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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章如今对当年的事情略有了解,听了这话拍了拍何隽的肩头,安慰了一句:“总有真相大白,洗刷屈辱的那一日。”
何隽却冷笑了一声,道:“怕是不会有了。”
那一次的罪魁祸首就是皇帝,不管将来谁登基为帝,难道还会为了已经败落的李家何家翻案不成,再者,这些年皇帝对他不薄,何家的罪名也没有落下,反倒是不好翻案了。
死去的人已经回不来,即使是何家老夫人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何家的荣光而已。
何隽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更加的憋屈,不过他很快又说道:“就算不能也无所谓,只要我手握重兵一日,便再也无人敢小觑我何家。”
“倒是你。”何隽看了一眼苏凤章,低声问道,“你跟阿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外头说什么的都有,你们俩难道是真的?”
苏凤章无奈的反问:“郡王爷,我们俩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何隽却揉了揉鼻子说道:“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时时刻刻跟着你们的。”
说完,他又说道:“有没有也无所谓,不过你也得为自己多着想,我跟阿放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相信他人品的,但帝王之家,什么事情也说不准。”
“我知道的。”苏凤章如此说道,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对诚亲王毫无保留。
何隽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你知道就好。”
说起来,何隽其实与诚亲王的关系更加亲密一些,所以他绝对不会劝苏凤章远离,但他心中同样敬佩苏凤章,这才出言提醒。
略过这个话题,苏凤章倒是笑了:“没想到四皇子和徐尚书闹了半天,只用了这般下作手段,倒是让我白白担心了一场。”
随着诚亲王的名声越来越好,苏凤章生怕四皇子那边会出手,谁知道等了又等,结果对方就出了这种损招。
看似阴损,但除了给他们添加一份风流韵事之外有何用处,历史上风流韵事遍地都是的君王难道还少了,根本不会影响到他们的仕途。
这般以来,他之前的布置倒是用不上了,也算是省了不少力气。
何隽抬头瞧着苏凤章,暗道这家伙平时算无遗策的,长着一副精明脸,怎么在某些事情上这般迟钝,他提示道:“我看着,四皇子此举不只是要破坏你们俩的名声。”
“那还有什么用?”苏凤章疑惑起来,“难道还有其他深意我没有洞悉?”
何隽提示道:“你想,风言风语多了,难免会影响到你跟阿放的感情。”
苏凤章啊的一声,摇头笑道:“原来是挑拨离间。”
何隽言尽于此,想起来家中听见了谣言就挥鞭子,一心一意觉得外面人污蔑她五哥和苏凤章的郡主老婆,觉得有些人或许就没有那根筋。
“算了,该说的事情我也都说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有事儿我会派人去苏家通知你。”何隽如此说道。
“那苏某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射箭。”苏凤章抬了抬手,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另一头,荣亲王府中,荣亲王也正在与人讨论起苏凤章来,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云骞。
云骞一直以来身体不好,荣亲王如今身体也有恙,两人面对面坐着脸色都有些苍白,看着倒像是难兄难弟,谁也不用嫌弃谁。
喝了几杯茶,到底是荣亲王先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我说,你这是特意来讨茶喝的?”
云骞放下手中茶杯,笑着问道:“怎么,没事我就来不得了。”
荣亲王却冷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干脆说,别让人催。”
云骞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脾气还是这般暴躁,这样可不养生。”
荣亲王嗤笑道:“你倒是养生,心思都憋在肚子里头,这才把自己的身体憋成这样。”
云骞露出几分无奈,看着荣亲王说道:“你真的看准他了?”
荣亲王挑了挑眉,反问道:“他有什么不好?”
“出生普通,背后没有任何世家,才学过人聪明伶俐,又是个踏踏实实的实干家。”
“你瞧瞧他进了户部之后做的那些事情,徐思远那老头二十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他才花了几个月的功夫就有了苗头,这还不足够吗?”
云骞叹了口气,说道:“苏凤章有才干,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其实我也很欣赏他,年轻一辈的孩子里头,他确实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荣亲王不满意的说道:“何止是年轻一辈,本王有生以来看过的官员,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了吧,像他这般的绝无仅有,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子里头为何装着那么多好主意。”
云骞见状更加无奈,暗道这荣亲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分外的喜欢,似乎连缺点都能彻底的掩盖过去,这样可不是好事情。
“对,他才干过人,可你想过没有,苏凤章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吏之子,短短几年之间从新科状元成了户部左侍郎,这有多难你难道不知?”
“他能一路安安稳稳的走过来,甚至在朝中人缘还不错,同徐家都能说上几句话,可见此人心机深沉,并不是善于之辈。”
“你要用他我不反对,诚亲王也确实是需要这般的人才在身边,但你打算将暗夜军交给他是不是太过了一些,暗夜军可是……先帝留给你的底牌。”
“当年方大哥惨死,你都没有动用暗夜,如今为何?”
荣亲王抬头盯着他,云骞收起了后头没出口的话,荣亲王才说道:“当年不是我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云骞叹了口气,解释道:“阿乐,我并未责怪你的意思。”
“只是为何是他,虽说你膝下无子,但如今却有女婿,实在不行的话,直接交给诚亲王也未尝不可,甚至其他我们看着长大的晚辈?”
