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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珠子藏在哪里?”杨三阳抚摸着触手温润的珠子,思来想去念头流转,他竟然心中一动,将那珠子藏在了腋下。
不错,确实是藏在了腋下。
他的毛发坚韧犹若铁丝,编织起来足以藏得住一颗珠子,到时候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站着,火神必然不会察觉到异状。
透过天网,他能察觉到,这颗珠子并不勾连天网,所有气机隐匿的一干二净,只要不被对方看到珠子的本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至于说另外一颗鱼妖的内丹,杨三阳大摇大摆的挂在脖子上,火神若真能显圣,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机,必然会大吃一惊,从而对自己刮目相看,或许获得火神垂青也说不定。
诸般布置弄好,只是腋下那颗珠子散发出的清凉之感,叫其透体舒爽,难以言述。
洗漱好毛发,杨三阳直接自潭水中走出,不曾穿戴熊罴大氅,就这般光着身子走出山洞。
原始人身上的毛发很长,足以掩盖性别、任何可能露点的地方。
杨三阳洗漱完毕,一群原始人欢快着跳入潭水中,不断在潭水中嬉戏打闹,清洁着身躯。
杨三阳眼中露出一抹电光,周身隐约有风云汇聚,那一颗龙珠异象外放,他也无法阻止。
门外有壮汉看守猎物,一只老猿人精神抖擞的来到了杨三阳身前,对着杨三阳恭敬一礼。
老猿人的毛发呈现金黄色,手中拿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拐杖,拐杖上雕刻着玄妙莫测的纹路,在拐杖之内,似乎有一道流动的岩浆,透过晶莹剔透的拐杖本体散发出来。
又仿佛是一团流动的火焰,散发出道道玄妙的波动。
老猿人将手中权杖向杨三阳递来,在它看来杨三阳乃是神子,由他来主持祭祀再适合不过。
杨三阳连忙推拒,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火焰本源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可绝非火神选中的神子。
而且火神祭祀流程繁琐,出不得半点差错,他可不想去做祭祀的事情。
几番推拒,老猿人只好面带失望的走开,指挥着众人带领猎物、食物,向不远处的祭台走去。
“只希望这次祭词依旧能够顺利,虽然不知为何火神部落的神威发生了变化,但确实是依旧有神祗在庇佑着整个部落,至于说是不是火神,难说啊……”杨三阳摸了摸耶的脑袋,双眼内闪烁出一道丝线,慢慢坐在那里,等候夕阳的降临。
老祭祀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颜料,在额头、身上一阵鬼画符般化出了道道纹路,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后世的颜料,但是却有天然的原料,有的植物汁液可以直接拿来当颜料用,只是色泽比较单一罢了。
杨三阳没有多说,一盆盆篝火在祭台前不断被族人搭建起来,足足有三十堆巨大的篝火,将整个祭坛围绕在中央。
夜,越来越深邃,整个部落也越来越热闹,一堆堆篝火点燃,火光照亮方圆十几里。
巨大篝火熊熊,仿佛是柴火堆被点燃。
无数沐浴完毕的原始人面色恭敬的来到祭台前站定,杨三阳与女首领站在最前排,之后是部落里的女子,然后才是男子、小孩。
整个部落虽然原始,但阶级结构泾渭分明。
老祭祀手持权杖,缓缓迈步登临祭台,瞧着下方熊熊篝火,跪倒在地的族人,褶皱的老脸上满是狂热之色。
“吼~”一声吼叫,无数猎物在凄厉惨叫声中被抬了出来,然后只见部落勇士手起刀落,手中石茅刺出,热血不断喷溅而出,打湿了大地。
刹那间血腥冲霄,在风中不断弥漫。
老祭祀挥手示意屠杀的勇士退下,然后整个人转身,对着那一团凝固的火焰跪拜了下去,双手托起权杖,口中散发出一道古老桑仓的音节,瞬间引得天地一缕玄妙共振,权杖与那一团火焰齐齐抖动。
“嗡~”
一缕玄妙的气机自天地间诞生,浓重的神威在不断复苏,压得众位原始人额头触地,犹若背负了一座大山,眼中满是畏惧。
第二十章 神弃
“是火神的意志将要复苏了……”感受到盘旋于天地间的那股意志,杨三阳心中一动,连忙低下头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观望。
渎神者死!
抬头,便是对神祗的不敬。
眼见着天地间火神意志越来越浓烈,即将复苏醒来,忽然只见那火焰中的朦胧火鸟睡梦中动了动爪子,似乎感觉不舒服,随意抓挠了一下,然后那满天异象,包括火神意志尽数化为齑粉。
异象打断,火神复苏的气机就此断绝,整个部落所有人心有所感的齐齐抬起头,面色茫然的看向祭台上身躯颤抖的大祭司。
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
复苏的火神意志,怎么会忽然间又沉寂了下去?
众人满脸懵逼,可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大祭司面色紧张的再次开口,口中散发出怪异的音调,在虚空中不断波荡。
可惜,这回连一点涟漪都没有,不曾惹出半分的回荡。
这回众人俱都是慌了神,纷纷拜服在地不断呜咽,口中散发出哀求之声。
大祭司不断散发出怪异语调,意图与火神沟通,可惜不曾有半分的回应。
神弃!
神罚!
无数念头在杨三阳脑海中流转而过,双目中露出一抹茫然,大祭司在祭台上折腾了半日,直至深夜寒霜降临,也不曾得到半点回应。
“砰~”
大祭司身躯瘫软在地,面色绝望的看着身前火焰,失去了诸神庇佑,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在这大荒世界生存下去。
不单单大祭司面露绝望,此时场中无数族人亦是面色惨然,原始人绝对不傻,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一个恐怖的字眼在众人脑海中划过,仿佛是滚滚惊雷,抽去了众人的所有力道:
神弃!
