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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说,这条通道,是最麻烦的。
从善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又道:“若是,让那位魔主,看顾四周呢?在阵法启动瞬间,魔主也有足够的能耐和时间,从阵法中逃脱。如此,可否将阵法设置成现在这模样?”
赢九州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与魔族,皆为万象界原住居民,也都是上界仙君的目标,断然没有背叛的理由。
而阵法既然有了看守者,可控度上面,就会变得极为精细。如此一来,他们要考虑的,就只剩阵法的波及范围了。
赢九州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点了点头:“我去谈。”
从善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赢九州又说:“明天。”
他得把刑方稍微修复一下,哪怕只是外表也好,起码让它看上去,能唬住人。
从善:“……”
好的,知道了,赢九州昨天嘴角的伤,绝壁是跟里面那只魔打架了。
年轻人,果然都气盛的很。
从善又陪着他,将这附近周边所有的环境,都再次仔细看了一遍,甚至将地形地貌,都一一告知于他。
这一圈逛下来,赢九州心里就有数了。
赶在午饭之前,一行人便回到摩诃门正院了。
风凌萱沉迷于话本子,直到唐尧过来问,中午想吃什么,这才突然想起来正事。
“总之,我跟你说,不要沉迷赢九州这张脸,看看就得了,千万别碰他。”
君初云:“……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用这张脸,可能有两个原因:一,别有企图;二,被赢氏坑了。你觉得,月离江会被人坑?”
君初云摇头:“那肯定不能。”
“所以啊,那就是别有企图了呗。我不知道他是想针对赢氏,还是想针对赢八荒,但跟一个娶了十八房妻妾的男人扯上关系,都不是什么好事吧?赢九州现在的态度也很迷,不过这一点上,我也倾向于,他可能忘记赢八荒是谁了。”
君初云倒吸一口凉气,羡慕又嫉妒,酸水都快冒出来了:“十八个妻妾?!人生赢家啊……”
风凌萱差点被噎死:“……所以,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歪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去?
唐尧想笑又不敢笑,听到师娘羡慕的语气,再看看师尊黑到不能更黑的锅底脸,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说谁更可怜一些了。
借口做菜,唐尧赶紧溜了。虽然他很想知道,十八房妻妾的赢八荒,会在师尊的小本本上,留下什么印记,但为了小命,还是别太八卦了。
风凌萱还想说什么,眼角正瞄到赢九州站在门口,立刻闭了嘴,将话本子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我先去看看许熠的情况,回头再说。”
君初云也看到了赢九州,便直接问道:“你不解释一下?”
赢九州微愣了片刻:“我疏忽了。”
“哪里疏忽了?难道你是想说,你不知道赢八荒娶了十八个妻妾?”
“嗯,不知道。”
赢九州确实不知道,而且在他现有的记忆中,月离江也不知道。他本来对这方面就不太在意,顶多也就参考一下赢八荒的修为、天赋,以及他在赢氏的地位,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你现在,能换张脸吗?”一想到这张脸被十八个女人睡过了,君初云就真的不想让他上床了,陪西西睡觉也不行。
赢九州再次沉默了一瞬:“还是,不太一样的。”
君初云一听就懂了,看来一切都安排好了,不好再改了,便又说道:“那行吧,今天开始,你睡偏房。”
赢九州:“???!”
他做错了什么?
顾南行在后头,嘎嘎嘎笑的像只大鹅。
难得见到月离江会失误,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喜事啊!
一直到睡觉前,被赶出了卧室,君初云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没有恢复你自己的样貌之前,不要跟西西亲亲了,我不想要外室,也不喜欢西西有第二个干爹了,更不想身边睡着的男人,已经被十八个女人睡过了。我有感情洁癖。”
说完,十分冷漠无情地关上了门,徒留赢九州站在那里,孤独可怜又无助。
顾南行看热闹不嫌事大,正趴在窗口,探着头往里面看。
“没想到吧?嘿嘿嘿 ̄”让你不调查清楚!
赢九州挥袖:“滚!”
顾南行毫无防备,就真的滚出去了。
正巧赶上巫荇从外面回来,看到头顶压过来一坨很重的东西,又没察觉到任何杀意,便下意识地接住了,待反应过来怀里抱着的是顾南行,立刻恶心地将他一脚踹了出去:“什么毛病?我要你投怀送抱?!”
顾南行:“滚!”
“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去修行,你在这做什么?”
顾南行顿时又笑了起来,无比猥琐:“有个事情,你绝对想不到。”
好笑的事情,当然要大家一起笑,才更有价值啊。
但是,顾南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赢九州提溜了起来:“不睡就做事。”
顾南行在半空中大声呼喊:“放我下来!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凭什么要求我做事?!”
