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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截杀之事,就是叶建仲自己演的,陷害他的苦肉计。
从这个角度一想,一切瞬间就都明朗了,所有的地方都能有了解释。
为什么定天司查了这么久,也只查到了跟刑部有关系,根本查不到别的东西,偏偏所有人都认为刑部是被陷害的。
为什么?因为就是叶建仲!
再想到,之前竟然放低了身段,给叶建仲写了封解释的书信,想到叶建仲拿到信之后,是何等的轻蔑,何等的得意。
献国公的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的发出一声低吼。
“叶建仲!好一个叶建仲!竟然骗了所有人!好一手苦肉计,好一个顺水推舟,将本公扳倒却不会引人怀疑的毒计!”
“大人,属下忠心无二,绝无……”跟在献国公身边的护卫半跪在地。
但他话没说完,献国公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无需多言,我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你。”
献国公拿起棺材盖,亲手给海观澜盖上,眼睛依然是红的。
“观澜是个好孩子啊,就算是死了,也依然担心本公,他记得本公恩情,却也记得叶建仲,我曾听他说过,年少之时,偶遇叶建仲,助他一次,没想到他能记到现在……”
“过往不提,待查清楚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便将他厚葬了吧。”
一夜过去,献国公已经换上了朝服,准备前去上朝。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贴身护卫无声无息的出现。
“大人,观澜身上的痕迹,已经没有了,就是不知是被人抹除了,还是受城墙之上的神光,所以崩碎消散了。”
“嗯,没有就算了,这件事暂时隐蔽。”
“大人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
献国公走过大门的时候,看着大门之上的铺首,脚步微微一顿,盯着铺首,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铺首幻化而出,化作一双迷蒙的双目。
“见过大人。”
“幻海氏历来我行我素,他们是否已经来过了?”
“回大人,来过,我未曾放进去。”双目沉默了一下,回了一句。
“你为本公镇守门户多年,尽忠职守,本公心里清楚,若是幻海氏来人,你就告诉他们,刑部门前伏杀,是叶建仲的手笔,观澜当年受他恩惠,受他派遣也是为了报恩,伏杀失败,观澜也被其灭口。
而观澜天生琉璃骨,又是体修,肉身未灭,他念及本公往日恩情,化作不祥归来,只是为了告诉本公这件事,本公铭记五内,必定会为他报仇,幻海氏再来人,你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即可。”
说完这些,献国公也不等铺首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去。
半日之后,小朝会。
献国公挨了大帝一顿训斥,但这次,他全程一句辩解都没有,老老实实的承认,说什么就认什么,一副俯首任诛的态度。
然而,等到小朝会结束,大帝也未曾有明旨责罚。
等到众人离去的路上,叶建仲铁着脸,对着献国公冷哼一声。
“希望献国公到了三司会审之日,也能如此心甘情愿的认罪认罚。”
“老夫如何做,由不得叶尚书操心,纵然是邢狱安家,那也是陛下的恩赐,老夫甘之如饴,倒是叶尚书,费尽心思,骗尽天下人,这一次为了扳倒老夫而暴露,值得么?想必此事之后,叶尚书身后的殿下,必定会对你更加信任了。”
献国公冷笑一声,张口就怼了一顿。
“献国公!”叶建仲眉头一竖,目露怒色:“之前栽赃陷害尚且不够,到了此刻,还要攀咬陷害不成?”
“哼,叶尚书,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其是被身边的人暗害,想要不动声色,可是不容易的。”
丢下这句话,献国公拂袖而去。
叶建仲眼中的阴郁,一闪而逝,口中厉喝。
“献国公,神朝自有法度,由不得你猖狂!”
说完这句话,叶建仲也拂袖而去。
出了宫城,入了车驾,叶建仲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献国公竟然知道了他的苦肉计,甚至连安插了内奸的事,都已经知道了。
那这事是谁告诉献国公的,内奸被发现了,反而告密了不成?
