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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音:“……”
她实在黔驴技穷,毕竟现在她都没代入母亲的角色,怎么能要求大河接受她这个母亲?母子关系不能得以重新确认,她如何管教大河?
最后她只能虚张声势地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你父皇和外公外婆了。”
大河嗤之以鼻:“我才不怕呢,告状精!”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用周嘉懿那一套,真让人不齿。
他真是越来越烦这个后娘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毕竟他是太子,就算是后娘也不敢对他如何,他必须得表现得不好惹才能让她更加忌惮。
所以爱脑补的熊孩子道:“有本事你去找外婆告状去!”
外婆不好惹,虽然暂时委曲求全,但是后娘真的敢闹到她面前,惹恼了她,外婆翻脸可不是吃素的。
哎呀,她还没说什么,他就一句接一句的了?
顾希音这个气啊!
她叉腰瞪眼看着眼前的小屁孩:“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大河后退两步,小脑袋一仰:“你试试!我让我三舅舅来打你!”
卫三郎天不怕地不怕,在大河心里那就是仅次于他父皇的存在了。
顾希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卫三郎,对卫三郎真没什么印象了,气势上却不能输:“你现在就插上翅膀去南疆找去!”
大河:“……”
这个后娘有点可恶,竟然说不过她。
顾希音见他不说话了,眼睛转了转,这才道:“玩火的孩子晚上尿床。到时候太子殿下尿床,我看你羞不羞!”
大河面红耳赤:“我才不会尿床呢!”
他才不会说,上个月他吃多了西瓜,睡梦中以为找到了马桶,结果……华丽丽地尿了床。
现在他怀疑,有人通风报信,把这件糗事告诉了顾希音,简直岂有此理!
顾希音还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了,以为他只是相信自己的说法,心里还想着到底是个好骗的小孩子,越发用肯定的语气道:“不信你就试试!”
她想好了,今晚就让人偷偷往他床上倒盆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大河气呼呼地跑进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不理顾希音了。
顾希音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自己赢了一局。
小样,还跟你娘斗!
然而她很快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声吩咐东宫伺候的人道:“以后不许让太子殿下靠近火盆,否则出了事,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是。”众人都惶恐地答应,心里却叫苦不迭——这位小祖宗自己那么有主意,别人哪里能说得动他?
顾希音回去后就和薛鱼儿说了自己的主意。
薛鱼儿表示很好,主动请缨道:“泼冷水这种事情,我干最合适了,娘娘您看我的。”
顾希音:“……那可不行!得用温水,还得赶紧叫醒他,别让他染了风寒。”
薛鱼儿摆摆手:“我那是夸张!您放心吧,您不在这么久,都是我照顾他的。”
月见道:“娘娘,我怎么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受了谁挑拨一般,和您不亲呢?”
“受人挑拨?”顾希音眉头蹙起,“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宝儿握剑环胸靠在柱子上,“我也这么觉得,有必要查一下。”
顾希音声音骤然变冷,“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查到之后,要严惩不贷。”
“我去查。”薛鱼儿又自告奋勇道,“太子殿下他身边的人我都熟悉。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挑拨他和娘娘的关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顾希音发现她实在喜欢薛鱼儿这爽利的性格,虽然她也觉得,薛鱼儿有些观念实在太现代了,自己这个现代人都有些接受无能。
当然月见的周到体贴,宝儿恰到好处的关心和分寸,也让她十分舒服。
“娘娘,”月见又道,“这件事情,您要不要告诉皇上?”
顾希音想了想后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充当黑脸。回头让皇上去哄哄他。”
她实在想不到,徐令则不仅对她好,对儿子也会那般宠溺。
而且她觉得徐令则刚回来,积压的事情已经够他忙活了,也不忍再让他操心。
晚上薛鱼儿去偷偷往大河被窝里倒了水,后者醒来脸色十分难看,而且严令周围人不许说出去。
顾希音第二天听薛鱼儿绘声绘色地学话,乐不可支地道:“这下看他还敢不敢了!”
但是她也不忘努力和大河修复关系,做了几样点心让薛鱼儿送过去。
顾希音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徐令则忙完之后忽然看到桌案上那厚厚几摞纸张——都是顾希音的名字,如今顾希音回来,写下这些东西时候的愁思也尽数消散。
但是销毁之前他打算给顾希音看看,让她知道他是真的很想念她,虽然眼前这些,只是他思念的冰山一角而已。
可是徐令则看了第一页就觉得不对。
他清楚地记得,他写最上面这页的时候,第一个字写的是草书,但是后来想起顾希音总是抱怨草书看不懂,所以后来的都是行书。
但是现在这一页,却是整整齐齐的行书。
有人动了他的东西!而且是关于顾希音的!
徐令则震怒,立刻喊来身边的人问怎么回事。
太监们吓得跪倒一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直喊冤枉,说不是自己干的。
这件事情调查起来并不难,因为能进出徐令则书房的人屈指可数,并且有人还看到了大河前几日进来过。
徐令则让人把大河叫来。
大河提着用绳子穿着的一尾锦鲤进来,兴高采烈地道:“父皇,您看我钓上来了一条大鱼!给您熬鱼汤喝好不好?”
