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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夫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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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下预收,下本想作个死,放飞自我,写个耽美的脑洞,现代的,纯爱的,虽然我知道你们会离我而去,5555555。但,脑洞来挡也挡不住,放在脑子里就成了黑洞。所以容许我作作死,求收藏,求陪。
  《天生表演狂》链接:。jjwxc。/one波ok。php?novelid=4777652
  一个控制狂与一个“情感冷漠症”患者的爱情故事,一个天生缺乏共情能力的表演大师之路


第97章 
  河神岂止收了木巫的净火,连木巫的老命都收走了。
  索夷族族长带着几个族人扒在河岸; 一瞬不瞬地盯着水面; 说不清是盼着木巫大显神通从水中囫囵个归来; 还是盼着木巫就此沉河底跟河神认错?他们几人在那看得有如天荒地老,好不容易水中似乎有了动静,几人立马伸脖子定睛去看; 只见一件嫁衣慢慢浮上来,在水中随水漂浮。
  楼淮祀指着衣服:“看见没?看见没?你们这祭的劳什子河母; 河神不收; 将嫁衣还了来。我看这就是河神的信物; 要留你们木巫在水底坐水牢。”
  “水牢?”
  “人间有牢狱,阴司有九狱; 水底难道连个水牢都没有?”楼淮祀训道; “你为一族之长; 大字不识半个也就罢了,连这点常理也不知?”
  索夷族族长被吓得满脸通红; 再看自己的族人全被惊得跪在石像周围磕头认罪,结巴道:“仙凡不通,我……我……我这以为水底……不跟人间相同。”
  楼淮祀没好气道:“你们先前祭河; 还给河神娶亲; 河神既能如人间一般娶亲,怎没个水牢关你们巫长这种罪大恶极之徒?”
  索夷族族长无可反驳,嘴里发苦,背后族人嚎哭之声不断; 求教道:“小仙童,我们这些人只知打鱼种地,别的都不知晓,真心没有羞辱河神的意思,大错犯下,还望小仙童指点,如何平息河神怒火?”
  楼淮祀边想脱身的时机边胡谄道:“如今河神神宫之中女多男少,阴阳不调,人间讲日月调和,仙界论万物轮转。水本属阴,女亦属阴,你们三不五时往水宫中塞小娘子,搞得神宫里头阴气冲天,这是水底神宫还是地下阴司啊?”
  “那那如何是好?”
  楼淮祀两眼往索夷一族中来回扫了几眼,嘴角一扯,牵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意来。
  俞子离不由心下一紧,小兔崽子又要胡作非为,喝止道:“阿祀,不可妄言。”
  贾先生传多了话,口舌都不太听自己使唤,也不管哪个说的,自发就将话转成索夷语说与族长。
  索夷族族长越听楼淮祀瞎扯越觉有理,十成里信了七成,俞子离此话一出,他还当俞仙君见死不救,忙道:“仙君搭救则个。”得,这七成往上爬到了八成。
  俞子离道:“自此之后,你们再莫行娶亲之事,只拿清香鲜果五谷供奉,心诚则灵,切勿多敏生疑。”
  索夷族族长双目通红:“仙君,河神心中有气。我们这些人别的不知道,与人吵了架,再和好,也得先赔了罪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河神掌着河流,一个不慎记恨于他们,那如何是好?怎也要让河神先将气消了。
  楼淮祀背转身偷笑,他是存了心使坏,故意装作失言的模样,脱口道:“祭几个青壮男子给河神,调和阴阳,不就赔了罪?”
