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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得也哥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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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太后、皇后殿下。”阿松和愗华先后施了礼。她的声音也脆,黄莺般滴沥啼啭。
  太后定睛一看,华浓夫人比她想得年轻,活脱是个含苞欲放的娇艳少女,生就一张爱笑的面容。礼仪粗疏了些,但不觉得骄横,反而有几分不加矫饰的天真气。
  “怪不得。”命宫婢领两人去了远处席上,太后喃喃了一句。
  “母亲也看见了。”皇后这些日子气闷得很,忍不住抱怨,“她被元脩纳入后宫没多久,建康就沦陷了,还没到洛阳,已经惹得街头巷尾众说纷纭……”
  太后自然要替儿子辩解一句,“看她面相,不是有心机的。”视线扫过,见众人有意无意,暧昧不明的目光都在华浓夫人身上打转。她本人也不知是迟钝,还是脸皮太厚,面上挂着嫣然的笑容,旁若无人地欣赏着御苑里的梅姿雪影。
  她这幅样子,倒让太后想起一个人。“闾氏怎么没有来?”
  皇后道:“她性子向来不合群,又说听不懂汉话,不肯来。”
  太后不悦道:“进宫快三年了,还听不懂汉话……她当还是在柔然呢?听说她总教阿奴说柔然话?”
  皇后微笑不语。
  太后不禁横了皇后一眼。皇后膝下无子,连太后也要替她着急,偏皇后稳如泰山。没再搭理皇后,太后仔细往席间看了几眼,不禁点头道:“江南的女儿,生得是格外灵秀。”
  愗华被众人目光看得如坐针毡,总算等到太后和旁人说起话来,她如获大赦,捧起耳杯抿了一口,却皱眉道:“辣。”她自来了洛阳,便怨声载道,酒不好喝,饭不好吃,总之,还是建康样样好。
  “我倒觉得洛阳好,”阿松也是提心吊胆,不见有人提议要作诗,她才暗暗松口气,“这里赏花不用作诗。”
  愗华惊讶,檀家也有不通文墨的人,“你不会作诗?”
  “不会呀。”阿松理直气壮。她赏了半晌的梅景,有些枯燥了,百无聊赖地瞧着水晶帘外被风卷起的梅瓣。
  “陛下驾到。”悠长的声音骤起,玉碎般的杂音中皇帝走了进来,宽阔的袍袖扬起一阵飞雪。众人忙垂首起身相迎。
  “都是女人,你闯进来干什么?”太后薄责皇帝,见他将貂裘解开交给内侍,只得命人替他看座。
  皇帝笑道:“有喜讯,特地说给母亲和皇后听——前些日子下诏封了元竑做江南国主,南豫州等各地作乱的刺史们也都相继递上了降表。”建康虽然降了,但荆湘一带南朝残留的水师始终是皇帝心腹大患,如今兵不血刃,暂且安定了江南,皇帝大大松了口气,“总算能清静一两年。否则一时半会,朝廷实在是无力再南征了。”
  “果真是天大的喜讯。”太后笑道,她声音不高,也就帝后等人听得清楚,“那豫州打算派谁去做刺史呢?”
  “仍旧是檀涓吧。”豫州监守建康,事关重大,皇帝沉吟着,“这是我原本就许给他的。”
  朝政太后也不十分懂,只是随口一问,闻言有些疑惑道:“前一阵封的那位武安公,是檀涓的亲兄长?”
  “是。”皇帝心不在焉捧起茶,目光在座上盘旋。早有心腹的内侍替他打探过了,悄悄曳一曳皇帝的袖子,往阿松的方向一指。
  满座女人都是低眉顺目,唯有阿松毫无畏惧地扬着脸,和皇帝目光相触,她乌睫扇了一扇,眼波微微一动,而后慢慢垂下头来。
  “皇帝下诏请道一师父进京吧。”太后道。见皇帝没什么反应,心知肚明的皇后极难察觉地皱了眉,高声道:“陛下。”
  皇帝魂早飞了。被皇后这声不冷不热的呼唤惊醒,他有些茫然地回过头来,“什么?”他依稀听见道一这个名字,“这是什么人?”
