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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亡夫遗产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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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关外到秦州府距离可不短,这信送到了周家手上,虽是前日到的,但府城到宁家的路程也不说短,已经来不及让两家商议,再者,这场婚事的日子已经昭告了周宁两家所有的亲朋,便是取消也是来不及通知了的,周大夫人只得拍板,从宗亲里挑了周严代周秉迎新娘过门。
  外间,欢喜热闹涌在耳边,房中,宛若风雨欲来,几人脸上丁点喜色也没有。
  周严连连苦笑,放低了身段:“宁伯父,秉堂兄确实是被耽搁了,来不了,他若是能赶上,定是会亲自来的,这回确实是我们周家不对,等堂兄回来,定会亲自登门道歉。”
  “这是这回,伯父你看?”
  宁父很恼火,他能怎么看?!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能走出门跟所有来的亲朋们说喜宴作罢不成?
  周宁两家早就签了婚书,按律,喜春早便是周家妇了。
  如今周家派人来迎人过门,定下的日子时辰并未耽搁,仪仗喜宾、八抬大轿,吹拉弹唱,周家迎亲的足足来了二三十人,打头的是数匹高头大马,皮毛油光水滑,丝毫不见脏污,跟着穿着喜庆的喜宾,尤其周严等人,俱是周家宗亲,往日也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齐齐来帮着迎新娘子,除了周秉本人不在,足见周家郑重,并没有因为周秉不在便存了轻视之心。
  成亲前,周家又数次派人来送礼,便是周秉启程去关外也告知过宁家,也给足了宁家脸面,这一桩桩的,宁父宁秀才一腔怒火也生生压了下来。
  人都不在,他再气有什么用?!
  硬是给想通了去。
  一群小娘子又挤到了喜春房里,叽叽喳喳的同喜春说起周家迎亲的排面有多大,请的喜宾有多少,人家个个穿的戴的都是金灿灿的上等货。
  “还有表姐夫,长得可真好,出手还大方。”出口的是陈家大舅家的表妹陈荷。
  这是把周严当成周秉了。
  陈荷也快到定亲的年纪了,宁家如今发达了,陈家作为姻亲也有面儿,喜春这个表姐都能嫁到府城当夫人,陈荷模样也比喜春差不了多少,陈家觉得陈荷也可以,这回来,一是吃宁家喜酒,二来也是趁着这股东风想给陈荷定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不止陈大舅是这样想,陈家二房也打了这主意。
  喜春听着她夸周秉,红了脸,害羞的半垂着头,心里也沾上些喜意。
  喜春先时只妆了面儿,鬓了发,一身喜服和发上的朱钗还未穿戴,陈荷等人进来,妆人儿正挑了两支金步摇往发上插,余下珠花、钗花也挑了贵重的金、宝石等,几个匣子的珠花镯子等一字排开的放在喜春面前,由着她挑三拣四,东拨西弄的,与先前摆在一旁,这种冲击还是叫陈荷这些小娘子们心头惴惴。
  也是这种差距,蓦然叫他们认识到,宁喜春这个宁家表姐跟她们,从此以后就不是一个层面,就像是天和地,相差太大,他们够不上,只有仰望的份,这种落差叫人心头不舒坦。
  陈荷想着她娘胡氏的交代,咬着嘴角正要跟喜春说说话,拉近点关系,好叫喜春往后也帮着介绍一门好亲事,正要凑近了搭话,却是妆人儿插完了发钗,捧了喜服出来。
  “表姑娘让一让的,宁姑娘得穿喜服了,迎亲人已经来了,得赶在时辰到之前装扮妥当呢。”妆人儿开了口,陈荷只得退到一边,见着妆人儿扶了喜春去床帐后换喜服。
  悉悉索索的声音没过多久,喜春便走了出来。
  房中的小娘子大姑娘们顿时呼吸一滞。
  都说在结亲这日新娘子是最美的,她们原本还不觉得,如今看着面前一步步走出来的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都不敢大声惊扰了去。
  喜春模样本就生得好,柳眉鹅脸,小嘴儿小小,秀丽温婉,如今云鬓细腰,面颊微红,金步摇和宝石点缀在乌发之上,大红的喜服纤合得体,牡丹和叶子交汇,几缕黑发蜿蜒在大红的喜服之上,端庄又横生数不尽的风姿来,眼波流转皆是动人。
  都没人开口,喜春水灵的眼一黯,忍不住问:“不好看吗?”
