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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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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非得凑近了说?”
  这人便是刚刚在书室里盯着她的人,若说气势,与裴尧风不相上下,但观面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盛思甜愣愣地望着他:“你哪位?”
  男人面色一僵,周围也传出低低的哄笑声。
  “公主……”
  篱落硬着头皮,附在她耳边介绍:“这位是沈将军!”
  沈青行的眉心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盛思甜没有听出篱落话语间的焦灼,只是哦了一声,没印象。
  她提起手里的平安符,对裴尧风说:“这是她……”
  她盯着平安符随风轻动的淡黄色穗子,抿了抿唇,最终改了口。
  “这是我为裴将军求来的符,将军镇守北境,实属不易,我以朋友的名义将此符赠与将军,愿你百岁无忧,一世平安。”
  说的是以朋友名义,但没有哪个姑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相赠信物,更何况,她缠着裴尧风也并非一天两天了。
  这话在旁人听来,就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裴尧风犹豫了片刻,抬起手。
  此时盛玉儿却突然插嘴:“众目睽睽赠人信物,还找什么借口,盛思甜你简直不知羞耻!”
  她跟盛思甜从小打到大,俩人经常吵架。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只是盯着盛思甜,似乎想听听她今天会怎么骂回去。
  可盛思甜听罢,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这话不妥,明明是私底下送才有问题,众目睽睽相赠,正说明我问心无愧。而且我这平安符送给的是咱们大越的英雄,哪里不对?”


第3章 大婚
  她只是想帮长福完成遗愿,但说完这番话后,旁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好看,都像在看戏似的盯着她。
  盛玉儿在旁边冷嘲热讽:“父皇册封了两个将军,一位定北,一位镇南,你要是真的只是想求符赠英雄,那怎么只送一个啊?”
  盛思甜一愣,她不知道她口中的将军哪个是定北,哪个是镇南,但这里有一个裴尧风,还有一个刚刚才认识的沈将军,无疑是这俩刚好凑一块儿了。
  她万万没料到这层,望着沈青行,手里的平安符尴尬地坠着。
  她一失神,便说明没了主意,旁边的篱落后背憋出一身冷汗,暗暗地扯了扯盛思甜的袖子。
  “殿下,贵妃娘娘一直有意将您许配给沈将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您不该当着他的面送的……”
  她说这话,本意是想让盛思甜快把东西收回来,沦为笑柄也比落人话柄强。
  可盛思甜却突然好像得到了关键的提示,眸子微微一闪,彻悟一般点了点头。
  她二话没说,把平安符塞到裴尧风手中。
  “……”
  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篱落脸色惨白,愣愣看着沈青行黑如锅底的脸色,跪地求饶的心思都起了。
  盛思甜送了符便退了一步,腆着脸朝沈青行笑了笑。
  “平安符就是赠给裴将军的,至于沈将军么……将来每日相伴,有的是机会。”
  说完,冲他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扭头故作姿态地小步跑了。
  只留下沈青行嗓子卡了烟似的定在原地。
  ————
  秋风微冷,但沈青行依旧不习惯乘坐马车。
  他骑着青骢马,出了皇宫,往沈府的路上,会途径护城河,一排排杨柳萧瑟地伫立着。
  苏峻见沈青行臭着脸,显然是没从刚刚在太学院的经历中回神,这一路上行人本就不多,见了他这瘟神一般的架势,剩余的路人也都被吓跑了。
  苏峻握着拳头遮了遮嘴角的笑意,问道:“将军,您还在想二公主呢?”
  沈青行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连一句放屁都懒得回答。
  无论是在疆场还是朝堂,沈青行说话做事几乎滴水不漏,很少见他憋成这样。
  苏峻得见,偏偏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要属下说,刚刚您就不该出面,一个平安符而已。而且二公主说的在理,当着您的面送,也总比背着您好啊。”
  沈青行眼底浮现一丝烦躁,道:“那裴尧风就是个愣头青,我不帮他谁帮他?”
  “还有。”
  他勒住缰绳,放慢了马儿的步调,“我根本不关心她给谁送什么东西,当着我也好,背着我也好,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苏峻挑挑眉:“可二公主刚刚……”
  他未说完,却让沈青行回想起盛思甜的那番话,顿时陷入了沉默。
  须臾,恨恨咬牙:“她以前就一直对裴尧风死缠烂打,现在竟然还敢来利用我。”
  话至此时,竟是气得微微点了点头,怒极反笑。
  “这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么多年毫无长进。”
  谈及沈青行以前做三皇子盛泽宁的伴读的日子,苏峻也有几分印象。
  那长福公主盛思甜刚来听课的时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仗着蒋贵妃得宠,她自己又是独女,刁钻刻薄、任性妄为,几乎所有人都敢得罪,也只有她旷课的时候,太学院才是清净的。
  “不过人也不一定是一成不变的。属下听说二公主病好之后收敛了不少,今天又这么安静,没准儿还真是转性了。”
  婚事是贵妃娘娘提的,尊卑有别,苏峻总不能逆着上头的意思跟着数落,便只能宽慰他。
  听到转性二字,沈青行像听了个笑话似的,浑黑如墨的剑眉不屑一挑,薄唇里吐出来的话也像是沾了毒药,丝毫不肯客气。
  “生了场大病,所以知道怕了。跟我装无辜,我看她装得了多久。”
  看来咱们将军对这位二公主的成见很大啊。
  苏峻轻叹了口气,道:“可贵妃娘娘那儿……”
  谈及蒋贵妃,沈青行便气得咬腮,一想起对方对他青睐有加的眼神就开始头痛。
  汴京城人人道他是威面将军,这都是客气的说法,通俗点讲,就是说他脾气臭,川字眉跟天生刻上去似的,无时无刻不皱成一团。
  裴尧风却被称作北境战神,玉面将军,就是因为他生得周正俊朗,脾气也好,沉稳话少,汴京的姑娘没一个不对他心生向往的。
  当晚,沈青行就火急火燎地进了宫。
  先告状,再劝蒋贵妃对婚事三思。
  蒋贵妃病况愈发严重,无力起身,听罢他的叙述,却是一笑。
  “我当是什么事儿。长福快言快语,她说是朋友就是朋友,我了解她,沈将军千万不要介怀。”
  沈青行:“……臣不是在介意这个。”
  徐嬷嬷替蒋贵妃掖了掖被子,搀扶她靠在美人榻上,沈青行脸色虽沉,却自始至终垂着长睫,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丝毫不肯僭越。
  蒋贵妃轻咳两声,瞧着他道:“既然不介意,那还在顾虑什么?”