  座上有人碰倒了瓷瓶,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宫婢忙上去收拾。皇帝借这个机会,贪婪的视线又在阿松脸上扫了几个来回,才正色问太后:“什么人还要特地下诏请他进京?”
  太后道:“是建康天宝寺的一名僧人,听说他自幼便聪明灵透,精通佛理,这两年在洛阳声名赫赫,我也想亲耳听一听他讲的经。”
  见皇帝仍旧茫然,皇后提醒他道:“这位道一师父,就是武安公膝下独子。”
  “原来如此。”皇帝对僧人却向来有些反感,“既然是出尘的人了,恐怕只愿闲居山寺,潜心修佛,又何必要强迫他来洛阳这种喧嚣俗世?”
  太后道:“佛法是劝人向善,教化百姓,于江山社稷有益无害,皇帝干什么一提起僧人们就像洪水猛兽似的?”
  争辩起这个,就没完了,皇帝不想惹太后不快,遂点了头道:“母亲要听他讲经,召他进京就是了。”
  提起道一,座上的命妇们都竖起了耳朵,有位太妃凑太后的趣,掩着嘴笑道:“道一师父在京城声名赫赫,其实还有个缘故——听说他出家之前,是建康首屈一指的美男子,时人常谓‘卫玠再世‘。”
  “阿弥陀佛,”太后笑道,“怎么好这样轻辱出家人。”
  出家人弄权狎妓的难道又少了?皇帝不屑一顾,心知这话说出来又要遭太后白眼,他索然无味地起了身,冲内侍使个眼色,便离席而去。
  皇帝一走,众人议论起道一来,更加畅所欲言了。太后又笑又叹,“果真有这样的家世门第,这样的相貌人品,出家为僧是可惜了。”
  众人嗡嗡说话声直在耳畔萦绕,话题总是围绕着檀道一。阿松听得心浮气躁,被愗华在案下捻了捻手,示意她去看旁边一席。刚才碰倒瓷瓶的女子已经恢复了镇定,在众人的絮语中一径沉默,娟丽秀雅的面容略带轻愁。
  “是谢娘子。”愗华只当阿松没认出来,在她耳边轻声道。
  谢羡随元脩一同被押赴洛阳,连谢氏也被迫举家搬迁了来。相比愗华得遇故人的雀跃,阿松对这宴席再提不起半点兴致,她放下筷子,东张西望地站起来。
  “夫人要更衣吗?”有宫婢眼尖,先凑了过来,悄悄牵起阿松的衣袖,“奴领夫人去。”
  阿松不动声色地审视了宫婢几眼,微微颔首,跟着她离开宴席,来到侧殿。这里大概是太后休憩的地方,有围屏矮榻,铜镜妆匣,宫婢道:“夫人先坐一坐。”退出去后,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阿松喝了酒,脸上微微发烫,她慢慢掖着领口,忽觉鼻端有点清淡辽远的檀香味道。
  案上是太后常看的佛经。设有求道,无有情|欲,当自慎护,所行安隐,将御佛道,救亿众生——这是她在玄圃亲眼看见道一抄写的。
  矮榻对面是一人高的佛龛,帷幕低垂,檀香就是从那里来的。阿松轻轻走过去,手指掀开帷幕,里头供的是一尊褒衣薄带,细眼长眉的清秀佛像,被洁白的烟气缭绕着。
  有人自背后拥著她,在她耳畔轻笑道:“窥视太后起居,你胆子这么大?”
  阿松猝然放下帷幕,转身退后一步,见来人正是提早离开的皇帝。他裘衣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身上是一袭窄袖遥邸1背娜舜┳爬嗪纾缘媚腥烁叽蠼媒 
  阿松做出一副受惊的表情,慌忙下拜,“陛下……”
  皇帝握住阿松的手腕,把她拉到面前,欣赏着她泛着芙蓉色泽的脸庞,皇帝笑道:“听说元脩在秦淮河上见到你,有花风漾漾,明月濯波,元脩还当你是花妖变的。”
  阿松迅疾的心跳平复下来。这是她初次得以近在咫尺地打量桓尹——她觉得,他生得不讨厌,甚而有点让她想起薛纨——她嘴边便露出一抹笃定的、自矜的微笑,将皇帝轻轻推开,阿松抚着领口,往外不经意地一瞥,“外头朗朗乾坤的,陛下也眼花了?”
