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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夫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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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莽?不见得吧!”楼淮祀笑了笑,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付三当家好胆色,我的宴也敢只带着草包就这般大咧咧地来,不怕有来无回?”
  付忱这两日不曾入睡,苦苦思索楼淮祀各样举动,强撑着道:“知州手下有尖兵强将,尽可遣兵围了水寨,又是设计擒我二哥,又是摆出船宴,定另有所图。我想,知州今晚未必肯要我的性命。”
  “那倒是,你的命又不值几个钱。”楼淮祀道。
  齐管事胸膛起伏,却不敢再出声。
  “付三当家请落座。”楼淮祀笑着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付忱哪有选择,依言就座,一旁的小厮儿马上为他们斟上美酒。齐管事看着美酒佳肴,更信当官的就没好的,看看这一桌的酒菜,栖州连寻都没处寻去。
  他这点眉眼官司,座中都是人精,又有哪个不知他的所思所想。贾先生先行一声怪笑,道:“怎的?听闻你们贼大鱼兼大肉,还不许当官的摆宴吃口好的。”
  齐管事当即道:“就怕食得民脂民膏。”
  贾先生冷道:“官食不食民脂民膏我不知晓,但你们这些匪拦截水道、打家劫舍,却是吃人人肉,饮人血,寝人皮。”
  付忱拦了一下气愤的齐管事,看向贾先生道:“云水寨自来道义,老先生不知究底……”
  “哈。”贾先生又是一声怪笑,抚掌道:“当真是可笑至极,我知你们云水寨,举得是替□□道、劫富济贫的大旗,就是不知劫得哪家富?济得哪家贫?富家老实本份地做买卖,风里来雨里去,因着多几两银钱,便该他们一船身家皆与你们这些贼匪?”
  “为富者不仁。”齐管事道,“这些人低买高卖,倒手便赚几番的银钱,以致城中油粮菜蔬无一不贵……”
  “为富者必不仁?”贾先生盯着付忱,“付三当家家中富贵,听闻在桃溪也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金山银山,却也富得流油。想必也是不仁不义之家?这般说来,家破人亡莫非上苍开眼,以致遭了报应?”
  付忱双手握拳,颈间青筋暴跳,然他终已不是当年的富家少年郎,颠沛流离与贼匪生涯,倒让他学得忍气吞声,道:“水寨劫来都是不义之财……”
  “自欺欺人。”贾先生冷笑,“我又听闻水寨不伤寻常百姓性命?”
  “是……”
  “我又听闻你们水寨为一无赖子出头,只因他投了你们水寨为贼,做了你们的生死兄弟,你们便要与他报仇血恨,一夜屠了几户人家。”贾先生嘿嘿而笑,“当中还有稚子数名,他们犯得最大的过错,也不过拿话侮过那个无赖子,拿泥疙瘩投掷于他,此等过错,当得一顿打,一顿枚,莫非也当得死罪?你们刀下冤魂无数,却来扯替□□道。你们行的道,偏歪孤寡,你们替的天怕不是没睁眼的。”
  齐管事与付忱双双无言。
  贾先生深恶贼匪,又道:“果然好汉,果然死生兄弟,要是便是他人死,你们生。”
  付忱双唇微微颤抖,灯下岂无影,水寨之中虽也有各种条框,劫船前也打听行商为人如何,可其中……
  贾先生一口饮尽杯中酒,道:“我还听闻你们云水寨自诩栖江上全赖你们才稍得波平?过往船只只要与你们买路钱,便可保他们无虞?”
  付忱不出声。
  贾先生皱巴巴又一记冷笑:“可笑至极,真个做了□□还要立一面牌坊,一方水域,一伙强贼霸了食,倒夸耀自己干的是好事?还道他们低买高卖,他们给了你们买路钱,一条船的货栖价高抬,还不得在百姓身上找补回来。你们说你们劫富济贫,劫来劫去,劫得还是为生计苦捱的可怜百姓。”
  “付三当家将水寨打理得有声有色,这点道理难道不知?”贾先生诛心道,“付三当家,不知你是蠢呢还是坏呢?”
