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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凌锋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根据雷斯诺所描述的情景，那个雇佣兵的意识应该是全部转移了，那刚才的黑影是怎么回事？”
正在凌锋疑惑之时，那个黑影再次出现了，不过这次它并没有一闪而过，因为凌锋的额头上出现了那个诡眼漩涡……
“这次你跑不了了吧！不过这个诡眼竟然又自己跑出来了！”
片刻之后……
“咦？这次咋不挣扎了？”
凌锋期待中的嘶鸣和扭曲并没有发生，而是出奇的安静。
凌锋抬眼看去，诡眼漩涡只是缓慢旋转着，并没有像之前数次那样散发吸扯之力。
此时，反而显得很平和，仿佛眼前的黑影并不是敌人，而是故人一般。
“什么情况？在唠嗑呢？还打不打了？不打就各自散了吧……”
或许是听懂了凌锋的话，一缕缕幽光自眼球表面缓缓散发出来，随即融入诡眼漩涡……
“啊？就这样？”
凌锋有些不太习惯，他都做好了一番大战的准备。
尽管这种战斗跟他自身也没多大关系，不过他慢慢喜欢上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许久之后，随着最后一缕幽光飘入诡眼漩涡，那道黑影同时也彻底消失了……
而诡眼漩涡还在……
“怎么回事？这玩意怎么还没消失？”
“喂，兄弟，你老乡都走了，你不走还还在等什么？缅怀吗？”
凌锋皱着眉头，试图拉低诡眼漩涡，然后尽力抬眼往上看……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到那只诡眼的实质样子，只能看到一丝边角！
正在此时，那只漩涡犹如说了一句“想看吗？那就让你看个够！”
忽然一阵眩晕感袭来，凌锋没站稳，噔噔连续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凌锋则苦笑一声，“又来了……”
随即，身体瘫软在墙根，而意识仍然清醒。
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不过没过多久，那个诡眼漩涡出现了……
不过它只是平和的转动着，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
“难道它真说了让我看个够？”
凌锋一时间有些无语，明明是自己臆想的，却越想越感觉像那么回事！
“这次看够了吧？”
凌锋先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脑门。
“难道自己得癔症了吗？”
随即，诡眼漩涡突然放大，眨眼间把凌锋吸了进去。
“不是癔症，想必它是真的跟我说话了！”
这是凌锋的瞬时感觉……
“这又是哪里？这次它又想让我看什么东西？”
发生了多次这样的事，凌锋显然已经总结出了经验。
所以他也一次比一次淡定……
只不过每次看到的画面都相差一个宇宙，即便是曾经跳跃章节看小说，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就在凌锋思绪飞扬之时，他的身形逐渐稳定下来。
先是听到了叫卖声，不过他却听不懂在卖什么。
然后眼前的黑暗逐渐消失，随即展现在眼前的一幕，令他耳目一新……
“这是给我发福利了吗？”
只见，眼前是一条繁华鼎盛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头。
不过，他却看不清楚街道两边的景象，即便是街道上的行人，他连男女都分辨不清。
“……”
“我去！能不能完美一点？我现在竟然是个弱视！”
“算了，无所谓了，总好过在沙尘暴中被秒杀，流星雨中被火球淹没，黑古太岁岩壁中被黑影绞碎……”
“在这繁华的街道比之前那几次经历好了百倍千倍，既然弱视，那就近一点看呗！”
凌锋沿着街道一侧，希冀近距离看清路边景象，可是，这视力根本与距离无关，如同有一层阻隔覆盖在眼球上！
“这诡眼漩涡，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啊？现在连男女都分不清！”
正在凌锋惆怅之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前面的行人纷纷慌乱起来。
紧接着，马蹄声四起，随即身后疾风扑来……
凌锋转身看去，依稀看得清楚是一队人马疾奔而来。
他并没有慌乱，因为这队人马就是来迎接他的。
然后，其中一个人牵过来一匹与他一般高大的骏马。
这匹马体型细长，凌锋伸手抚摸着它的头部和脊背。
头部除了耳朵，竟然还有两只犄角，脊背上面除了中间靠前的位置之外，其他部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
凌锋内心一惊，“这不正是太古铜陵的壁画里面画的那种马吗？”
……
第142章 沙逻沙陵
“这是来到了古瞳国吗？我难道又是在看别人的记忆吗？”
此时，凌锋已然明白，这诡眼漩涡是让他观看被吸收的那些黑影的记忆。
“只是，这又是谁的记忆呢？”
凌锋登上马背，紧紧抓着前面隆起的尖刺。
“这尖刺确实像极了鱼鳍，只是不知道比起那草场高头骏马，速度能快多……”
“……”
凌锋话还未说完，耳边已经传来了疾风之声。
顿时感觉到街道两侧的建筑如同连成了一条线。
“这他娘的还是马吗？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吧！”
如果不是在别人的记忆中，此时凌锋可能已经被甩下去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无奈的是，凌锋只能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却不知道当事人的腰做什么。
“我真的是在看他的记忆吗？难道他此时的想法不在记忆中吗？”
凌锋微闭双目，正试着读取他脑海中更深层次的想法……
忽然，凌锋感受到了一股极端暴戾的情绪。
“谁！”
忽然猛地一拽手中的尖刺，马屁一声嘶鸣，竟被强行停了下来！
凌锋此时大气都不敢喘，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
