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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这魔头每掠走一女,便会以西域奇毒控制住他们,据说此毒一旦染上,毒发之时痛苦难耐,吸食之时又犹如飞升仙界。
哪怕是神女圣姑,最后也只能自甘堕落,心甘情愿任由银花老魔玩弄,这等手段不知道让天下多少女子为之惶恐。
而身后则是受了伤的刀圣、吕沧海、中行笃三人和不少江湖豪侠紧追不舍,仿佛拼尽老命也要将这魔头留下。
从这方面来说,这三人是真正的正道豪侠,愿意豁出命去也要杀了银花公子这个为祸江湖的魔头。
银花公子也受了些伤,三位绝顶高手以命相搏,他抓到人之后不敢在巩州城内久留,径直朝着城墙而去,已经遥遥在望。
“本宫主轻功天下第一,岂是你们几个杂鱼能够留住的?”
银花公子回头嘲笑身后那死命追赶自己的手下败将,不过回过头来突然一愣。
月光下城头之上站着一个人影,朴素的道袍,却有着一双照彻夜空的双眸。
第6章 :月下花开
银花公子见过不少潇洒风流之人,自身更自认为是翩翩佳公子,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给人一种出世之仙就应该长成这个样子的感觉。
他就屹立在那里,看向自己,就好像一座高山,一堵绵延不绝的墙,让自己一身绝世轻功无处逃匿。
只能止步。
而原本跑在最前面扛着花轿的银花宫四鬼,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死鬼。
甚至紧跟而来的银花公子都没发现四人是怎么死的。
他们死的悄无声息,依旧保持着扛着轿子的姿势,就这样扛着轿子跪倒在西门大街上。
面朝城门,如同朝拜神佛。
“怎么可能?”
银花公子可知道自己这四个奴仆的厉害,这是银花宫历代传承下来的高手,也是银花宫宫主的近侍守卫,别说是在北魏,放在诸国也是武力超过江湖一流高手。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死了?
不知道为何,银花公子精神恍惚,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今日,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
银花公子脸色有些难看,死死看着那一动不动,气势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而来的身影:“阁下是何人,和本宫主有何仇怨?”
“亦或者?也是为这美人而来?”
他的目光看向了轿中人,以他阅遍天下美人的经验,也能排的上前几。
如此尤物,能引动这样的高手而来也并不意外。
银花公子站在城门外大街之上,一边说着话一边暗中准备,原本的宝扇别在身后,此刻握住了银花宫独门暗器银花飞针。
杀机暗藏。
只是银花公子却没有想到那道人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那美人身上,而是看了看银花公子手中的折扇,腰间的佩玉,头上的银簪,还有光闪闪的一千两。
正义凛然顿时现于脸上。
“贫道空尘子,路过此地,借尔头颅一用。”
银花公子先是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这是对自己说出的话,银花宫屹立北魏百年,自己纵横天下,死在自己手上的人足够累计出尸山血海,还从未有人感如此轻视自己。
这话,仿佛杀自己就好似路过街边,随手踢死了一条野狗一样。
紧接着冷色涌上面庞,一时之间脸色涨红到了极点。
“狂妄至极,江湖之上还没有人敢对我银花宫这般说话。”
“我的命就在这里,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银花公子说出这话已然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这是一个用特殊手法激发出来的武器,暗器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朝着高羡袭来,漫天银花轰向城墙之上。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银花宫号称天下第一的暗器,不出则已,出手必死,至今无人可以接下。
“小心,这是银花飞针!”刀圣许霸元此刻也抵达西门大街,刚好看到银花公子暗藏的这银花宫独步天下的暗器,高喊提醒城墙之上拦阻银花公子的道人。
城墙之上的人影也动了,青光剑影掠过空中,拖出一道道剑影。
随后,天地变色。
月下一仙人飞跃而下,剑影挟裹着漫天月光浩浩荡荡而来。
“天外飞仙!”
清朗的声音传递四方。
任由它千万银花四面八方包拢过来,剑只往一处而去,颇有一剑破万法的气势。
远处紧跟而来的大周武仪司的中行笃、心剑吕沧海也刚好也到了。
那一剑击穿漫天银花,化为明月之辉横扫四方。
一剑落下,胜负已定。
银花公子项上头颅飞天而起,满腔热血如同一朵大花一般洒落长街,直接倒在了地上。
头颅上的还带着死前的迷茫,不知是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剑法,还是因为错愕竟然有人能破解这银花宫独步天下的暗器。
而城墙之上的剑仙却仿佛动都没有动,依旧保持着未曾出剑的姿势,仿若刚刚惊天动地的一剑只是一场幻梦。
剑仙收剑入鞘。
“哒!”
“咯吱!”