必须要找机会接触一下内奸,问清楚了……
不对,也不行,万一内奸变成了献国公的内奸。
叶建仲的心情非常不好,回去一路,都在思索着后续,既然这件事暴露了,后面的计划就要重新安排了……
当然,他不知道献国公就是诈他一下而已,献国公也没查清楚,谁是内奸,是不是真的有内奸。
但后者,献国公现在是有九成信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足以说明问题了。
然而,同样的,献国公也不会知道另外一件事……
藏香阁里,秦阳倚在矮榻上听曲子,心里自省演技是否进步了。
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偶尔不用太谦虚了。
演技大有进步,可惜这个世界没影帝奖项,不然非拿个十个八个的。
献国公十有八九会信了。
就是不知道内奸的事,他信不信。
是不是有内奸,秦阳怎么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神仙。
临时加了一句,也不过是秉持着,既然有一句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话,加一句不知道真假的,也不算什么。
毕竟,他们这种大佬,在对手那安插个奸细什么,不是太正常了么,也不算是假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马后炮给的解释,真相是作为演员的分身,入戏太深,没完全按照导演的安排走,就满嘴跑火车的随口加了一句自以为挺好的台词。
可能是演员不满戏太少,还被写死了,挣扎一下吧……
随他去吧。
“好……”
待献唱的姑娘唱毕,秦阳连忙鼓掌。
在吉祥街待了这么些天,秦阳已经有些放弃治疗了,毕竟,稍稍正常点的男人,没几个会常住在吉祥街。
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当然,最后的倔强还是要有的,这些姑娘的红包是绝对不能收的。
除此之外,被调戏什么的,差不多已经能免疫了,听听曲子,看看跳舞,权当娱乐放松了。
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没特别大的关系了,想必,离都的这些人,没几个会继续在意他了。
听完一曲,秦阳奉上打赏的灵石,目中神光闪烁,运起破妄之瞳,例行在藏香阁里看一圈。
而台上献唱的姑娘,掩嘴轻笑,身形一晃,似是起舞一般,扬起轻纱,眨眼间人已经落到了秦阳身边,一只手搭在秦阳的肩膀上,媚眼如丝的调笑。
“季公子,你怎地每次都要这般看,是看的不清么?跟我去厢房里,保管让你看的真真切切……”
阁中一群人笑哈哈的起哄,就算是常来的客人,现在也都知道了藏香阁的姑娘,整天琢磨着给这位季公子发红包。
“听雨姑娘,你要是拔得头筹,那可是把其他姑娘都得罪了啊。”
“哈哈哈,听雨姑娘,你可加把劲,我们都支持你呢。”
“哈哈哈哈……”
“咳……”秦阳干笑一声,心说我也不想这么干,可我还想防着幻海氏的人,藏香阁里人来人往的,都是客人,我总不能一直瞪着俩灯泡眼,到处窥视吧,那不是把人得罪完了么……
也就这种时候,顺带着瞥一眼,大家都当个乐子,没人会计较。
“听雨姑娘,这么说就俗了,岂不知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掩,娇羞天然,才是最赏心悦目的么,姑娘,不是我说你,你太热情了反而不好,你听我的试试……”
秦阳挣脱出来,嗖的一声溜了。
听雨姑娘气的一跺脚,踩着重重的步子,也上了楼。
阁中一群人哈哈大笑,倒是也有些来逛青楼的文士,摇头晃脑的抚须赞叹。
“这位季公子当真是个妙人啊,犹抱琵琶半遮面,说的的确是妙啊……”
“说的不错,天然娇羞,半遮半掩,着实更好。”
“这位季公子就是不从,莫不是修的童子功?”
“听说不是,不知道为何,也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吧。”
“哎,如此妙人,可惜了……”
秦阳回了房间,假装没听到外面那些人说的话,省的想出去打死说这话的人。
“嘭!”
贱天霄坦胸露乳,又是一脚踹开了门,大摇大摆里的走了进来。
“季兄弟,听说你又光明正大的偷看人家姑娘了,那你怎么不选一个啊,这里的清倌人可不少呢,可都中意你的很,你要是愿意帮人家赎身,带回去当个知冷暖的体己人,不也挺好的么……”
贱天霄说到这,微微一顿,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季兄弟,你不会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哎,天霄师兄,你可真够贱的,我跟你说实话,要不是我打不过你,就凭你这些恶趣味,我早把你打死好几次了。”
“哈哈哈,等你打得过我再说吧!这世界,拳头大就是有道理,我是在教你认清现实。”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天霄师兄,找我干什么?总不至于又来笑话我吧?”秦阳果断转移了话题。
“噢,还真有点事,我刚得到一个惊爆人眼球的消息。”
“献国公暴毙而亡了?”
“那倒没有,是叶建仲,之前伏杀你,陷害给刑部的事,竟然是叶建仲玩的苦肉计,不知道怎么的被献国公发现了,然后直接被献国公揭了盖子,这一下可好玩多了,你等的三司会审,怕是也要再等些时日了。”
“嗯?刑部的尚书大人?”秦阳一脸疑惑。
“可不是么,本来是稳稳当当的,献国公十有八九会被人联手按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叶建仲身后不知道是哪位亲王,局势就变了,谁的人都不是的刑部,变成了某一个亲王的人,定天司是从来不涉及这些,而又因定天司的存在,大理寺历来不受重视……”
“然后呢?”
“这还用然后?本来三司都跟东宫和亲王没有关系,秉公处置,如何决断,也只需要报上去即可,可现在三司之一,却牵扯到了亲王,明明白白的案子,就没那么好审了,牵扯也更大了,所以了,献国公未必会轻易倒了,叶建仲的麻烦也大了。”
贱天霄正说的起劲,秦阳的眼睛里却忽然冒出两道神光照耀到他身上。
毫无遮掩的看了个通透之后,秦阳才散去了瞳术。
“没事,确认一下,天霄师兄你继续。”
“继续个屁!男人你都看!”贱天霄嘴角抽抽着离去。
留下秦阳一人了,秦阳才关上门,倒在矮榻上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
终于打起来了。
现在应当没人会在意一个整天泡在吉祥街,跟着贱天霄不学好,还没过河的小卒子了吧?
车和炮开打了,那个神出鬼没,不走寻常的马,也不会理自己了吧?
让他们去打吧,最好你捅我一刀,我插你一剑。
最后同归于尽。
现在看戏就好了,看着大佬打架,看着他们互相揭老底,拍黑砖,扣黑锅,多好的学习机会,不能放过了。
要是最后俩都残血了之后没死?
备用计划上线,悄悄的去补一刀就好。
现在只需要当一个醉心吉祥街的咸鱼就好了。
……
献国公已经做好了被降罪的心理准备,心里其实也清楚,他不会死,也未必会倒。
府中的一众幕僚,已经很多天没有收到过召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