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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初突然觉得若再不抓紧,她就要从手指缝里溜走了。
他夹紧马腹追上去。
进入树林后,马儿的速度就慢下来了,元和把挂在马上的弓拿出来递给彦初,“你用我的弓射。”
她骑马还行,射箭就摸瞎了。但这不妨碍她使唤人,“外圈人多,我们去内圈。”
彦初接过弓先试了试准头,闻言淡淡的说:“内圈有猛兽。”
“那就往里再走一点,我就不信我俩能碰上。”元和一夹马腹先走了。
他们的确没碰上猛兽,却碰上了别人捕猛兽的陷阱。
“哎!”元和短促焦急的叫了一声,高马前蹄被突然横出来的绳子绊倒。
幸好她还记得抓着缰绳,借力滚了两圈,匆匆赶来的彦初眼睁睁的看着人滚进了泥潭中。
“彦初!”
美人苦着脸把人拉出来,元和呸呸的吐了好几口泥。
彦初把水壶递给她,她简单的漱口洗脸。身上全是泥,她是一刻也忍不了,回去的时候,说什么也不骑马了,走回去元和又嫌慢了,彦初告了声罪就把人带到马上,随后他也上马。
元和还没因为这动作脸红心跳,就先责问他,“身手这么敏捷,刚才怎么不救我?”
彦初眼中带笑,“公主骑得太快了,没来得及。”
那还不是元歌说她的猎服要骑快了从后面看才是最好看的,元和气得磨牙,“你快点,泥都要结块了。”
在汹涌的风声里她好像听见一点破碎的笑声。
马匹颠簸中,元和时不时撞到彦初,一下一下的在他衣服上印出一个个泥印子。
彦初忍不住提醒她,“公主你衣服是脏的。”
元和翻了个白眼,凶狠的说:“我知道。”
“那你往前坐一点,你弄脏我了。”
元和骤然爆发,“你停下!”
彦初听话的放慢速度,元和回头瞪他,这人偏生一脸无辜,让她火都没处发,憋气,“把你衣服脱了给我。”
“快点,要不然你让我这样见人?”
彦初的猎服宽大,正好能把她上半身遮全。她躲在衣服下,能闻见上面的香味,是彦初送给她的香包里的香味。
元和心情好了点,鼻翼耸动嗅着熟悉的香味,他们有一摸一样的东西了。
而背后的人在这时骤然开口:“公主你身上的土腥味真难闻。”
“……”
*
元和摸着袖口的花纹,铜镜里的人和她做着同样的动作,但终是不一样了。
以前的那件猎服是为彦初做的,结果弄脏了被丢在猎场;现在身上这件是彦初走后,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看见了绣样,找宫外的绣娘做了件一模一样的。
后山林树木更密,到处都有横出来的树枝,宛青还在收拾寝宫,元和也不想带别人就一个骑着马往山林里慢悠悠的走。
她没想到这块地方还挺大,身边没人她也不敢走远。马儿停下慢吞吞的吃草,元和干脆下来把马栓好。
前面有树指被踩断的声音,元和漫不经心的抬头,就见一黄衣女子提着裙摆的跑过。
元和一眼认出她是邰尚书家的二小姐,连忙跟上去,而邰二小姐好像没看见她,她明显有目标的跑到一棵粗壮的树下,然后蹲下来像是在挖东西。元和怕被发现没跟上去,只见她从土里挖出了什么东西又放到袖子里。
邰茵茵左右看了看,用脚把土踩平后,匆匆忙忙的转身跑了。
元和等她走远了才上前,树下只剩下几个不甚明显的脚印。
从这看来邰二小姐一定有问题,说不准元歌猜想的就是对的,严休那玩意真绿了元若。
元和气得揪气马儿旁边的草,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美人穿着一身黑色猎服走过来,他斜瞟了元和一眼,未上前打招呼,径直走了。
自上次在宫里吵架已经过了两天,元和盘腿坐在地上撑着下巴想,还没消气呢。
美人渐行渐远,元和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他身材,彦初适合穿黑色,不应该说,美人适合穿任何颜色的衣服。
她恍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猎服,啧,早知道就不穿这身了。她低头懊悔,萧二竟然还把他请来了。
一个白色的瓷瓶滚到她脚边,元和坐在地上抬头,彦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回来了,他逆光站着,元和看不清他脸色。
彦初冷冷的瞪着坐在地上的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蠢死了。”转身走了。
元和满头问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捡起地上的瓶子,瓶身上印着金疮药几个字。
她低头看着自己,忽然明白彦初的意思,心情一下明媚起来,元和摇着手里的药,扬声冲他喊,“彦彦,我脚可没崴。”
彦初恼羞成怒的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彦初:我是给她药了但我没心软,毕竟我又没给她抹药。
吃瓜群众(敷衍点头):对,你说的都对。
我开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预收,感觉很作死,用兔兔做男主,先看看小可爱的反应吧。
第13章 (修)
阳光被树枝割碎成一块块斑影,彦初的神色忽暗忽明,元和怕他尴尬,憋笑着举起手里的瓷瓶,“多谢将军的药,我收下了。”
彦初走前还瞪了她一眼,提着大弓往深处去了。
元和坐在原地笑得趴下去,她以前就发现了彦初这人有时候就特别可爱。
元歌从小怕热,父皇经常责骂他穷奢极侈,他也不敢在宫里大手大脚的用冰,有年夏天他热得嚷着要去游湖,贵妃娘娘拿他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元和有点怕水不敢去,但元歌又害怕只有他一个人,父皇又责骂他奢侈无度,求了许久把元和骗去了。
画舫在昌平湖上悠悠荡荡划过,元歌新奇的去够湖里的莲蓬,前面的船夫没注意他,还在向前划。
那莲蓬茎生得粗壮,元歌第一下没扯下来,又趴出去扯,船又在向前划,他一用力先把自己带到湖里去了。
元和坐在旁边摇团扇,见此,慌忙的扑过去抓住他的手。也不知道元歌是吃的什么,重的把她也翻下去了。
元和小时候掉过湖后,贵妃娘娘就逼她学会了滑水。她拖着元歌往上浮,就是元歌这傻东西掉水了也不安分,踹了元和好几脚。
守船的侍卫很快下水一人提一个,把两个金贵的人儿送上岸。
两人都没大碍,但当晚宛青还是端了一碗药过来。
“我没发热。”
“奴婢知道,这个是驱寒的。”
主子不喝药,一屋子宫女也不敢对她不敬,元和神气的赶人出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带着一身寒意的彦初过来了,他站在漂浮的纱帐外,隐约能见到他柔情的凤眸。
元和咽了口水,就算你长得漂亮,我也是有底线的!
