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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则和大河都已经满头大汗,父子俩相视一笑,眼神之中都带着征服的成就感。
“父皇,让我自己试试。”大河跃跃欲试。
徐令则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替你牵马。”
“好。”
徐令则笑着解开缎带,把大河的身形扶正,这才跳下马来,牵住缰绳,倒着走,正对着大河道:“腰挺直,往前看,对,就这样……”
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样的事情,徐令则做了太多,所以现在亲自给儿子做马夫,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大河不满足于此,这样转了两圈后央求道:“父皇,您把缰绳给我,让我自己来行吗?”
徐令则思忖片刻后道:“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准快跑,父皇在身边接应。”
“行。”大河爽快答应,很快从徐令则手中心满意足地接过缰绳。
顾希音还在想着昨晚两人滚床单的事情,托腮靠在桌子前,看着外面开败了的海棠,纠结成麻花。
她告诉了自己一万遍,不要再去想,可是身体略微动一动,那种酸痛就提醒着她昨晚战局如何惨烈,她就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
顾希音要疯了。
月见见状想劝劝她,却被薛鱼儿拉住。
薛鱼儿小声道:“让她自己待会就好了,你越说她越尴尬。”
不就是夫妻之间那点事吗?习惯了就好,薛鱼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顾希音的脾气她们也都了解,既然一醒来的时候没生气,那多半也不会做秋后算账的事情。
“娘娘,不好了。”正在这时,外面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喊道。
薛鱼儿不爱听这话,脆生生地骂道:“是不是没挨嘴巴子难受?谁不好了?”
小太监根本来不及辩解,抹了一把汗道:“太子殿下坠马了!”
顾希音腾地一声站起来,“在哪里?”
小太监一边带路一边道:“皇上让告诉您,殿下没事,就是受了惊,也让您再去看看。”
顾希音略松了口气。
从小太监的讲述中,她知道原来是大河自己骑马摔了,不由埋怨徐令则太不靠谱。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自己骑马?
小太监替徐令则辩解道:“是太子殿下,原本答应了皇上慢走,却偷偷驱马疾驰。殿下从马上跌落的时候,也是皇上接住了他。”
顾希音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大河正被徐令则抱在怀里,涎笑着逗徐令则开心,而后者一脸冷峻,显然有些生气。
徐令则身上全是尘土,脸上也灰扑扑的,有些狼狈。
“父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河狡辩道。
顾希音近前来,看着徐令则问道:“没事吧。”
徐令则摇摇头,“你先给大河看看。”
顾希音看着臭小子厚脸皮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那么不听话。”
大河不乐意了,声量顿时抬高:“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徐令则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怎么和母后说话的?”
大河扁扁嘴,顿时不敢再做声。
他刚才下意识反驳,是因为觉得在顾希音面前丢了面子。
他也要面子,这么灰头土脸地被顾希音看见,他面子上抹不过去。
“把他放下。”顾希音道。
徐令则把大河放到地上。
顾希音蹲下,从头到脚把大河摸了一遍。
大河本来还别扭,抵触他的触碰,尤其顾希音竟然脱他的裤子检查,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不忍也没办法,徐令则不由分说地剥了他裤子给顾希音看。
大河想去死一死。
顾希音仔细检查过,终于确定了大河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拧着他耳朵骂道:“知不知错!”
这小屁孩,实在太气人了,这是开玩笑的事情吗?
按照她的想法,就应该打一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大河是个倔强脾气,怎么也不肯认错。
顾希音更生气,吓唬他道:“摔断了腿以后不能走,摔断了脖子命都没了,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用你管,你不是我母后。”大河脱口而出。
徐令则原本舍不得儿子想拉走顾希音,但是听到大河这话,脸色立刻沉下来,厉声道:“秦晏清,你再说一遍!”
他极少对着大河发火,但是一发火就十分吓人。
大河到底是个孩子,眼圈顿时红了,嘴上却不服气地道:“她,她不是……”
顾希音见徐令则抬起手,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要打大河,忙握住他的手:“讲道理讲道理,他豆丁大小的孩子,懂什么。”
“我才不是豆丁大小。”大河反驳道。
顾希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徐令则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微凉触感,怒气仿佛被平息不少,然而却并不打算轻轻放过。
他低头看着大河,一字一顿地道:“秦晏清,你把话说清楚。”
顾希音失去记忆还没说不认儿子,大河反过来不认母亲?
这件事情,徐令则不能忍。
顾希音扶额,完了,这两个同样高傲倔强的父子对上了,她表示头大。
第606章 我们做朋友
“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回事。”顾希音弱弱地对徐令则道,“大河也受了惊吓,先让他回去休息。你身上这样,也要沐浴更衣,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徐令则这般,肯定没有大碍,但是看起来说不定身上会有擦伤。
徐令则顿了片刻,终是采纳了他的意见,沉声对大河道:“回东宫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走出房间!”
