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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还是珂儿?
我的闺名李青洛。珂儿是他白月光称呼。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反正我也死了,不在乎。
【排雷:正文是第三人称,文案很沙雕,文风很正经,文案是故事中的一段,后面追妻火葬场,男主坏得惨不忍睹,女主前面虐他是有原因的,结局H。】
第九十九章
一个人有了求生欲望;积极坦然勇敢去面对当下所受疾苦,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如此不离不弃、精心照料鼓励着的人。蔻珠也确实振作,决定好好和顽疾疫毒对抗。
她除了每天按时服药;配合太医针灸药敷种种,也拖着病体弱躯,参与到太医等一起研究疫毒方案中;将她以前在安疾坊认认真真所做笔记心得给太医们看,和自己如今所服用药物、医治的身体情况细枝末节变化等说给太医等分析;日常精神状态好些,就和太医一起辩论、总结。
现在整个安溪县情况日渐好转,这边,李延玉日常鼓励照料着她;那边卢尚书负责安疾坊一切等事,百姓们死亡人数渐渐减少了。老百姓得知皇帝亲自坐镇来整治这场瘟疫;尤其,堂堂皇后,竟然去安疾坊亲自给他们这些老百姓看病,人心都发出统一的感动和激昂。又加陆尚书自授命天子圣意;急速招揽各地郎中名医大夫;凡医术精通优秀者,都下令参与到整个县城的疫毒救治。虽然;现在他们都还是没彻底找出治愈破解的办法,但杜绝病情、控制;渐天减少死亡人数也是让整个苍溪县看见了希望。
蔻珠拖着自己病体弱躯,并不停咳嗽着,脸蒙层层面巾,头戴笠纱;常常隔着一层又一层璎珞珠帘接见那些太医大夫,和他们讨论研究病症,很多人看见这一幕,陆尚书等人也好,太医郎中也好,无法不为之动容。“——娘娘,还请保重凤体啊!”蔻珠虚弱摇头,稍微歇息一下,就又开始了。
“所谓母仪天下、大气高贵当如是!”
这些人心中说不出震撼触动。
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现在的蔻珠有时还是会坐在铜镜台前面对自己那张脸,她把手,徐徐伸向自己脸颊,美人迟暮,朱颜辞镜,牡丹辞树。
她恍恍惚惚想起青春年少时期,偶尔一清波凤眸流转,引得多少的权贵世家子弟朝她看过来。
这时,她想起了自己生命中的很多人,就连过客匆匆一瞥的祝睿,也是在眼前偶尔一闪。
她慢慢地合上睫,终究还是扭转过头,摸索着摇摇晃晃站起身逃离不忍直视。
那个无所不细微精心的还日常照顾着她,亲自给她洗浴擦洗身体,亲自喂她汤药,亲自坐在床榻以一双温柔专注眸光凝视她的男人,每每至此,蔻珠也会恍惚。
这人生一辈子,到底什么是夫妻婚姻,什么是生活的真相。
外面秋枫迎丹,纷纷不断飘零的梧桐叶预示就连这秋天空阳光照射下、最后一丝温暖都要谢幕。她常常凝望窗,看得出神。
大抵每一个人都要如此谢幕,就像那不断飘零的叶子,平静的,柔软的,掉在地上,落尽尘土。
“你抱我出去坐坐。”
他一怔,笑了“好。”匆忙收拾拿披风毛毯等物。
“这院中的枫叶多红多好看。”
她静静头靠在对方怀里,两人坐张一张椅子,他抱她在膝上怀中。
“你听我说,李延玉。先别打岔我。”
“好。你说,我都听着。”
男人不断用自己大掌去温暖揉搓她的小手,怕她凉着,语气柔软宠溺得不成样子。
“我们每个人都要走这一步,这是不容置疑铁打的事实。”
男人喉咙哽起来,薄唇颤颤地翕动不已。
“这些天,我和那些大夫太医也研究出这次疫毒的好些情况,但凡能祛毒逼瘟的药物,全都用上了。可是,治不治得好,还是要看个人体质,安疾坊,死亡的百姓的确减少了。死的也都是老弱病残,身体境况极差的。所以,我不知道我抗不抗得过。但凡年轻强壮些的,都好转起来了,这是令我相当开心的事情……”
