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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初云跑了出来:“阿爹!”
季真阳站了起来,笑着看她:“起了?”
君初云点点头,又问:“您一个人留下来,会不会不太妥当?”她爹现在也是个废渣,武力值妥妥不行。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师公。”季真阳悄悄跟她说,“昨晚你师公喝的烂醉如泥,一直呼呼大睡,睡到这会儿都还没起来,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君初云瞬间了然。
确实,何患在太真宗地位超然,他想做什么,既没人敢说也没人敢问,倒是方便了不少。
不过,君初云又问道:“那您到我这边来,会不会被门派弟子盯上?”
万一投诉他们勾结外敌什么的……
“无妨,多大点儿事。”季真阳笑了笑,安慰她,“昨晚闹成那样,我还能进来,他们巴不得我能跟你们保持友好关系,下一步才好从我身上入手,来做点什么。”
“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照顾好自己和西西就行,好歹,还有月宗主在呢。”季真阳不想闺女为这些事情烦心。
君初云便也不再多问,转头又说道:“师公不来一起吃吗?”
季真阳摆了摆手:“他还在睡呢。而且,师尊的身份多少有些敏感,尽量还是得避开一些人。不像我,这辈子可能注定没什么前程了,宗门也就把我当一颗棋子,随时可以抛弃。”
君初云听着就于心不忍:“要不,您离开南宗吧?”
转世的真相她一知半解,知道的并不全,但稍微动动脑子,也能够明白,必定也是跟剑骨有关。父亲上一世,是个孤儿,别说能够依靠的世家了,就连亲人,都不曾有过。十岁之前颠簸流离,后来遇见何患,成为他的弟子,也才算是有了栖身之处。
南宗世家夺取游侠和中下阶层弟子的剑骨,她的父亲必然不可能被排除在外。
君初云满心感慨,忍不住叹了口气。
季真阳笑了起来,看着她:“阿爹都这么大人了,利弊得失都分得清,若是真的有危险,一定会提前来避祸,阿初就放心吧。”
“娘亲,阿公,吃饭了!”西西跟大爹爹一起,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然后又啪嗒啪嗒跑了过来,抓住了君初云的手。
“嗯,好,那就先吃饭。”君初云立刻回应小姑娘,又喊父亲一道过来,“阿爹,咱们边吃边说吧。”
正说着,何患也大咧咧地来了,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月离江皱了皱眉,直接将他挥退一丈远,“去换身衣裳,没看到有小孩子吗?”
何患满脸的暴戾随即掩了过去,老老实实地去换了干净的衣裳,将自己从头到尾打理了一遍,清爽地出现在了几人跟前。
月离江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坐。”
何患刚落坐,顾南行也过来了:“今天可真热闹。”
君初云将西西专属的食物都一一放到她面前,又挑拣了几样她喜欢吃的菜,各夹了一小点,放到她的小碟子里:“西西快吃。”
西西点头,拿着自己的小勺子就吃了起来。
君初云便也才去张罗自己的,突然就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另一个呢?”
月宗主正打算给她夹菜,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说道:“还在睡觉,不用管他,不吃也不会怎么样。”
君初云:“……这不好吧?”说着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西西也意识到了:“小爹爹还没起床吗?”
季真阳面色扭曲,不自觉地就提高了声音:“小,爹爹?!”随即意识到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连忙稳住心神,凑过去问道小孙女,“西西,有几个爹爹呀?”
西西伸出小指头,斩钉截铁:“两个,大爹爹和小爹爹!”
季真阳一阵窒息,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甚至都不敢抬眼去看月离江了。
这得是什么样的胸怀啊?
本来他还对月离江颇有微词,总觉得他年纪大了些,配自己闺女让阿初委屈了,但是现在,他突然觉着,这婚事,好像也还挺不错的?
何患也前所未有的安静,难得的没有嘲讽月离江,低着头认认真真扒菜。
君初云那可是他家的人,就算嫁了两次,也都不是事儿!看上你月离江是你的福气!
师徒两人正心思各异,君初云和一个少年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出来了。
“还是阿初你对我好,那个老男人,昨晚就用术法把我禁锢在这,让我站着睡了一夜,我脚都麻了,阿初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君初云好脾气地应下:“好好好,你先坐下。”
月离江手里的筷子再一次“咔嚓”一声断掉了。
季真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何患主动帮忙拿了一双新的:“多吃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娃儿是你的,不就行了?”
顾南行:“噗嗤!”
西西叹气:“小爹爹好娇气的呀,天天这疼那疼,一疼就得娘亲抱抱,还要亲亲,唉 ̄”
抱抱?!亲亲?!
月离江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崩断,饭也不吃了,闺女也顾不上了,站起来带着一身寒气就进房间去了。
季真阳看着师尊,以眼神询问,要不要调解一下?
何患瞪他一眼,吃饭!不管里面那个是先来还是后到,君初云现在必须要嫁给月离江,不然,以后谁保护她们娘俩?指望咱两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吗?