忽然,祭台上的大祭司眼睛转动,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杨三阳身上,仿佛绝望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缕光明,然后猛然自祭台上扑下来,跪倒在杨三阳的身前,不断叩首举起手中的权杖,然后指了指祭台。
瞧见祭祀的动作,场中众位原始人俱都是面色一变,精神齐齐一震,然后对着杨三阳匍匐拜了三拜。
杨三阳面色沉默,拿住了祭祀的权杖,眼中天网纹理流转,双目内露出一抹沉思:“火神的气机还在,只是却被那小鸟压制住了,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我纵使上前,也没有丝毫作用。那小鸟连火神都能压制,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瞧着火焰中陷入沉睡中的小鸟,杨三阳将权杖插在地上,扫过血液染红的泥土,天空中的明月,还有那熊熊篝火,照亮了半边天,转身走出人群,向山洞内走去。
火神被压制,谁上去都是白搭!
可是他又不能说话,不能和众位原始人解释。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火神虽然被镇压,但那只小鸟依旧在庇佑着部落。虽然不知为何,那小鸟陷入了沉睡,但只要等那小鸟醒来,一切便可恢复到往昔。
可惜,他对神祗一窍不通,根本就帮不上忙。
耶面色凄然的随着杨三阳回到洞府,二人躺在兽皮上,俱都是默然不语。
神祗陷入了沉睡,该如何熬过这冰冷的寒垩纪元?
杨三阳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沉睡,当其醒来之时,空荡荡的石洞内不见丝毫人气,耶满面泪痕依旧在沉睡。
走出山洞,天边放光,大地上寒霜未曾消退,祭坛前火堆依旧在熊熊燃烧,与昨夜开始之时的兴奋比起来,此时众位原始人身形疲惫,眼中满是绝望。
天塌了!
失去了诸神的回应,对于部落来说,就是等于天塌了。
众位原始人匍匐在地,跪在这里一夜,好在有篝火,并未冻僵,但身躯酸痛绝不好受。
杨三阳默然,这种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吼~”一声吼叫,杨三阳吸引了众位原始人的注意力,招招手示意众位原始人过来。
一群原始人慢腾腾的揉着胳膊、手臂走过来,杨三阳指了指那贡品,在指了指火堆,然后指了指渔网、绳索,眼睛里满是冲宵傲气的拍了拍肩膀:“吃饭!干活!”
也不知众人懂没懂杨三阳的意思,只见一群原始人开始升起火焰烤肉,饿了一夜再加上风寒,众人早就饿了。
纵使被诸神遗弃,也不能不吃饭不是?
诸神虽然重要,但绝没有填饱肚子更重要。
失去了火神的回应,众人日子依旧要过,而且还要努力的活下去。
唯一叫众人心存寄托的就是那代表着火神的火焰并未消失,这便是众人心中的希望所在。
当杨三阳将网扔在众位原始人身前的那一刻,众位原始人终于强打起精神,带着绳索、渔网向山林间走去。
活着,乃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无关乎其余各种因由。
只是,老祭祀却依旧一个人跪倒在祭台前,身躯颤抖双目内满是悲怆。部落被诸神抛弃,他这个祭祀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可惜,言语不通,不然杨三阳或许还能重整士气,劝慰一番。
拿着肉干,来到了老祭祀身前,将对方轻轻扶起来,杨三阳将肉干推过去。
老祭祀眼中含泪,一双眼睛看着杨三阳眉心处的印记,然后吞下肉干,转身继续跪倒在火神祭台前,口中散发出一道道苍凉、绝望的声音在风中回荡,以期盼得到火神的回应。
杨三阳叹息一声,拉扯了一下老祭祀,可惜老祭祀依旧倔强的匍匐在地,声音里满是悲切。
杨三阳摇摇头,他是劝不动这倔强得犹若黄牛的老家伙,这根本就不是人族部落与火神之间的事情,而是因为有了那鸠占鹊巢的小鸟。
小鸟身躯呈现金黄色,每一片羽毛都仿佛黄金铸成,其上流转着道道玄妙莫测符文,压制的火神意志半点脾气也没有。
杨三阳站在祭台前沉思了许久,这可是先天神圣,天知道对方会沉睡多少时间?
先天神圣寿元与天地平齐,或许一觉千万年也说不定,自家部落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没有神祗的日子,也一定要坚强、也一定要过得很好!”杨三阳在给自己打气,他现在有了诸般宝物,面对危险的大荒,到也并非没有生存下去的手段。
“只希望这鸠占鹊巢的小鸟赶紧离开,不然真的教人心中没底”杨三阳回转洞府前,在青石上坐下来,晒着天空中的太阳,瞧着远处没精打采的女性原始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搓着麻绳,杨三阳默然不语。
士气,只能通过时间来恢复。当众位原始人发现,即便没有神圣,自己也依旧能活得不赖之后,便会恢复了之前的士气。
树林中鸟鸣不断,杨三阳心中念起,想到了制作弓箭。
失去了火神庇佑,若能制造出得大道加持的弓箭,整个部落自保之力将会提升一大截。
只是,弓箭并不是那么好制作的,想要制作膘鯈,必须要找出能盛装膘鯈的容器。
其实容器杨三阳已经有了构思,烧制陶瓷他不会,他只懂得一些烧制陶瓷的原理,想要烧制出陶瓷,那是一个漫长的实验过程。
他将目光看向了取水用的‘竹筒’上,双目内露出一抹沉思,然后猛然翻身坐起:“耶!”
他喊了一声,只见耶手中拿着肉干,没精打采的来到了杨三阳身边。
没有多说话,杨三阳站起身向荒林中走去。
荒林内,杨三阳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