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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章笑道:“下官只是想要尽快解决此事,太子还钱了,万事便大吉了。”
至于太子的钱从哪儿来,他就不管了。
诚亲王也想到此事,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太子平日花销甚大,恐怕会还不出来。”
苏凤章却说道:“自古以来父债子偿,不过下官琢磨着,陛下既然想要保住太子,为此不惜冷了四皇子的心,想必也会为他解决此事!”
听见这话,诚亲王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喊道:“你竟敢打陛下私库的主意。”
苏凤章笑而不语,太子到底能不能还那一笔巨款苏凤章不知道,但皇帝的私库里头有许多好东西,他却是知道的。
诚亲王眼神暗了下来,暗道苏凤章的胆子也忒大了一些,这是给皇帝设下了连环套,从四皇子发难,到时候徐贵妃必然痴缠撒泼,皇帝又有几分愧疚,对这个儿子定然不敢下狠心。
说不得,因为太子陷害四皇子一时被压下,皇帝还想要弥补一二。
这般一来就只能暂时委屈太子了,皇帝向来是希望两全其美的人,诚亲王眼神一闪,也猜测到他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
不过他还是皱了皱眉头,问道:“苏大人,你不怕陛下知道此事因你而起会迁怒吗?”
即使当时皇帝认了,之后恐怕也会迁怒于牵头的苏凤章。
苏凤章点头说道:“自然害怕,所以下官才来找王爷商量啊。”
诚亲王抬头仔细的看他,见他这般厚颜无耻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本王会帮你办了此事,又怎么知道本王能办此事。”
苏凤章笑道:“自然是因为相信王爷。”
诚亲王笑了一下,一口答应下来:“既然如此,本王自然不能辜负了苏大人。”
“不过此事隐秘,你确定户部不会走漏消息?”
苏凤章十分有把握的说道:“还得多谢丁大人将户部的人都派遣出去,只剩下一二个跑腿的小吏,他们都是不知内情的,丁大人倒是知道,到时候徐尚书自然会让他闭嘴。”
诚亲王看着苏凤章的眼神越发闪亮,笑着说道:“苏大人啊苏大人,你这一招妙啊,不但能解决燃眉之急,还能让老大和老四撕破脸皮,经过此事,太子元气大伤不说,在民间的名声也完了,更妙的是,这事儿你我都能洗的干干净净。”
苏凤章却低头说道:“经过此事,徐尚书对下官也会放心一些。”
能不放心吗,这等于是苏凤章向着四皇子投诚了,只要他还是户部右侍郎,还是诚亲王的亲信,四皇子必然是舍不得随随便便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的。
第186章 豁出去
四皇子在屋子里头不停的来回踱步,有宫中太医的资料,他耳朵处的伤口早就已经痊愈,但失去的耳朵却是回不来了。
正因为如此,四皇子等闲不乐意出门,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最喜欢出门交际的一个人,毕竟即使装上了宛如真耳,但假的就是假的,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四皇子最是要颜面的人,自然是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眼神。
不过他此时的焦虑却是跟耳朵无关,蓦地,四皇子停下了脚步,转头问身边的人:“你说这法子到底可不可行?”
伺候的下人深知这段时间四皇子喜怒无常,心中害怕不已,只得小心翼翼的回答:“殿下,朝堂的事情小的哪里能知道,等徐尚书过来必能为殿下分忧解难。”
四皇子皱了皱眉头,瞪了他一眼倒是也并未发作。
逃过一劫的侍从松了口气,等看见徐尚书的时候如同看见了救星,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徐尚书并不是光自己过来,身边还带着长子徐玉然,两人进门之后,四皇子便屏退了左右,徐尚书这才问道:“四殿下急匆匆的传话,可是有要事商量?”
四皇子见他出现,立刻走过去说道:“外公,你可来了。”
从他的一举一动不难看出,四皇子对徐尚书是极为亲近的,甚至是将他视作自己的长辈来尊敬:“确实有一件事情,我下不了决心,所以才特意请了外公过来。”
比起徐尚书,四皇子对亲舅舅徐玉然的态度就让人玩味了。
徐尚书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事?莫不是陛下那边……”
四皇子的眼神一黯,愤怒之色一闪而过,若说此次云州之时让他颜面尽失,那么回京之后皇帝的态度更让四皇子心寒心惊。
他曾以为自己是父皇最为宠爱的皇子,一度觉得太子之位迟早都是囊中之物,谁想到一直以来是他过于天真,他们这位好父皇真正疼爱的只有太子,他不过是一块踏脚石。
徐尚书何尝不知道四皇子的心思,叹了口气安抚道:“四殿下,此次陛下虽然并未惩戒太子,但经过此事朝中大人们都对太子心怀不满,即使他还占着太子之位,只怕也夙夜难寐。”
“那又有何用,他一日还是太子,便有可能登上帝位!”四皇子怒喝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入手冰凉的触感更让他愤恨难忍。
徐尚书看着他的耳朵,心中也是心如刀割,原本四皇子前程似锦,此事之后却很可能与帝位无缘,这让谋划了二十多年的徐尚书如何甘心。
四皇子发泄了一番倒是冷静下来,抬头说道:“外公,此次请你过来,是府中谋臣提了一件事,我心中觉得大有可为,但又一时下不得决心。”
徐尚书问道:“还请殿下细说。”
四皇子请他坐下,这才提起了户部欠银一事,刚提了一个开头,徐尚书就忍不住大皱眉头,他是户部尚书,对于户部的积病自然无比熟悉。
正因为了解,徐尚书才更加的担心,他看了一眼四皇子,问道:“四殿下,这法子是谁献上的,此人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四皇子脸色一变,就听见徐尚书继续说道:“户部欠银一事,朝中知道的人不少,但为何年年国库空虚却无人敢提?”