“自己现在到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只是阅览记忆，可是为什么他能意识到我的存在？”
“还是说，我只能做一个简单的旁观者，否则会被绞杀遣返？”
“罢了，安安稳稳看看即将要发生什么吧！”
“是我……”
“……”
凌锋愣了一下，看来他刚才喊的那一声不是在喊自己！
“吓死宝宝了！”凌锋平复着紧张的情绪。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我在等你……”
“等我？你又想阻拦我吧？”
“你在玩火！”
“果然……”
随即，他冷笑一声，猛踢一脚马匹的肚子，扬长而去……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身后那人扯着嗓子，嘶吼道。
“死？我现在已经都这样了，死了又能如何？”
他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驾马直奔街道尽头而去……
“这家伙要去干什么送死的事？”
“真是好言难劝将死的鬼……”
“他到底是谁啊？脾气怎么这么轴呢？”
……
就在凌锋遐想之际，他率领着这队人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道门，看装饰应该是后门。
“少爷，就是这里了！”
凌锋愣了一下，“少爷？这人难道还是出自名门望族？”
这位少爷点了点头，紧接着一股煞气爆发而出，“杀！”
凌锋甩了甩脑袋，“我没有听错吧？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杀进别人家？莫不是这位少爷脑子锈逗了吧？”
在凌锋不解之时，喊杀声骤然四起……
不过持续没多长时间，只剩下了这位少爷的嘶吼声。
显然，他率领的那队人马瞬间被绞杀！
而这位少爷也被擒拿……
“沙逻衍，你竟敢率人攻袭我大奉国公府？你有几颗脑袋可以掉？”
“沙逻衍？原来这个人叫沙逻衍啊！是沙逻家的，还是个嫡系……”
“他是在太古铜陵湖泊岸边被诡眼漩涡吸收的那道黑影吗？”
“大奉国公府？沙陵朗，今天我打的就是你奉国公府！害我眼睛这副模样的，不正你们奉国公府吗？”
“放屁！是你自己偏要试验国家训诫，这才自食恶果，这口黑锅我奉国公府背不了！”
沙逻衍冷笑一声。
“哼！当时沙彰德已经离开了学士殿，只有你还在那里，不是你搞鬼，还能是谁？”
“笑话！我奉国公府与你们沙逻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无用之举？”
“无用之举？别以为不知道，你们奉国公府饲养着一只眼睛！”
“这乃是皇家秘事，你……你是如何得知的？”沙陵朗紧张地说道。
“自然是有高人指点，快让那只眼睛把我的眼睛治好！不然我会将这件事大肆宣传，让你们大奉国公府成为众矢之的，用不安宁！”
“你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且不说我们奉国公府没有你所说的那只眼睛，即便是有，它也治不好你的眼睛！”
“还有，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走出大奉国公府吗？”
“你……你难道想与整个沙逻家为敌吗？杀了我，不止沙逻家，就是奉国公府也不会放过你的！”
沙陵朗笑了笑，“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如今拉你陪葬，再合适不过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堂堂沙陵家的少爷，怎么可能会是死？”
沙逻衍似乎有些惊恐。
听到这里，凌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沙逻衍在路上的时候不是挺有赴死之心的吗？如今怎么会害怕了？”
“还有这沙陵朗，想必就是太古铜陵占据了矿工身体，还偷了我的青铜诡眼鉴的沙陵朗，他竟然也是名门望族的少爷！”
“这俩人的背景挺深啊！”
“还有他们说的那只眼睛，想必沙逻衍说的没错，这个奉国公府的确有一只眼睛，这只眼睛难道就是文昊假设的那个母体吗？”
“八九不离十……”
沙陵朗摆了摆手，脸色瞬间冷冽下来。
“虽然多说无益，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还是让你死个明白……”
“沙逻衍，关于古瞳国，你知道多少？关于那只眼睛，你又知道多少？即便是你沙逻家，恐怕也只是一知半解吧！”
“再见了，沙逻衍，我会给你留一口气，如果你足够重要的话，我们或许还会再见面，否则，你的路就到此为止了……”
“来人，腰斩，然后我自会以一死与沙逻家赔罪！”
“腰斩？”凌锋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躺在黑古太岁棺椁里面的尸体必定就是沙逻衍了，以血太岁连接腰腹部，是为了给他吊命留一口气！”
“沙陵朗，你敢！”说罢，沙逻衍就要暴走反抗。
无奈的是，他已被几位高手死死锁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沙陵朗，杀了我，沙逻家不会放过你的……”
凌锋愣了一下，“这话听着有点耳熟，他果然是那道黑影！”
沙陵朗不甘地嘶吼着，他没想到沙陵朗会这么杀伐果断，不顾及后果……
还有沙陵朗的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令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这次的行为是无知的……
“斩！”
噗的一声，沙逻衍血溅大奉国公府……
“他真的能让我不死吗？”
就在阔刀斩下之时，沙逻衍想到了半道上拦截他的人。
……
第143章 千年宿怨
（我被腰斩斩出来了吗？）
凌锋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依旧一片模糊。
（看来没有，想必沙逻衍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