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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定会妥协允许她回法医科的。”
林宇有些怔住了，他咬咬牙说道：
“要不咱们不这么干吧！
我不找物证科要车钥匙了，我们亲自到张小攀家里去看看不就行了？
开不了车门，看个外观总行吧？”
姚洛摇了摇头说道：
“林宇，殷晓也是法医，她回法医科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把她赶出去，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不可能是长久之计。
所以，反正她早回晚回都会回来。
至于验尸的事，她早晚也都得参与，我们何苦不做这个顺水人情呢？”
林宇知道姚洛这是安慰自己，感动得有些说不出话了。
他甚至想给自己两巴掌，毕竟姚洛一心帮他，他却曾经那样怀疑过姚洛！
看到林宇纠结的表情，姚洛说道：
“行了，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心里快乐开花了吧？赶紧去吧，和陈局长说我答应了，我和你一起去张小攀那里，让殷晓回法医开展她的工作吧！”
于是，这次利益交换算是达成了，在姚洛的带领下林宇和罗君欣一起来到了张小攀的家中。
林宇用车钥匙打开了张小攀的车，内内外外的仔细检查了一遍。
正如张小攀所说，在离开学校以后他洗过车，所以从外观上来看车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林宇又使用荧光剂，将车内喷洒了一遍，随后将车窗遮住，进去转了一圈。
可惜，最终也是一无所获，张小攀的车厢里并没有血迹反应。
“看来张小攀说的有可能是真话呀！”
检查完车辆以后，林宇暗自嘀咕道：
“可是事情有这么巧合吗？如果不是张小攀用车将死者的尸体运回学校去的，死者又是从什么地方进学校了呢？难道说他是从后门翻进去送死的？”
想到这里，林宇又一次拿起了电话，这一次他依然是找罗熊调取监控中心的视频。
很快，学校后门处得几个摄像头录下的视频都发送到了林宇的手机上。
林宇蹲坐在张小攀的家门口，挨个的看起了视频。
姚洛也没闲着，带着罗君欣一起继续检查着张小攀的车。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半小时以后，林宇突然兴奋的叫道：
“还真进去了！”
他这一嗓子，差点没让检查驾驶室的姚洛一脚踩在油门上，直接来个当场去世！
“林宇，你瞎叫唤些什么呀？有什么发现吗？”
林宇摇着手机说道：
“张小攀还真没问题，这死者是从学校后墙爬进去的！”
“也就是说，他出了学校以后，又回学校送死了？”
林宇点头道：“没错，杀死他的人很可能还是学校里的人，或者是一个通过什么途径混进学校的人。”
罗君欣有些不解的问道：
“虽然这可以排除张小攀在校外杀死者以后将尸体运回学校，但并不能排除他在学校里杀死了死者呀！”
林宇呆住了，他机械式的对着罗君欣竖了个大拇指：
“你现在比我还厉害了，我竟然没考虑到这一点！”
好不容易排除到了张小攀嫌疑的林宇，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敲着自己的脑袋苦恼的说道：“唉！我太难了！”
无论难与不难，林宇都逃脱不了继续将这个案子查下去的使命。
于是，他让姚洛联系了物证科，派人来将张小攀的车给开回了警备局。
随后，他又建议姚洛带自己和罗君欣两人前往了案发的学校。
当车停稳后，姚洛问道：“林宇，你刚才一直不肯说你要回学校干什么，现在能说了吧？”
林宇没有下车，指着学校门口说道：
“姚法医，麻烦你沿着视频当中张小攀的车前进的路线，将车开进学校去。”
姚洛虽然不知道林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
她将车缓缓的开进学校，还没开出十米一群流浪汉便涌了过来。
本来这群流浪汉的确被封锁学校时的警官给清理出了学校，但是，警方不可能一直将整个学校封锁住，于是，经过高峰和陈局长的商议，决定只封锁案发现场的一块，放开了其他地方的管制，允许流浪汉的通行。
于是，那些本来以为自己即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又涌回了学校当中。
此时，他们见到一辆车开进来，他们还以为又有人给他们送温暖来了，于是便将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车里的林宇，沉声道：
“如果张小攀的车开进学校也是这个情况，他哪有机会去杀人？”
可是姚洛却摇了摇头说道：
“林宇，你这想法太主观了。
我们把车开进来有人围上来，难道就不可能是因为张小攀曾经做过这种事，才导致流浪汉们知道开进来的车是有可能送物资的吗？”
林宇听到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摇下车窗，拉住其中一个伸手伸得最长的流浪汉说道：
“我是警官，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那个流浪汉吓了一跳，想要逃走，可是力气却没有林宇大，于是被钉在了原地，只好认命道：
“警官，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林宇说问道：“你们这里经常有人过来给你们送东西吗？”
那个流浪汉摇了摇头道：
“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也就前不久有个人傻钱多的，拖了一车物资过来分发给了我们，所以我们看到你这车进来还以为又有好东西呢，谁知道你们是警官呀！
哎呀，快放我走吧，我们没犯法，没犯法！”
第597章 水瓶
流浪汉的话让林宇陷入了沉思。
如果正如流浪汉所说，在张小攀拿着旧物资来到学校给流浪汉分发之前，并没有人做过同样的事情。
那么，张小攀完全可以在进入学校以后将物资和车留在原地，自己到学校内部杀人。
此时，整个学校的所有流浪汉全部被吸引到了物资的车边，根本无暇顾及他到底去了哪里。
