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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何隽一口水酒直接喷了出来,连忙说道:“表弟,你开什么玩笑?”
五皇子见他失态倒是高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别在他身上花太多时间,若是太闲就帮我去做一件事。”
何隽啧了一口,暗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能让五皇子让他帮忙。
士子楼里头的苏凤章并不知道柳絮的到来只是一个局,他并未因此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旁人见他一如既往,并未因为美人的青睐而沾沾自喜,也并不在旁人面前轻贱永乐坊的姑娘,心底倒是多了几分佩服。
和棠再次上门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起来:“苏兄,你确定自己才十九岁,而不是三十九岁吗,怎么就这么能坐得住,这要是旁人的话就算不沾沾自喜,也得有几分得意吧。”
“得意什么?”苏凤章反问道。
和棠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是被永乐坊第一美人青睐有加啊。”
苏凤章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说错了,柳絮姑娘只是想请我出山写话本而已。”
和棠无奈了:“苏兄,你这就是在装傻了,要话本找谁不行,何必上赶着来士子楼,柳絮姑娘亲自拜访的意思难道你真的不懂?”
苏凤章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你要是专程来说这个的话就赶紧走吧,别打扰我读书。”
和棠揉了揉额头,这才说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这种讨人厌的事情。”
苏凤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之前在做的人一直是你。
和棠连忙说道:“我这是拿新画好的美人图给你品鉴一下。”
“先说好了,真的只是请你指点,没有别的意思。”和棠解释了一句才打开画轴,一打开苏凤章就知道他为何解释了,因为上头画的可不就是柳絮姑娘。
苏凤章倒也不挑,只是在画技上进行点评。
说实话,苏凤章更加擅长山水花鸟一些,而和棠最擅长的则是美人图,他画的美人图各有风韵,每一张都有自己的特色和动人。
“叩叩叩!”苏莯在门口叩了一下敞开的房门,笑着走了进来,“凤章,和兄也在?”
和棠瞧见是他有些惊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凤章,没看出什么来才说:“苏莯兄,这会儿你怎么会有功夫过来?”
苏莯笑着说道:“临近新年,家中差人送了一些土产过来,我想着凤章是南方人肯定没有吃过这些,便带一些过来想让他也尝尝。”
和棠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提着东西,心中更加奇怪,口中倒是说道:“没想到两位真的不打不相识,如今已经这般好了。”
苏凤章心中也是诧异,口中却客气说道:“苏莯兄台太客气了。”
“不是说过了吗,叫我玉亮就可以了。”苏莯笑盈盈的说道。
“这是……”苏莯瞧见了桌上的画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原来是柳絮姑娘,原以为凤章你无动于衷,没想到……”
“此事又何必避着人,才子配佳人,凤章若是有意的话又何必克制自己。”
和棠尴尬一笑,连忙解释道:“苏莯兄,你误会了,这幅画是我画的,画完了才让凤章帮我指点指点,凤章是受我所托罢了。”
苏莯愣了一下,又笑着说道:“是吗,倒是我误会了。”
“只是想着柳絮姑娘那般倾城国色的大美人在前,凤章你也无动于衷,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样的美人才能入你的眼。”
苏凤章笑了一下,反问道:“玉亮兄莫非是要帮我做媒?”
不等苏莯说话,他又说道:“就算是怕也只能婉拒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说了可不算数。”
苏莯抬头看着他,忽然笑道:“怎么会,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不打扰了,这些土产味道不错,凤章吃了喜欢的话,我再多送一些过来。”苏莯起身告辞。
他一走,和棠就过去翻看了一下那些土产,奇怪的说道:“他吃错药了吧,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这些东西会不会有毒,或者下了泻药之类的,想害你不能参加明年春闱。”
“那倒是不至于,他没那么笨。”苏凤章淡淡说道,但还是让苏阿荣将东西收起来。
和棠却说:“反正这个姓苏的不是好人,至少我看他比林昱烨狡猾多了,不是个善茬。”
不得不说,和棠这种属于小动物的直觉非常准确。
“算了,管他来干什么。”和棠丢开这件事,热情的邀请道,“苏兄,大年夜的时候咱们一块儿守岁吧,一个人多冷清,大家伙儿都是出门在外,一道儿守岁还能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你说怎么样?”