巫荇若有所思,也立刻跟了上去。
“少君。”
银发少年睁开了眼,红色的瞳眸有一瞬间的迷茫,瞬间又变得杀意凛然,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起身,赤脚站到了地上,看也没看跪在脚边的人,只问道:“不是说,万象界还未诞生气运之子吗?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却又带着几分极为明显的恶毒和恨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阴狠起来。
跪在他脚边的男人,身形矮小,哪怕匍匐在地,也能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健全的正常人。他的背上,有一块地方凸起十分明显,就好像是背了一个龟壳似的。
“少君息怒,咱们一直盯着星演盘,上头显示,万象界的气运,一直都未能成形。直到月余之前,您亲眼看到气运之子,星演盘也随之出现了变化。”
星演盘是他们专门用于监视万象界一举一动的法器,是根据万象界原住居民的命盘所改造的。他们使用了大量的样本来试验,从未出现任何差错。但凡万象界的领导者还是人族,星演盘就不会出问题。
银发少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罗锅男人战战兢兢地,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又说道:“罪奴有个猜测,不知——”
银发少年俯视着他,居高临下,声音冷然:“说。”
“万象界的气运化形,以人族姿态出生,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万象界的道,也已经诞生?所以,您才会受伤?”
银发少君站在那里,依旧沉默不语。
罗锅男人也不敢再多话。
自从少君受伤回来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不敢说。
万象界有了“道”,就意味着,这是被三千大道所承认的一个独立小世界了,不再是他们的附属,也不再任由他们生杀掠夺。
但,少君绝不可能就此罢手。
无声的寂静,让人大气不敢出,整个空间里,都充满了压抑的氛围。
良久,银发少君才又开口道:“派遣几个人,先过去探探情况。”
罗锅男人应了下来:“是。”
“月离江应当是死了,不过以防万一,你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去探听月离江的相关消息,最好能找到他的命盘,或是相关之物。再就是,那个孩子,都给我查清楚了。”
罗锅男人诚惶诚恐:“是,罪奴会按照少君的吩咐,去做好这些事情,还请少君好好养伤。十日后,便是神君出关之时,请您,万不可大意。”
银发少君弯了弯唇角,带着无比的嘲讽,却又很快压了下去:“哥哥要出关了呀,那我得好好为他准备一份大礼。”
“你去吧,这些事情要快一点,悄无声息的,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
罗锅男人再次磕了头,弯腰垂首,退了出去。
银发少君这才抚了抚胸口,咳出来一口血,仍是有些不可置信,眸子里充满了愤怒。
区区一个下界畜生,竟然能够伤到他?!
不仅如此,那把剑也邪乎,这都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他的伤势,竟然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虽然那把剑没有伤及他的要害,但却在那一瞬间,吸取了他不少的灵气,哪怕回来之后,伤口处,也仍是残留着什么东西似的,源源不断地在汲取着他的灵力。
就如同,他在万象界对那些死去的人曾经做过的一样。
如何吸取或是转化别人身上的灵力修为,是他最为熟悉的事情,但是他却始终找不到,那把邪乎的剑,是在通过什么方式,继续榨取他的灵气和生命力。
虽然微乎其微,他也不在乎这点灵气,但就是这微乎其微的存在,让他的伤势反反复复,始终无法完全好转。
银发少君阴森森地盯着腰侧的伤口,看了一会儿,又回到了阵法之中,继续修行。待在万象界的时间太长了,那些掠夺而来的气运和灵气,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
再一次运转灵气被阻滞之后,银发少君怒不可遏,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心头升腾而起。
——既然这剑意对他如此穷追不舍,那不妨,他就将自己的意识,附着于这把剑之上。就算万象界生出了“道”,那也未必,能够查探得到,他的存在。
再往深处想一想,那是月离江的佩剑,他若是不死,这把剑,迟早会回到他手中,刚好是他反杀月离江的好机会。若是月离江死了,这把剑的归处,也必然会是他的至亲至爱之人,这把剑,也许就会回到他的妻女身边,气运之子,便唾手可得。
一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让人抑制不住地开始疯狂。
银发少君几乎都要坐不住了,恨不能立刻将自己的神识,附着到长夜无尽的剑身之上去。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少君便开始启动术法,追踪长夜无尽的位置。
游萼正准备回西佛境去。
这是月离江“死”去的第四十二天,他几乎寻遍了杀阵周边的每一个地方,却是一无所获。月离江留下的唯一遗物,便是他的佩剑,其余的,尸骨无存。
至此,整个万象界,也都已经认定,月离江破了杀阵,但也被阵法最后的威力所反噬,未能来得及逃离。
太初宗的两位长老,也带着本门派的弟子,在这附近兜兜转转,寻了一个来月的时间了。但太初宗对于宗主的死讯,并未作出任何表示。时至今日,也依然未放弃,继续寻找月离江的踪迹。
游萼前去与太初宗法门长老褚英告别,又说:“长夜无尽虽是月宗主佩剑,理应归还太初宗,但,事先我与月宗主有约在先,要借用此剑。”
褚英默不作声,只静静听他说。
游萼叹息一声,又道:“如此,我便将长夜无尽带回摩诃门,等待有朝一日,月宗主亲自取回。”
听到这一句,褚英总算是有了反应,豪气一笑:“好。总有一日,咱们宗主一定会去拜访贵派,取回长夜无尽。”
太玄宗二长老,林铁文,正站在距离褚英不远的地方,听着两人的对话,垂着的眼睫颤了颤。
他身后的弟子却是很不懂事,“嘁”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嘟嘟囔囔:“自欺欺人!”
林铁文微微偏过头,半垂着眉眼看向他,一张略显苍老的容颜,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