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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看了看她空荡荡的身后,“他刚从我这离开,说要回去了,你没遇到他?”
她闻言,疑似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他找你做什么?”
娃娃脸青年乖顺地笑着,一脸无害:“我答应宗乾道友不能告诉你。”
叶筱筱神情未变,似乎对这不感兴趣了,催促他:“那算了,我们走吧。”
谢池微微眯起眼,难以置信她这么快就放弃了,难道不应该好奇一下吗?她不接他丢下的饵,谢池只能主动提。
这可和他设想中的落差太大。
“当然,叶道友要是肯指导我怎么成为一名出色的药修,我不介意做个不诚信的术修。”
叶筱筱望着敢凑她眼前占便宜的人,弯弯唇角,软艳的唇轻启,笑盈盈道:“要是你愿意讲给我听,我倒是会考虑一下不将你刚刚这话告诉宗乾。”
谢池脸色煞白,讪笑两声,十分识抬举地不提这事。
叶筱筱看到也没再说什么。
思绪不自觉地飘到了千里之外。
忍不住好奇宗乾找谢池做什么。
又觉得这是他的私事,自己那么好奇做什么。
他们一道上遇见了不少易焰宫弟子,见到叶筱筱,这群器修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一个两个见到她扭身就跑也就罢了,一群人见到她也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这就令叶筱筱很费解了。
叶筱筱转头问谢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谢池:“……我对他们做什么,我与他们无冤无仇的。”
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些人是看见她才跑的吗?
怎么张口就给他乱扣帽子。
不过叶筱筱不在意这些人的态度,暂时没发现自己被传成了什么恐怖的形象。
易焰宫弟子向姚平江传达了叶筱筱前来拜访,姚长老一顿,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才活了两百年,今年经历的事却让他格外的心力憔悴。
等了叶筱筱两日,终于来算账了。
他打起精神,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绝不能让叶筱筱剥削的太狠。
做足了心理建设,姚长老才走出房间。
他深知映月谷大弟子擅长诡辩,一张嘴能将黑的说成白的,能把魔修气得七窍生烟,原地自闭。
所以坐下以后,秉着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道:“叶小
道友,我们这两日清点了枕厢堂你的损失,你看这样可还行……”
他嗒嗒嗒地列出了一些补偿条例,一口气全部说完,又和气地笑了笑:“叶小道友要是没意见,就按照这个来如何?”
姚长老在心里默数三秒,倘若她还不出声,就当她默认了。
叶筱筱放下手中的茶盏,杯底与茶盘相撞,清脆地“铛”了一声。
她温柔笑起来时,眉如春风眼如捞月,光是一副皮囊足以引得一波爱慕的眼神。
只是经历过她如何温柔地算计过自己,姚长老再也不曾小瞧药仙的徒弟。
“多谢姚长老,老实讲,在我得知项道友向我出手的原因后,已经辗转难眠两日,唯恐易焰宫上下都像他那样混淆黑白。”
她先是慢慢地阐述了一番自己的委屈,“不过今日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已经感受到易焰宫十足的诚意了。”
她神态之诚恳,口吻之温和,差一点就让姚长老以为没什么意见了。
“但我也有一点小小的提议。”她笑眯眯地把自己想要的东西与姚平江说了一遍。
姚平江听完,噎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讽还是夸道:“叶小道友真是准备充分呐。”
叶筱筱露出羞涩的笑容:“多谢姚长老夸赞。”
姚长老:“……”
她提的条件也不狠,几乎是卡在他内心那道线上来的。
姚长老都忍不住想要去拜访下陈旭,想知道怎样才能教出像叶筱筱一样的徒弟。
“你说这些当然可以。”姚长老忍痛道。
能做上易焰宫长老之位,还负责处理易焰宫与其他宗门之间的事务,他的眼界绝非寻常修士可比拟。
易焰宫犯不着为了这些小利和映月谷未来继承人闹不愉快。
更何况这次叶筱筱本就是‘受害者’。
哪怕他觉得叶筱筱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项郎对她有敌意,但也抓不到任何证据。
“至于你说的想要请一名易焰宫弟子帮你炼造一件灵器,这事我无法做主,但叶小道友你可以挑好人选,然后我会为你引荐,能不能成功我无法为你保证。”
这就足够了。
叶筱筱弯起眉再度向姚长老道谢。
“那我先去看看,后日再给长老你答复。”
他
们道别姚平江,出来后看着黑沉沉的天色,叶筱筱估计今天见不到谢池说的那个楚北了。
“算了,明日我们再一块去看。”
谢池来了个平地摔,错愕地瞪大眼睛:“明天还来?我也要一起吗?你不找宗乾道友吗?”
“嗯,一起,我找宗乾做什么?”