大河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跑。
“喂,大河——”顾希音莫名有些心疼,下意识地提步想要跟上去,却被徐令则拉住。
“让他去。”徐令则冷声道。
顾希音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吧,先回去换身衣服,给你看看。”
一刻钟后,顾希音蹲在地上给徐令则清理腰间的擦伤,听见他闷哼一声,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问:“疼?”
徐令则低头看着她,她正仰面相对,水眸黑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幸福满溢而出。
“疼。”这个身上大小伤口无数的铁汉,此刻厚颜无耻地道。
顾希音修眉微蹙:“不对啊,不应该那么疼啊!”
徐令则:“……有一点儿疼。”
“那忍忍吧。”顾希音道,“马上就好,我快点。”
徐令则看着她衣领中的风光,道:“你慢慢来,我没事。”
顾希音还不知道自己春、光大泻,低头尽心尽力地替他揉开大片的淤青,道:“你这下摔得可不轻,但是我还是得说你。大河那么小,马这种东西又是畜生……”
“马对我来说,是仅次于你们母子的存在。”
顾希音:“……我错了。”
她忽略了徐令则对战马这种亲密战友的感情。
“但是你让大河单独骑马,就是不对。”
徐令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顾希音:“……”
她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就听他道:“我没生你的气。从前你也不懂,对我来说,这也不过是对你说的第二次而已。”
只要他说一次,什么对他来说是重要的,顾希音就会牢牢记住,绝对不用他再提醒第二遍。
顾希音总觉得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滚过床单的原因,徐令则说话和行事,似乎更肆无忌惮了些。
给徐令则处理好擦伤和身上的淤青,她对徐令则道:“你是回御书房还是……再坐坐?”
“我再坐坐。”徐令则眼中带着明亮的笑意。
顾希音:“……那你坐着,我去看看大河。”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逃避,而是想分头劝说,这父子俩,脾气真是臭得一模一样。
徐令则站起身来道:“咱们一起去。”
“你别去了。”顾希音道,“你去了事情会更糟糕。”
徐令则并没有坚持。
顾希音让薛鱼儿带她来到东宫,就看见紧闭的房门,屋里安安静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挥手示意薛鱼儿退下,自己敲敲门。
还是没有动静。
顾希音笑道:“大河,那我就当你睡了,直接进来啦。”
“你别进来!”大河的声音总算响起,带着几分哽咽,又带着几分叛逆,“我不想见你!”
顾希音却直接推门而入。
阳光倾斜而入,小兽受伤地抱膝坐在榻上,恶狠狠地看向顾希音。
顾希音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在他对面坐下,把带来的莲子羹推到他面前,“尝尝?”
大河把头扭过去表示拒绝。
“那我自己喝了。”
顾希音拿起汤匙,慢条斯理地搅动着莲子羹。
“你根本就不是诚心送给我喝的,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顾希音真的笑了:“看你的笑话?你有什么笑话好看?我要真想看笑话,找优伶来逗我笑不好吗?”
大河一时语塞,不服输地哼了一声。
顾希音把莲子羹推过去:“好了,犯错了还不许人说?说你的是你父皇,又不是别人,怎么还记仇了?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我才不用你喂!”大河自己抢过汤匙喝了两口。
“喝了我的莲子羹,不许和我生气了。”顾希音托腮看着他笑道,“我今天是来跟你澄清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大河喝着莲子羹,觉得甜丝丝的,味道竟然出乎预料地好。
“我呢,其实和你一样不太肯定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真相似乎是,我真是你的母后。”
大河:“……”
“咱们好好谈谈,你有哪些发现,能证明我不是你的母后?我也很好奇其实。”
大河:“……”
他才不会把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呢,别以为他小就会被套话。
顾希音也不恼怒,笑道:“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咱们说说今天的事情,你父皇吼你,你委屈?你是觉得你骑马的事情没做错,还是觉得你忤逆的做法是对的?”
大河闷头不语,盯着汤匙上的黄色小鸭子有些出神。
——这种过分可爱的汤匙,他从前还没见过,想来又是顾希音的别出心裁。
“我不是来说教的。”顾希音道,“其实你心里已经知道对错,就是不肯承认罢了。你这么生气,或许也是因为我在,你觉得在我面前被你父皇拂了面子,所以分外难堪。”
大河咬着嘴唇,脸上不服气,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顾希音一语中的。
“如果我猜对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因为我也没有那么关注你,”顾希音淡淡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也没有多深刻的感情,你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不会放在心上了。”
大河眼睛瞬时瞪得溜圆,直直地盯着他,仿佛在说,你这样如何能这么说话。
顾希音却一脸真诚:“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你要是因为我在才恼羞成怒,真的大可不必。”
“你……”
“我,”顾希音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这里,什么都忘记了。你不记得我是你母后,我也不记得你是我儿子,咱们俩扯平了。我觉得呢,我们都不要深究过去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做朋友,如何?”
大河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第607章 顾希音的自责
薛鱼儿舔湿了手指,捅开了窗户纸,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压低声音啧啧称奇:“没想到娘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