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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除了《废人经》石碑之外，只要破除归一失格者所有的人格，同样可以杀死归一失格者。”小精灵回答道。
张森皱眉道：“杀死所有人格？”
“对，杀死所有人格！”小精灵肯定道。
张森看着小精灵，道：“归一失格者，所谓失格就是失去人格，既然已经失去人格，我又怎么杀死它所有人格？你这句话自相矛盾！”
“归一失格者失去的仅是‘我’的人格，正确说法亦非失去，而是被谋杀‘我’之人格，失去主人格后，归一失格者体内的所有人格失去支撑点，因此才会化为归一失格者。”小精灵回答道。
张森不解了，道：“既然能够变成归一失格者，谁能抹杀他的‘我’人格。”
“其它人格合力谋杀。”小精灵回答道。
张森皱起眉头，更混乱了，道：“你之前说了，失去主人格，体内的其余人格都会失去支撑点，那么其它人格为什么要谋杀主人格？”
“为什么不能谋杀？”小精灵反问道。
张森一愣，他习惯了小精灵一直只是回答问题的模式，突然被反问一句，一下子呛的无话可说了。
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钻牛角尖了，即使明知道失去主人格会失去支撑点，未必就不能杀死主人格。
只是归一失格者体内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格？
“归一失格者体内有多少人格，这些人格是怎么回事？”张森直接对小精灵问道。
小精灵回答道：“归一失格者是走错误道路产生的畸形修炼者，他们的道路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杀死太多的‘我’，并且完整吸收‘我’的一切，以至于体内逐渐产生精神分裂体，那就是新的我。”
“我好像也杀过，我体内有吗？”张森立即想起自己之前貌似杀过一个土人，那似乎就是另一个‘自己’。
小精灵回答道：“主人体内也有，但非常的细小，只是在逐渐的影响主人的繁殖欲望。”
“……”
张森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是非根。
貌似最近从替身回到本体，每次是非根都是硬邦邦的，他本来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现在看来另外一个人格想要他变成泰迪犬啊。
“有办法消除吗？”张森看向小精灵问道。
小精灵回答道：“可以利用神杯需要消除。”
“那就成。”张森一听有办法，心里就放松下来。
接下来，他问了怎么杀死归一失格者的人格，当小精灵回答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对替身还不够了解，原来替身还有这种操作。
在了解清楚之后，他就果断收起小精灵，接着意识返回替身。
他睁开眼睛，一种熟悉的感觉就遍布全身。
好吧。
他又落在无数的手臂里面，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
不过这次他没有挣扎，反而控制影子包裹全身，渐渐替身潜入影子里，影子化为流水迅速的‘浸’入手臂当中。
黑暗面。
这是所有生物都拥有的负面心理层。
张森现在就通过夜影主宰者潜入归一失格者的黑暗面，这是一个抽象的世界，只存在于生物的心理层，跟梦境有些类似。
归一失格者的黑暗面，完全就是一片漆黑，并且不断有大量的负面情绪产生。
不甘、愤怒。
这两种情绪几乎占据了黑暗面百分之九十九的位置，这里就像是一座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张森顺着其中一道念头逆流而上，下一刻就出现在一个灰色的空间里，这是人格所在的虚拟空间，这并非是现实存在的空间，只是张森本身所观察到的虚拟所在。
事实上，这空间并不存在，因为张森进入而存在。
“你是谁？”
这空间的中央，站着一个魁梧的老人，这老人看到张森出现，立即皱眉道。
张森打量了老人一眼，问道：“奥丁？”
“你是奥丁派来的？”老人眼神一变，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一把镰刀。
张森看到镰刀，同时感觉到老人的怒意在攀升，试探道：“克洛诺斯？”
事实上，两人从未开口，况且他们就算开口也语言不通，在这个虚拟空间里，两人的交流虽然看上去像是在开口说话，但其实一直都是意识层面的交流。
下一刻，克洛诺斯动手了。
他没有再继续询问张森任何问题，事实上他清醒那几秒还是因为张森的突然出现对他的意识造成了冲击，但最后愤怒的情绪还是会瞬间淹没他的理智，以至于他化为愤怒的狂兽，攻击所看见的一切。
张森很清楚，这是意识层面的战斗，并非现实战斗。
这就像是梦境里的战斗，比拼的是想象力和意志力，而不是所谓的实力。
在这片虚拟的空间里，谁的意识先崩溃，谁就先死。
张森瞬间手里出现一把四十米的大刀，克洛诺斯眼睛一下子瞪大，接着还没靠近张森就迎来大刀的斩击，他连忙举起镰刀抵挡，但下一秒大刀长出大量的尖刺，瞬间刺入他的身体里。
“啊！！”
克洛诺斯顿时惨叫一声，但下一刻身体快速畸变，就像是气球一样疯狂的膨胀，而且长出大量恶心的肉瘤，转眼化为怪物。
他没有说任何话，直接握着镰刀斩向张森，但下一秒张森更加夸张，直接化为超大巨人，不但弯腰单手捏住他的镰刀，下一刻还一脚踏出，将他的脸踩在脚下。
【133】织网者
愤怒！
无边的愤怒。
克洛诺斯并没有被张森巨大的体形所震慑，反而心底燃烧起旺盛的怒火。
