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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夫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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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巫独占一片地,七八间屋舍,顶着盖着稻草顶,空地上有一尊石塑,雕刻粗糙,辨不清男女,应当有些年月了,又是烟熏又是火燎,漆黑光滑,石塑前摆了几样供品,好几个索夷族人趴在那嚎陶大哭。
  楼淮祀与卫繁面面相觑,耳听这些人哭得伤心欲绝,嘴里又念念有词,时不时拿头抢地呯呯嗑头。
  这时木巫将他们一这行人一丢,自己跑去石像前颤颤微微跪下,连磕几个头后立起身,冲着渐渐围拢来的索夷族人呜哩哇啦一阵说,索夷族人听罢,转忧为喜,齐声高喊起来。
  贾先生道:“他们庆贺河母失而复得,河神有妻不再发怒,又得太平华年。”
  楼淮祀跟活吞一只苍蝇一般,他自问心肠不算好,旁人生死作恶不惹到自己身上,懒怠管时也就漠之。可眼前这些人,他们不过寻常百姓,成日只为生计奔波,他们许不偷不抢,甚至算得上一良民。
  可这些人却在庆贺一个人的死。
  一身盛装的柳渔儿面如死灰的站在人群中,她不想死,她不愿做祭品沉水,她不愿嫁河神祈得风调雨顺。她恨他们。
  木巫又跑来要人。
  俞子离不慌不忙道:“巫长不必惊慌,吉时到,我为河母送嫁。”
  木巫无奈,恶狠狠地瞪俞子离一眼,回去与索夷族族长商量祭河之事。索夷族族长似对木巫言听计从,边听木巫的吩咐,边恨恨地看了俞子离一眼,显是对河母在他们手上很是气愤。
  楼淮祀又逮了个索夷族人,将一个肉饼给他,好奇问道:“你们族长管什么?”
  那人接过肉饼掰开看了看,两眼一亮,道:“管田里耕种,也管打渔卖鱼。”
  楼淮祀笑嘻嘻又问:“那你们是族长权大还是巫长权大?”
  那人奇怪地看了楼淮祀一眼,将饼塞进嘴里:“巫长掌着净火,管祭河,管责罚,管天气。”
  “天气如何管?”
  “巫长是半仙,能知天雨天晴。”那人道。
  楼淮祀扬眉,一指俞子离:“这算得什么,我们郎君也知晓。”
  索夷族人一惊,摇摇头当他吹牛夸口,道:“胡说胡说,你们郎君怎会看天。”
  贾先生笑笑,一指梅萼清:“这位老丈也会。”天晴天雨,乡间好些老农也能看天象,说个八九不离十。
  索夷族人想了想,骄傲道:“我们巫长还有净火。”
  楼淮祀又塞一个肉饼给他:“净火是什么?”
  索夷族人冷哼一声:“净火乃是神火,遇水不熄灭,能辨罪孽,无木也能烧身焚净。”
  楼淮祀微睁着眼,激道:“别是你胡扯诳我们外地人。”
  索夷族人顿时生了气,道:“反正你们要看祭河,明日自能看个分明。”说完,揣着肉饼走了。
  楼淮祀托着下巴,问贾先生与梅萼清:“老贾,梅老头你们可曾见过这什么净火?”
  贾先生想了半天,道:“我离乡太久,记不大清,真有这般奇火,要是见过应有印象……这……大许是不曾见。”
  梅萼清也道:“惭愧,我管着泽栖的一亩三分地,他处却是知之甚少啊。”
  再偷偷问柳渔儿,柳渔儿脸上闪过一丝恐惧,道:“真个有净火,每每祭河,河母坐的小舟边上都有一圈火在水上的烧,说是河神迎娶的法道。”
  卫繁惊奇不已:“可是戏法?”