美人开口了,语气格外的温软,“喝药吗?”
“…不喝。”
美人眼睑垂下,轻咬了下唇,唇瓣充血犹如娇艳的桃花瓣,“要是不喝,发热了我们都会担心的。”
自从彦初被调过来给她当侍卫,元和从来没听过他这样说话。
“况且发热了就不能出去了。”
元和舔了舔唇,颤抖的声音,“我喝…喝。”颤抖的手从纱帐里慢慢探出。
彦初将药碗递给她,指尖轻触到她的手,元和手抖得更厉害了,这也太犯规了……
她最后看了眼彦初,两口干了那碗药,什么味都尝到,就是有个人的影子在眼前晃。
待她将碗递出去的时候,手里被塞了两颗柿霜软糖,塞糖的人微低着头冲她眨了眨眼。
从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彦初这人可爱的很,不光知道怎么利用自己那张脸,还懂得打一巴掌给颗糖。简直是不可言宣的可爱。
元和慢腾腾的从地上起来,拍了拍灰翻身愉悦的上马回去了。
元歌在殿内昏昏欲睡,元和一巴掌给他拍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不甚清醒的说:“姐,你回来了啊。”
“要睡回去睡。”
“不睡,我有事。”
元和问,“什么事?邰二小姐的?”
元歌先点头又摇头,“是我派去跟踪严休的人,他说严休今晚子时会出门。”
元和皱眉:“子时?那我们也去。”
“我让人跟紧了。”
元和想了也把今天在后山里看见的事告诉了元歌,元歌生气极了,当即决定今晚要他们好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元歌撑在桌子上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夜风汹涌,木窗被轻轻打开,一张纸条被丢进来。
被惊醒的元歌站起来问元和,“写的什么?”
“在槐花林。”元和扫了一眼说。
槐花林在行宫后面,那片地方没有宫殿,去的人也少,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他们轻手轻脚的靠近,槐花林与后山林仅一墙之隔,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两人,他们仅在外面打转。
元歌小声抱怨着,“这里蚊子好多啊,我手上都有两个包了。”
“嘘,有说话声。”
“阿休,我该怎么办?要是让爹发现了,他会打死我的。”
严休搂住她,安慰的拍着她肩,“别怕,会有办法的。”
“阿休,若我对你有半点虚情假意,我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可是…我舍不得他。”邰茵茵话里已有哭音。
“我自然相信你的情意,含枝你信我,一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们就私奔。”
私奔?邰茵茵吸了口气,小声问,“那元若公主怎么办?”
“我对她无意,若我离开想必她会嫁得更好。”
元歌瞪眼,元和眼疾手快的把他嘴捂住了,用气音说:“闭嘴!”
槐花林里的两人又温存一会后,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元和没想到这两人是在元若之前就相识,看起来也是在一起很久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们是郎有意,妾有情,那元若怎么办。
元歌蹲得腿都麻了,嘴里哼哧哼哧的骂着,“偷情连地都不挑,害得我被咬了一身疙瘩。”
元和揉着额角说:“元若,唉,这事再看看吧,等我回京了再打探一下口风,这事真是不好办。”
元歌愣了一下,“那皇妹呢?她不挺喜欢严休的。”
元和脑子里一团浆糊,“可严休他们明显是以前就喜欢上了,这样算来元若还是插进去的人。何况邰茵茵连孩子都有了,邰尚书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嫡女做小。”
“这事一旦捅破,还真是一尸两命。”
元歌不可思议的抬眼。
“别怀疑,邰尚书真的能做出来。”元和把他头摁下去,她皱眉说:“我们终究是局外人,这事还是要元若来决定。”
元和实在怕元歌一不小心把这事抖出去,两人分别时,她交代了千万遍。
元歌不耐烦的黏在柱子上点头。
因为此事重大,元和不敢在行宫里耽搁,翌日就吩咐宛青收拾东西。
元歌听了消息后赶过来,却不是昨晚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团纸,嬉笑着递给元和,“皇姐,我今早在床下面看见的。”
元和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她将纸条展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字迹熟悉,她一眼就认出了。
元歌发出怪异的笑声,“皇姐,你什么时候拿了人家的药?都要到我这里来了,”他装作后怕的样子,拍了怕胸口,“还好我昨晚睡得死,要不然就把我吵醒了。”
元歌抖着两条小眉毛,兴奋的说:“皇姐,不是我抱怨,像你们这种有必要私下联系的,就要事先确定好位置,你都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