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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共为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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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知灵倒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毕竟她在这场“围猎”之中充当的不过是个猎物的角色。不过她对此事倒是无所谓,遂一点头:“随你。”
  如此六人暂时结伴,一路往山上走去。
  方旧酩在前面与谢敛商量:“今年你可有什么头绪?”
  谢敛道:“迷阵的出口既然通向这里必然有他的用意,或许意指西北方。”
  其他几人跟在后面,明孺百无聊赖凑了过来与安知灵搭话:“你昨天怎么突然一个人回来了,大哥说你身体不适是真的吗?”
  他提起这个,安知灵脸上有瞬间的不自然,便转开脸含糊着点了点头。
  明孺还要再说,这时忽然听见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六人都不由停下了脚步,戒备起来。但那脚步声踩在草叶间,分明深一脚浅一脚,十分慌乱,仔细分辨,来人竟是个受了伤的。这秘境中虽多有发生争抢弟子令而交手的,但毕竟同门倒是少有当真伤人的事情发生。
  方旧酩与谢敛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等来人走近,就匆匆往林子里赶去。六人每走多远,安知灵便闻见了血腥味。不知为何,到了这大小洞天之后,她对血腥味似乎比在外面时更要敏感了。
  不等她看清楚血腥味的来源,只听见一声闷哼,那从林子中来的人似乎体力不支,踉跄地扶着身旁的树干跪了下去。
  谢敛飞身上前将他扶住,等他抬起头看清样貌也是不由一愣:“尹师弟?”
  其余几人随即也已匆匆赶到,只见尹赐腹部受伤,鲜血已染红了他一大片衣衫,方旧酩眉头一皱,跟着上前查看伤口,所幸伤口较浅,不由松了口气:“没刺中要害,尽快止血就好。”
  这里虽没有药宗弟子,但出发之前几乎人人都随身携带了些伤药,方旧酩喂他吃了一颗,又从衣服上撕下几块衣料来替他止血。尹赐却一手按住他,额上冷汗涔涔,开口说话都困难:“快……快去通知掌门,季涉……季涉进了小凌霄……”
  他话一说完,众人皆是一惊。方旧酩问:“季涉进小凌霄干什么?”
  尹赐压着嗓子,眉峰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想要里面的洗尘石。”


第59章 西北有高楼二十八
  一行人遇见尹赐之后商量了一番,由魏默出去通知外头的人里面发生了变故,剩下的一群人由尹赐领路,先前往小凌霄看看情况。
  路上尹赐将前因后果与众人简略地说了一遍:“昨日春试结束后季涉主动来找我,希望我能将弟子令借他,带他来大小洞天。我那时只以为他是春试输给了我,心有不甘所以想以这种方式参加簪花令,没想到他是为了小凌霄内的洗尘石。”
  谢敛扶着他:“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尹赐答道:“到这儿以后,他忽然冲进了塔里,我阻止不及便也只能跟了进去。但是方一进塔就踏入幻境,只看见人人面目可怖,凶相万千,昔日好友、兄弟、长辈轮番在眼前闪过,个个都是一副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的神色。我慌乱之下左右闪避,但还是为幻境所伤,再睁开眼就已到了塔外。”
  他说得这段经历可算是离奇,但毕竟这里没有人真正进入过小凌霄,不知塔内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只能先到小凌霄再做打算。
  明孺忍不住问道:“季师兄为什么忽然连命都不要非要进塔去找那什么洗尘石?”
  “我也不知道。”尹赐叹了口气,“他这一路神色异常,应当是来前就早有了打算。”
  话间一行人已赶到了石塔下,这塔建在山顶一小块空地上,四周种满了松柏,从这儿往四周看去,只见脚下群峰绵延,山林郁郁葱葱,有风吹过,飞檐上的铃铛轻响,如若梵音,恍惚当真能够洗涤心中万千愁绪。
  一行人中除去负伤的尹赐还剩下五人,其中只有冯兰出身玄宗。谢敛在旁略一沉吟:“我跟你一起进去。”
  冯兰摇头道:“塔内幻境重重,谢师兄不通幻术,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谢敛却口气果决已下了决定:“里面诸多陷阱,我一起去能有个照应。”
  他说完方旧酩看了看剩下四人:“既然如此,明孺和安姑娘送尹师弟回去,我留在这里有个照应。”
  几人对此似乎都并无什么异议,便很快分开各自行动。
  明孺担心尹赐有伤在身走不了太远,主动提议背他下山,尹赐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便有劳师弟了。”
  “怎么?”谢敛见安知灵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石塔若有所思,不由开口问道。
  安知灵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季涉不会无缘无故进塔找洗尘石,我担心——”她略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塔里或许还有其他人。”
  “恩。”
  她见谢敛心中有数,便也不再多言,转身跟着明孺他们一道离开。谢敛目送着他们几人的身影走远了,回过头对身旁的女子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二人进了石塔,只见里面地方宽敞,四壁雕刻密密麻麻的经文,房梁悬挂红线,上面吊挂着各种金铃铛,两边各有木梯皆可通往二层,乍一看去陈设简单平平无奇。但谢敛刚一进塔,只感觉呼吸一轻,犹如溺水之人初一浮出水面,胸中难得有种畅快之意,同时又感觉脚下生凉,如被水藻勾缠挣脱不得,一时间只觉半身黄泉半身人间。
  小凌霄虽是凌霄真人所建,但现在与原来相比也早有很大的不同了。谢敛进去之后望着壁上的经文,当中有一篇是历年来石塔修葺加固的记录。冯兰走过去跟着看了几眼,感慨道:“大小洞天靠近青崖间,历任玄宗宗主多会来此加设塔内幻境,如今的小凌霄比之百年前初建之时,又凶险了许多。”
  谢敛道:“上去吧,找到季涉尽快出去。”
  两人沿着木梯往上,刚一踏上二楼,就感觉身子一沉,再抬眼面前已是一个黑黝黝的屋子,四面门窗紧锁着,看摆设竟像个卧房。
  冯兰脚步一顿,跟在后面的谢敛也停了下来。他从后面抬头往上看,刚想出声询问,就对上了里头一双乌漆漆的眸子,刚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停在了嘴边。
  一个女孩趴在窗边,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朝着他们转过头来,那双眼睛古井无波,丝毫不像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会有的,死气沉沉看不见一丝的朝气。
  明孺背着尹赐穿过之前经过的林子,安知灵落下几步跟在他们后面心中总有一个念头飘忽不定却不能叫她抓住看个清楚。这么走了一路忽然听见明孺开口道:“再往前走就是迷阵了,可我来的时候只是跟着冯师妹他们,尹师兄你知道进了迷阵要怎么出去吗?”
