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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恋女主觉醒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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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又说,“庄主正在大门口等着公子,说是有急事要与公子相商,公子这便随我来吧。”
  白礼面色凝重,连凤如青都嗅出了不寻常的意味。
  白礼对着外面说,“我已经睡下,现在起身,稍待片刻。”
  说完之后,他对凤如青露出恳求的表情,“谭林白天跟我说时,便是要我明日及早动身,宫中皇帝怕是马上坚持不住了。”
  白礼说,“他现在如此着急地要找我,婢女还说在大门口,定是宫中出事了,说不定皇帝已经宾天,他要连夜将我送走。”
  “我们怎么办?”白礼焦急地看着凤如青,抓住了她的手,“青青,他肯定会派很多人护送,我们要如何脱身?!”
  他说着,便又连忙转头,到床边上把白天整理的那个小包袱给抓起来,拉着凤如青朝着窗边去,“我们现在就走。”
  窗外是后山方向,凤如青还真让白礼这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也紧张起来,好似她真的在同人私奔一般。
  那庄主谭林,就是不许他们在一块的蛮横家主,他们这边正急着从窗户跳出去,做一对儿亡命鸳鸯了。
  白礼踩上窗框,外面白桃催促的声音更急,“公子?!公子,还是奴婢进去服侍公子穿衣吧。”
  说着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白礼紧张得扒着窗子就要跳出去。
  凤如青拉住他,低声凑到他耳边说,“我昨夜埋画眉的时候看到过,后山的人更多,都不知在守着什么,我们现在跑过去更麻烦。”
  凤如青拉着他拽下来,说道,“你别慌张,若谭林找你是其他事呢?”
  白礼面容发白,紧紧抓着凤如青的手,“你不会独自离开吧!”
  凤如青无奈地笑笑,伸手环抱住了白礼,“怎么会,我答应人的事情从不反悔,我是你的贴身婢女,我随你一道去看看不就好了。”
  白礼紧紧抱住凤如青,这时候像是抱住了狂风激浪中唯一的浮木,“你别扔下我。”
  白礼有种非常可怕的预感,这一次,他真的九死一生了。
  在宫中的时候,连被试药十几天爬不起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凤如青由着他抱,低声作着保证,而这时白桃和红梅两个人从外间进来了,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面上闪过复杂情绪。
  而白礼松开了凤如青的腰,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便是这样拉着凤如青对白桃和红梅说,“走吧,带路。”
  他衣衫不整,发也并未好好束过,模样其实有些狼狈,这样去见谭林并不合适。
  可白桃和红梅竟也没有提出帮着他整理一番,倒是带路走在前面,步履匆忙,很显然是急得很。
  凤如青在出了院子之后,便挣开了白礼的手,白礼也没有勉强,只是时不时地侧头看向凤如青。
  凤如青也尽可能地离他近一些,只错后他半步走着,就差比肩了。
  越是接近门口,凤如青越是能够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人未至,却已经能够感知到大门口有非常多的人,应当如同白礼猜测,他们要连夜把他送回皇城。
  白礼很显然也越发的焦灼,待到了大门口,看到门外的阵仗,白礼心头更是乱跳不止。
  可他惯常地善于伪装,见到面色凝重地迎上来的谭林,也是同往常一样地微微躬身,开口问道,“不知庄主这么急着找……”
  “你们做什么!”白礼客套的话说了一半,突然间余光中一直能够看到的那个人被谁拉走了,他一侧头,便看到凤如青人头落地。
  白礼难以置信地看着滚在地上的人头,血迅速在地上弥漫出一片深入泥土的暗黑。
  他张了张嘴,片刻后低吼一声,“啊!”
  接着便被谭林直接捂住了嘴,朝着马车的方向拖去。


第38章 第一条鱼·人王
  刚才还活生生地跟在自己身边的人; 突然间人头落地,任谁也无法接受。
  这一刻,白礼甚至忘了凤如青根本就不是人,没有去想她的头这样被砍掉了; 会不会真的死掉。
  他整个人都疯了一般地挣扎; 谭林武艺不低; 但是他拖着白礼朝着车边上走得却不轻松。
  白礼再是没有能耐,也是个成年男子; 还是发疯的成年男子,连踢带咬的实在是很难搞。
  谭林腿上被踢了几脚; 把白礼弄到马车上的时候,松开手就狠狠地抽了白礼一巴掌; 很是粗暴。
  本来; 谭林就因为今天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而焦急不已; 再加上他从骨子里就看不起白礼; 觉得他就是一坨烂泥; 连糊墙都用不上。
  这两日听下人传报,他竟然还同自己带来的婢女厮混,耽于美色足不出户!
  白礼从前不过是太后的一步残子; 现如今也不过是个不知能不能用上,能不能满意的玩意。
  此次送进宫中; 更是凶多吉少,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 一个碍手碍脚的婢女; 自然是要弄死!
  谭林力度用得不小; 习武之人的一巴掌; 带了些许内力; 白礼瞬间便被打趴在车上,头脑嗡嗡作响,嘴里立刻便见了血腥。
  若不是他用手扶着面具,面具便直接被打掉了。
  他一时间都没能从车软垫上爬起来,头疼欲裂,却满脑子都是刚才凤如青脑袋滚在地上血喷出老高的模样。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是谁动的手!
  他呼吸几次,清瘦的脊背弯得犹如一张弓,那是十分戒备充满敌意的弧度。
  他将口中鲜血咽下去,整个人轻微地战栗着,却是从没有过的恶向胆边生。
  白礼顾不得去藏着他那锋利的,却一直收得滴水不漏的利爪獠牙。
  哪怕他连头都抬不起,却还是猛地伸出脚,趁着谭林不备,一脚蹬在了谭林的腹部,把谭林要说的话顿时就给蹬回去了。
  谭林若不是有武艺,及时扒住了马车车壁,这一脚他必然极其难看地被白礼给蹬得滚下马车去了!
