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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则被这个问题问倒了。
事实上,他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又不是真的失去记忆,该舍不得,一样舍不得。
或许他自残比伤害顾希音来得更容易呢!
徐令则觉得自己的长子一阵见血,一下就指出来了问题的所在。
顾希音见他不回答,便道:“走一步看一步。你父皇坚持要告诉你,所以就和你说了这件事情。”
“行吧。”大河道,“我就好好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反正我还是个孩子。但是父皇,我不想要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弟弟妹妹,要是生出来了,我就掐死。”
顾希音:“……你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别说别的女人给徐令则生孩子,就是敢近身,她都不行好不好!
“母后你真傻。”大河道,“那些老家伙让父皇广开后宫,难道不就是为了生孩子的吗?你怎么知道父皇纳妃之后,生不出孩子了?”
他母后以为就她能生,简直是盲目自信。
顾希音恨得牙都痒痒,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徐令则就是纳妃,也绝不会近身,更不会弄出人命来。
徐令则给大河吃了定心丸:“你担心的这些都不会发生。”
虽然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河想了想后点点头道:“那我知道了。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父皇,你要不要和谢观庭、顾长泽他们说一声?还有卫家那边?”
虽说这件事情原则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这些人都手握重兵;他们要是稳不住,那是要出大乱子的。
徐令则眼中闪过激赞之色,道:“父皇知道。”
大河眼珠子转转:“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顾希音:“和父皇母后说话,你别绕来绕去。”
大河一本正经地道:“不行,这是外公的教导。我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沉稳。”
顾希音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你说。”徐令则笑着摸摸大河的头,倍感欣慰。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河独当一面,他交出江山,只和顾希音游山玩水的轻松日子。
大河还不知道他父皇这么坑,道:“刚才父皇说,那茶水确实有加东西,而且不是毒。可是不是毒,就只有司马仲彻的失忆药这一种可能吗?我觉得,是不是应该找人试试,到底是不是?”
顾希音道:“我查阅了很多资料,可以肯定,就是那种药。”
大河道:“哦。那服用完了,什么时候起作用,初期又有什么反应,父皇和母后知道吗?”
顾希音被问住了。
她只知道一觉醒来后失去了记忆,之前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
“我觉得,这样容易露出马脚。”大河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找人试药来得稳妥。”
顾希音毕竟是在现代学医的,试药这种事情,不经过严格的审批、动物实验就用在人体身上,她是在接受不了。
可是眼下的形势也实在不容她多想,考虑了片刻后,她看着徐令则迟疑道:“九哥,要不找个死刑犯试试?如果他能安然无恙,那也免他一死,如何?”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就是那茶水已经放置了快两天,不知道药性还在不在。
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大河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后就走了,留下父母慢慢商量。
最后徐令则拍板:“就按照棠棠说得办。一会儿我召谢观庭入宫,让他去找人。”
“好。”
两人分头行动,徐令则去御书房批阅奏章等谢观庭觐见,顾希音则让人把许如玉叫到宫中。
顾希音把情况简单说了下,而后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旁人都不知道。出了这个门,你也忘记这件事情,和任何人,包括你相公孩子们都不要说,知道吗?”
许如玉一脸震惊,忙道:“你放心,就算刀架到脖子上,我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一个字。可是,可是怎么会呢?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她别有用心,否则我怎么会让她去跟着沫儿呢!我真是个睁眼瞎,连好人坏人都分不出来……”
她一脸懊恼,十分后悔自己识人不明,险些给顾希音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要是皇上真的出事,顾希音怎么办?
顾希音笑着安抚她道:“这种小伎俩,皇上并没有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彩珠怎么会被司马仲彻指使,背后又有什么事情,最好能顺藤摸瓜,看看她是不是还有同谋。”
许如玉道:“我这就回去查……可,可我怎么查啊!”
她从来都是个心思简单,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发生了这件事情,她懊恼内疚,又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
顾希音想了想后道:“让沫儿跟着你去。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十分机灵。”
“那对沫儿,是不是不太好?”许如玉觉得这个提议不好,“毕竟已经定亲了,我们老大和她……你说万一俩人按捺不住,闹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顾希音想想也有道理。
毕竟沫儿不是个按常规出牌的,她既然喜欢上夏一鸣,那就是全身心投入,说不定真能……
顾希音倒不觉得两人情到深处,不可原谅,但是考虑到世人眼光,还是决定换个人。
“那让鱼儿跟着你去。”顾希音道,“我之前就觉得沫儿和你们有这层关系,小住更容易解释;现在的话,不如就说鱼儿不小心把你的腿烫伤了,内心愧疚,所以跟着去伺候你,如何?”
