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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阳稳住身形,脸上闪过一抹不甘神色,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云景行的对手,尤其是在看到站在云景行身侧的陆清绝后,落阳黑漆漆的眼珠里竟浮现出几分惧意,转身,纵身一跃,消失在孙府别院方向。
“啧。”赫连卓桃花眼弯弯,指间把玩着折扇,笑眯眯道:“看来,那位孙公子那里又有好戏开锣了。”
…
众人回到别院时,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个家仆,每个人的胸口处都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鲜血汩汩涌出,染透身前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
陈管家面色大变,连忙扶起离他最近的家仆阿成,问道:“阿成,这是怎么回事?”
阿成一张嘴,歪头吐出一口黑血,十分艰难地动了动嘴角,说道:“是、
是落阳,落阳回来了。”
紧接着,就听到房间里,孙强惊慌失措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落阳,虽然你现在成了一具凶尸,但冤有头,债有主,根本就不是我害得你,你的死跟我一铜钱关系都没有,你别再来找我了,谁害得你,你找谁去啊。”
严韶宁不屑轻嗤道:“都这种时候了,竟还死不知悔改。”
陆清绝笑了笑,上前一脚踹开门。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孙强还对陆清绝不屑一顾,说陆清绝是个江湖骗子,可此时此刻,他却有种见到亲爹亲娘的亲切感,扭头朝陆清绝跑过来,嚎道:“陆小仙姑,诸位仙家,救命啊!”
第51章 1。2
落阳对害死她的孙强简直恨之入骨; 恨不得活生生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把他的骨头渣子都嚼碎才能解心头之恨; 眼见着孙强要逃跑,落阳黑瞳里闪过几分非常浓重的杀意,伸手朝孙强抓去。
“落阳; 住手。”陆清绝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道符篆,刚要朝落阳扔过去; 孙强周身忽然发出一道极其耀眼的白光。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落阳顿时就像被正在熊熊燃烧的火苗舔舐到似的; 猛地收回手指,脸上表情变得非常痛苦,抱住头; 身形踉跄地连连往后退开好几步。
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云景行拧了拧眉。
赫连卓桃花眼弯弯,唇边那抹笑意越发戏谑玩味; 摇着折扇,说道:“没想到,清净门的人也掺和进来了,事情可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陆清绝不动声色地收起指间的符篆。
元空岳惊疑道:“小师姑; 方才那道刺眼的白光; 是怎么回事儿?跟清净门又有什么关系?”
其他三名少年也都齐齐扭头望向陆清绝。
“清净门?”陆清绝摸着下巴想了想; 忽然伸手把躲在云景行身后的孙强揪了出来,说道:“孙公子,是你自己把东西交出来; 还是我动手帮你搜出来?”
方才那道白光闪过,落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抱着头; 表情痛苦地缩在角落里。这会儿暂时没有凶尸威胁和性命之忧,孙强对陆清绝的态度顿时又变得不客气起来,扬起下巴,鼻孔朝天,趾高气扬地反问道:“交什么东西啊?”
陆清绝摇了摇头,满脸“既然你如此敬酒不吃,那可就别怪我给你灌罚酒了”的表情,挑眉,晃了晃手指,指使严韶宁和元空岳道:“来,小韶宁,小空岳,你们两个按住孙公子。小越泽,小敬恩,给孙公子搜身。”
严韶宁和元空岳立即收剑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孙强。
孙强想要挣扎,可是他这种平时只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大少爷,哪里是两个修为在金丹中后期的宸白山小辈修士的对手。
被按在原地后,孙强大惊道:“等一下,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啊,这里可是孙府,这里是我
家,谁允许你们搜本少爷的身的。”
孙大富黑着脸呵斥道:“孽障,你给我闭嘴吧!既然几位仙家要搜你的身,你就乖乖让几位仙家搜。”
托自己这个整天除了惹是生非就是吃喝玩乐的好儿子的福,孙大富刚才差点儿被凶尸落阳活活掐死,幸好陆清绝、云景行和赫连卓他们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
孙大富现在心里又惊又怕又气,恨不得上前狠狠踢孙强两脚。
“爹……”孙强还想向孙大富求救,结果他一开口,孙大富就气不打一处来,横眉冷对,厉声训斥道:“爹什么爹,你还有脸叫爹,你爹刚才差点儿就被那凶尸给掐死了!”