荣亲王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对,苏凤章确实是心机深沉,若不是如此我反倒是不放心,一个心机深沉之人,一步步走来还能记得初心,还能真心实意的对待家人,这般难道不值得我冒险吗?”
“可是……”云骞很想说出一个反驳的理由来,最后他说道,“可是他与诚亲王之间。”
荣亲王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此才好。”
云骞皱了皱眉头,最后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说什么也无用,只希望这一次我们不要看错人。”
荣亲王却笑:“不会的,本王相信这一次绝不会看错人。”
云骞不懂荣亲王对苏凤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若不是知道苏凤章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他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荣亲王的沧海遗珠了。
荣亲王不知道他的想法,还说了一句:“是,本王死了也能瞑目,若不是,反正我也看不到那一日了,临死之前,终归要顺心而为一场才对。”
云骞皱眉,叹气说道:“你又何必说这种丧气话,王太医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你的。”
荣亲王却摇了摇头不说话了,云骞想到自己的身体也是一阵忧伤,尤其是他膝下也只有一个儿子,这些年一直病病歪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看着他娶妻生子那一日。
蓦然,云骞的眼神一动,想到苏凤章还有一双未曾定亲的弟妹。
第227章 平衡
诚亲王名声大噪的时候,文武百官都以为等他从青州回来,马上就会与四皇子展开一场厮杀,看如今这情况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诚亲王从青州回来之后反倒是越发的谦逊低调了,甚至对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也无动于衷。
除了皇帝布置的差使之外,诚亲王似乎对其他的事情都毫不关心。
相比起来,反倒是慢慢掌控了户部的苏凤章,和在兵部混得风生水起的熙郡王更加谣言一些,前者有数不尽的法子日进千金,连皇帝也屡屡夸赞,让原本空虚的国库慢慢丰盈,而后者则是铁血战将,让人禁不住感叹不愧是何家后人。
有苏凤章和熙郡王协助,诚亲王在面对四皇子的时候并不强势,甚至多有忍让,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如方才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为了吏部刚刚空缺出来的吏部左侍郎之位争论不休,皇帝只是沉吟不语,倒是四皇子屡屡举荐。
皇帝脸色不大好的扫过殿内,最后开口问道:“诚亲王,你可有人选推荐?”
这话落下,四皇子脸色不善的看向诚亲王,若不是徐尚书总是劝他,恐怕他都要忍不住将诚亲王的真实身份透露出去了。
诚亲王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神态,上前一步:“启禀父皇,吏部左侍郎之位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自做主,也无人可以推荐。”
皇帝眯了迷眼睛,四皇子已经开口说道:“父皇,既然五弟无能为力,父皇您就别逼着他了,不如考虑一下儿臣的建议?”
皇帝冷笑了一声,道:“罢了,此事容后再议。”
说完这话,竟是站起身直接走了。
四皇子的脸色一黑,皇帝这般作为实在是不给他留半分脸面,但是很快四皇子便收敛了神色,笑盈盈的走到了诚亲王身边:“老五,多谢你给四哥面子。”
诚亲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口中说道:“我确实是无人可荐,不过四哥,父皇最近的身体不大好,你也不要气着他。”
四皇子苦着脸说道:“五弟,你是知道我的,你四哥我从来都是孝顺人,可如今父皇记恨我弹劾废太子,处处找我的茬,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如果他说这话不带着几分得意的话,倒是更加切实一点。
既然他想要唱戏,诚亲王也十分乐意配合,笑着说道:“四哥的难处弟弟自然也懂,也请四哥记得弟弟的这份心意,无论如何,弟弟都是支持你的。”
诚亲王说完这话,转身就朝着苏凤章那边走去,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走了。
被留下的四皇子笑了一声,对跟上来的徐尚书说道:“看来老五确实只是自保,并无其他心思,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退让。”
徐尚书叹了口气,说道:“四殿下,其实我们不必如此着急的安插人手,这般也太明显了一些,惹得圣上不悦也是正常。”
四皇子却冷笑道:“难道我不做,父皇就会重新宠爱我的了吗?”
这是个无解之题,徐尚书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四皇子却说道:“这般的事情多发生几次,父皇便能看清楚如今谁才是唯一的继承人,他以为扶持老五出来有用吗?”
“哼,女人到底是女人,不管手里头有多少权势,一门心思只想着跟苏凤章耳鬓厮磨呢。”
徐尚书却觉得诚亲王并不是这种人,至少不如四皇子想的那样柔弱,毕竟这一位可是亲自带过兵打过仗,在深宫之中冒充皇子多年不被发现的能人。
徐尚书皱了皱眉,又问道:“听说九皇子又病了,是不是贵妃娘娘……”
四皇子摇头说道:“本王还未来得及跟母妃提,想来是那孩子生来体弱,这也好,省了我们再费力气。”
徐尚书却觉得这时间太巧合了一些,皱眉问道:“九皇子是真病还是假病?”
四皇子倒是说道:“是真的,母妃亲自去看过,说烧的脸颊通红,哭声跟猫仔儿似的,若不是太医院那几个医术高明,恐怕早就夭折了。”
徐尚书听了此话才算是放心,笑道:“如此就要恭喜四殿下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