  妆人亮着眼:“好看,宁姑娘这一身当真是相得益彰,美轮美奂了,我在各家帮人点妆,却是少有人能及得上姑娘你。”
  喜春抿了唇,这话她可是不信的,不过是些场面话罢了,但喜庆话谁不爱听的?
  陈荷等人也相继反应过来,纷纷夸着。
  正说着,陈氏走了进来。
  陈氏脸色不大好看,但众人都以为她这是给累着了。毕竟这小半日下来,里外都要陈氏操持,还得照顾着亲朋,再强的人都会露出疲倦来,只有如喜春这等常年相处的才能一照面发现陈氏的不对劲儿。
  她那分明不是累着,瞧着那眼尾,更像是哭过似的。
  “姑姑来了。”陈荷几个忙跟陈氏打招呼。
  陈氏朝他们点点头,开口:“小荷,你先带着苗苗几个妹妹出去一会,姑姑有话要跟你表姐交代。”
  陈荷不疑有他,乖巧听话的带着房中的大姑娘们出门。
  妆人儿也极有眼色的告辞出了门儿。
  人都走了,喜春提着裙摆忙过去:“娘,你这是怎的了?”
  陈氏泪珠儿一下掉了下来:“闺女,娘对不住你呀,来迎亲这个,他不是咱亲女婿啊!”
  喜春脸都白了,呆着:“甚、甚么意思?”
  春日的天儿,喜春硬生生发起了抖,满心的期盼莫名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一般,心头直发寒。
  府城周家,周大夫人潘氏遥遥张望起来:“怎么还不来?”周大夫人同身边的心腹嬷嬷说:“莫非是宁家不满秉儿不曾亲自到场,不肯嫁女了?”
  嬷嬷回:“不至于。”
  正说着,只听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嬷嬷笑道:“夫人你瞧,这不是来了吗?这新娘子快到了,老奴扶你先进去。”
  这一行迎亲队伍庞大,前头高头大马开路,引出后边跟着的八抬大轿,喜宾乐鼓,送嫁的女家亲朋,嫁妆,沿途还有周家的小厮一边高贺主家大婚,一边抬着箱子发铜板喜糖,一把把的朝外洒,格外豪气。
  喜春坐在轿子中,哪怕被红盖头遮着,一道道的道喜也传入耳里,叫她也不知该不该喜了。新娘子迎了回来,被引着下了轿,过了火盆,入了府中拜过了天地,被周家的下人搀着送入了喜房,这也是周秉早前备下的婚房。
  周严彻底松了口气。
  新郎官不容易,尤其还是他这种冒牌的。把人给迎回来,他这任务也就结束了,至于喜房中的,该是秉堂兄回来后完成的了。
  喜春被安置坐上榻,就听丫头说道:“少夫人,大夫人交代过了,说如今大爷不在,这俗仪便免了,等大爷回来后再行合卺礼,少夫人舟车劳顿来,想必是累了,奴婢们扶少夫人去洗漱一番,厨房那边厨娘已经备好了膳食,若少夫人有喜欢的,也只管告诉奴婢。”
  喜春曾经想过,诸如周家这等大户人家中,便是伺候的下人也是规矩有礼的,而她只是乡下来的村姑,多半是被人看不上的,许还得被奚落嘲笑、挖苦。
  她想的一个都没实现。
  丫头们很有礼,虽客气却听得人十分悦耳,并没有明朝暗讽的,冲淡了喜春自得知新郎官不是周秉时的惶恐,她轻轻抿了嘴儿:“麻烦了。”
  丫头朝她微微福了个礼。
  这一日下来,喜春着实累坏了,在洗漱完用完饭,便在丫头们早就铺好的床上睡了过去,也顾不得在提笔写下心情。
  夜深,周家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动作毫不停歇,显得十分慌乱。
  喜春一夜好眠,一早,正要按着娘亲陈氏交代的去给大夫人潘氏等长辈敬茶,刚出了门,还没顾
  得上疑惑四目匆匆的下人,便见一贵妇人在奴婢的簇拥下而来,步伐急促,一把抱住喜春:“我苦命的秉儿啊,怎么偏生就你出了事啊!”
