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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初云感叹:“唉,这劳苦命……”
巫荇想起来一件事:“你记不记得,在你与月离江初见之时,第一次预知到未来的事情,西西的结局是怎样的?”
君初云眨了眨眼,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巫荇又提醒道:“就是,如果说,你在太微分宗出事,西西走失,月离江也在二十年后离世的话,西西她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君初云顿时就皱起眉头来,对这件事极为抗拒,每次一想起来,都让她几近窒息:“月离江现在还好好的,那些事情已经不会发生了,所有人的生命轨迹,不都已经改变了吗?”
巫荇看着她,仍是固执地问道:“不能说吗?”
“倒也不是……”君初云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行吧,我告诉你。西西长大后,与许江白相遇,并且嫁给了他,几年后,生了孩子。”
巫荇脸色一变。
君初云并没有注意到,她正犯恶心呢。
每次只要想到这事儿,她心里就堵得慌。哪怕现在知道了,她穿的并不是一本小说,那本书里的内容,也从未发生过,只是一种曾经可能的走向,随着他们做出的这些努力,西西的命运也已然改变。
即使如此,君初云也仍是无法接受,她的女儿,曾被那样的男人觊觎。
赢九州也正走过来,听到君初云的话,也顿时愣住。
他从未听君初云说起过这件事情。
当时,君初云只告诉他,若是他不在了,西西就会嫁给许江白,但是君初云看不上他,并不想让女儿跟这么个男人在一起,却从未提起过,他们竟然还生育了子女?!
怎么可能?!
赢九州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果然不是西西!
之前他一直觉得,西西在被夺取气运之后,或许就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会被许江白欺骗,也实属正常。但若她是气运之子,被夺取了气运,那便只有死。
但若是换个角度想呢?
——若是,西西死了,在那具躯壳里面的灵魂,是君初云,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娶了西西的人,也或许不是许江白,而是番灵界的少君。
巫荇抬眼看了过来,两人对视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一直以来的疑惑,总算是有了眉目。
巫荇又问道:“你在华颜宗的时候,养过小动物是吧?——我跟赢九州从那边过来,路过外门的时候,进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看到了与你有关的东西,就猜测,那应该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
君初云点了点头:“养过挺多的,不过,大部分都放回山林里面了。我本来也照顾不好它们,自己都吃不饱呢。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只兔子,还有一只体型稍微大点儿的猫。后来我离开华颜宗,它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起来我还觉得有些对不住它们呢。”
猫,就是那只螭云兽了。
“那只兔子,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吗?”
“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红眼睛,个头很小,也就比我的手掌大一点吧,耳朵也不是很长,可能因为太小了,耳朵竖不起来,一直都还半折的样子。但是长得特别可爱,吃的也不多。”说起来君初云就觉得怀念又心酸,“很胆小,从来不敢见生人,除了我,连猫都不肯亲近。也不知道,我突然离开,它还能不能活下去……”
“不过我那只猫倒是很照顾它,经常从外面给小兔子带吃的回来,希望它们俩,都能好好活着吧。”
巫荇:“……谢云华没给你说,阿花婆婆是一只螭云兽吗?”
“说了啊,这跟我的兔子有什么关系?”君初云觉得莫名其妙。
“要是你当初养的那只猫,就是螭云兽呢?”
君初云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要不然呢?为什么一只成年的已经化形的螭云兽,会上赶着去帮你照顾孩子?”
君初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沉默了好一会儿,君初云才又笑了一声:“这样我就放心了。阿花婆婆一定能照顾好我的小兔子。”
巫荇不忍心打破她的美梦,要是兔子真的还在,当初螭云兽怎么不带过去,继续让君初云养着?起码还能让她心情好一些。
不过,巫荇觉得,这兔子不管是什么,还是得尽力去找找。
君初云一抬眼就看到了赢九州,对着他挥了挥手,邀请他:“要不要一起来试试?懒人沙发真的挺舒服的。”
赢九州看着那个造型奇特的椅子,他之前就研究过,比起一般的矮塌,内部空间稍微有点大,软布用的多了些,还填充了一些软绵绵的东西,坐上去格外柔软,很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尤其是累的时候,一坐下就不想再起来了。
不过,这也仅限于对一般人而言。
对于赢九州来说,也不过只是一把椅子,而且还是一把不怎么方便的椅子,坐着写字作画打磨法器,都不舒坦,于是他也只能婉言谢绝了:“不用,我,不太习惯。”
君初云也不勉强,打算先打个盹儿:“那你盯着点儿,西西睡醒了喊我。”
“好。”
赢九州坐在她对面,喝了一杯茶的时间,君初云就睡着了,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面,半张脸也埋了进去,只露出一个侧颜。
这个角度看去,格外柔美,将她身上的懒散和漫不经心都过滤掉了,那张安稳睡着的容颜,只剩下岁月静好。
赢九州有一瞬间的冲动,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但是随即,他就再次回过神来,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都从脑海里抛出去。刀光剑影中走来,他已经不相信所谓的平和安宁了,在番灵界少君未解决之前,他都永远处于战场之上。
为了保护眼下仅剩的这一点点美好,他就更加不能,放松警惕。
君初云醒来的时候,正听到大佛印在咋咋呼呼:“抓到了几个?真的都是灵物化形的吗?能不能送我一个,让我研究研究?我也想化形啊!”