李延玉闭着眼睛,不忍下听,面对真相。“不,你不会的,你还年轻,咱们也才三十几岁。”
蔻珠咳了一声,喉咙间又涌出血丝。“大夫医病,治不了命,我知道的。我的身体情况,也是知道的。”
“……早些年,我嫁了你,心中负累甚多,精神压力太重,片刻都没休息睡安稳过的。我的身体,究竟如何,我还是知道的。”
李延玉哭了,抱紧了怀中妻子,这一句句,“早些年,我嫁了你,心中负累甚多,精神压力太重,片刻都没休息睡安稳过。”
像蘸了盐水的鞭子。
他终于泣不成声,把头埋在她后颈窝,双肩剧烈抖动。
蔻珠摇头,微微一笑。“你也别太难过了。
我至今也大概懂你的心意了。”
她手颤着,吃力转过身,凝视他,去触摸他的脸,他的眼睫还有鼻额。“你小时候,实在太优秀了。那样的优秀出色,以至于后来的那件事造成你断层式的打击,就连个过渡和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你疯了。你似乎除了恨我,余生没有其他的活下去动力。我终究错了。我以为,我拼命的赎罪,就能让你好过一些……其实,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好过些。”
李延玉眼泪翻滚。“蔻珠,咱们都不说以前的事了。你会好好活着的,我们都才三十多岁,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很漫长,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每天都过得幸福,我保证。”
蔻珠道:“儿子还小,离不开咱们两的任何一个。如果,老天非要让我走,至少你得留在他的身边,尽全你做父亲的职责。答应我,好吗?不要悲伤,不要活在痛苦中。你曾经久瘫轮椅,从来没有走出来过,我不希望你今后还有第二次。”
李延玉吁了一声“不,这太难了。对我太难了。”
蔻珠微笑,“可这是你必需的,不是吗?”
就像自己的整个身体发肤,全部投入到黑色的湖水洪流中,李延玉日常窒息,还是窒息。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子过,即使,曾经得知瘫痪真相再也不能站立、一双眼睛没有光泽地静静躺在病床。
深宫里的孤独与绝望,如寒冬里丝毫见不到光的那种对生命无助与困惑。
现在,这样的感觉加倍袭击。
他几乎一整夜不合眼守在蔻珠的床榻,蔻珠只稍微动一动,就会吓得六神无主。
有时候她不动了,也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他隔一刹去探蔻珠的鼻息,隔一刹去摸蔻珠的心脏——看有没有心跳。
每次摸到,还好,心跳正常,呼吸均匀,这才慢慢平和下来。
蔻珠半夜时候会睁开眼睛,用一种迷茫吃惊、接而又转为可怜同情的目光凝视他。
终于,她轻轻抬起床畔的手,还是不忍去握他的。“你放心吧,我没死。”
他这才笑了,松口气。“对不起,很抱歉,我吵到你了。”
蔻珠笑着摇头。“你……好傻。”
他把她的一双手握在掌心里只不
停发疯似吻着、吸吮着。
蔻珠再次摇头,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尾声,剧透苏友柏驾到。
继续求收藏新坑——《我和那疯批男人二三事》
第一百章 大结局
西风瘦马; 一个男人挥鞭快速驾驶在秀丽小县城山水环绕的古道上。苏友柏白衣飘拂,待下得马后,并不前往其他方向; 而是去了此时正由陆尚书亲自坐镇代为指挥的县城衙门。“草民也是郎中,听闻; 你们这个县城要招揽全国各地名医——在下名医虽算不上; 可好歹也是行医多年; 曾经手过千百例疑难病症,且都把他们治好了。”
“……苏、你是苏大夫?”
