
顾希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后来她自己想,难道是因为夏一鸣太早的“爱恋”?
搞不清楚……
锦鲤薛鱼儿嘟囔道:“夫人,我觉得或许将来,夏一鸣真的能娶了他奶娘。”
顾希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然不该告诉她,靠着马车侧壁懒洋洋地道:“……你从哪里觉出来的?”
“夫妻相啊!”薛鱼儿道,“不是说幸福的夫妻会有夫妻相吗?我觉得夏一鸣和他奶娘,就很有夫妻相。别的不说,瞧瞧那小眯缝眼,总是睁不开似的。”
顾希音笑骂:“把你尖酸刻薄的,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鱼儿!”
“嗯?”薛鱼儿听她尾音变了,吓了一大跳,“夫人怎么了?”
“不问你,”顾希音摆摆手,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月见,宝儿,你们说说,夏一鸣和他奶娘长得像吗?”
月见仔细想了想后道:“说像吧其实也不太像;但是要说不像吧,眼睛又真的像。”
宝儿言简意赅:“眼睛神似。”
薛鱼儿嘟囔:“像就像呗,您还不让人家像啊!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月见见顾希音闭上了眼睛靠着侧壁陷入思索,忙捂住了薛鱼儿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刚才电光火石之间,顾希音脑海中划过一道光,此刻再仔细想想,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奶娘也是娘……”她喃喃地道。
薛鱼儿不明所以,“有奶便是娘呗。”
月见聪慧,但是却一脸难以置信,“夫人,您的意思是,那个不是奶娘,而是……”
“嘘——”顾希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去再说。”
和奶娘关系好她可以理解,但是好到这种程度就让人觉得违和。
而且奶娘本质上还是下人,夏一鸣的奶娘身上,却有一种桀骜和倔强,那不是一种居于人下应该有的眼神。
夏一鸣为什么和她强调,他喜欢奶娘,想要娶奶娘,怕是故意这般说,想要误导她,让她沉浸于对这惊世骇俗关系的震惊中而忽略不合理之处。
夏一鸣对奶娘,不是爱情,是亲情,是儿子对母亲的孺慕和孝顺!
云贵妃,原来你也回到了故土。
传说中深受宠爱,连生三子一女,或许事情背后,并不是那么美好的故事。
徐令则不在京城,顾希音能商量的人只有娘家人。
她催车夫快点回家,卫夫人在家等她。
“娘,您说我猜测的有没有可能?”
“有,很有可能。”卫夫人面色凝重,“别说东羌隔了几千里,就是几百里外的事情,经过几个人,传得就能变样。受宠还是受虐,结果都能生孩子;关上门,她受到什么对待,又有谁知道?”
“我想这件事情并不难验证。”顾希音道。
“是。”卫夫人点点头,“她离开中原也不过十一二年,从十四五岁到二十五六岁,面容不会多大的改变。我让人去找她当年画像。她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又是嫁给东羌皇帝的,所以很多人应该都见过她。”
“娘说得对,我也这么想的,所以这件事情要麻烦娘了。”
现在想来,奶娘从不出房间,也不见人,或许避人耳目的目的才是真的。
可是问题来了,如果真实云贵妃,她回中原的目的,又是什么?
作为皇妃,她怎么能随随便便离开宫中?
这个猜测之后,更多的问题纷至沓来,让顾希音头疼。
卫夫人见状道:“你先假装不知道。反正怎么想,都不会是因为你而来。”
顾希音笑道:“那自然是。”
“或许是为了临死之前回故土,或许是为了了解心事,或许是回来和太后寻仇……谁知道呢?只要她不针对我们,我倒希望她和太后好好斗一斗。”卫夫人道。
云贵妃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耳濡目染,自然也不是战五渣;况且这十多年来的遭遇,估计让她黑化得更厉害。
这俩人要是闹起来,那就有热闹看了。
“眼下秦骁不在京城,”卫夫人又道,“所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等他回来再说。”
顾希音点头:“我知道。”
她想写封信告诉徐令则,但是想想他很快就回来,还是作罢。
吃过饭,因为卫淮出去以文会友去了,所以卫夫人留顾希音在她房间休息,娘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夫人,不好了!”薛鱼儿一惊一乍地跑进来道,“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把我们府里层层围住了!”
顾希音大惊,几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谁的人?”
卫夫人面色沉静,眉头却紧紧皱起,看向薛鱼儿。
薛鱼儿挥舞着双臂,情绪激动:“那我哪里知道啊!反正斗穿着甲衣,拿着刀剑,里三层外三层把我们围了起来。您快带着老夫人,道哪里躲一躲!这次我不跑了,我帮您挡着!”
上次顾希音遇险,她们几个都不在她身边。
虽然顾希音并不在乎,事后也反复劝她们都别想着,但是几人心里其实,都很内疚。
顾希音:“……”
已经被人瓮中捉鳖,往哪里跑,插上翅膀飞吗?
她沉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去看看,到底是谁的人。”
难道太后要趁着徐令则不在京城,对她下手?
卫夫人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冷声道:“她不敢!”
薛鱼儿气喘吁吁道:“宝儿已经出去看了,他们暂时还没有攻进来。”
说话间,宝儿的身影出现在照壁后面,快步走进来。
第397章 谋反
“老夫人,夫人,不要慌,外面是我们自己的人。”
宝儿的话让顾希音愣住了,半晌才道:“我们的人?”