孙强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道:“切,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差点儿被凶尸掐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孙大富气极,一口郁结之气堵在胸口处,面色青紫,“嗝”了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往后倒去。
“老爷!”陈管家连忙上前扶住孙大富,看着自家老爷气到眉头紧锁,不省人事的样子,扭头,痛心疾首地对孙强说道:“少爷,你就少说两句吧。气大伤身,老爷年纪已经大了,不能总生气。”
宿越泽忙半蹲下,将剑放在脚边,伸手试了试孙大富的脉息后,语气温和地说道:“陈管家请放心,孙老爷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失了意识,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陈管家感激道:“多谢越泽小仙君。”
陆清绝说道:“既然孙老爷没事,那就开始搜身吧,别让孙公子等急了。”
片刻后,宿越泽从孙强身上搜出一道黄纸符篆。
“小师姑,我从孙公子身上搜到了这个,好像是一道辟邪符篆。”宿越泽双手将那道符篆递给陆清绝。
陆清绝没动,赫连卓拿起符篆看了两眼,说道:“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一道辟邪符篆,而且是清净门的辟邪符篆。”
但赫连卓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感觉。
果然,紧接着赫连卓话锋一转,又说道:“但这道符篆,并不是出自于清净门。”
清净门,顾名思义,这是一个洁净安定、简明不繁,不受外扰的门派。
但
实际上,清净门虽以“清净”二字为门派名字,却是仙门五大门派里最世俗、最招摇的门派。
世俗招摇到什么程度呢?从内门弟子到外门弟子,清净门所有修士平时穿的衣服都用金丝线缝制而成,整个门派的装饰风格透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奢华贵气,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到处都是金光灿灿,富丽堂皇的,就连画符篆的黄纸里都掺着金粉和珍珠粉。
而最令人啧啧称叹的还要数清净门的标志性建筑物,一座拔地而地数丈高的金字塔,纯金砖砌成。
到了午时,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站在塔对面,能被那金字塔的闪闪金光晃瞎眼。
陆清绝一直心心念念着,如果哪天有机会去清净门听学,她要从那金字塔上抠下几块金砖带回来。
可是,宿越泽从孙强身上搜到的符篆,符文画法的确出自于清净门,但画符篆的黄纸,就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而已,既没有掺金粉,也没有掺珍珠粉。
显然,这是有人想要把这张避邪符篆“嫁祸”给清净门。
严韶宁放开孙强,上前看了眼赫连卓手里那张符篆,撇嘴道:“这个嫁祸之人未免也太不靠谱儿了吧。”
“整个修仙界里,有谁不知道,仙门百家,数清净门行事风格最为高调张扬,内外门所有弟子都穿金戴银,满身世俗,没有半点儿修仙之人的风骨,恨不得在脸上都贴满金子,刻上‘有钱’两个字。这个嫁祸之人是个傻子吗?竟然找了张普通黄纸来画符文。”
宿越泽却若有所思道:“我觉得,比起嫁祸给清净门,这样做倒更像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陆清绝笑道:“没错,小越泽说得对。”
这张符篆的符文画法并不简单,而且威力巨大,连落阳这种怨气冲天的凶尸都能震慑住,画出这张符篆的人,修为至少在炼虚期。
如果画出这张符篆的人想要嫁祸清净门,那么只要陆清绝他们带着这张符篆去到清净门,跟清净门那几位修为在炼虚境界之上的仙门名士们一对峙,事情真相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清净门乃是仙门五首之一,屹立修仙界数百年,不是什么普通的小门小派,断然不会任由居心不明的人打着他们的旗号
行事而置之不理。
而且,清净门虽然行事招摇高调,内部制度却非常细致。
修士们用来画符篆的黄纸都有编号,每张符篆都会由专人负责登记在册,如果有缺失,势必会令人查找原因,到时一旦宸白山和清净门联手调查这件事情,反而会给那个“嫁祸之人”带来不可估量的麻烦。
所以他没有必要冒风险而且费周折地去嫁祸。用了清净门的符文画法,大概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
“可是,这只是一张普通的避邪符篆而已,画符篆的人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呢?”宿越泽不解。
严韶宁抱着剑站在旁边,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要是行的端、坐的正,自然不需要掩饰,掩饰就说明他心里有鬼,他心虚。”
陆清绝叹气道:“小韶宁,不要总是用自己的主观臆想去猜测别人。人性是这世间最复杂难测的东西,想当然的话,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严韶宁反驳道:“可小师姑你不是也经常说,你相信自己的直觉吗?而且,如果不是那个画符篆的人心虚、心里有鬼的话,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做好事不留名?他怎么不好事做到底,连同孙家的凶尸一并收了?”
陆清绝说道:“你一个金丹境界的小修士,既没有修过镜心术,又没有五感通灵,你的直觉能跟小师姑的直觉比吗?至于画这张符篆的人为什么没有好事做到底,”说到这里,陆清绝抬眼望向孙强,说道:“这恐怕就要问问我们孙大公子了。”
孙强原本缩头缩脑地缩着脖子,听到陆清绝叫他,脑子里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激动道:“问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清绝扬手把那张辟邪符篆扔给孙强,笑得颇邪气地说道:“孙公子,不想遭受皮肉之苦的话,就好好说话,考虑清楚了再说。来,现在说说看,这张符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孙强瞪圆眼睛,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惊道:“皮肉之苦……难道你们还想打我不成?”
陆清绝没有否认,握了握手指,活动了几下手腕关节后,笑眯眯道:“孙公子放心,我师兄和师侄们都是朗风霁月、注重礼仪的仙门名士,他们自然
不会打你的。”
“……”闻言,孙强暗暗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听陆清绝又说道:“不过我可是修仙界中出了名的豪横不守规矩,打你一顿,我倒是能做得出来。”
孙强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等下,你不也是修仙的吗?”
陆清绝反问道:“可孙公子之前不是说,我是来你们家骗吃骗喝骗钱的江湖骗子吗?”
孙强:“……”
严韶宁上前一步,替陆清绝帮腔作势道:“我小师姑可是修仙界中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孙公子向仙门百家里随便一个修士打听打听,就知道我小师姑平时行事有多随心所欲,惹了我小师姑的下场,打你一顿都是轻的。”
第52章 1。2
陆清绝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 一挥手,给孙强制造出一副幻境。
第一个幻境里,陆清绝面色阴骘狠厉; 一剑斩断了一个男人的一条手臂,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对面的孙强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