  柳渔儿摇摇头:“我也不知。”
  俞子离道:“火在水上烧不是什么稀奇之事,鱼膏油脂麻油都可在水上燃烧。”
  柳渔儿道:“不是麻油,麻油有味,鱼膏我也知晓,油脂?也不是。”
  他们一行全在柳家,为防他们逃走,木巫遣人在外头死死把守,一应吃食送进屋中,不叫他们在外游逛。楼淮祀将一包麻药递给素婆,道:“素婆,等天黑,你去木巫那偷偷查探一番,这老头古怪得狠,看看他屋中有无藏着蹊跷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有点不舒服,昏昏沉沉睡了两天,明天尽量长更补上。么啊感谢在2020…04…19 23:59:52~2020…04…21 23:49: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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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夜幕悄然降临,晚雾慢慢弥漫升腾开来; 外头水声蛙鸣虫叫连成一片。卫繁趴在窗边的竹椅上推开窗; 屋外索夷族十来个青壮不间断绕屋巡逻。木巫认为外乡狡诈阴险; 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勒令族中好手一刻也不许放松。
  素婆看似笨拙的身影鬼魅般翻出了窗,猫似地攀上稻草屋顶; 轻得好似一片柳叶,藏匿片刻; 觑得一个青壮伸懒腰打哈欠时无声无息地躲在河岸边的草丛中。远处木巫的住宅灯火通明; 石像前燃着熊熊的篝火; 好些壮年连夜杀羊杀鸡斩鹅,这些都是明日的祭品; 要供与河神。
  卫繁躲在窗后看了好久; 夜渐浓; 只看得外头的点点火把,哪里还能看得到素婆半分。
  俞子离将一把薄薄的柳叶刀递给柳渔儿; 道:“明日你偷偷将刀藏在手中,寻机割断的绳子泅水走脱。”
  柳渔儿忐忑地接过,双唇颤抖; 一时说不出话来。
  俞子离便又笑着安慰道:“别怕; 若你脱不得身,我会叫朱眉搭救。”
  柳渔儿抽噎一下,双手合什对着俞子离拜了又拜。她的族人想她死,她的阿妈也想她死; 但她想活着的,她的阿爸也想她活着,这些外乡人帮了她。
  俞子离又给她一样信物,道:“你与你爸既叛出族,再留在故土怕有事端,你们若是愿意,不如去禹京讨生活,我师兄多少会对你们加以照拂。”
  柳渔儿更是感激不已。
  楼淮祀与卫繁靠在一起,听着俞子离细心安派,他师叔真是越来越婆妈了。他边胡思乱想,边把玩着卫繁的手,肚里又翻腾着明日如何捣乱。
  素婆在半夜子时才回到屋中,一屋人不过合眼小憩,一闻异动,全醒了过来。
  “如何?”楼淮祀忙问。
  素婆压低声,道:“俞郎君道若有事物能在水上烧,定与鱼膏油脂麻油仿佛,我在木巫一个暗门后找着几瓮黑水,有异味,实不知是什么东西,我装了一葫芦回来,余的全倒进厕室中,换了水进去。”
  楼淮祀按捺不住好奇心,将窗户关死,启开葫芦,倒了一小盅黑水出来,擦亮火折,轻轻一碰,碗盅里瞬间冒出幽蓝的火焰。刹时,寂然无声。
  俞子离之父俞丘声游历神州,遍识万物,曾记一本万物志,俞子离将此书从头到尾熟背心头,看着这黑水将万物志之中所载一样一样比对过去,却无一物相仿。
  卫繁摇了摇葫芦:“鱼膏油脂麻油皆可入食,这个黑水能吃吗?”