许如玉连连点头:“我看鱼儿行,她聪明机灵,有她在旁边指点我,肯定能查出来原因。”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让人把鱼儿叫进来嘱咐她一声。”
半个时辰后,薛鱼儿跟着许如玉回去了。
做完这件事情,顾希音暂时松了口气。
第715章 谢观庭的请求
可是没休息多久,宝儿进来道:“娘娘,皇上跟前的小德子来了,说是皇上请您到御书房去一趟。”
顾希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产生一种“小德子不会是司马仲彻的人吧”这种诡异的想法。
然而这种想法转瞬即逝。
这还是在戒备森严的宫中,如果小德子都能被司马仲彻利用,那到处都不安全了。
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小德子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宝儿道:“他说,皇上召见谢国公,让其他人都退出去,然后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然后皇上忽然就喊人传您去。”
顾希音暗暗忖度,难道徐令则和谢观庭说了这件事情以后,后者提出了新的办法?
她站起身来道:“那咱们去看看。”
顾希音进御书房的时候发现,徐令则眉头紧锁,盯着面前的那盏隔夜茶;而谢观庭则跪在地上,面上有恳求之色。
这情景,实在有些诡异。
谢观庭给她行礼,她笑着道:“都不是外人,谢国公要不你起来说话?”
“让他跪着!”徐令则声音恼怒地道。
顾希音:“……”
怎么听起来,这俩人闹起来了?
谢观庭深深叩首:“请皇上成全!”
徐令则抓起个玉狮子镇纸要砸过来,顾希音见状惊呼一声:“九哥不要!”
这要是砸到脑袋上,要人命啊!
她往前一站,挡在谢观庭面前。
徐令则担心误伤她,这才重重放下镇纸,怒道:“你要是知道他想干什么,根本就不会替他说情!”
顾希音缓步上前,道:“谢国公跟着九哥二十多年,比咱们在一起的时间都长,苦劳功劳无数,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谢观庭道:“皇上和娘娘对我都恩重如山,尤其李氏那件事情之后,对我更有再造之恩……”
“滚!”徐令则怒道,“给朕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顾希音见他情绪激动,而谢观庭跪得直挺挺的,显然也犯了倔,顿时头疼无比。
“谢国公,”她耐着性子道,“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和皇上说。你这般跪着,是想胁迫皇上吗?”
谢观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无尽的恳求,随即深深叩首:“还请娘娘成全。”
徐令则这次没忍住,到底把镇纸砸了过来,贴着谢观庭的额角飞过去。
顾希音微微冲谢观庭摇摇头,示意他赶紧走。
后者犹豫再三,终于缓缓站起身来行礼:“微臣,告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顾希音一眼,目光中有深深的托付。
顾希音对他摆摆手。
徐令则冷冷地扫了谢观庭一眼,后者这才消失在门口。
“九哥,”顾希音眼睛转了转,见徐令则一直盯着茶水看,又想起谢观庭刚才提起李氏,半开玩笑半惊讶地道,“你不要告诉我,谢观庭他说,他要喝下这杯茶水吧。”
“你猜得不错!”徐令则拍着桌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么点事情,还过不去了!”
顾希音:“……”
卧槽,谢观庭竟然想失忆?
“他还有脸跟我说,他当初羡慕过你!”徐令则气得手都抖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他竟然还沉溺于痛苦之中。早知道,我就不该封他这个国公!”
顾希音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飞快地转着,同时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她说:“九哥,那我问一句,如果按照我那时候,失去三四年的记忆,咱们往多了说,六七年,从谢观庭辅佐你的角度来说,能有很大影响吗?”
徐令则道:“你竟然不骂他,还帮他说话?”
夫妻多年,顾希音开个头,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顾希音叹了口气道:“他既然提出来了,肯定也是心里真的觉得难受。说实话,他贵为国公爷,但是这么多年一直走不出当年阴霾,孤身一人,想想他内心的苦,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想到的。”
徐令则没说话。
顾希音又道:“我最早认识的谢观庭,温和儒雅,芝兰玉树;再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他,眼中哪里还有之前的生气?九哥,谢观庭对你一直忠心耿耿,虽然犯过错,但是也立下了抹杀不掉的汗马功劳。你在心中,也是把他当成了兄弟。你不希望他能够走出来吗?”
徐令则久久没有回答。
“九哥,”顾希音站到他的背后,轻轻替他捏着肩膀,“你其实比我更希望他过的好,是不是?之前我们没有想到过,既然他自己提出来了,如果不影响大局,你考虑一下吧。”
大局谢观庭都考虑好了,他说京城的兵权可以交给顾长泽,他从始至终都对徐令则忠心耿耿,就算失去记忆,也不影响他唯徐令则马首是瞻。
徐令则想了很久,恨声道:“就算答应他,也不能答应得那么痛快。”
顾希音笑着道:“我就知道九哥通情达理,一定会答应的。”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或许是上天看不惯谢观庭沉溺在痛苦之中,所以才会给他开这样一扇窗。
“让人给他传个信儿,毕竟这么大的事情,”顾希音道,“就算你同意他立刻喝下去,他恐怕也要有些安排。”
徐令则算是默认了,但是还是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你替他说话,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但是他要是失了记忆,连你都忘了,也不会领你的情。”
“我不用他领情,”顾希音笑道,“我是给九哥分忧。”
徐令则回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少甜言蜜语。”
“多大点事情嘛!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