  “我要想想,”尹赐听声音似乎虚弱得很,他轻轻拍了拍明孺的肩膀,“你先放我下来。”
  明孺以为这一路自己背着他颠簸之中加重了他的伤势,忙将他靠着树放了下来:“尹师兄你伤口又裂开了吗?”
  尹赐扶着他的肩似要借力才能勉强站直了身子。安知灵走过去,忽然心念一动:“小心!”
  她话音未落,站在树边搀扶着负伤之人的少年已经软倒了下去。
  她脚步一顿,不再往前。转头便看见刚刚还虚弱无力的人缓缓站直了身子朝她看了过来。尹赐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安知灵冷冷地注视着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只见他松开手后,绷带上哪里还有一丝血迹。
  “姜源?”
  被道破了身份,对面的人脱下□□,露出一张虚弱不堪苍老的脸:“摇铃人,好久不见了。”他话里隐隐携着几分戏谑,看对方难看的神色,十分得意一般,冲她晃了晃手上的□□,“你是如何猜出来的?”
  “谢敛告诉我一个月前管津谋乱失败,北乡的人或伏或逃,联系摄魂针、夜阎王的出现,我就疑心有人逃到了这里。”安知灵目光之中似是淬了寒冰,“北乡那群人里会用人的元魄养伤,又擅长易容的也就只有你了。”
  姜源唇边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惜我在你眼皮底下待了一个月,甚至还在濛川与你打过照面,你也没有识破我的身份,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
  安知灵想起花朝节暗巷里那一晚,当时她没认出对方,对方倒是听见她的声音一早认出了她。可惜事到如今确实多说无益,她看着眼前明显有伤在身的男子冷冷道:“你是跟谁进来的?”
  姜源咧嘴笑了起来:“还能跟谁,自然是跟你。你我同是荒草乡的人,这时候可别想同我撇清关系?”
  安知灵面不改色:“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你也看见我如今这个样子了。”他不过而立的年纪,但鬓发灰白,面容干瘦,一看便是叫人伤了元魂。他咬牙切齿道,“动手之前我就劝过管津,可惜他被西乡那个女人迷昏了头,心甘情愿当了她的刀,连累我一掌被夜息打成这样,像条狗一样从荒草乡逃了出来,人不人鬼不鬼地躲在这山上。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你既要报仇,来这里干什么?”安知灵讥讽道:“夜息如今不在荒草乡里?”
  姜源听她奚落却并不动怒,反倒老神在在道:“呵,等我伤愈之后夜息我自然要杀,但你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若不是那日花朝节的小巷里,中了你的化水针加重了伤势,我也不必为了疗伤操之过急,差点露了马脚。”
  安知灵一下抓住重点,斟字酌句道:“所以王构是你杀的?”
  姜源冷笑道:“那个蠢材的死可怪不得我。若不是他同屋那个弟子先误杀了他,也不会刚巧叫我撞上,做了我炼药的元魄。”
  安知灵:“之后你故意将他的尸体从钟楼里搬出来嫁祸季涉?”
  “总要有个替罪羊,”姜源慢条斯理道,“不过我本意是看你与他走得近,正好能给你找点麻烦罢了,不过倒不想反而捡了个宝。”
  安知灵皱眉道:“昨天在白鹿岩我看见的人影果然是你,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洗尘石里禁锢着他姐姐的三魂六魄。”他恶意的笑了起来,“这话可不算骗他。青越将他情人的魂魄锁在洗尘石里,使得他姐姐无□□回转世,正好我又想要那块石头用来治疗我身上的伤,如此岂非一举两得?”
  “你要洗尘石。”安知灵若有所思,“你从荒草乡逃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洗尘石能祛病涤邪,只要我能拿到那块石头,何愁不能回去找夜息算账。”姜源终于有些不耐烦地一手提起一旁昏迷在地的少年,右手取出三根针来亮给她看,“你猜我刚才扎在他身上的是哪一根?”
  安知灵看了他手上的银针一眼,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你对他用了摄魂针?”
  “不止是摄魂针,”姜源慢悠悠道,“还有一根化水针,如今他的元魂在我手上,体内又中了化水针之毒,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无法解毒,他的元魂就会消散,这点你想必比我清楚?”
  这化水针应当就是季涉在钟楼昏迷之后,被他从身上取走的那一根。安知灵看了眼昏迷中脸色苍白的明孺和紧盯着自己的男人:“你想让我替你去取洗尘石?”
  “否则我何必与你废话这么多?若不是念你还有这点作用,你以为你在这山上能活到今天?”姜源讥笑道,“何况你不进去,这些事情我到时要推到谁的头上?”
  安知灵冷笑道:“你想得倒是周全。”
  姜源像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对她这一点小小的忤逆不以为意,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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