细微的声音从长街之上传来。
刀圣许霸元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顿时看见临城门的西街之上,冬去春来,满树花开,仿佛一夜之间,该换了季节。
满街桂花树盛开,香飘十里,沁人心鼻。
刀圣许霸元远远看着,整个人都已经惊呆了:“这……这……”
最后只能吐出一句:“世上竟然有这等剑法。”
中行笃吹响了铜哨子,召集周围所有的武仪司人手朝着这里聚集,对这个一出手就杀了银花公子的人还有那一剑忌惮至极。
只有心剑吕沧海虽然目不能视,但是只凭剑意已然认出来了是谁:“原来是他。”
回想起了那一晚的一剑,不过今日这一剑已然远远超出了从前,可以真正称之为仙人之剑。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银花公子死的不冤。”
刀圣许霸元依旧在品着那一剑的余味,听完才叹然说道:“原来这一招叫天外飞仙。”
中行笃立刻看向了吕沧海,惊讶道:“吕兄竟然认识这位高人。”
吕沧海拂须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其实是他对高羡也并不了解,除了名字之外就不知道什么了,说多了会露馅,也只能用来装装逼了。
而坐在轿子里一动不能动的李榕儿,才是全场看的最清楚的那一个,那屹立于城上,一剑纵横天地间的影子完全打破了李榕儿对整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那神仙一闪便从城墙站在了西门大街之上,再一闪就立于轿子前。
轿子帘子敞开,李榕儿一身华裳,呆呆的看着高羡,这是一个眉心有着道痕的少年道人,生而不凡,好似从天宫走出的仙童,一身空灵的气质如同九天明月。
高羡低头看了李榕儿一眼,眸子深处起了一缕惊艳,眉头挑了挑。
转身手一挥,银花公子手中的宝扇和身上的几件宝物一同敛取,随后几个闪身就消失在街头远方。
人已经不见了,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许霸元和中行笃两人也松了口气。
随后,更远处传来了声响,身后街道之上大批差役的人马到来,正好赶上收尸。
第7章 :大仙扬名
巩州城的西城门之上,血淋淋的头颅悬挂在旗杆之上,凌乱的黑发在风中飘扬。
再也不见那潇洒邪异的银花公子,只有死人头一枚,散发着恶臭。
城门旁的告示前围满了人,还有人大声念诵告示之上的内容,大周朝廷仿佛是想要借此震慑江湖人士,着重提及了武仪司和旗下校尉中行笃的功绩,虽然提及了剑仙和几位江湖豪侠,但是也是以春秋笔法带过。
不过银花公子之死的轰动远超乎想象,整个巩州城和江湖,都知道了那一夜的景象。
银花公子如何掠走李氏二女,剑仙城上一剑削首,满街花开的故事,活灵活现的传遍了市井小巷。
甚至包括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李氏二女的心理活动和几位江湖豪客的义薄云天,以及银花公子和银花公四鬼死前的表情都被人脑补出了各种版本,在街头巷尾传扬。
“真的死了?”一匆匆赶来,却姗姗来迟满脸胡子的江湖客睁大了眼睛,看着城墙上的人头。
“这魔头祸害了多少人,不知道造了多少孽,终于死了,好!好!好!”锦衣华服的老者拍手称快。
“这当真是银花宫宫主的头?”一个带着商队,从北方魏国而来的商贾,听到银花宫这个名字都感觉双腿打颤,指着城墙之上的人头色色发抖。
在北魏,银花宫的凶名更胜于大周。
老者豪迈大笑道:“那是当然,我大周是何等地方,人杰地灵,自古以来便是流传各种传说神话,不知道多少高人隐藏在名山大川之中。”
”这银花魔头敢来我大周兴风作浪,还来我巩州城为非作歹,简直就是找死。”
“这不刚来我巩州地界,就有仙人下山,刚好路过巩州城将这魔头给除了。”
老者仿佛完全将剑仙当成了自己人,与有荣焉的模仿着那剑仙洒脱二充满仙气的姿态,骄傲至极的说道:“只用了一剑,就让银花魔头授首,血洒长空,横尸街头。”
北魏商贾立刻追问:“是何等人物?竟然一剑银花公子这样的魔头杀死?”
立刻周围不少人上前讲述起了各种版本的故事,还有人指向西门大街两旁盛开的桂花树,作为那绝巅之战一夜、那月下西来一剑的佐证。
风波瞬间传遍了大周王朝北境。
附近各大门派的高手匆匆赶到巩州城,就是为了看一看那银花公子的人头,确认其是不是真的死了,然后将这喜讯带回去。
首先赶来的是曾经被银花公子灭门的青衣门弟子。
一大清晨其连夜从千里之外赶来,身着青衣背负琴盒,先是死死看这那悬挂在城头旗杆上的人头,然后整个人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目光中,透露着恨不得食其肉的透骨恨意,然后随着意识到银花公子的死去,一点点化为了满脸泪痕。
最后路过西门街的行人车马,穿过盛开着桂花树的大街,其骤然停下跪倒在大街正中。
“青衣门胡同,谢剑仙替青衣门诛杀此贼。”
“青衣门胡同,谢剑仙替青衣门诛杀此贼。”
“……”
男子于西门大街之上当街三跪九叩,声震长街。
每叩拜一次,都高声喊一次,直磕得满头血污才转身离去。
离去之时开怀大笑,仿佛天开地阔。
接着便是天香阁、玄机观等江湖各派的弟子一一赶到。
这多年来银花老魔犯案累累,整个大周江湖正道各派,几乎都直接或者间接和银花宫有着泼天大恨,生死之仇。
这也是为何这银花公子的死,能够造成这般轰动的原因。
天下或许还有其他如同银花公子一般的高手,却没有同样和银花公子这般恶名满天下,路人皆知的魔头。
城中茶摊里还说起了关于那一夜的评书,一个中年落魄书生一拍桌案,嗓门立刻提高了八度:“我们今天要说的是,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剑仙月下斩银花宫魔头的故事。”
故事一开讲,茶摊立刻坐满了人,甚至连街上都围满了几圈。
这也是巩州城中的现状,之前银花魔头出现在巩州城人人自危,最近只要讲述剑仙月下斩魔头的故事,就能够引来大批客人,引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