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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初云点点头,说道:“好歹,我们也是决定要一起生活到西西长大,十几二十年的朝夕相处,总得多些信任。”
何患笑了一下:“就这件事,办得还像个人。”
君初云忍不住笑:“这个状态也不会维持太久,他自己都在努力,我也会尽快想办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患便也不再多问,只道:“有什么难处,随时跟我说。”
送走了两人,君初云也没心情继续吃饭了,陪着少年月离江吃完了早饭之后,又去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将属于自家的东西都收进储物袋里,然后就又瘫着坐在院子里,养精蓄锐。
少年硬是挤进她的懒人沙发里面,跟她一起晒太阳。
“这个不错,阿初你好聪明啊,这么舒服的椅子都能做得出来。”
懒癌的创造力被认同,君初云也挺高兴,跟他交流经验:“做人嘛,肯定还是要怎么舒坦怎么来,是吧?”
“嗯嗯,阿初说得对。”少年才不在乎她说了什么,反正老婆说的,就是对的。趁着老男人还没有这个觉悟,他得抓紧时间刷好感。
顾南行也仿造了一个沙发,学着君初云的样子,在一边闭目养神,听到少年极其敷衍的回答,忍不住嗤笑一声。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辩论模式的时候,西西跑出来了:“娘亲,可以回家了!”
离开半个多月,西西开始想念太初宗里面的朋友了呢,也不知道山上的那些毛茸茸,有没有准备好食物,天气越来越冷了,西西得回去看看。
“崽崽呢?”最重要的东西可不能忘记,要不然西西得哭死。
“在我这。”
君初云抬眼看过去,装着崽崽的竹篮,挂到了半角兽的角上面。
“也喂过了,刚睡着没一会儿,正好可以上路。出去听天阁,再放到车里面。”半角兽又说,“你们走不走,要不,我去外面等你们?”
“走,一起吧。”君初云立刻站了起来,也拽了一把少年,“这个懒人沙发送你了,回去慢慢躺,现在该出发了。”
磨磨蹭蹭,将近三天的时间,一行人才回到太初宗。
还没顾得上歇口气,莫长老就来了,说是:“摩诃门佛子游萼圣僧前来求见宗主,已等待三日了。”
月离江点了点头:“请圣僧前来吧。”
如果不是君初云母女被卷入到仙府里面,他们也早就在三日前回到宗门了,当初给摩诃门送去功法和书信的时候,并未料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月宗主,多年不见了。”
游萼就是传说中那个返老还童的和尚,也是个极具传说性的人物,但他并不常在外行走,跟月离江一样,是个窝里蹲,是以,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乍一看到,君初云就被晃了一下,忍不住“啧”了一声。
果然是修□□,长得好看的才是最被偏爱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头型这么好看的男人,且眉目如画,皮肤白净到毫无瑕疵,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纯白无瑕的圣光。就算身上的袈裟破旧不堪,像个破麻袋一样,也硬生生穿出了时尚大片的感觉。
月离江看了过来。
君初云立刻摆上一副正经又端正的表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她已经是拥有两个人间绝色的老咸鱼了,已经见识过大风大浪了,不可能会被乡野村夫给迷了眼。
月离江忍不住笑了一下。
游萼便说:“施主与夫人,伉俪情深,着实令人羡慕。”
君初云:“你一个和尚,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要是愿意还俗,我相信,很快就能娶到是个八个貌美如花的端庄夫人。”
月离江干咳一声:“莫要跟大师调皮。”
游萼倒是不甚在意:“夫人有口无心,无妨。”
月离江也不再多言闲话,请游萼在湖心亭坐了下来,沏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直入主题:“我送去的东西,想必贵派早已研读。”
游萼点头:“贫僧正是为此而来。”
月离江抬眼看他。
游萼眉眼低垂,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温柔,脸上也写满了慈悲,看上去像极了普度众生的菩萨。再加上他皎若好女的容颜,若是有头发的话,跟她在影视剧里曾经见到的菩萨模样,倒是对上了。
“感念施主将秘籍赠还,贫僧也应施主要求,为夫人测算了一卦。”
月离江突然就有点小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月宗主:这不是我,这只是个出了问题的化体,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少年月离江:男人也不是铁打的,阿初你要疼我。
君初云:好好好,没问题。
月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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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游萼抬起头来,目光清淡如淙淙泉水,从月离江脸上掠过,落在了君初云眉间。
“未曾见到夫人之时,贫僧一直苦思不得其想,竟然有人的命运如此离奇坎坷,但在见到夫人之后,突然大悟,是贫僧狭隘了。”
月离江握了握茶杯,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现在他大约能够理解,顾南行嘲讽别人“说人话”时候的心情了。这不就遇上一个死活不说人话的?
“夫人幼年命途坎坷,但成年之后,原本应当可以过得自由肆意——如果,没有遇到月施主的话。”
月离江一梗,觉得自己被内涵了:“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游萼看着他,目光坦然又真诚:“月施主天纵英才,不论修为还是人品,皆为万象顶梁柱,然,缺少了一线天机。”
君初云:“???说人话?”