如此一来，他便能大摇大摆的进入学校内和死者来个一对一的ｓｏｌｏ。
张小攀的嫌疑再次上升，使得林宇不得不找些其他的线索来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姚法医，你有验出死者是被什么毒死的吗？”
姚洛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死者死于氰化物中毒，看样子是通过吞服下毒物最终造成死亡的。”
“吞服？让人把氰化物吞进肚子里，这难度大了些吧？”
“是啊。”姚洛回答道：“所以我更倾向于，凶手和死者其实认识，他是通过欺骗之类的手段，让死者服下了含有氢化物的东西的。”
“那你在死者的胃里，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吗？”
姚洛摇了摇头：“并没有，所以我觉得死者服下的可能是液体……”
林宇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
“氰化物是一股臭鸡蛋的味道，放在液体里想让死者服下，难度不小啊！”
“这也是为什么我怀疑这件事是幕后黑手派出的人干的原因了。
因为，幕后黑手毕竟，是接应货车这人的上级。
他若是强迫接应货车这人做什么事，接应货车的人或许不敢反抗。”
“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林宇沉吟了一阵道：“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第一现场。”
“为什么这么说？”罗君欣有些好奇的问道。
林宇回答道：
“如果像姚法医说的，死者是喝下含氢化物的液体，最终导致死亡的。
那么，他的手上至少应该会存在水瓶或者包装袋之类的东西吧？
可是，我们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强制给死者灌下去的呀！”
“不可能。”姚洛代替林宇回答了罗君欣的话：
“如果死者被强迫的，那么他的身上一定会留下反抗的印记。
可是，我在验尸的时候发现，死者身上除了猫抓的痕迹以外很干净，没有其他的淤痕。”
“这么说来……”林宇突然眼睛一亮，说道：
“如果是死者在第一现场喝下毒药以后身亡，然后，凶手拿走了死者手上的水瓶离开了学校，那我们就可以通过监控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人是拿着水瓶或者背着包走出学校的！
假设没有这样一个人，就证明那个含有毒物的水瓶很有可能还在学校当中！
或许，那个瓶子上有什么线索，能让我们……”
“难度很大。”姚洛打断了林宇的话。
她本来也不想打击林宇，可是看到林宇兴奋的样子，怕一会儿调查没有结果，林宇会更失望，于是先泼冷水道：
“李副队长和高峰两人早就派人将学校整个翻了个个，可是并没有看到水瓶，或者其他可能作为凶器的东西。”
“那就证明一定有人把水瓶带出带出学校了！”
林宇并没有被姚洛的话给打击到：
“只要查看一下监控视频，说不定就能找到凶手呢！”
他立刻从手机里翻出了罗熊之前给他的那几段视频，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他这一研究，就是整整一个小时，直到姚洛的电话响起，才将他从认真工作的状态惊醒过来。
姚洛接起电话后，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在挂断电话时，她用牙齿咬着下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林宇看她这阵势，恐怕电话里传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于是问道：
“姚法医，发生什么事情了？”
姚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狠狠的说道：
“殷晓这家伙真狠啊，她越过我向陈局长报告，说我的尸检报告不够全面，需要重新进行验尸。
但是，法医科的药水设备被我用得差不多了需要补充，时间上来不及，因此需要将尸体转移到备用的解剖室去进行进一步检查。”
“也就是说，李副队长不仅让殷晓回到了法医科，还成功把本来属于我们的优势给剥夺了？”
姚洛点了点头，有些懊恼的说道：
“早就知道殷晓不好对付，我一直在压着她，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她咬了一口！”
林宇耸了耸肩，说道：
“没关系，殷晓这人我懂，她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在帮着李副队长不干活，我敢说她把尸体移走一定另有深意……”
“但愿如此吧！”姚洛叹了口气，随后问道：“怎么样？你看视频看了都一个小时了，有什么发现吗？”
听到姚洛的问题，林宇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
“没有，在嫌疑时间内除了张小攀开的这辆面包车进出过学校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人员或者车辆出入过。
这么算的话，恐怕，那瓶子离开学校与张小攀也不无关系。”
“那我们基本可以锁定张小攀就是凶手了？
或许他一直在撒谎，其实就是他开着车进入学校分发物资，吸引流浪汉的注意力，然后找到死者，宣布了他上级的命令，让死者心甘情愿的喝下了含氢化物的水，随后将水瓶拿走，开车离开了现场的。”
“目前来看，这的确是最合理的推论，但是我和张小攀接触了这么多次，总觉得，他并不像是一个心机如此之深，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你这也太主观了吧？”
姚洛回头看向林宇，说道：
“刑侦人员最忌讳的，就是对嫌疑人产生同情心。
你要是站在嫌疑人的角度考虑事情，恐怕这案子是破不了了！”
“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