陆尚书难掩面上激动、喜悦、惊愕。
苏友柏迎着那陆尚书脸上所呈一切情愫,后来; 才明白; 幸亏一个无意偶然; 发现了那张朝廷公告,否则……
。
“皇、皇上; 您瞧,老臣把谁带来了?”
此时; 房内药气味依然浓重; 并混合各种秋风吹进窗的瑟瑟凄清寒意。
陆尚书此时的表情激动自是不消说; 一路上; 给苏友柏讲了关于这个县的种种境况遭遇; 还有蔻珠诸多事迹;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担心——陆尚书不得不担心; 他亲眼陪伴和目厉天子重创帝业的复杂艰难过程,可谓险阻不易,可是,如今皇帝陛下的至情至义; 又让他迷惑思虑重重,不知所措。
苏友柏站着隔了层层罗帷幔珠帘向里面方向看去。
“水,快,再换一盆热的过来。”
“对了汤,还有参汤呢?今天她可以喝参汤了。”
“……”
苏友柏整个身躯化为礁石。
“……”
男人正忙得食不暇饱、汲汲劳形,给病人不停吹汤擦手,满头大汗。
“皇上,是苏大夫,苏大夫听得消息赶过来了——”
两个男人顷刻四目相接。
李延玉面容憔悴,胡茬满唇,表情凄楚形容狼狈,看得出是如今情况没有多余精力来打扮修饰自己,全部所有的一天心血都用在床榻上正病着、同样憔悴不堪、又赢弱消瘦得不敢去看的女人。
苏友柏闭眼猛深吸了一口气。是啊,幸好自己赶来,幸好。
李延玉手中的软帕湿巾嗒一声,沿着床榻滑落,他的喉结上下浮动,在见到苏友柏这一刹那,之前两个人由经岁月所产生又消失种种,包括嫉妒,猜忌……
全部化为对方喉头的一声的哽颤。
“好兄弟!是你,你,你来了。”
这一声“好兄弟”,就连正闭目在床榻上休息的蔻珠,也徐徐睁开了眼睫,她轻轻地回过首,整个人忽然不禁激动颤抖起来。
两个大男人早已抱在一起,什么天子百姓之分,什么恩恩怨怨,都在这样拥抱之下,转为一种也是由经岁月这把药杵捣练而成的兄弟友情。
苏友柏之后便极速撩衫走至蔻珠榻前边。
蔻珠中气不足,还是极为亢奋激动叫了一声,“苏大哥,你,你怎么来——”
苏友柏赶紧命她禁声道:“嘘!别说话了蔻珠。”
眼眸里满是钦佩、敬重、怜惜。“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我真没想到你竟会……”
说话间,目光着急翻动察看她眼皮,又摸她的脉象。
蔻珠不停咳嗽着,“苏大哥,你和陈小姐……”
“蔻珠。”
苏友柏似乎并不想提这个话题,转开道:“为什么那么傻?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去安疾坊那种地方?”
蔻珠又咳了好几声,只凝视对方。“我是个大夫。当时没想那么多。”
苏友柏眼睛听得湿润。
李延玉心情更不知做什么形容,一直情绪焦急激动地,也围坐在边上看苏友柏给她诊脉等等,不停问:“好兄弟,我夫人的情况,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是不是?她不会死的是不是?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说着,越发激动,双手掰着苏友柏的肩头不住摇晃,连旁边的侍女卢尚书等人都看得眼圈灼热。
苏友柏轻轻为蔻珠盖上了被子,察看探究详细所有后,哪里有心情来回答应付眼前这个快要发疯的男人。
只说道:“蔻珠,既然我来了——我既能想办法帮助你医好丈夫的腿疾,那么,我定也不会让你死,请你相信我,好吗?”
李延玉难掩此刻苏友柏骤然来到、尤其是在听了他这声保证后的心情。
忽然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