薛鱼儿急道:“我们的人,怎么能围自己?”
“是因为外面乱了,他们负责保护府里的,是将军临走之前吩咐过的。”宝儿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谢将军在外面。”
这是说谢观庭,顾希音不由松了口气,随即又想起卫淮还没回来,紧张道:“外面出了什么乱子?”
“那还不知道。”
“你快去看看。”
“是。”
“我也去。”薛鱼儿拎着裙子,一溜小跑跟出去。
“娘,您怎么看?”
卫夫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时候能出什么乱子。”
但是她基本敢肯定,不会是太后。
太后和徐令则现在处于一种相互制衡的状态,谁都不会贸然动手;徐令则或许想着成功的把握和代价的大小,但是太后现在,想的一定是拖延时间。
不是太后,顾希音就能松一大口气。
过了一会儿,薛鱼儿回来说,卫三郎也带兵来了,不过他本人只是留下将士保护将军府,然后又离开,不知去了哪里。
卫夫人道:“你三哥应该是去打探消息了,不用慌张。如果将军府都出事,那一定是整个京城都乱了。”
顾希音虽然心放下一半,但是脑子忍不住胡思乱想,猜测到底是哪里出了乱子。
比如说是夏一鸣?
再比如说是军中哗变?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卫三郎让人带着打听到的消息回来了。
“皇上下旨,查抄林章怀府邸,林家男女老幼,悉数下狱。没想到,林章怀竟然还有私兵,然后两方人打起来了。”
顾希音叹了口气:“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薛鱼儿一拍大腿:“您忘了倒没什么,我怎么也给忘了!”
安逸快活的日子过着,林家对她来说几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事实上,从被林家沉塘到现在,也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一定是废太子的事情让皇上知道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薛鱼儿哼着道,“那些看我笑话的人没想到吧,她们吃上了牢饭,老娘还是人上人。”
月见拉了拉她,嗔怪道:“夫人骄纵你就算了,老夫人还在呢。你嘴上能不能有把门的?”
“我这是太高兴。我和你说,林家上上下下,没几个好东西。就是不知道容姑爷……不说了,反正活该。”
她及时止住了谈论容启秀的话题,心里想着,徐令则可是警告过她的,她现在也不算提吧。
但是无论如何,想到容启秀也要人头落地,她还是有些遗憾。
顾希音却很坦荡,“希望他不要被连累。”
卫夫人道:“他的事情,你少管。你对他心软,但是当年他对你,可是心硬如铁!”
顾希音过去的事情,卫夫人打听得极为清楚,容启秀自然是无法抹杀的一笔。
顾希音或许能释怀,但是作为母亲,卫夫人想到容启秀差点害死自己女儿,又辜负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顾希音道:“娘,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只是感慨下罢了。就算林家谋反,容启秀也不至于身死吧,最多前程被毁。”
可是对容启秀而言,十年寒窗苦读,放弃感情攀上林家,最后被命运踩到泥土之中,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顾希音与其说同情她,倒不如说是感慨命运无常,个人的努力在命运的洪流之前,那般脆弱。
卫夫人道:“死不死,都和你没关系。秦骁回来,你不许提。”
“我当然不会提。”
她内心坦荡,但是不能要求徐令则心无芥蒂。
瓜田李下,前男友这种事情,最应该避嫌。
母女俩说话的时候,薛鱼儿不敢插嘴;等她们说完,她才装着胆子问:“那将军现在没回来,我问一句成吗?”
顾希音被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问吧。”
“容姑爷真的死不了?”
“他不是林家的人,最多受些拖累。”顾希音道。
卫夫人冷笑一声,“也未必会受多少拖累,说不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老夫人,真的吗?”薛鱼儿最佩服卫夫人,觉得她聪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道。
顾希音也疑惑地看向自己亲娘。
又不是没人可用,就是996,007,那些十年甚至几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也愿意鲤鱼跳龙门,对上面的人来说,有的是人可以剥削,谁会冒险再用容启秀?
毕竟他是林家女婿,林家又谋反这件事情,是洗不去的污点。
“停妻再娶。”卫夫人冷冷地道,“这一招,他不是早就玩得得心应手了吗?他和林雪兰没有孩子,林家又大不敬,休了她,然后再攀高门,还不容易?”
容启秀对付女人的手段,简直都超过了他才干,令卫夫人十分不齿。
“那不会的。”顾希音道,“林雪兰无家可归,按照律法也是不能被休的。再说,他那人爱惜名声,若果真那么做,在清流之中,还怎么混?”
“他若是想做,有的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做法。暴毙可以吧,林雪兰受不了家破人亡打击,投缳投水随家人而去,别人能猜有内情?更何况,就算是出嫁女,在谋反这样的大罪前,未必就能够全身而退。”
太后那般阴狠的人,坏事做绝,做出什么决定都不令人意外。
顾希音沉默了。
她知道容启秀爱惜羽毛,但是也知道他为了达成自己目的不择手段,卫夫人说的,真的不无可能。
薛鱼儿一脸震惊——这说的是她认识的容姑爷吗?容姑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她见过容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