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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去安排，还请稍作等候。”
王升：……
话说，祖师爷开车都是这么淡定？
果然是自家祖师，非寻常人也。
不过王升在旁作陪归作陪，总归是不愿做任何对不起自己师姐的事；尊重是相互的，自己与师姐都会坚守着对彼此的忠贞，不会有任何逾矩。
祖师总不可能把两张床摆在一起，监督着自己那什么吧？
王道长打定主意，就与纯阳子一同欣赏字画，饮茶品茶，看看四周精心打造的风景。
不多时，有仙子言说已准备好了，邀他们二人一同前往一处云室。
走过长长的回廊，看着远处仙泉瀑布，听着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纯阳子伸了个懒腰，王升也生出了几分疲倦之感。
这里若非是那种场所，当真也算是风雅之地。
很快，两人到了一处云室之中，王升看着那两只并排的床榻，额头挂满黑线。
就见祖师爷张开双手，有两名面容娇美的少女向前，为吕纯阳褪去了道袍；又有两位少女走到王升身后，一人柔声道：“奴家伺候公子宽衣。”
王升额头挂了几道黑线，嘴角一阵抽搐，“吕兄，这有些不妥吧，这两张床怎么……”
“嗯？怎么了？”
纯阳子熟练的趴在了床榻上，刚才那位‘老板娘’也换了一身短裙，赤足迈步而来。
这人对王升欠身行礼，就坐在了床边，双手摁住了纯阳子的肩膀，轻轻揉动了两下，两道仙力注入其中，后者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素娘稍微力气重些。”
“是您该放松些。”
王升：……
按摩就按摩，至于这么大排场！
“奴家伺候公子宽衣。”
王升张开双手，这两位少女动作熟练地为他褪去了道袍，带着他趴在了另一张床榻上。
一位带着面纱的赤足女子从旁低头而来，开始为王升推拿按摩。
王升很快就察觉到，一缕缕清凉的气息随着此人的推拿，悄悄钻入自己体内，让他浑身异常舒坦，且体内纯阳仙力也变得慵懒了许多，整个人很快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相当舒畅。”
纯阳子笑眯眯地道了句，似乎能看破王升心底的那点小想法；
王道长尴尬地一笑，趴在那点了点头。
“素娘这边的按捏，也是绮罗仙境的一绝，”纯阳子笑道，“尤其是这里流传有一门玄水功法，主阴主柔，与咱们所修的功法刚好互补。
经由这般推拿，也能调和体内阴阳，更增许多感悟。”
王升在一旁一阵赔笑，他也不敢多说，更不敢多问。
不多时，困意袭来；也是祖师爷就在身旁，王升心底也安稳，心底的疲倦渐渐散了出来，背部的舒适很快弥漫到了全身。
心神一松也就很快睡了过去，趴在那发出一阵鼾声。
纯阳子见状轻笑了声，趴在那注视着自己这位徒孙，心底泛起了几多感慨。
“很少见你会带人来这，”素娘轻声道，“他可是你看重的好友？”
“是我传人，”纯阳子在王升身周布置了一层隔音的法阵，让那名为王升推拿按摩的仙子退下，轻声道，“这小家伙，背负了太多东西，又不会让自己放松下来，像极了当年的我。
素娘，这段时间收集到了多少消息？”
“大多都是些无用的消息，你要找的人依然没有踪迹，”素娘轻声说着。
从两人对话来看，这里并非是简单的‘欢乐场所’。
“唉，”纯阳子揉揉眉心，“大道运转无法捕捉，天地之间难有常势，青华帝君之事你可有关注？”
“自然，这可是最近数万年间最为惊天动地的大事，”素娘道，“青华帝君已经掌控了死之大道，东天域与仙圣界赶来的数名大能激战，力毙数人。
据说，他已掌控了天人五衰。
前些时日，他自西天御现身，将两名天庭叛将打成重伤，为那两名天庭叛将种下了天人五衰，并再次格杀了两名前来追杀的大能，实力相当恐怖。
青华帝君扬言千年之后回返仙圣界，先诛叛逆，再杀恶贼。
也因此，不过短短时日，四天域各处，那些天庭旧部再次开始活跃。”
“帝君太心急了些，”纯阳子想了想，“不过这其实也是好事，青华帝君强势崛起，倒是能分走仙圣界大部分注意力。
你试着派人联络下青华帝君，若是能联络上，就请他去南天域普陀山一行。”
素娘轻轻皱眉，轻声道：“你最好不要牵扯到此事之中，我夜观星象，天庭大运并未落在青华帝君身上，并非是复辟天庭之主。”
“此事我自有分寸，”纯阳子淡定的一笑，“稍后我走了你安排就是了。”
“你这次要呆多久？”
“最多只能三日。”
“唉，”素娘幽幽的一叹，柔荑稍微停顿，“我去为你安排泉浴，可否……将你和你这传人分开？”
“自然，我也想与你多亲近亲近。”
纯阳子似笑非笑地瞧着身旁的佳人，素娘却是鼻尖轻轻哼了声，脸颊染上了少许红晕，低头快步而去。
注视着素娘离开的背影，纯阳子斜靠在床榻上，赞叹一声：
“啧，这才是美人。”
……
王升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睡醒后就发现自己身旁床榻没了人影，但精神饱满、浑身舒畅，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了云端。
还是祖师爷会享受啊。
又有仙子向前指引，带着王升去了一处露天的温泉，询问王升是否需要人服侍，被王升拒绝后，那几位仙子轻笑着开启了此地阵法，而后各自告退。
一时间，云雾迷蒙，王升倒也没忌讳，宽衣解带入了温泉之中，又察觉此地温泉内有诸多宝物，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舒坦，相当的舒坦。
“哼！”
突听一声轻哼，乾坤戒中飞出一道流光，又听少许哗哗的水声，一抹倩影出现在了水中，正是瑶云。