前言不搭后语的,君初云听得有些懵,就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
大佛印立刻拽住了她的手:“你帮我去跟你男人说说,让他送我一个呀。”
“送你一个什么?”
多问了几句,君初云才知道,他们从摩灵塔的光束通道中,抓到了少君派遣过来的罪奴十三,以及他带来的几个下属,总共八个人。
巫荇说道:“当时他派人下来寻找西西,我们就猜着,他们必然会来摩诃门。这不就是上界之人的自信吗?”
君初云顿时恍然大悟:“所以,你们这几天没有着急去设置杀阵,就是想等着他们下来,活捉?”
“总得弄几个样本过来,研究一下,这一族的弱点是什么,我们也才好对症下药,省的继续做无用功。”
君初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大佛印继续抱着她的手,甩来甩去,无比迫切:“你快帮我说,我也要一个!我要化形!化形了我也能帮得上忙,说不定我直接就是灵境大能了!”
君初云:“……想的倒是挺美。”
赢九州走了过来,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老实点。”
从善也跟在后头,将大佛印揪了过来:“若是研究出来了,必然会让你先化形。你拿一个去,又能做什么?你现在用的身体是灵当的,他的感触,跟我们一样。”
大佛印就很不忿:“我才是灵物!我跟那些人是同一类!拿到手了,我肯定比你们知道的多!”
赢九州就拎着后衣领把他拎了过去:“那就,一起。”
巫荇也幸灾乐祸:“到你发光发热的时候了,小朋友。”
从善:“阿弥陀佛。”
君初云帮不上忙,也还是跟了过去,能够听到一些关于番灵界的真相,也算是大有收获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她的心情瞬间晴朗不少。
罪奴十三,就是君初云看到的那个,跪在少君脚边诚惶诚恐的罗锅男人。当时他在电影画面中,一直都是低着头,直至今日,君初云才发现,这人竟然长得还不错,皮肤白皙,眸子干净清澈,还有点阳光少年的味道。
在他脸颊的一侧,刻着“十三”两个字。不知道是用的什么颜料什么功法,艳红如朱砂,格外显眼,却又仿佛掺杂了些微的金粉。
看上去不像是刑罚,倒像是一种别有艺术感的纹绣。
罪奴十三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脸上的字,即刻就又低垂了头,整个身躯都佝偻了起来,将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就连背上的罗锅,也透露着浓浓的自卑。
赢九州就没那么多感慨了,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将人禁锢在一个小型剑阵里面,直接问道:“说说看。”
罪奴十三抖了一下,恐惧袭上心头。他觉着,少君低估这个小世界了。
他不说话,巫荇也不催,只说道:“你在这审讯,我去看看那几个。必要的话,我就把他们肢解了,看看是怎么幻化的,死了之后会怎么样。”
赢九州点头应下。
君初云看到剑阵中的罪奴再次抖了起来,像是在极度的寒冷中,不停打颤,就觉得有些奇怪,弯下腰悄悄跟赢九州咬耳朵。
“你有没有觉得,他这个反应,不大正常?”
赢九州看向她。
君初云又说:“怕成这样子,难道他们那,都没死过人吗?”
这心理素质,看上去连她都不如。
赢九州顿时若有所思。随即,他又在小型剑阵之中,加了一个幻阵。
不多会儿,阵法中的罪奴十三突然就嗷嗷嚎叫起来,听着可凄惨了。
君初云忍不住牙疼,想要避开,却又怕错过什么。
“我说,我说,求求你们,不要吃我!”
君初云立刻看向赢九州:“你做什么了?他这样的,能吃?不是灵物吗?万一是个石头土块什么的……”
赢九州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待会儿说。”
说着,就把罪奴十三周边的幻阵给撤了去,脸上也恢复了冰冷无情的模样:“说吧。”
罪奴十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小心翼翼:“我是罪奴,是番灵界的二等居民,我的属下,在番灵界,都称不上‘灵’,没有任何自由或是知情权,我们知道的,并不多。”
君初云就问了:“划分标准是什么?最高等是谁?一等居民有哪些?你下头还有几个等级?都说清楚。”
罪奴不敢隐瞒,他帮少君做事这么久,当年万象界的调查,也是他亲自来的。对于这个小世界的功法,他也有所了解,知道佛门中存在着专门针对神魂的功法。
他虽说来自于上界,但身为二等居民,他的修为本就受到诸多限制,更何况,又是离开了自己的世界,来到别人家里头。
“少君,便是一等居民,是完美无缺的‘灵’。罪奴为二等,化形修为皆差一大截,末等,便是我带来的那几个。”
听他解释完,君初云也就明白了,番灵界的原住居民,分为三等。第一等,是完美化形,没有任何缺陷的灵,比如少君和神君,比如她看到的那些街上的男男女女,比如那个骑士少年。这样的灵,约占一半左右。
第二等,统称为罪奴。是化形之后有缺陷的灵,比如眼前的罪奴十三,是个罗锅。还有的,缺胳膊少腿,或是目盲,或是哑巴,或是听力受损……总之,但凡化形之后,是个残疾人,都是罪奴,是一等居民的奴仆,约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