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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身边的正是何隽,听了这话就哈哈笑道:“和静啊,不是表哥我说你,就你那荷包里头塞着不少金裸子吧,这要是砸在脑门上的话可不得开花。”
和静郡主噘着嘴巴不依不饶:“他就不会一把抓住吗?”
何隽就说她:“你倒是想当然的很,旁人知道你是谁吗,凭什么要你的荷包。”
和静郡主不乐意了,说:“他虽然是新科状元,那我还是皇家郡主呢,他敢不要?”
何隽瞥了她一眼,不客气的说道:“你倒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半点皇家郡主的的样子,方才见色起意,现在又无理取闹,我要是新科状元也不待见你。”
和静郡主被他挤兑了几句都要哭了,一把抱住五皇子的手臂喊道:“五哥,你看他老是欺负我,今天不是说带我出来看热闹的吗,现在倒好,我倒是成热闹了。”
五皇子伸手掰开她的手,淡淡说道:“你俩斗嘴我不管。”
何隽哈哈一笑,带着几分得意瞄了一眼和静:“这人你也看了,咱们可以走了吧?”
和静眼睛滴溜溜一转悠,五皇子咳嗽一声,提醒道:“和静,这苏凤章是父皇看好的状元郎,你可别胡闹。”
和静听懂了他话里头警告的意思,撅了噘嘴巴说道:“好啦,我又不是那种胡闹的人。”
何隽听了扑哧一笑,嗤笑道:“这话我不信。”
和静郡主只是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只缠着五皇子问道:“五哥,晚上咱们去琼林宴吗,今年的这几个读书人还都挺有意思的,我想去看看。”
五皇子却道:“不去,你要想去的话就去求太子。”
一听这话和静郡主就奄哒哒的,无精打采的说道:“太子殿下哪里会带我去,不骂我就不错了,算了算了,他要去的话我还是赶紧回王府吧。”
另一头游街过后,进士们还得前往孔庙祭拜,做完祭拜就得马不停蹄的去参加琼林宴。
大周朝的琼林宴放在京城南边的皇家园林之中,这一日,这座平日里寂静的皇家园林彻底的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等待着新晋进士们的到来。
要接待的进士太多,以至于宴会是放在这座皇家园林的院子里头,宽敞的院子摆满了桌案,一人一桌排列下来,上头摆放着山珍海味。
宫女们如同花蝴蝶一般在桌子之间穿梭,却不发出一点碗盘磕碰的声音,苏凤章三人来得略晚一些,他们到的时候桌子已经快要坐满了。
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献诗陈雅愚臣事,况见赓歌气象还。
这首诗写的便是科举四宴中最负盛名的琼林宴。
在瞧见鸾章光映壁奎间的场景时候,苏凤章也有些出神,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多的时间,一开始他还曾想过换些土地养老等死,谁知道一晃眼的功夫,他居然真的考中了状元。
如今坐等着参加古代的琼林宴,心中的百般滋味也之后苏凤章自己知道了。
在场的进士们还未来得及相互倾心交谈,宴上的人都纷纷起身行礼,原来是皇帝带着太子、四皇子和一众大臣们到了。
皇帝的兴致似乎不错,举杯与他们满饮了几杯,这才说道:“有酒无诗不成宴,既然今日大周才俊共聚一堂,不如就以此为题,请诸位新科进士锦上添花。”
底下的人自然没有不应的,倒是四皇子笑着说道:“父皇,旁人可以作诗,但有一个人可不行。”
皇帝奇怪的问道:“哦,何人不行?”
“自然是新科状元苏凤章苏状元了。”四皇子笑盈盈的说道,“儿臣听闻苏凤章书画一绝,若是让他作诗的话岂不是浪费,不如就让他现场作画,为父皇助兴,您看如何?”
皇帝一听,倒是也笑道:“朕也是略有耳闻,士子楼中的海棠化春图朕甚是好奇。”
“这有何难,请苏状元当场作画不就行了。”四皇子笑道。
苏凤章在下首低着头,心中不知道这位四皇子是看重自己呢,还是想要害死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实在不是苏凤章的喜好,尤其是四皇子话里话外带着十分的亲近,以至于苏凤章心中苦笑,暗道现在他就算跟徐家没关系,恐怕其他人也会直接将他划归为徐家这一脉了。
果然,太子殿下紧接着说道:“四弟,你这话说得不妥,倒像将苏状元当做了画匠一般。”
四皇子笑着说道:“为父皇作画怎么能说是画匠呢?大哥莫不是觉得为父皇作画只是不值得称道的小事,也是屈才?”