一瞬间，他的身体再次膨胀，不过因为愤怒的原因，他对自身的形象并没有完善的概念，所以身体虽然在不断的膨胀，但却像是畸变的个体，越发的丑陋狰狞，只剩下一个脑袋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张森压根不在意克洛诺斯怎么变化，因为无论克洛诺斯如何变化，他始终比克洛诺斯要巨大，始终将克洛诺斯的脸踩在脚底，身体散发着恐怖的威势。
自然，克洛诺斯不甘被踩在脚底，于是他疯狂的挣扎，他想要摆脱张森的控制，但一番挣扎却完全是徒劳。
这时张森手里出现一把巨大的砍刀，砍刀锋利无比，而且上面挂着好几个克洛诺斯的人头，这些人头形态各异，有的双眼怒睁，有的面露惊容，有的双眼翻白，死不瞑目。
克洛诺斯看到这些人头，顿时挣扎的更加厉害。
显然，他被这些人头所震慑，以为被砍刀砍中会死。
张森这时候裂开嘴，脸部开始变得扭曲而狰狞，而且嘴可以大幅度的裂开，露出尖牙利嘴。
这其实是一种暗示，胜利者要宰杀羔羊的暗示，而克洛诺斯则是那被宰杀的羔羊。
克洛诺斯身体继续畸变，但压根没有任何作用，张森举起手，克洛诺斯发出不甘的怒吼，下一刻脑袋就被斩下。
一刀，震慑心神。
克洛诺斯眼睛一下子溃散，身体变得模糊不清。
这时候，张森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高兴，反而弯腰似乎在捡取东西，接着一个跟克洛诺斯一样的脑袋被提起，鲜血淋漓的脑袋被张森挂在大刀上，克洛诺斯顿时意识溃散，身体骤然消失。
“看来我装逼还是装的不错嘛。”张森在克洛诺斯的意识消散之后，长嘘一口气，接着忍不住笑道。
刚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意识层面的交锋，克洛诺斯如果不信，其实那一切伤害都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影响，可如果他相信了，那么就很可能死亡。
张森最后演的那一幕，拾取人头的画面其实才是真正的必杀，正是这一幕让克洛诺斯认为自己死了，于是他死了。
接下来，张森继续融入阴影，身体快速穿梭向另外一个人格。
突然四周的环境骤然变化，这人格所在的空间其实就是它本身意识层面的投影。
无数的树木、建筑物，全都不断的粉碎，接着又迅速的恢复，一个巨人正在咆哮着攻击这些树木与建筑，但每次他转身之后，树木与建筑就重新恢复过来。
这巨人非常的暴躁，发现树木与建筑恢复，于是就挥舞着手里的狼牙棒，再次攻击树木与建筑。
张森藏在暗处观察，但却发现自己并不能确定这巨人的身份。
这并不是克洛诺斯，因为这并不是正常的归一失格者。
正常的归一失格者，那是由单人变化而成。
但这归一失格者并不是单人所化，而是由大量的神灵同样异化而成。
这一点，还是张森潜入归一失格者黑暗面后才感知到的，他在黑暗中如鱼得水，感知能力得到巨大的提升，这才发现眼下这归一失格者的秘密。
张森现在无法确定巨人的身份，想了想就化为克洛诺斯的样子，并且手持镰刀出现在一栋建筑物上面。
那巨人看到张森，顿时暴怒，狼牙棒直接砸向张森所在建筑物。
张森只是简单的用手中的镰刀就抵挡下狼牙棒的攻击，同时一脸阴沉的看着巨人，巨人无所畏惧，他大吼一声，狼牙棒化为无数的残影，快速的攻击张森所在的位置。
而张森则一直保持着高逼格，只是简单的用镰刀就抵挡下攻击。
“它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体力是无限的。”张森发现巨人完全没有露出任何疲惫的表情，心里默默的想道。
既然如此，那就要来点猛药，让对方感受到恐惧，然后逐渐加深恐惧，当对方彻底相信之后，再一击必杀。
下一刻，张森抵挡下狼牙棒的攻击，突然大吼一声，声音极其的洪亮，直接就将四周的建筑物震碎。
果然这一声大吼让巨人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下一刻他身上就爆发黑色的气息，在这种气息的渲染下，张森的形象变得十分高大。
他手里握着镰刀，一声大喝，镰刀挥舞而出，从手柄中部开始，镰刀就骤然变大，收割向巨人。
巨人眼睛瞪大，立即避开镰刀的攻击，但附近的建筑物和树木却被镰刀瞬间收割，巨人抬头一看，立即看到那些建筑物跟树木的切割光滑整齐，可以想象镰刀有多么的锋利。
事实上，四周的一切都只是意识衍化之物，开始是巨人的潜意识在掌控，但张森入场之后，却可以通过自身的意识去影响这一切。
双方其实就是在打一场拉锯战，敌强则我若，我强则敌弱。
这时，张森凭着这一手漂亮的反击，直接占据意识层面的上风，巨人虽然愤怒，但看张森手里的镰刀却多了一份忌惮，而这忌惮正是张森想要的情绪。
他这时露出笑容，直接从大楼一跃而起，双手握着镰刀怒吼一声，镰刀再次巨大化，从上而下劈斩向巨人。
巨人立即用狼牙棒抵挡，但狼牙棒与镰刀碰触的瞬间，狼牙棒却直接被斩开。
切口依然光滑平整。
巨人一个驴打滚，总算避开镰刀的攻击，接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狼牙棒。
事实上，如果他认为狼牙棒能够抵挡镰刀的攻击，狼牙棒是不可能被切开的，问题是他刚刚先入为主，认为狼牙棒很锋利。
张森意识里坚定的认为镰刀能够切开一切，但如果巨人死不承认，那么就是‘1…1’，威力相互抵消了，最后谁都奈何不了谁，可巨人却潜意识的认为镰刀很锋利，所以双方意识的交战，从‘1…1’变成了‘1＋1’，镰刀瞬间切割开狼牙棒。
这里面其实有着巨人的一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