  齐管事看贾先生将付忱逼得满面通红,怒声道:“你们欲待如何?”
  楼淮祀瞄眼贾先生,亏他还担心老贾受不得刺激一命呜呼,原来这老东西一条毒舌直将付忱说得恨不得去自杀,看够了戏,出声道:“不待如何,就看你们想不想要徐泗活。”
  付忱立马打起精神:“知州何意?”
  楼淮祀笑眯眯道:“你们云水寨是栖州的水匪匪头,旧年你们大当家过寿诞,水上的各种贼都携礼相贺,也是,都是兄弟嘛,有缘千里来相会,何必骨肉才相亲。只是哟,一只手上的五根手指有长腿,手背肉少手心肉多。付三当家,这徐泗是哪根指头,是手心还是手背。”
  齐管事救主心切,连看了楼淮祀好几眼,想是度他是不是诓人,看罢,又去看付忱。
  付忱这两晚揣摩楼淮祀的心思,也将事料得七七八人,这是要将他们尽诛啊,嘴上道:“知州,我兄长高义之人,定不允他人为他丧命。”
  楼淮祀没好气道:“谁要诛他们?我可保他们活命。”
  付忱诧异。
  楼淮祀叹口气:“我初来乍到,天天见血不好,你们这些七寨八寨的,都杀了,栖水也要被染红,两岸人家还要靠它洗衣炊饭呢。”
  付忱怀疑地看着楼淮祀,并不信他说的话,道:“召集各寨首领聚义,需我二哥令牌。”
  “搜。”
  付忱道:“令牌不用时搁在玄铁盒中,降却我二哥。无人打得开。”
  贾先生听出他有推脱拖延之意,道:“无妨,你们这令牌是当印鉴用,我尽可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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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付忱又不说话了; 他如今的处境,少不得要步步留心,处处思索。
  贾先生只差没有手舞足蹈; 吸溜了一口酒; 昏昏的眼神在烛火下竟亮得出奇,无半分的老态; 他道:“小人仿个鉴; 雕个令,不敢说天衣无缝,像个□□成不在话下。行家里手那里蒙混不过去; 应付栖水上的贼,小人自信绰绰有余。”
  付忱心知这老儿仇视他们,也不与他搭腔; 垂下双眸,问楼淮祀:“知州不如将话言明。”
  楼淮祀笑了,慢条斯理道:“我要付三当家做的不过是件小事。付三当家回去后; 为救二当家,广发英雄帖,邀栖州各位好汉义士商讨如何救人对付栖州知州楼淮祀。想来,依着云水寨的地位与人缘; 这些个英雄好汉定欣然赴约。不过; 事关生死大计与水寨存亡,有那些个劲儿劲儿要死的; 也有那聪明蔫瓜不肯出力的。付三当家产愤恨之下摔烂了酒碗……”
  “别人摔杯为号,你我就是摔碗为号。”楼淮祀嬉笑,过不久,又是一段佳话; 编了书放酒楼那还能揽客呢。
  俞子离道:“胡扯,他在里面摔了碗,你在远打远的如何听得见,莫非你生了一双顺风耳?”
  楼淮祀羞恼:“那你说如何为号?”
  俞子离道:“定下时辰便好,何必摔号?”