  “不可。”素婆吓一跳,生怕自家小娘子犯傻,忙道,“其味不正,许有毒。”
  楼淮祀不管有没有毒,也不追究黑水到底何物,他唯有三个念头:其一、这黑水大有用处;其二、这黑水从何来?其三、有多少。叫柳渔儿打来一盆水,倒了一点黑水在水上,果然如油脂浮在水上,点火即燃,油尽则火灭。
  “神物啊。”楼淮祀两眼发亮,这等神奇之物不在自己手中不亚于明珠蒙尘。
  俞子离一见他这神色,便知又起贪念,腹诽:这别是小兔崽子外祖父一支血血脉里带出的毛病,匪盗起家,骨子里贪,凡有点好的就想扒拉回自己家中。
  “黑水从长计议,你还是多想想明日祭河之事。”俞子离道。
  楼淮祀闷笑几声,跟卫繁嘀咕道:“卫妹妹,你先生也想要黑水。”
  卫繁咕得一声笑出声,赶紧捂住嘴,两颊都憋得鼓了出来,死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柳渔儿不他们为何而笑,却莫名跟着松了一口气,满面的愁苦都消去了不少。
  等得天蒙蒙亮,便传来呯呯得敲门声,贾先生抹一把脸,敲敲老腰去开了。来人是长跟在木巫身边的年轻人,冷冰冰道:“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来迎河母。”他越过贾先生,阴冷地看了眼柳渔儿。
  柳渔儿本想瑟缩一下,本想瞪回去,记起俞子离的叮嘱,畏怯地低下头。
  贾先生道:“放心,我们贵人一诺千金,自会将河母妆扮齐整,顺带还送上嫁妆。”
  素婆替柳渔儿细细上了一层红妆,她岁小,白面红唇不显富贵之象,反倒有几分怪异诡谲:“左右应付,他日你正经嫁夫,再细细描眉画唇。”
  卫繁在旁频频点头。
  索夷族生怕祭河之事生变,越是近时越是盯得紧,屋外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人数一次比一次多。天一大亮,几个力壮如牛的青年肩扛竹辇,缠着红绫,敲锣打鼓来接河母,打头一个套着纸面具扮作神婆的妇人摇着团扇,嘴里唱着小调叫门。
  俞子离令开了门,几个穿红着绿的妇人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抓了柳渔儿押她上了竹辇,跟着迎亲队而来的还有索夷族的男女老少,全都穿戴一新,这些人拥着竹辇,笑一阵,哭一阵,哭一阵再笑一阵,直看得楼淮祀一行毛骨悚然。柳渔儿再心里有底,被送上竹辇时,对着熟悉又陌生的族人时,依旧忍不住掩面而泣。
  贾先生打听了一番,回来道:“哭为送嫁,笑为迎娶。”
  楼淮祀冷笑:“娘家夫家都他们做了,倒是顾虑周全。”
  他们一行慢慢跟在送亲队,每跨过浮桥,每过一条河沟,便听索夷族人一声长唱,贾先生听了听,道:“送河母嫁,河息水静。”
  “送人死,还唱几句。”楼淮祀嫌弃道。
  竹辇到了木巫屋前的场地正中,神婆与几个妇人连拉带拽将柳渔儿带到石像跟前,强摁着柳渔儿与石像对拜,木巫与族长领着族人跟着跪倒,伏地而拜。楼淮祀一行冷眼相对,几个索夷族人怒目横眉想要他们几人同拜,被鲁犇狠瞪了一眼,气弱心虚不敢造次。
  对拜礼毕,一族人推了柳渔儿与石像站一处,围一圈重又跪倒,三拜九磕,欢呼之声不绝于耳,柳渔儿脸色煞白,几要晕倒。那几个妇人见她要倒,一把蛮力擒住她的胳膊,簇拥着她往主河行去。
  楼淮祀等慌忙跟上,见岸边已摆好一供桌,桌上整羊整鸡整鹅,鲜蔬瓜果粮米,炉中三柱清香,两边一对红烛,河中系着一条小小扁舟,舟中系彩绫着鲜花。柳渔儿骇得神色大变,不由挣扎起来,那几个妇人将她牢牢摁在地上,拿红绫绞成的绳索,绑成跪姿捆好,再由两个青壮抬到扁舟之上。
  木巫站在河岸,摇着一个铃儿,念着长而冰冷祭文,末了一声长喝:“送嫁来。”
  就见一个衣着颇为齐整的索夷族人将一缸送嫁酒抬到小舟上,小舟上一阵乱摇,他送罢,又有人将一撂碗送到舟上。楼淮祀轻轻掩住了卫繁的眼,他与俞子离站在人群中,看着索夷族人一个接着一人个,等着侯着,面上带着狂喜,手上捧着嫁礼……那小舟本就如同一片浮叶,哪经得多少份量,等得船沉牢牢缚住的“河母”逃脱不得,也只得活活淹没死水中。
  眼看小舟将沉,一个索夷族人立马挥刀断了绳,绳一断,小舟连人带着着各种嫁礼慢慢沉了水。木巫念念有记,取下红烛,往河中一扔,河面蹿出一丝火苗,索夷族人正要欢呼相庆,那火苗却倾刻熄灭。
  楼淮祀趁乱大叫:“礼不成,河神不要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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