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诚亲王哈哈笑道:“苏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苏凤章叹了口气,道:“王爷,这法子是不是太惊险了一些?”
诚亲王拍了拍他的肩头,无奈说道:“这可不是本王想出来的法子,是有些人等不了了,他们可不想陪着父皇慢慢熬日子。”
这话让人心惊胆战,尤其是背后蕴含的意思:“王爷,是谁最为心急?”
诚亲王看了一眼苏凤章,反问道:“你猜猜是谁?”
苏凤章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人名,没有回答诚亲王这话,又问道:“既然如此的话,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影响了现在的布局,也不要连累无辜之人。”
诚亲王倒是说道:“所以孟庭现在辞官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说完,他拍了拍苏凤章的肩头,笑道:“苏大人,若不是你跟阿隽动作迅速,他们也不敢放手去做,这次若是能成你才是大功臣。”
苏凤章却苦笑道:“怕只怕解决了共同的敌人,自己人的心反倒是不齐了。”
诚亲王却说道:“你放心,至少开始这几年会齐心,至于以后就得看咱们的本事了。”
苏凤章却问道:“王爷怎么知道,几年之后我们俩还会齐心协力呢。”
“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标,本王不会改变初心,我相信苏大人也不会。”诚亲王笑道。
听了这话,苏凤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苏凤章回到家中,苏赵氏和苏慧慧刘能正在等他用饭,苏凤章一回来便说道:“何必每日等我,这每天回来的时间也没个准。”
苏慧慧笑着说道:“二哥,你不回来肯定会派人回来说一声,我们哪次有白等。”
刘能也喊道:“我就想等着爹爹一块儿用饭。”
苏凤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们家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就在饭桌上聊起来:“算算时间,兰章府试的成绩是不是该送过来了?”
苏赵氏笑道:“估计已经在路上了,以兰章的才学府试肯定是能过的。”
苏凤章一听,倒是笑道:“母亲对他倒是有信心,当年儿子去考的时候,你可是千万个担心。”
苏赵氏笑道:“那能一样吗,那时候不是怕你没考中想不开,谁想到我家儿子这般能干,一考就考了个状元回家。”
这时候刘能也喊道:“爹,到时候我也要考一个状元回来。”
苏凤章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读书,若是跟现在似的一看书本就头疼,一练武就精神,那到时候估计只能考一个武状元了。”
刘能却道:“都是状元都一样。”
苏凤章对他从文从武倒是毫无执念,还鼓励道:“那我可就等着阿能拿着状元回家。”
等吃完了饭,苏凤章又陪着刘能读了一会儿书,才有苏慧慧避开人过来问道:“二哥,朝中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凤章感慨妹妹的敏锐,点头说道:“太子之位恐怕又有波折。”
苏慧慧也是皱眉,最后说道:“二哥,你要保护好自己。”
苏凤章笑道:“放心,二哥会保护好自己,毕竟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话,我又如何能保护你们。”
停顿了一下,苏凤章又说道:“过几日家里头会来一批新的家丁,到时候你要安排他们。”
苏慧慧神色一凛,连忙说道:“二哥,我会安排好的。”
第229章 复立
人一旦动了心思,即使明知道这是错误的选择也会不由自主的一次一次的惦记。
就如同现在的皇帝,他心底其实明白复立太子并不是好事情,太子被废才一年,还是因为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容不得他,犯下了淫秽宫廷这种大罪过才被废的。
想要复立,即使是他膝下的嫡长子,恐怕支持的人也不会太多,毕竟张太师中风之后身体不行,楚太傅也在那一次废太子之中受了牵连。
更可怕的是,皇帝这会儿回头去看,才发现元后的家族在朝中已然无人,他恍然记起当年他觉得元后一族过于凶狠,留下的话对太子反倒是不利,这才慢慢将他们排挤出去。
在那时候太子如日中天,身边还有张太师等人辅佐,自然是不稀罕后族的,可现在一看,皇帝才明白这些年太子都在走钢丝,而这境地都是他一手铸就的。
这般一想,皇帝对废太子倒是多了几分愧疚,心中暗暗想着废太子会荒唐走到这种地步,其中也有他这个父皇的一份责任。
四皇子越是咄咄逼人,徐尚书一派越是人多势众,皇帝反倒是越发能够看到废太子的好。
虽说他在女色方面荤素不忌,但对他这个父皇好歹是孝顺的,不过是一个早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嫔妃而已,除了丢面子之外,皇帝真没有那么在意。
愧疚之心一起来,皇帝忍不住往东宫走了一趟。
废太子如今还幽禁在东宫,历史上被废了还能住在东宫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么一人,不只是废太子在东宫,废太子妃和他们的子嗣也都居住在这小小天地之间。
既然是东宫,废太子过得日子如何全看皇后的一句话,皇后是什么人,当年她登上皇后之位后,还能忍耐这么多年,如今也不急着痛打落水狗。
作为废太子,东宫的日子其实不算难过,他们先要的,想用的依旧能有,除了自由,皇后该给的都给了,已经按着皇子的份例在照顾。
皇帝见此,心中对皇后顿时又放心了几分。
但等到见到废太子,皇帝吃惊不已:“巽儿,你,你怎么憔悴成了这幅模样,是不是宫人有所怠慢?”