  “哼。”楼淮祀一扭头,想起什么,摸出一个偌大的油纸包,与付忱道,“这是麻药,无争无味,你搁酒水里待客,放心不会立时发作。”
  付忱咬牙,楼淮祀与俞子离那旁若无人的模样,实是刺得人鲜血淋淋。一边的江石都有点不忍心看付忱的脸色,倒是齐管事有点坐立不安。他是孤愚之人,自己的命不重要,徐泗与付忱的命却是千重万重,若是能救徐泗,卖了栖州的那些水匪全不打紧,只是……官字两张嘴,说的话,吐的字,全都当不得真啊。他们帮狗官擒拿了栖水上的那些匪头,事后,狗官翻了脸,依旧不肯放他们二当家的性命,真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楼淮祀也不急,道:“付三当家,好好思量。”
  付忱摇了摇头:“我不能陷二哥于不义的境地。”依徐泗的品性,事成后,哪怕楼淮祀依约放了人,徐泗知道真相后,怕照样活不下去。
  “这倒也是,听闻徐二当家最重兄弟义气,干不来这等卖兄弟苟活之事。”楼淮祀击掌,赞叹,“本官私下对徐二当家也佩服得紧,这两日与徐二当家谈天说地,当得英雄人物啊。”
  齐管事听楼淮祀夸赞,面色稍霁。
  付忱却越发警惕,暗道:这个小知州夸人的话比骂人的话更含冰霜。
  楼淮祀假惺惺地微叹口气:“徐二当家深陷囹圄,是为付三当家之故,其中情意,真个令人动容。”
  付忱强忍着怒意,平静道:“我不能罔顾二哥的心意。”
  楼淮祀一挑眉,然后道:“这倒也是,既想救人总不能救个行尸走肉回去,不过,我倒可以帮付三当家出个主意,可二者皆顾,不,是一举三得。”
  付忱道:“知州请说。”
  楼淮祀拖着调子,道:“付家清白富贵人家,听闻付三当家之父一心想让你读书科举、博一二功名,改换门庭。本官事后求了圣上与你一官半职,了你父亲遗愿,你看如何?徐二当家得知你受了朝廷恩惠,自会当你为付家荣光出卖了水寨,你一个叛徒做的事,他即便心中略有愧疚,至多悔恨自己识人不清,却不会要生不如死;而本官擒了水寨各个匪首,还栖州一片太平,顺手还能捞点功劳。你看,可不就是一举三得?”
  付忱听了这话,握着手中的酒杯,如石雕泥塑一般。
  齐管事急道:“那他们兄弟岂不要翻了脸?情义不在,惟余仇恨?”
  楼淮祀不咸不淡道:“世间哪有两全法,做人不要太贪,既有了一,就别在想那二。”
  江石死死皱着眉,楼淮祀这计太毒了,杀人诛心,付忱若应了,人活着心却死了。
  俞子离将酒杯放回桌案上,暗暗摇了下头。
  付忱半天之后,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灵神还在恍惚,嘴上却自发问道:“楼知州真个不会治水寨头领的死罪。”
  栖水沿岸,竹竿还挑着一颗又一颗的人头呢。
  俞子离冷眼看楼淮祀三言两语将付忱逼到了绝境,出声道:“付三当家,人命乃是大事,何况非是一二人的性命,不才从中做个保人,愿以先公的名声作保。”
  付忱抬起头,怔怔地看了俞子离一眼,有点茫然:“郎君先公?俞大家?”
  俞子离点了下头。
  付忱不由肃容,连着齐管事都面色激动,出声道:“俞师高人义士,草莽之中素有佳名。”俞丘声活着时便是奇人,死后更是几可封圣。俞子离压下俞丘声的名头,可谓重比泰山。
  楼淮祀偷偷叹了口气,唉,他这个小师叔,他原本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不是什么君子,出耳反尔的全不在意。先诓了小师叔,再骗掉付忱,届时翻脸将一窝贼头一网打尽。众贼群龙无首,慢慢清剿便是。
  他咂摸着抄了这些水寨的家底,足以让自己的一干兵将发笔小贼。再将诸贼人头堆一个京观,如此震慑之下,可保栖州十年无匪患作乱。
  小师叔一压就将师祖他老人家的名声给压上了,楼淮祀摸了摸自己还剩下的一点良心,唉,算了,活人可欺先人不辱。
  俞子离又道:“他们为匪为贼,其一:自己立身不正;其二:栖州官府无有作为,以致栖州百姓生计艰难。因此,你们虽为匪,手上亦染人血,然究其根本,应予以退路。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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