这次苏凤章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临近新年,京城下了一场好大的雪,楼下的红海棠都被淹没的不见了,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一片,倒是让南方来的人看的啧啧称奇。
第122章 童心
“二郎,快起来,昨晚下了好大的雪,外面都白了。”苏阿荣带着几分兴奋喊道,实在是不怪他,他们湖山县一年到头都没几天会下雪的。
苏凤章迷迷糊糊的起来,洗了把脸才算清醒了一些。
打开窗户,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大约是前一天晚上刚下过雪的缘故,冷冽的风显得特别的清新,风中依稀还夹杂着一个个雪粒子。
来到大周之后,苏凤章也是第一次看见满目的白雪,一时间也有几分喜欢:“水晶帘外娟娟月,海棠枝头层层雪。”
旁边的苏阿荣抓了抓头发,说道:“读书人就是厉害,我只会说好大的雪,但二郎你就能出口成章,听着就比我说的厉害贴切,有气度。”
苏凤章哈哈一笑,道:“我也是借别人诗词假装风雅而已。”
正说笑呢,上头探出一个脑袋来,正是和棠:“苏兄好雅兴,别忘了晚上一起守岁啊。”
“一晃眼都过年了。”苏阿荣感叹了一声,又道,“若是在湖山县的话,婶子恐怕早就准备好一大桌吃的喝的。”
苏凤章听了也笑,心中有些想念家中亲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苏阿荣就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但婶子他们的话肯定在想二郎,担心你吃不好穿不暖。”
苏凤章一听觉得也是,她娘这会儿肯定牵肠挂肚的,两个弟妹今年也拿不到自己发的压岁包了,幸好他出发前嘱咐了亲娘代发。
去年除夕,苏凤章遭遇了牢狱之灾,好友惨死自己深陷狱中,整一个年都过得凄凄惨惨。
今年却不同,虽说士子楼里头但凡有亲眷在京城的这一日都吃团圆饭去了,但留在楼中的人还是不少,这一日都出来了,反倒是显得比往日热闹一些。
一大清早,苏凤章在屋中烧了三炷香藉慰林长青,临到下午的时候才下楼去。
这时候大堂已经十分热闹了,南北士子泾渭分明的坐在两边,南方这边摆满了瓜果盘子,还有糖年糕之类的东西,北方那边倒是烧起了锅子。
“苏兄,你可算来了。”和棠站起身招呼道,手里头还抓着一把瓜子。
苏凤章提了提手中的东西,和棠看了顿时惊喜的喊道:“这是春卷吗?哪儿来的?”
“我堂哥自己做的,给大家加菜。”苏凤章解释了一句,笑着打趣道,“你不是说要在院子里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吗?”
和棠还没说话,后头的白瑜哈哈大笑起来,取笑道:“得了吧,北方的冷风哪里吃得消,吹上一会儿骨头但要散架了。”
和棠没精打采的说道:“谁能想到北方的风这么大这么冷,穿上狐裘都没用。”
“屋里头也不错,暖和还热闹,有吃有喝有玩有闹。”苏凤章也笑道。
坐下来几个人就碰了一杯酒,这会儿倒是没有人正经吃饭,光是点心零食就够多了。
另一头也传来热热闹闹的声音,苏凤章回头,正好迎上了林昱烨的眼神,这家伙正看着他,或者用瞪来形容更加贴切。
这时候白瑜凑过来说道:“苏兄,他那什么眼神,莫不是大过年的还要找茬?”
“看着倒是不像。”苏凤章笑着说了一句,南北文斗之后,他跟北方士子的接触其实不多,主要是北方士子们自觉丢人,除了苏莯之外,大部分人瞧见他掉头就走。
白瑜却道:“这个林昱烨枉为读书人,读书人哪有他这般动不动就动手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都不懂,活该他声名扫地。”
苏凤章摇头说道:“这话夸张了,没到这种程度。”
只是今日白瑜不知道是不是几杯水酒下肚心情不好,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次比试之后,苏兄你自然是声名鹊起,却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处。”
苏凤章转头看他,笑着问道:“白兄这话未免太过,我们都要参加明年春闱,说到底那才是见真章的时候,如今的名声值得什么。”
白瑜却道:“有名声自然是好的,若是名声好,考官们也会有所考量,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忙着行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呢。”
所谓的行卷其实是在春闱之前,考生将自己所作的诗文写成卷轴,投送朝中显贵以延誉,称为行卷,只因为会试虽然糊名,但最后录取的时候却会揭开再定。
在前朝的时候,行卷之风一时大盛,当时考生是否能中与他们行卷成功与否有极大的关系,一度造成朝中推荐成为,门派林立。
到了本朝之后,太祖皇帝觉得此风不利于选材,一度大力打压,这才让行卷慢慢黯淡。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谁都知道有一个好名声的用处,慢慢的行卷的苗头又开始冒出来,与朝中的大臣们更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凤章听了这话只是笑了一下,转而说道:“今日除夕,说这些做什么,来,给你剥一颗花生,吃了明年就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白瑜被塞了一颗花生,倒是不好意思继续酸溜溜了。
旁边的和棠还在凑热闹,笑道:“苏兄,你也给我剥一颗,让我蹭一蹭你的运气。”
“行,给你剥。”苏凤章笑着说道。
白瑜瞧他认认真真的剥起来,也笑了:“那我给你也剥一颗,希望明年大家同喜。”
就在这时候,对面的林昱烨忽然起身走过来,手中端着一个酒杯,白瑜一下子紧张起来,低声说道:“他来干嘛,不会真的要找茬吧。”
和棠也起身说道:“林兄你这是要干嘛,今天孟庭不在,恐怕是没人陪你喝酒了。”
林昱烨也不搭理他们,径直走到苏凤章身前:“苏凤章,敬你一杯酒,你敢不敢喝?”
“林兄前来敬酒,苏某不胜荣幸,这一杯自然是得喝的。”苏凤章起身笑道,一口干了那杯酒,毫无推辞的意思。
他这般干脆,林昱烨倒是愣了一下,这才干了自己的那杯酒,笑道:“你倒是干脆。”
正要转身回去,却见苏凤章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林昱烨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敌意一目了然,就跟下一刻就要粘毛的狼崽子似的。
苏凤章脸上却笑盈盈的,开口问道:“林兄,方才见你似乎也没吃什么东西,空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不如坐下来尝一尝我们南方的点心?”
林昱烨奇怪的看着他:“你这是邀请我坐下来?”
“林兄不乐意吗?”苏凤章笑着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