她裹着一件纱裙，素手招来些许云雾隔在两人中间，也发出了一声舒服的低吟。
“舍得出来了？”王升笑着道了句，瑶云却并不答话，气氛多少有些……
小尴尬。
第677章 被卖现场
温泉池中，两道人影隔着层层云雾，静静的泡在水中。
说来也挺奇怪的，两个魂魄曾经相融，心神相通，又一直经历了风风雨雨至今的剑灵与剑主，此刻却像是相隔很远。
‘年轻人总是不懂，有些事呢要互相多交流，这样才能心无芥蒂。’
祖师爷的教导又在心底响起，王升自觉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外加剑主，总不能一直让气氛如此微妙的尴尬下去。
“瑶云……
你一直瞒我的事，好像我都知道了。”
“哦，”瑶云轻声应了句，似乎在水中挪了下身子。
“这事是真的？”王升皱眉问了句。
“嗯，”瑶云又换了个应答的口吻，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王升沉吟几声，又道：“你最开始心甘情愿当我剑主，是因为这件事吗？”
云雾那边又传来了一声应答，嗓音柔柔软软，像是受了些委屈又不知该如何倾诉的少女一般。
“一半……大概。”
“另一半呢？”王道长笑道，“可是觉得哥还算看得过眼？”
曾经有个人姓聊名天，后来因为遇到了王道长，他就突然死了……
王升揉了揉眉心，这种情况下，还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展望未来？说自己以后会努力去复辟天庭？亦或是说之前的事反正自己也没印象，就此算了，自己原谅了当年仙帝大佬对自己前世、或者前前前前世的所作所为？
还是聊点其他的……
呃，突然感觉，自己跟师姐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待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多想，呆着就完事了。
哗哗……
水声突然闯入耳中，王升下意识朝着前方看去，便见云雾中有道朦胧的身影，却是瑶云迈步走了过来。
她身上的纱衣散发着微弱的仙光，倒也不会有什么不雅之处。
瑶云坐在了王升身侧，两人间隔也就一尺；少了云雾的遮掩，王道长视线能充分‘探知’到瑶云肌肤的细腻光滑。
咳，身边是一把剑，身边是一把剑，身边是一把……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瑶云轻声问着，“本来，我是想在你迈入长生境后再跟你坦白，只是不曾想，这次王灵官将事情闹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父亲……你会恨他吗？”
王升耸耸肩，“其实没什么感觉吧，感觉这些事离我都很遥远。
现在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满足，除了师姐不能一直在我身边这点。
这些事，以后也不用多提了。
那个所谓的圣灵也好，天命真主也罢，其实都不过是别人安排的命途；
我是王升，修自己的道，走自己的路，哪怕这条路是别人给我设下的，我当自己不知道，闷头走就是了。”
“你真会甘心吗？”瑶云皱眉反问着。
“这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王升笑道，“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好当下，更何况仙帝现在也已经仙逝了……
如果他能站在我面前，而我又能想起当年的事，或者泛起那些不甘愤怒的情绪，那我可能会出手清算当年旧恨。
但想都想不起来，不如干脆就将往事扔下，别给自己太多包袱。
行了，心里别有疙瘩了，我这个苦主反倒不断劝解你这个加害者的女儿。”
瑶云轻轻撇了下嘴角，注视着水面，略微有些出神。
“我总觉得自己该补偿你些什么，总归是父亲坑害了你前世，还将你封震在那片仙禁之地……”
王道长想了想，要想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必须下一剂猛药！
于是……
“要不公主殿下以身相许？代父偿债？”
“呸！色胚！当真要让华卿看你这般轻浮的模样，瞧她休不休了你！”
瑶云身周仙光缭绕，瞬间化作了无灵剑漂浮在水面上，而后得意的轻哼了声，无灵剑发出一阵清越的剑鸣。
“剑主大人，奴家这就以身相许？”
王道长额头挂了几道黑线，“我看你是想歌以咏志吧。”
无灵剑中的嗓音也总算活泼了些，就听瑶云道：“哼！现在你与华卿已结秦晋之好，更有夫妻之实，她不在时，我定会好好看着你！”
王升顿时笑眯了眼，虽然此时瑶云状态还不能回到之前那般，但总算没那种别扭劲了。
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温泉中，随手将无灵剑的剑柄握住。
“乖乖不要乱动，本剑主亲自给你清洗一番。”
“你！你敢！”
“一把剑还害个什么羞，我平时不也一直抓着你吗？”
“这不、不一样……”
“咋还紧张了？这里的温泉水应该有众多稀有的宝矿，对你大有裨益，别胡思乱想，本剑主洗剑擦剑这是对剑的敬重。”
“呸！变态！不要！呀！剑气纵横！”
霎时间，云雾之中剑光乱闪，某剑修愤声疾呼，捂着要害部位顺水而逃。
过了不一阵，一人一剑在温泉池中打闹了起来，瑶云却是不敢幻化成人形，王道长毛刷与磨剑石齐上手，与自家仙剑追来夺去。
乾坤戒中，龙剑中的小青龙幽幽的一叹。
这大概，就是剑生吧。
……
泡罢温泉，王道长心底的抑郁一扫而光，身着松软布料的麻衣长袍，踢踏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