废太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当了父子那么多年,他几乎是皇帝亲手带大的,自然也知道他的喜好,这会儿只是磕头认错:“父皇,宫人并未怠慢,只是这些日子孩儿想起自己做过的错事,心中愧疚难安,夜不能寐。”
皇帝被激起一腔慈父之情,亲手将他扶了起来:“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能如此亏待自己的身体,父皇早已经不怪你了。”
废太子却只是哭道:“父皇不怪我,但儿子却不能原谅自己。”
“这些年儿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蛊,如今冷静下来回头再看,才发现自己一路走一路错,害得自己落到这般境地不说,又让父皇您失望透顶。”
皇帝扶着他说道:“不是你的错,是你身边有那起子小人作祟,挑拨离间我们父子之情,才会让我们父子俩走到今日这地步。”
废太子扑道皇帝怀中,哭道:“父皇,儿子好后悔听信了那些谗言,儿子是蠢笨,但从未有过忤逆之心啊,父皇,儿子不求别的,只求您别因为儿子之错伤心难过。”
皇帝叹了口气,废太子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当初废太子一事过于仓促,再一次想到当时四皇子在外逼迫,宫中皇后和玉妃也闹腾不休。
当年他废太子原本就带着几分不甘愿,如今看着废太子骨瘦如柴面色蜡黄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柔声安慰道:“巽儿,父皇真的已经不怪你了,如今你还得好好养着身体,若是你有一个万一,这才是让朕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废太子又哭道:“父皇,有您这句话在,儿子就算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父子两个恨不得抱头痛哭一番,倒像是完全忘记当年的龃龉了,皇帝似乎从未对废太子有过不满,而废太子也完全没有不臣之心。
等从东宫出来的时候,皇帝的眼睛还是红彤彤的,身上原本的郁郁却散了三分。
回到寝宫,皇帝忍不住问身边的李公公:“你说当初废太子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
李公公暗道那不是被逼得没有法子,太子那时候天怒人怨的,陛下这才松口废了太子以求安稳,时隔一年反倒是再一次提起。
但是李公公熟知皇帝的心思,只是说道:“朝廷大事,奴才不敢多言,不过今日看着太子似乎是真心悔过了。”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巽儿是朕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当初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至少他比老四知道分寸,也有一份孝顺之心。”
当初宠爱四皇子的时候,皇帝的眼中四皇子处处都是好的,如今看着反倒是成了眼中的肉中刺了,随便什么都能挑出毛病来。
李公公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听命。
皇帝又说了一句:“你说太子当年一念之差,会不会是有人行巫蛊之事,这才让他失了常态,做下那般忤逆之事来?”
李公公心中咯噔一声,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的眼神,“陛下,奴才不敢妄自揣测。”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朕心中怀疑,不然这孩子怎么会忽然性情大变,他小时候可是最为谨慎小心,听话懂事的。”
“你传朕的密令,让云骞仔细查查看,看看当初是不是有人捣鬼!”
李公公连忙听令,心中却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废太子,谁能想到太子被废之后还能起来呢?
谁不知道云骞是陛下的心腹,从来都是能给到陛下最为合意的调查结果,恐怕这一次即使没有巫蛊,太子也会靠着巫蛊一事起复。
李公公还未进云家的大门,宫中的消息便传了出去,想必皇帝也不会料到在他病后的这段时间,宫廷早就已经变了样。
诚亲王知道此事之后不过是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只是没想到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恐怕是四皇子逼迫得太急,以至于陛下也心中烦躁。
四皇子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比起诚亲王来,他可以用暴怒来形容。
当晚,四皇子便召集了心腹,怒气冲冲的骂道:“父皇这是要做什么,他这不明摆着要让云骞制造证据,为废太子脱罪吗?”
徐尚书也觉得十分棘手,皱眉说道:“云骞是陛下心腹,想必不用几日便会拿出陛下满意的结果来,如今已经过了一年,想必也很难再鼓动读书人静坐弹劾。”
四皇子对云骞也有几分迁怒,骂道:“这个云骞可真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这些年来心甘情愿的为父皇当狗。”
徐尚书微微皱眉,提醒道:“殿下,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四皇子却冷笑道:“这里都是孤的心腹,难不成还能把话传出去。”
徐尚书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叹了口气说道:“即使云大人能拿出证据来,太子脱罪容易,复立却难,即使陛下有心支持的人也不会太多。”
四皇子嗤笑道:“咱们这位陛下任性妄为的时候还少了,若是他一意孤行,太子之位还不是想要复立就能复立。”
这倒也是,皇帝直接发了圣旨的话,朝臣就算是心怀不满又能如何。
徐尚书眼神一闪,问道:“诚亲王那边就毫无动静?”
四皇子冷笑道:“对她来说,太子之位是谁的有什么区别?”
徐尚书却抚须说道:“对诚亲王而言自然是无甚区别,可对苏凤章而言区别可就大了,谁不知道他与太子有仇,上一次更是痛踩了一脚。”
四皇子一听,脸色也是变了:“也对,诚亲王那么喜欢苏凤章,就算是为了他肯定也不愿意看到太子复立。”
“宫中的皇后娘娘和玉妃,定然也不愿意看到那一天。”徐尚书提醒道。
四皇子冷静了下来,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三位天然的同盟者,倒是放心起来,还笑道:“也对,玉妃才应该是最着急的那个。”
徐尚书见他想通了,又说道:“玉妃深受宠爱,不如请徐贵妃走一趟,与她分说其中的利害关系,到时候有她的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