“说到底只因为这欠款牵连极广,老一辈的勋贵几乎家家都有欠款,其中以皇室最多,而最多的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不瞒四殿下,太子欠款一事陛下定然也是知晓的,甚至是有意为之,只要陛下不发话,谁敢去提欠银的事情,谁要是提了,那就是众矢之的,到时候吃力不讨好。”
四皇子冷笑一声,反问道:“若是我一定要提呢?”
徐尚书紧紧皱着眉头,说道:“殿下,提了此事确实是能充盈国库,但一来您会得罪宗室勋贵,二来对您也并无助力啊。”
四皇子却说道:“我看不见得。”
“国库空虚,以至于云州的抚恤迟迟不能到位,此事朝堂上没有人说,民间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是陛下想当一个聋子,文武百官才不得不当哑巴。”
“若是我在朝堂之上提出主动还款,用来抚恤将士,一来能够得到镇北军的感激,二来能够获得百姓的拥戴,此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徐尚书一听,便知道在自己来之前,四皇子其实早已经想过此事,甚至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他还是皱眉说道:“话虽如此,镇北军远在云州,孟坤老将军常年不回京城,而百姓的拥戴又能有几分用处?”
“相比起来,反倒是宗室勋贵就在君侧,说的话更有几分分量。”
说到底,储君之位是皇帝定的,人人都说太子无容人之量,对下苛责,甚至这一次还做下这般恶性,但陛下还不是说掩盖就掩盖,反倒是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四皇子却冷笑道:“宗室?勋贵?他们一个看不起我是庶出,一个瞧不起母妃的出生,这些年来何尝将我放在眼中?”
“外公,即使不去得罪他们,他们也绝不会支持我的,这难道你还不知吗?”为什么徐家死命的拉拢文臣,就是因为徐家起点太低,与勋贵有天然的矛盾。
相比起来,嫡长子出生,早就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一位,才是大部分宗室尊贵支持的正统,这是四皇子求而不得的助力。
徐尚书一听果然沉默下来,太子失德,对文臣少有尊重,是以朝中除了张太师等保皇党之外,大部分文臣对他的观感并不好。
可在宗室和勋贵的心中,太子却依旧是继承帝位的最佳人选,他们甚至还担心四皇子一朝得势,会大力提拔徐家一脉的人。
徐尚书顺着这个念头一想,心中忍不住也动摇起来,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即使不顾他们,陛下只怕也不会答应。”
四皇子冷笑道:“到时候在大朝会上,只管用国家大义的名头提出此事,在此之前不要走漏风声,一旦提出来,父皇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徐尚书也是熟知皇帝心思的一个,听了这话难免皱眉,“只怕此事之后,陛下会对四殿下您心生芥蒂。”
“难道现在还没有吗?”四皇子听了这话更是冷笑。
“既然父皇一门心思的想要替我那好大哥保住太子之位,我偏要让他不好过。”四皇子冷笑道,“到时候本皇子深明大义,为国为民,太子却拖延不还,我看他这储君的颜面往哪里放,父皇能保住他一次,难道还能保住他每一次?”
徐尚书一听,眼神一动,也露出一分笑容来:“若是将此事闹大,天下人都知道四皇子深明大义,太子若是还了,也是他储君应尽之义,若是不还,只会让天下人唾骂。”
徐尚书更是叹了口气,说道:“如不是我身为户部尚书,军需一时不宜闹大,否则此次便是太子落马之时。”
太子动军需看似鲁莽,实则心机深沉,因为户部是徐尚书的地盘,军需出了错,即使明知道是太子手下的人动了手脚,徐尚书也不敢真的往大闹。
只因为闹大之后,他这个户部尚书也必然需要担责,他现在还不能倒!想到这里,徐尚书忍不住看了一眼跟过来一言不发的儿子,心中失望不已。
若不是徐家除了他之外再无可用之人,他也不需要这般束手束脚。
四皇子显然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冷笑道:“太子不就是看准了这事,才敢肆意动手!”
徐玉然接到父亲的眼神,立刻误会了他的意思,开口说道:“四殿下,此事由您亲自开口是不是不好,若不然推一颗棋子,到时候四殿下只要顺势而为即可,岂不是两相便宜?”
徐玉然一开口,徐尚书就瞪了他一眼,喝道:“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四殿下此举极为冒险,但是做好了却能光收民心,若是让其他人开口,四殿下岂不是担了罪名,又拿不到任何好处?”
徐玉然被骂了一顿心中委屈,讷讷不敢说话了。
徐尚书一看更加失望,皱眉说道:“罢了,下次还是让子峰随我出门吧。”
比起徐玉然来,孙子徐子峰反倒是有几分天赋。
四皇子对这位舅舅也十分不满意,不过到底是亲舅舅,他还是开口圆场了:“父皇如今对我和母妃还有几分歉疚,即使明知道我这番举动是冲着太子去的,也不会忍心责备,若是其他人的话,怕是刚提一个开口就被拖下去了。”
说到这里,四皇子自嘲的一笑:“父皇心软,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他们这位父皇对他心软,对太子更加心软,只有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才心肠硬。
徐尚书点了点头,又问道:“四殿下,你还未提起此事是谁献上的?虽说有用,但太过于冒险,这个人心思莫测。”
四皇子却笑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