太子脸色一黑,连忙说道:“你休要污蔑,孤并无此意。”
皇帝扫了他们两人一眼,淡淡说道:“好了好了,原本是为了高兴高兴,你们这么一闹倒像是要生气,别让大家伙儿看了你们兄弟的笑话。”
这话一落,太子和四皇子迅速的掩饰住彼此眼中的敌意,纷纷应是。
皇帝大约还是更喜欢四皇子一些,笑着说道:“光是作诗确实是单调了一些,既然苏状元书画一绝,就委屈你来为朕作画吧。”
“为陛下作画,微臣不甚荣幸,哪里会委屈。”苏凤章脸上微微笑着答应。
皇帝一听也是高兴,还说道:“其他爱卿自认画技高超的,也一起出来作画吧,画的好的朕重重有赏。”
进士中有几人犹豫了一下到底是站了出来,写诗的人太多,其中还有以作诗出名的孟庭在,他们并不一定能能出彩,画画就不同了,就这么几个人好歹能被皇帝看在眼中。
第133章 长寿图
苏凤章回头与孟庭对视了一眼,两人十分有默契的走到了一起。
他们两人之间还隔了一个苏莯,此时他微微一笑,低声说了一句:“凤章与孟兄联手,这岂不是不给人活路了。”
苏凤章也同样低声回答:“都是为陛下写诗作画,自然是只求最好。”
孟庭更是根本不搭理他,明明这两位的脾性有些相似,但孟庭与苏莯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但也差不离了,颇有几分王不见王的架势。
苏莯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径直走向了传胪郎。
剩下的进士们也很快两两结对,显然都想要诗作陪画的话会更加出色,和棠出了名的会画美人图,如今倒是成了人人争抢的对象。
皇帝一看,又出了个幺蛾子,笑着喊道:“今日高兴,不如由朕来抚琴助兴。”
这大约也是天底下一个提出自己抚琴来为臣子们助兴的皇帝了。
这话一提,一直在旁边假装木头的官员坐不住了,立刻开口喊道:“陛下,这是否不妥。”
太子也说道:“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哪能为了区区几个进士抚琴呢,这般未免有失威仪,不如就请宫中乐师过来,您看如何?”
皇帝面上露出几分不悦来,脸色已经挂了下来:“朕抚琴,是为了闲情雅致,难道弹琴一次这些进士都不觉得朕有威仪了?”
眼看情况不好,四皇子连忙站出来喊道:“父皇雅兴,自然并无不可,不过儿臣刚才看见父皇面带倦色,哪能再劳烦您来抚琴,不如就由儿臣来抚琴助兴,父皇,您就答应吧。”
听了这话,皇帝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眼角都带上了几分笑意:“还是你有心。”
四皇子微微一笑,果然让人拿了七弦琴过来,大有一副认真抚琴的架势。
太子心中暗骂这个弟弟奸猾,竟是不顾脸面的要讨好皇帝,偏偏他们的好父皇还就吃这一套,身为太子,他实在是想不通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下头的进士们也面带惊讶,之前皇帝要亲自弹琴差点没吓到他们,现在四皇子坐下来弹琴,一群人也是受宠若惊。
四皇子的琴技居然十分不错,虽不能说是天籁之音,但玉指轻弹琴韵飞扬,一听便知道下过苦功夫的,以四皇子的身份来说实在是难得。
苏凤章转头看了一眼孟庭,就见他嘴角含着笑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徐兄曾经说过,陛下爱画、爱诗,也爱琴。”
得,四皇子下苦功夫的原因大约就在于此,看现在皇帝满意的神色便能知道了。
苏凤章挑了挑眉,低声问道:“你准备写什么诗?是这次的琼林宴,还是四皇子的高山流水,亦或是圣上?”
孟庭微微一笑,再次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苏凤章听了眼前一亮,前者就笑问道:“这个主意如何,我倒是简单,只是你画起来麻烦一些。”
苏凤章在心底打了个模板,很快回答:“可以。”
孟庭便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桌案前,此时宫人们已经将餐点都撤下,换上了笔墨纸砚,上等的宣纸散发着香气,正等着这一群文人下笔。
虽不是考试,但此时每一个进士都拿出看家本领来,要知道此次皇帝可会直接看在眼中,他们自然是不甘于落在人后的。
孟庭不愧是被称作才子的人,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一首诗已经跃然纸上。
苏凤章抽空看了一眼,心中也是叹服,虽说是拍马屁的锦绣诗词,但能写出新意来也是难得,尤其是在孟庭的笔下这个马匹都拍得清新脱俗。
要是换做是他的话,最多不过是平平无奇罢了,肯定是想不出这样的点子来。
在诗词一道,苏凤章一直觉得自己比孟庭差之甚远,如今一看更是确定。
不过在作画上,他倒是颇有几分自信,两人已经沟通过画中精髓,所以孟庭作诗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得益于超时空的技巧和超脱的审美,一副佳画慢慢成型。
不知不觉一首琴音停歇,四皇子也站起身来,随着皇帝从头往后看过去。
这第一副画是苏莯二人的,画上正是琼林盛景,颇有几分皇家气派,虽然画还未收笔,但其中文化昌盛的味道跃然纸上。
皇帝点了点头,赞了一句:“意头不错。”
再走到苏凤章的身边,皇帝一看倒是略有些失望,在此之前他可是听说过苏凤章的画名的,如今一看却是写实,虽然也画的好,但却多了几分无趣。
不过他并未流露出自己的失望来,毕竟是钦点的状元郎,若是苏凤章太过于丢人的话,他自己个儿不也丢人吗?
继续往后走,越走皇帝倒是越发的失望了,诗词倒是有几首不错的,但画画好的少之又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届的考生只顾着读四书五经,倒是忘了琴棋书画。
一直走到和棠的身边,皇帝忍不住停了下脚步。
原来和棠另辟蹊径,画的虽然还是琼林宴,但宴会之中却有一群天外飞仙正在舞曲,上头有仙女反弹琵琶,又有跳胡旋舞的,竟是各有风姿应有尽有。
说是琼林宴,不如说是美人图来的更加恰当一些,若不是周围还有几个象征官员进士的人影在,这一幅画完全就是为了美人而画的。
若是换一个正经一些的皇帝,这会儿恐怕就要勃然大怒,怒斥这个进士不务正业,竟然在琼林宴上画美人图了。
可当今皇帝却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恰恰相反,他见到这幅画简直心生欢喜,竟是也不往前面走了,站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
跟着走过来的官员探头看了一眼,哪里还不明白这幅画戳中了皇帝的心思,心中更是无奈,其中只有张太师咳嗽了一声,提醒皇帝别表现的太明显了。
结果他一提醒,皇帝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