  喜春:“。。。”
  什么意思?
  周秉,出事了?
  喜春脸儿一白,脸上的血色骤然失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叫她头晕目眩。
  一早娘亲陈氏告诉她新郎官来不了,不过一夜,伯母潘氏就告诉她,周秉出事了。接连打击下,喜春眼前一黑。
  

  ☆、第 18 章

  喜春醒来已经是一日后了,她只记得先前耳边传来丫头的叫喊,接着就人事不省了。
  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了一身贴身的衣裙,喜春大眼无神的看着床幔,定定的出着神,守着的丫头见她醒来,大大松了口气,在她耳旁柔声劝解:“少夫人醒了,少夫人已经睡了一日了,可是腹中饿了?厨房里从早到晚煨着汤,奴婢去给少夫人端上一碗来?”
  喜春没应,眼珠子随着转动。房中喜庆的红绸、喜纸等已经尽数撤下,虽没有挂白,但房中稍出格的艳色都已不在,统统换做了素雅,周家动作迅速,下人动作麻利,规矩有礼。
  就是太麻利了。
  麻利到让喜春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不得不接受周秉出事的事实。
  两行泪从眼中滑落,淌过脸颊,落在素色的绸枕上,很快把绸枕给打湿了。
  “少、少夫人,你、你别哭啊。”两个丫头哪里见过这说哭就哭的架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谁料喜春越哭越大声,“呜呜呜。。。”
  喜春其实也跟她爹宁秀才一般不信甚富贵命不富贵命的,尤其现在更不信了。
  刚嫁过来就守活寡,这是甚富贵命?
  喜春不过刚及笄的大姑娘,宁家不大富大贵却日子平淡,喜春也从没遇上甚难事,前半辈子几乎是村里姑娘们羡慕的对象,掉进了“福窝”。陈氏告诉她,嫁人后要侍奉夫君,友善妯娌,恭敬长辈,喜春都一一记在了心里,但也从来没人告诉过她,嫁人后头一日遇上夫君出事该怎么办。
  周秉出了事,那她以后该怎么办?
  喜春眼泪不止,更多的是茫然害怕以及对以后一片空白的无措。
  “少、少夫人,你别哭了,哭多了对身子不好。”两个丫头使劲儿劝,喜春掉着泪珠儿:“我、我也忍不住。”
  喜春觉得委屈。
  她刚嫁人,还没来得及侍奉夫君、友善妯娌、恭敬长辈,就要成寡妇了,寡妇这个名儿可不好听,大都是死了男人的,别人死男人,那是已经嫁人多年后,家中遭遇了不幸,她这可倒好,嫁过来头一日,人没了。
  这放任何人身上都是灭顶之灾,何况喜春不过是刚及笄的大姑娘,前辈子顺风顺水的,还没受过这等打击。
  伺候的丫头也忍着酸意说道:“少夫人还不知道吧,奴婢巧云,这是巧香,奴婢二人是大爷临走前便吩咐下来照顾少夫人的,大爷人好,这是谁都不愿的,可如今因着大爷出了事,府中上下人心惶惶,大夫人也倒下了,已经延请了好几位大夫了,阮嬷嬷虽是大夫人的陪家嬷嬷,为人也很有威信,但到底只是个下人,难免有人不听的,得有主子出头才是。”
  喜春听着巧云说,哭声渐止。
  她还带着哭腔,想起昨日里抱着她哭得汹涌的贵妇人,心里也有几分担忧:“大夫人病了吗?身体可要紧?”
  巧香回话:“大夫人平日里身子挺好的,这回也是大爷的事儿受打击了,大夫说,只要大夫人静心修养就没事的。”
  周家的关系喜春是大概知道些的,她们口中说的这位大夫人正是周家隔房的伯母,周秉自幼便是由潘氏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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