徐令则看见儿子就笑了:“傻孩子。”
第584章 误会加深
虽然锦鲤不能吃,他还是让人接了锦鲤拿下去,谎称让御膳房加一道菜,反正到时候做熟了也看不出来原本模样。
伺候的人有眼色地端来温水,大河随意写了一把手。
徐令则笑骂道:“你这般糊弄怎么能洗干净?”
他站起身走过来,拿着皂角亲自给大河洗手。
等洗完手给大河塞了个桃子之后,徐令则才道:“大河,你是不是动了父皇桌案上的东西?”
知道可能是大河干的之后,徐令则就没有那么生气了,毕竟大河还是个孩子,或许只是当成废纸随便拿走玩了,他只和他说说,以后别这么做了。
但是没想到,大河却下意识地认为是顾希音告状了,气得小脸都红了,道:“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徐令则惊讶,随即拉下脸道:“大河,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河别过脸去:“一张纸而已,拿走就拿走。”
就算徐令则本来想算了,听到他这种口气也生气了。
“父皇桌案上的东西,是能随便动的吗?”
大河见他态度变凶,心里越发委屈——果然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后娘一告状,父皇就帮她不帮自己了!
从前父皇什么时候舍得说自己一句啊!
大河觉得委屈,自然就更加倔强地不肯认错,小脸紧紧板着,目光桀骜。
徐令则几乎忍不住要发火,半晌后才按捺住,深吸一口气道:“大河,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吗?”
“不是我母后的名字吗?”大河大声道,提起母后眼圈都红了,“我认识这三个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才不会像父皇,不仅忘了母后,还想找个人滥竽充数,简直是对母后莫大的侮辱。
徐令则突然意识到了不太对劲,大河的这个态度实在太令人意外了。
“大河?”他耐着性子问道,“告诉父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河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把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偏偏徐令则在这里时候又说:“母后都回来了,为什么还哭呢?”
这话捅了马蜂窝:“父皇,您以为我还是两岁的小孩子吗?”
徐令则愣住了。
大河这时候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我都三岁了!”
徐令则:“……”
“我什么都知道!您不喜欢我了!”
说完大河就从他怀里挣脱,冲了出去。
“大河!”徐令则喊了一声,可是大河头也不回地跑了。
徐令则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这件事情,忍不住想,难道大河误会了?难道大河听谁说了刚才他发火的事情?
可是他也不是针对大河啊,听说是大河做的之后,他只是想提醒一句,并没有多严厉吧。
徐令则甚至不确信地又问了问身边伺候的人,可是众人也都被大河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
徐令则暂时按下这件事情,决定等大河平静一下再问问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
小孩子闹情绪再正常不过,所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对大河来说,他不是闹情绪,而是整个人都爆炸了。
他甚至想到了离家出走。
然而转念一想,他走了,岂不是更便宜了“后娘”那个告状精?
不行,他要替他母后战斗到底。
既然她不让自己好过,也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大河打定主意,跑到了卫府。
卫夫人刚看了一出戏,被其中的男女爱情感动得大哭一场,眼圈红红的,卫淮刚回来的时候被她吓了一大跳,道:“希音都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还哭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想亲近她就去宫里看看,别就怕她不自在就不肯去,委屈了自己。”
卫夫人道:“说什么呢!我知道她没事心里就放下了,这不是范夫人约我去看戏吗?那本子真是感人,哭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卫淮无语,笑道:“一把年纪了,还相信那些。”
“我为什么不信?别人不信,我也要相信。”卫夫人道,“过得不好的人才不相信呢!”
卫淮:“……”
说话间大河来了,看见卫夫人这般,心里又把顾希音骂了一顿。
卫夫人看见宝贝来了,连忙让人拿点心果子。
大河想,瞧吧,外婆都怕他在后娘手里吃不饱。
卫夫人搂着他喊“心肝肉”,大河心酸得控制不住,道:“外婆,谁惹您哭了?您告诉我,我替您收拾她!”
“你母后不在的时候都没人欺负我,更何况她回来了?”卫夫人笑着道。
大河想,看,外婆在强颜欢笑。
他很想和外婆说他什么都知道了,不要因为担心他受委屈而强忍着,但是他到底没说。
这是外婆爱护他,他就当不知道吧。
但是他和那个后娘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顾希音早就忘了这件事情,可是大河提醒了她。
大河早上来给顾希音请安,模样乖巧,问她睡得如何,又问她吃得香不香,孝顺的程度让顾希音都觉得无所适从了。
她越发觉得内疚,一个三岁的孩子都在努力适应突然出现的母亲,她怎么就不能努力适应现在的一切?
正当她给自己打鸡血的时候,就听大河道:“母后,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您说一说,行吗?”
顾希音愣了下,看了看周围只有薛鱼儿几个,便笑着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说便是。”
大河心中恼怒,面上却假装害羞道:“是上次我不听母后的,非要玩火,结果晚上……那件事情。”
原来是说他尿床的事情,怪不得不好意思和别人说呢!
薛鱼儿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