  沈青行看着自己的鞋尖,道:“她对臣无意,臣亦是如此。”
  “情爱,皆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蒋贵妃轻叹一声,“你可知,本宫为何在一众儿郎中,唯独看中了你?”
  沈青行顶着因她欣慰的目光而产生的略微不适,沉声道:“不知。”
  蒋贵妃:“因为只有你敢忤逆她。”
  沈青行眉毛一抽:这什么破理由?
  “少年时,长福比现在淘气得多,放眼太学院的男学生,哪个没被她欺负过?唯独你,她唯独不敢第二次找你麻烦,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青行心不在焉地听着,还是那一句:“不知。”
  心里却想,还能为什么,因为他凶。
  蒋贵妃轻轻一笑:“因为你不光会凶她,还会一本正经地跟她讲做人的道理。”
  沈青行百无聊赖地扯了扯嘴角。
  蒋贵妃微歪了歪头,看着他的眼神跟看自己亲儿子似的,“沈将军年少有为,心性极正,颇有沈老将军年轻时候的风范,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儿郎。本宫只有把长福托付给你,才肯安心哪。”
  这话说出来,基本是指退婚无望了。
  沈青行心里憋了团火,如坐针毡,忽听蒋贵妃低声遗憾道:“就算沈将军真的对我儿没有半点情分,也请好好护着她,就当是,看在本宫的几分薄面上。”
  宫中早传她得了不治之症,如今这般,是想在辞世前,将盛思甜托付与他。
  沈青行母亲早逝,少年以刀剑为友,十五岁后与战场为伴,不通人情,不懂情爱,儿女情长与他而言,仿佛无关痛痒。
  他倒是从未料到,自己会成为蒋贵妃心中值得托付之人。
  ————
  宝庆三十二年,十一月初三,蒋贵妃薨。
  当朝天子盛仁安悲痛欲绝,两天下来滴水未进,独自守在明梧宫内,不见任何人。
  两天后,他便圆了蒋贵妃的遗愿,国内斋戒七日,禁止婚嫁娱乐事宜,七日之后一切恢复如常。而盛思甜的婚事,便定在十一月末尾的一个吉日。
  蒋贵妃逝世后,明梧宫也被锁了起来。
  盛思甜对这位母妃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对方对她却是实打实的好。
  她把自己关在房中闷了几日,一边缅怀这位相处了短短一月的母亲,一边想着自己的婚事。
  因沈青行在京城的府邸常年没有人居住,父亲辞官归隐,他镇守衡阳抵御南蛮,如今也是因为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被传召回京的。
  所以这就意味着二人完了婚,盛思甜还得随着他南下,回到衡阳安居。
  屋里水汽氤氲,盛思甜坐在浴桶里,一头青丝随清水波动而幽幽飘浮。
  篱落见她每天愁容满面,心情似乎也跟着有些低落,“奴婢听说这位沈将军脾气大得很,最讨厌和女人打交道。您刚嫁过去,是在京城也就罢了,可要是跟他回了衡阳,这山高路远的……”
  说到最后,又怕越了规矩,轻叹一声,不再言表。
  盛思甜却稍稍回了回精神:“最讨厌和女人打交道?”
  篱落见她似乎来了几分精神,便顺着回应:“是啊,还有以前您上学那会儿,谁都不敢忤逆您,就他一个敢。而且……”
  她突然皱了皱眉头,凑到盛思甜耳边:“而且奴婢听说,他好龙阳……”
  盛思甜缩了缩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篱落,道:“真的假的?”
  篱落一个下人,哪里敢断定这些小道消息,拘谨地摇了摇头,“奴婢也只是听说而已。”
  盛思甜挠了挠头发,合拢手掌。
  “希望是真的。”
  篱落:“?”
  她诧异地看了盛思甜半天,惴惴开口道:“公主,您没事儿吧?”
  哪个姑娘不盼着自己的夫君对她百般疼爱,一般的女子若是知道丈夫是龙阳,哭都得哭死了,怎么还能希望是真的?
  “你不懂。”
  盛思甜摆了摆手,半张脸埋在水下吐泡泡,再浮起来时,清透的水珠从挺翘的鼻尖滴落下来,唇瓣粉润如三月的桃花。
  毕竟在有钱人家里守活寡的生活,才是最理想的日子啊。
  ————
  冬月二十五这日,沈府迎亲,盛思甜穿着大红的喜袍,盖着鸳鸯合欢盖头,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一个跟她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大婚的步骤由宫里的嬷嬷交代过,盛思甜从善如流。
  沈青行的神色却极其冷淡,尤其那一身喜服,衬得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拜堂酬客一应事宜忙碌完毕后,沈青行憋了一天的气无处撒,早早退出了宾席,偏偏有几个不识好歹的还在他身后起哄。
  “沈将军别走啊,再喝两盅!”
  “这么急着见新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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