  皇帝放开阿松的手,坐回案边,捧了盏冷茶在手上,含笑的目光在阿松身上流连,“没眼花。我看得清楚,你不是花妖,是人。”他坐得端正,眼神却轻佻了,“是活色生香的美人。”
  阿松幽幽地说:“樊将军说,陛下亲口下令,要抓妾来建康请罪,妾请过罪了,能放妾回建康了吗?”
  皇帝一把将阿松拽到腿上,笑道:“不能。”
  阿松拦住他的手,“这是太后的地方。”
  “外面有人盯着,没人敢闯进来。”皇帝被她半真半假地推拒着,愈发心痒难耐,他在她颈侧深深一嗅,“这里不行?去我那里?”
  “妾是寿阳公的夫人。”
  皇帝冷哼一声,“我说他是寿阳公,他就是寿阳公,我说他是阶下囚,他就是阶下囚,”轻轻捏了一记阿松的下颌,他戏谑道:“怎么,你要替他守贞?”
  阿松脸一别,拂开皇帝的手,裙裾微荡,她旋身自皇帝膝头退到一边,笑吟吟道:“都说妾是个不祥的人,妾可不敢害得陛下被朝臣攻讦。”对皇帝施了一礼,便翩然往外去了。
  皇帝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的倩影,不禁喝了几口冷茶,却更口干舌燥了。坐了半晌,他嗤笑道:“吊我胃口?”摇摇头,也踩着梅瓣离开了御苑。


第43章 、双飞西园草(三)
  阿松回到席上。绛纱裙微见凌乱; 鬓发蓬松,脸上还有点若隐若现的红晕。各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着; 猜测着——阿松若无其事,眸光一转; 见宝座上的皇后正静静地看着她。
  皇后的眼神里,有种高傲的漠然。和阿松视线相触,她移开了目光; 脸上还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 放在膝头的一双手紧紧地交握着。
  她一定以为她和皇帝有了苟且; 对她恨之入骨——阿松心想,这又怎么样?你是皇后,他却是皇帝。阿松并不忌惮于皇后的敌意,还对她露出一个恭谨的、柔顺的笑容。
  愗华就没有阿松这样自得其乐了,多舛的命运已经磨去了她天生作为公主的骄傲,置身于北朝女人中,她局促不安地往阿松身边靠了靠; “阿松; ”她轻轻地叫她; 自从王氏自戕后; 愗华不自觉间对阿松依恋起来; “你刚才去哪了?”
  愗华为了和樊家的婚事,多日愁容不展了。阿松怜悯地看着她,像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殿下; 男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呀。”
  愗华轻轻蹙起眉头,“他可是樊登的儿子呀……”
  “樊登的儿子也是人,”阿松想到刚才皇帝那副急色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她借着喝酒,用袖子遮住了脸,在愗华耳畔低语:“你只要顺从他,讨好他……但千万别急着把自己一颗心都给他。”
  她这直白的话语,让愗华羞红了一张脸,“别说了。”她嗔道。
  阿松没有说完,她撇嘴,又道:“你轻易把自己给了他,他就不会把你当一回事啦,可你还什么都没到手,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
  “我不要听。”愗华忙不迭捂住了耳朵。
  在阿松和愗华窃窃私语的时候,宝座上的太后从乳母手里接过一名穿大红袄的孩子,那孩子不到两岁,嗓门又大,胳膊腿儿都结实得很,命妇们瞧着热闹,连皇后也拿了只桃子,柔声细语地逗弄着他。
  太后乐呵呵地教他说话,“阿奴,叫祖母,”将皇后一指,“这是母亲,叫阿娘……”
  那孩子大概是梦中被叫醒的,急躁得一张脸都红了,脑袋转来转去,嘴里呜哇哇哇的。
  阿松看向那个孩子,面色微微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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