  “狗娘养的!”谭林稳住身形之后,回头便也朝着白礼踹去。
  他动起手来,可就是单方面的施暴了,白礼被他连踹了好几脚,几乎呕出血来。
  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来自旁人的辱骂,殴打,白礼是刻在骨头里面地熟悉。
  他从前从来不觉得痛苦,因为痛苦意味着还活着,可是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就两天。
  在他十几年地狱一般的生活里面,短暂犹如昙花一现的两天,他尝过了温柔的滋味。
  他经年熟悉了疼痛的身体竟然疲懒起来,开始疯狂地战栗,疯狂地想要人抱。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不过是想要活,甚至没有奢望去得到个什么人的喜欢,正眼相看。
  他只不过想要跟个邪祟在一块,这么卑微的期望都要被这群恶贼打碎,凭什么!
  白礼想哭,嚎啕大哭,可他却抱着自己的头笑起来,笑得低哑难听,笑到谭林甚至连下脚都犹豫了起来。
  就在他犹豫的这片刻的功夫,白礼抱住了他的小腿,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腿上。
  死死地咬住,任谭林怎么打他他都不肯松口,直到他分不清嘴里的血腥是自己的还是谭林的。
  后颈被掌风狠狠劈过,白礼终于扛不住昏死过去了,谭林这才把小腿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
  那一块皮肉,隔着裤子已经连皮带肉地被咬掉了,疼得谭林面容扭曲。
  但他却没有再对白礼下手,不能将他弄死了。
  太后要的人,谭林甚至不敢把他弄得太狠,否则太后若是真的要扶这个残子成傀儡,伤了他耽误了事,谭林也承受不起。
  谭林倒不是怕白礼以后登上大位对他如何,毕竟傀儡永远是傀儡,即便是坐在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过是个牵线木偶罢了。
  可这一刻,他将自己的裤腿用匕首割裂,看到已经脱落的皮肉,感受鲜血因为生生被咬下一块肉的黏腻,错愕地看着昏死过去的白礼。
  他身上竟有如此狠厉一面,不过杀了一个婢女,并非是自小照顾他的婢女,就算滚在一起,也不过皇城中出来到飞霞山庄的这一段路,情深义重根本谈不上。
  他不至于为这么个女人就这般发疯。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先前表现的那种窝囊,那种恨不得将头低在胸腔里面的伏低做小,全都是伪装。
  谭林眉头紧锁,到底是个壮硕的爷们,现在又情况紧急,也没有回庄子找人包扎,直接扯了块里衣,随便把那块只连着一点皮的肉咬牙按回去,然后用布条系上了。
  接着他对外面等候良久的众人说了声,“走!”
  缩回马车,谭林在白礼的脖子上点了两下,拍着他的脸把他唤醒。
  马车开始行进,白礼也醒过来了,他浑身上下哪里都痛,尤其是肚子上,被谭林踹得有些想吐。
  谭林第一次不再转弯抹角,也不再说话带着难言的鄙夷。
  他专门捡着戳心的说,直接道,“宫中出事,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是死是活,便在此一遭,该是你报答太后的时候了!”
  白礼闭着眼睛,从前在谭林面前伪装的卑微,全都烟消云散。
  他不动不说话,根本把谭林当成一坨屎,皱眉不是对他有反应,只是因为脏和臭。
  谭林说话被当成耳旁风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拿白礼怎么办,他冷哼一声,说道,“就为了个女人,你这狗胆便能包天了!”
  白礼还是不理他,谭林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将白礼提起来。
  白礼面容阴鸷,半面脸上戴着银质面具,从前谭林只觉得丑陋,现在在他这冰冷的注视下,竟然觉得他这样子令人后脊发寒。
  他短暂地错觉,回神之后更是恼怒,咬牙切齿道,“你就这点出息,等你登上了大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白礼自己坐直,忽视腹部的疼痛咬牙把脊背撑起来,看着谭林眼中的憎恨已经不加掩盖了。
  谭林恨不能一掌劈死他,但很快他冷哼一声,说道,“亏得太后还惦记你,你就这幅窝囊的德行,我看你便直接顺着马车跳下去摔死算了,那样你也不必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一些事了,直接去底下见她不是更好!”
  白礼本来对谭林的话全都无动于衷,可是在听到了这种说法之后,顿时转头看向了谭林,“你说什么?”
  他一直都在找关于自己母亲的消息,哪怕一点点,哪怕知道她生前喜欢吃的一样点心都好。
  在漫长的,那些被折磨的时光里面,白礼很多艰难都是靠着幻想去度过。
  幻想他是个小孩子母亲没有死,亲自照料他长大,那他必然也是如其他的孩童一样,即便不如皇子那般金贵,却也能吃饱穿暖,有娘亲疼爱,能撒娇任性。
  可他母亲生前过于低贱,甚至连个高等宫女都不是,乃是杂物院那边的婢女,没有人记得,没有人能够知道什么,他又接触不到曾经与她共事的人。
  他对于母亲,多么渴望,便多么的空白。
  他死死盯着谭林,谭林也懒得跟他绕弯子,直说,“你去见太后,见过太后之后,自然会有人将你母亲的一些事情告诉你,若是你能够做个听话的好狗,往后要什么没有呢?”
  白礼抿紧了嘴唇,谭林能够看出他眼中的动摇并不作伪,他知道不必再说什么了,便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起身下车,去前头骑马。
  白礼一个人坐在摇晃的马车中,他确实动摇了,不过不止因为他母亲的事情他确实想要知道。
  经过这一次,他也算是彻底明白了,逃不掉的。
  那些人连一个“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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