月离江握住了她的手,瞥一眼过来,仿佛在警告,语气却无比温柔:“对大师要尊重些,不许调皮。”
游萼心领神会,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直白道:“夫人懒散且无任何天赋,但却唯独拥有,天道的宠爱,每每都能化险为夷。但,月施主却恰好相反。”
懂了,她是个欧皇,月离江是个非酋。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您往后说。”
“夫人气运过人,自然可以过得很好,但,月施主的不幸,依然会给夫人带来一定的影响。尤其是夫妇之间,情之所至,气运自然也能够共享。”
懂了,月离江这个倒霉蛋,在逐渐消耗她的运气。
游萼又说:“夫人的气运,已是我平生所见,最为旺盛的一人。但如果夫人都无法承受月施主锁带来的影响,那恐怕,这桩姻缘,也是无解。”
月离江垂眉敛目,突然就想起来,君初云梦中所看到的那些,关于未来的画面。如果,带给母女两人厄运的人是他,要放手吗?
怎么可能?
月离江这一生,从未向天祈求过任何东西,也不曾得到过任何天道的馈赠,他一生为万象界奔波,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一己私利,唯独君初云和西西,是他谁也触碰不得的逆鳞。
君初云看着他:“我觉着,大师,你可能是家里蹲太久了,没什么见识,比我运气好的人多不多我不知道,但却是存在的。”
游萼抬眼看了过来。
“我女儿,还有十天就满三岁了。要不,我给你她的生辰八字,你也帮我们家西西算一次命卦?”君初云搓了搓手,有点小兴奋。
摩诃门历来神秘,神秘大型活动都不参加,经常百十年都见不到一个正经秃驴。但摩诃门却有两样东西,是世人疯狂追逐的。
测命,以及,转运。
前者是摩诃门的主要业务,也是经济来源,后者,看机缘。
摩诃门的门规一直都是,尽人事听天命。说白了,并非每个人都有际遇,转运也要看你有没有资格。
目前为止,反正没听说谁成功了。估计摩诃门也不想沾染因果,便直接删除了这项业务。
游萼十分惊讶:“月施主有一女?可是我观施主面相,应当是一子才对啊……”
君初云眯起眼:“你几个意思?”转头又跟月离江说道,“你看,他嘲讽你生不出女儿来,你要不要打他一顿?”
月离江刚酝酿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打破了,忍不住笑:“没有这回事,且听大师怎么说。”
游萼:“贫僧能先见一见令嫒吗?”
“她这会儿不在,出去玩了。有生辰八字不行吗?”
“可,但并非完全准确,有可能出现一些矛盾情况。就好比说,我多年来一直在测算月施主的吉凶,却一直不得要领,很多事情都不应当出现在月施主的命途之中,但却又无可避免。”
君初云很感兴趣,托着下巴看向他,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比如说?”
“月施主会死于弟子许江白手中。”
君初云一愣,月离江也跟着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又齐齐转向游萼。
“那,大师你为什么不跟月离江说?”君初云突然开始担心,难道许江白的男主光环,已经遍布整个万象界,让人难以对抗了?
游萼眉目平静,解释道:“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命中注定的灾厄,并非提前得知就可避免。我若将此事告知月施主,结果并非就是好的。很可能,月施主的死法,会变得更加离奇,更加难以捉摸。”
君初云懂了。
“现在呢?是有了变化吗?”
游萼点头:“月余前,贫僧再次测算,月施主的命途再次发生了变化。正犹豫,要不要来见一面施主,踌躇之下,就收到了施主的书信。”
君初云又问:“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月离江还存在性命之忧吗?”
“是,依然坎坷。”
君初云忍不住叹气。
游萼也没有隐瞒:“不过,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原先很确定的东西,现在却突然变得扑朔迷离,月施主每做出一次选择,都会通往不同的路途。这对月施主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君初云也这么想。
对于月离江而言,命运从来都不惧选择,哪怕两条路都是凶险至极,他也能杀出一条生路,怕的是,没得选。
月离江沉默了一瞬,主动开口转移了话题:“游萼大师若是不着急回去的话,不妨,与我一同出趟远门?”
游萼点头:“可。施主想去往何方?”
“大巫祝殿。”
游萼顿时愣住。
温柔慈悲的俊脸上,从来都是自信且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高僧姿态尽显,头一次出现了迷茫和不可置信。
游萼呆愣良久,才回过神来:“月施主,怎么想起来大巫一族了?”
“这个,出现在了仙府。”月离江将一张纸推了出去。
君初云抬眼看过去,那是一副画,上面的东西她眼熟的很,正是一家人在仙府秘境里面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类似祭祀用的东西。
“我查阅了典籍,这是大巫祝殿用于祈福的。但在现有的记载中,这个东西只出现过一次,用于祈求长生。而在这一次祈福之后,大巫祝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游萼长睫忽闪了两下,又问:“月施主可是找到大巫祝殿的位置了?”
“没有,但是有个想法。大师既然不着急回去,不妨一起去看看?”
游萼应了下来:“倒也无妨。”
两人开始讨论真理的时候,君初云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往后山走去,等着西西和少年月离江回来,顺手又从小径旁边的树上摘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