何患想的简单,既然月离江都知道奸↓夫存在了,还没打死他,那就证明,这其中必有蹊跷,他能忍,别人就更无须瞎掺和了。
季真阳想的却要多一些,毕竟亲闺女,他第一反应,就是君初云这些年在外头肚子求生,是不是跟月离江分手那两年,遇到了什么事情,一个人解决不了,所以才不得不带着孩子嫁人。
月宗主进去之后没多一会儿,很快就又出来了,而且身影极其飘忽,几人只看到一个影子从面前闪过,随即,院子里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君初云也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看着神色各异的父亲和师公,微微一笑:“没事儿,大家都吃饭吧。”
西西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睛,很关心地问道:“小爹爹哪里又疼了?要涂抹药膏吗?西西还有呢。”
君初云一脸淡定,忽悠小闺女:“不用,小爹爹是骨头错位了,大爹爹已经去帮忙正骨了,西西不要担心了。”
顾南行:“……”
突然就觉得,少年月离江这孩子好可怜。最爱他的媳妇儿,也免不了要屈服于月宗主的武力值之下啊。人生地不熟的,太无奈了。
月宗主将作死的熊孩子揍了一顿,神清气爽,心里压抑着的戾气,也终于发泄了出来,看着他,冷冰冰地说道:“阿初的父亲和师公在这里,你给我小心点儿……”
话还没说完,少年就风一样旋回了餐厅,嘴巴倒是甜的很,还没进门,就听到他爽朗快乐的“岳父大人”了。
君初云手一抖,差点把筷子插到自己喉咙里去。
季真阳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么热情的女婿,他也招架不住啊。
“岳父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一路奔波辛苦了……”
季真阳:“……不辛苦,就两步路……”
“岳父大人您喜欢哪个菜?我来给您夹菜。”
季真阳:“我有手有脚的,也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
“您别客气,我是晚辈,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阿初她还辛辛苦苦生下了西西,我就更应该替她好好孝敬您了。”
季真阳的手再次抖了一下,孩子到底是谁的?!
何患盯着小伙子看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灵魂质问:“你是,月离江的兄弟?”
季真阳迅速抬起眼来,认真观察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模样,不用看第二眼,这张脸像谁也一目了然,顿时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南行看够了热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才终于停了下来,干咳一声,喝了口水,解释道:“何长老,你应该听过一部功法,叫做《分神化体》吧?”
何患瞬间了然,又问:“功法有缺陷?”
这部功法失传已久,月离江得到之后,也难以验证真假,练到最后发现有问题,也实属正常,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但搞出来一个不受控制的化体,这就很
何患也想笑。
“没有缺陷。与功法无关,是那缕意识出现了问题。”月离江走了进来,也无意隐瞒。他还正愁该如何跟何患说清楚这个功法,往后必然用到的机会不少。
既然遇到了,就拿眼下这个做例子吧。
季真阳也舒了一口气,化体啊,那就没事了,先吃饭。
西西也关心地问道:“小爹爹,你的骨头好了吗?”
少年一噎,看着小姑娘纯净无暇的大眼睛,充满了对他的关爱,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恶狠狠瞪了月宗主一眼,转过头又是笑靥如花的样子:“嗯,好了,西西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你要好好吃饭,才会好的更快。”
“就听西西的。”
西西弯起眉眼,对着他笑的一派天真,又软又甜的小姑娘可真是太招人爱了。少年控住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想要将闺女抱进怀里来,刚伸出手,就被老男人给截胡了。
少年:“呼 ̄我不生气 ̄”
君初云连忙打圆场:“吃饭吃饭,已经耽误好一会儿了,可别等到把我们排除出去,要不然,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惊又喜,根本没顾得上收拾。
西西立刻举手,相应娘亲的号召:“西西吃饱了!”
月宗主也说:“我也吃饱了,我带西西先去把你们的东西收拾一下?”
君初云点头:“好啊。”
何患和季真阳也没多待,吃了饭,说了几句话,就准备离开了。
“本来是想找月宗主商量一些事情来着,不过也不急,等你们回了宗门,我再上门拜访。”季真阳心里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回头,或许还有更好的法子呢,倒也不急于一时。
君初云点点头:“好,阿爹有什么打算,随时跟我说就好。”
何患和季真阳起身离开的时候,少年月离江正腻歪在君初云身边,撒娇这疼那不舒服,要君初云给他夹菜,两人忍不住同时皱起眉头,一脸牙疼的表情。
季真阳格外担心,想了又想,还是放心不下,拉着君初云到一边悄悄说道:“他修为应该也退化到这个年纪了吧?说不定连爹爹都不如呢,要不然,你跟爹爹和师公一起回去,好不好?让月宗主带着西西,这样,也省的顾不过来。”
君初云笑道:“没有那么可怕,您就别多想了。月离江的实力您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他一个人一招就击退了几十个灵境高手呢,而且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在,人都挺仗义,太初宗的弟子,也会暗中保护我们,没事的。”
季真阳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是真的不敢将女儿和小孙女儿带往南宗去,就算有师尊护着,也未必就安全。那些丧心病狂的蛀虫们,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暗地里,谁知道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跟父亲说完话,君初云又单独跟何患说了几句。
“您不必担心,事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何患看着她,倒是有些意外:“他都告诉你了?”
君初云点点头,说道:“好歹,我们也是决定要一起生活到西西长大,十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