  “阿祀。”俞子离脸黑得跟锅底似得。这索夷族愚民,尽干扔人下河之事,其罪等于谋杀,可说到底还是民智不开化之故。楼淮祀身为一个父母官,不除根中虫害,随着性子出心中浊气,搞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来,把好好的人往水底扔,与索夷族人有何不同?简直不可理喻。
  索夷族族长听了这话却是如获诸葛锦囊,连连道谢不已,还往人群里看了几眼,估摸想着哪个青壮可以送给河神调阴阳。
  俞子离恼怒不已,这当口又不能拆楼淮祀的台,拂袖冷声道:“我见不得此事,你们祭河祭神,只别当我的面。”他说罢,也不管索夷族一族跟天地间的孤儿似得无助可怜,抬步就走。
  楼淮祀见俞子离是真的发了火,不敢捊虎须,他这师叔是个告状精,一封书信到他那个冷血冷面的爹面前,他定没好果子吃。与索夷族族道:“你暂且先听我们仙君,初一十五诚心上香供鲜果。你们族中那个那个那个……”他指指仍旧昏迷在地酒香盈绕的青年,“他甚么名?”
  “木葛。”
  “这个木葛我们先带走,他遭了神罚,五魂六魄没了迷了一半,留在你们族中,你们族人不可解,再者他为河神所厌,说不定你们还会被他牵连。”楼淮祀体贴道。
  索夷族族长越发茫然了,道:“木葛本是少巫。”
  楼淮祀老大的一个白眼翻出来,全赖他生得好,做了怪模样也无损半点美貌:“怪道为河神所厌,原来与木巫是一道的,想必没少跟着作恶辱神,我说河神司水,性柔悲悯,怎会好好地伤人魂魄,,哼。”
  索夷族族长大急,拉住楼淮祀道:“木葛小仙童只管带走,只我们与……我们一族……”
  楼淮祀安慰道:“我们仙君是个嘴硬心软的,一时恼怒你们被木巫迷惑辱及神灵,这才生了气。族长,辱神可是恶业。思前过,帝辛对女娲神像不敬,国亡人消,你们所为比帝辛还要过分。不过,话又说回来,帝辛是有心之过,你们是无心之失。阴司律条:无心做恶,虽恶不罚。你放心,我们仙君不会置之不理的,等他吹吹风、消消气,定会与河神好好求情。”
  “这……便好,这便好。”族长忙点头。
  楼淮祀道:“神女与我们仙君颇为亲密、略有瓜葛……族长,我们仙君为你们不可谓不敬心。”
  族长翻来覆去,总算咂摸出味,这是说那位仙君是河神的相好?留人道:“那仙君与仙童不如留在族中,容我们招待一番。”
  楼淮祀摆手:“不可,我们仙君还有要事在身,再者仙君道法已略有小成,辟谷个一年半载不在话下,已许久不食人间谷物了。”他在这唠叨个不休,其余人连着卫繁都走出好远。俞子离大许是忍无可忍,将朱眉遣了过来。
  索夷族族长眼一花,小仙童被那个瘦削的护法挟带着转眼间走得老远,有如御风而行、缩地成寸,再看那贾先生,看着像是个糟老头,却轻飘飘的,在那铁塔状的黑护恍如无物……果然神仙中人啊。他有心想再留,眼下全族人哭嚎跟死了爹似得,如何留。索夷族族长站在神像边,一地呯呯磕头的族人,边上密密麻麻插上了线香,香烟袅袅如云遮雾罩,隔烟远看,楼淮祀一行好似快要飘渺升天,膝盖一软,也跟着跪倒在地。
  。
  俞子离发了火,楼淮祀也不敢触霉头,跟卫繁一块可怜巴巴地说了一车的怨怼之言。
  卫繁待俞子离极为敬重,坏话是一句也不肯说,只能挑拣了好话安慰。
  楼淮祀躺在卫繁怀里,暗乐不已,他师叔嘛对着他就没好脸色,说几句,那也是不痛不痒,除非俞子离祭出板啊尺啊笞啊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可惜,俞子离文弱得紧,还没他结实呢,手上更是没几分力道。楼淮祀嗅着卫繁身上的馨香,没一会就把他师叔的锅底脸忘得一干二净。
  俞子离却是越想越气,又将楼长危与姬明笙抱怨了一通,养儿不教父母之过。楼淮祀这脾性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幼时不知教导,大了就知道往死里打,这连狗都嫌的性子掰都掰不回来。他实在气不过,过来将二人的车帘一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虽非君子,怎能视人民如草芥,教唆他人将好好的活人祭河,你与木巫何异?”话锋一转,对卫繁道,“你可愿你夫君老时与木巫仿佛?”