叶筱筱直视对方。
谢池支支吾吾,又愁又苦地看着她:“明天我要炼丹,叶道友,你不能阻止我进步。”
叶筱筱:“……”
炼丹时真的,但也是拒绝的理由。
他吃饱了撑着了才去和叶筱筱一道,要是让宗乾知道了,他怕他哪天被宗乾杀了。
虽然这次试炼大赛和对方接触了几次,宗乾和自己‘看到’的有区别,但他从来没有‘看’错过。
对宗乾的阴影至今未消。
叶筱筱听出他的抗拒,也不为难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我不阻止,也见不到你进步。”
这回轮到谢池:“……”
两人分开后,叶筱筱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今天特意找谢池去,还有另一层她难以启齿的原因。
她想弄清楚宗乾的事。
一路上拿宗乾的事试探了好几次,她如今在真相边缘徘徊着,临门一脚就可以猜到宗乾的心意,眼前却雾蒙蒙的,像是被什么堵着一般。
原因很简单。
逻辑不通。
映月谷大弟子有住处不能回,折下一条树枝,蹲在地上,拿树枝瞎画了几笔。
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她想的太多了。
叶筱筱对自己的炼药水平很自信,很有有把握。
对待感情这种事除了一窍不通,还是一窍不通。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以前又沉浸在折腾花花草草瓶瓶罐罐里,偶尔的偶尔,折磨逗弄一下下长老和师尊。
代师尊去试炼大赛让她有多了一件事做——将映月谷发扬光大。
踏入修仙界以来对情爱的了解仅限于相关的丹药。
贫瘠的感情经验让她陷入纠结。
树枝在地上划出几道白痕,叶筱筱严肃地数了数,悲伤地发现没找到自己哪儿让宗乾心动了。
这剑修不就是偶尔冲她笑笑。
对她比别人稍微温柔一些。
还稍微有点点过分的担心她。
甚至愿意把
灵器舍让出来。
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嘛。
光凭这么几点,她怎么就能判定宗乾的想法呢。
叶筱筱越想越觉得有理,“嗖”的一下丢开手里的树枝,拍了拍残留在指间的碎屑。
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定是她想多了。
那可是宗乾!曾经以为她看上他的青华剑的剑修!
最后一点残渣脱离掌心,她也随之站起身,烦恼尽无,亮晶晶的眼看着院子,昂首挺胸地踏进去。
屋内修炼的剑修睁开眼,无声地侧过头,隔着厚实的墙壁,似乎看到了什么人。
他屏息听着外边的动静,脑内甚至浮现出她走着的画面,直到房门关闭声在耳畔边炸响。
宗乾抿了抿唇,幽暗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叶筱筱房间的位置,半晌,才别开眼。
叶筱筱一宿没睡,炼了一晚上的丹药,精神饱满地走出门,不出意料地看见了练剑的宗乾。
放下她作为药修对剑修的成见,光看宗乾挥剑的气势,她都忍不住称赞。
说不出哪儿好,但就是觉得不错。
晨光照在宗乾身上,冰冷的剑修渡了一层浅金色的光,仿佛整个人都有了温度一般。
青华剑收进鞘,宗乾望向叶筱筱。
叶筱筱弯着眉主动打招呼:“昨晚回来的晚,你身体没事吧。”
她把了把脉,向宗乾确认他没有吃过解流粹丹副作用的丹药,情不自禁夸赞:“你还是我第一个见到不受流粹丹影响的人。”
宗乾耳廓一赤。
这么简单的赞扬让他眼神都软和了许多。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顶着全剑修的赞扬都面不改色,一心只有剑道的人。
他心率乱了一瞬,叶筱筱刚巧放下他的手,忽略了剑修微弱的情绪起伏。
他想起昨天与谢池的对话,和叶筱筱道:“你今日可有安排?”
叶筱筱微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了半圈,坐在两步远的石凳上,胳膊肘抵着桌子,掌心支着脑袋。
微微敛下眼睫,收起一片金辉,在宗乾固执的注视下,无奈道:“我想去找易焰宫楚北,请他帮忙炼造一件灵器。”
张青云照常出来,想请叶筱筱看看他的情况,远远地瞥见了他们。
有叶筱筱在,不用单独面对宗乾,这
个认知让张青云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正要打招呼,阳光连同剑修眼中的柔意一道刺进眼中。
张青云站在原地。
太归宗可比一心钻到钱眼子里的映月谷和一心只有以剑证道的御灵宗好,起码太归宗大多修士成双成对,可谓美哉。
张青云本人又是太归宗首席弟子,没少有年轻秀美的女修向他表达想要成为道侣的心思。
其中大部分都是看中了他的地位和身份,唯有少数是真情实感,看他的时候,眼里流露出和宗乾差不多神情。
这就很诡异了。
张青云咽了咽口水,也不敢贸然过去,站在那儿看他们。
越看觉得越奇怪。
他眯了眯眼睛,总觉得眼前这幅情景有些眼熟。
他记得他有个叫祁岚的师弟和有个叫胡夏的师妹在一起了,在他们俩正式结为道侣前,有一段时间,他们给张青云的感觉也是这样。
张青云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他们,悄悄地退后几步。
叶筱筱和宗乾?药修和剑修?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
宽敞的道上偶尔飘来雪松与花香糅合的味道,成功让叶筱筱一身的草药清苦味荡然无存。
今天她要去的是易焰宫弟子常年炼器的地方——储光阁。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宗乾,在他提出一道去的时候,她没说出拒绝的话。
她自认两人清清白白,没什么好遮拦的地方。
只是宗乾态度成迷,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得出结论。
平日两人走在一起,闷葫芦剑修虽不主动交流,但叶筱筱会主动调和气氛,从来不会让他们陷入尴尬。
如今叶筱筱自己心神不宁,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只偶尔分个眼神给宗乾。
这让宗乾心里有了一点点不适。
他有些挫败地低下头。
那日他碰到叶筱筱的额发,撞上她绽花漂亮的瞳,心脏咚咚咚的,有些难受,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哒出来。
所以他仓皇出逃了。
叶筱筱在炼丹煎熬时,宗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无精打采地抱着青华,往日能给他安定的青华剑在这种时刻却不能给他提一点点建议。
毫无道侣经验的宗乾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叶筱筱的房间,然后又低头瞅着青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