  卫繁吓一跳,慌忙摇头。
  俞子离微睐着眼:“我也不愿我的女弟子嫁与这等冷血之徒,届时我做主让你休夫。”
  卫繁微张着嘴,扭头去看楼淮祀,楼淮祀脸都气红了。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还是我师叔,成日就想让我和离?”
  俞子离摇头:“是休夫。”
  楼淮祀气哼哼道:“他们扔了这么多女子入河,木巫再是罪魁祸首,但一族之人兼是帮凶,法不责众,我还能将他们一族人全抓起来不成?只这般放过,如何慰藉亡灵,还不如让这些青壮尝尝任人宰割又无能为力的滋味。”
  俞子离道:“如此作为他们就能知错?”
  梅萼清凑过来点点头道:“俞郎说得甚是,小郎君,民之愚恶视人命浮尘,他们嫁得河母,也入赘得河公。”
  楼淮祀耍起无赖:“算了算了,是我的错,我就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我只当个睁眼的瞎子,明耳的聋子,不看不听,如何?”
  俞子离笑起来:“你只知使小性子,还不如繁繁大度。”
  楼淮祀气苦道:“你为长我为幼,不与你计较,反正我是来混赖度日的,索夷族我知道师叔不忍放之不管,师叔自己管去。”
  俞子离道:“还一州长官呢,不过三岁幼童。”
  梅萼清跟着帮腔:“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小友当担起教化万民之责。”
  楼淮祀呛道:“不尽然,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听话就行,不必教化。”
  俞子离道:“少逞可舌之能。”
  楼淮祀被他二人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呻吟道:“师叔,梅老头,我们刚虎口脱险,再看老贾一把老骨头,一日老了好几岁,我们不如先去城门口跟牛叔他们会和,先行进城,再寻张软床好好歇上一歇?”
  俞子离点了点头:“也罢,不知柳渔儿到了城门品没有。”他当时吩咐柳渔儿从水里脱身切不可多逗留,直接泅水离岸后就去找城门品找牛叔。
  他们二三十人,除却贾先生垂老,余者要么是好手要么如楼淮祀与卫繁,年岁不大,脚力却健,又是轻身行路,走得飞快,只在半道略停了停稍示歇息。这栖州的郊野真是处处荒芜,渺无人烟,一路走来官道坑坑洼洼,久不曾修填,也少见村落人家,放眼望去泰半是水泽荒地,野草蔓生。人少地荒,却不冷清,鸟兽虫鱼成群结队。
  卫繁坐在车前看景,眼前什么一晃,下意识将头一偏,一只偌大的虫子撞在她的帷帽上,楼淮祀伸手抓了下来,却是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蜻蜓。卫侯府多花木,夏时池畔没少蜻蜓盘旋,丫头还捉来剪了翅膀做花钿,她只没见过这般大的蜻蜓,怔愣间模糊想着:可剪得好些花钿。
  楼淮祀还担心她吓到,很有些不安,仔细看了看,惊见卫繁隐隐还有几分兴奋。路过一段泥路,旁边一处水泽,水草肥美,忽见一个庞然大物从泥沼中蹿出来叼做了什么事物。
  “他祖宗的狗杂,这……这……是?”楼淮祀差点惊跳起来,趴在泥沼上的恶兽,身长近一丈,长吻利齿,遍体生鳞,背有倒刺,四足生爪,长尾如鞭,大口一张,怕是连人都能一口咬死。
  “哦,这是恶鼍。”梅萼清道,“栖州水泽中多此恶兽,常有伤人之事,鱼鸟小兽,没它不吃的。”
  卫繁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原来恶鼍这般形容,堂姐姐给我舆图注记时,因着不曾亲眼见过,不知该如何作画,还引以为憾呢。”她一拍手,央贾先生道,“先生擅事,可能帮我画一张恶鼍,我捎与堂姐姐去。”
  贾先生应道:“小娘子吩咐,哪敢不从,小老儿也就笔头上能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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