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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沈纵说喜欢她,也只是一时兴起。等兴头过了,自然就放下了。
沈纵抿着唇,好半天才开口对她道:“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我……”
“我放你走。”
明芙神色淡淡的,回了句:“好。”
放完礼花之后没多久,天下落起了小雪。沈纵扶着明芙下了屋顶,这一夜沈纵没再厚着脸皮跑去明芙房里睡地铺。
明芙回了房,立刻躲进被子里,她捏着手上的和离书,情绪有些低落。
没什么大不了的。明芙把和离书收了起来,闭上眼睛睡觉。
细雪渐渐染白了地面,沈纵站在小院里,朝明芙房里望去,等明芙熄灯睡去,他才离去。
破镜难重圆,但……
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明芙定了三日后的去越州的船票。第二日一早,她便开始收拾行李。这次她一个人回越州,行李从简。
明芙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衣柜里有只小箱子,沈纵说里面的东西全是她的,明芙之前从未打开箱子看过。她打开小箱子,看着里头的东西微怔。
小箱子里头叠了十几件孩子穿的小衣服,可以从出生穿到五岁。明芙看着小衣服,脑袋里又闪过好些从前没有的画面。
全是她和沈纵努力求子的画面,那些片段很朦胧,似真似假。
明芙皱着眉,想起沈纵说过,在她恢复记忆的前一天,他们还做过那种事。
明芙忽然想到,她和沈纵那么卖力,且事后她也没喝过避子汤,总不会那么巧,刚和离就怀孕吧。
明芙摇了摇头,苦笑了下。她和沈纵成亲三年都没有孩子,她问过太医,太医说她身子虚,月信也不准,没养好身子不怎么容易怀上孩子。
箱子里除了小衣服以外,还有一大叠写了她名字的地契,各个都是黄金地段,价值不菲。
以及王府金库的钥匙,王府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锁在里头。有了王府金库的钥匙,便等于是有了沈纵全部身家。
她和沈纵没有孩子,小衣服她自然是不会带走的。至于地契,她知道自己有多少钱,那些地契她根本买不起,她猜应该是沈纵给她的。
她不打算带走地契。至于沈纵的全部家当她更是没兴趣。
明芙想了想,只从衣柜里取了几件过冬用的棉衣带走。
行李和钱都准备妥当,三日后,明芙背着包袱离开了王府。在王府住了三年,忽然要走,明芙有一些不舍。
月半哭着嚷着要跟她一起走,最后还是她老娘过来劝,才把她劝住。林管事去庙里给她求了道平安符,保佑她此行一路顺风。
也不知什么风,把永福大长公主吹来了,她一来便捏着明芙的肩膀道:“明芙,你不能走。你知不知道你一走,蹲守在六皇兄身边伺机而动的那群小妖精,就会一拥而上把他生吞活剥了!你甘心吗?你不吃醋吗?那可是你最最最爱的夫君!”
提起沈纵,明芙心里有些不悦。今日她要走,临走前去找沈纵道别。谁知沈纵不在府里,一早便出门了。
好歹做了三年多夫妻,还在一张榻上躺过那么多日子,沈纵连和她道声别也不愿。
明芙鼓着脸颊,瘪着嘴道:“你六皇兄难不成还是唐僧肉不成?我们已经和离了,他爱和哪个小妖精鬼混,将来想生几个小唐僧都随他,我管不着。”
说完背着包袱气鼓鼓地走人。
明芙一早开始赶路,赶到京城渡口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前几日连着下雪,不好行船。今日雪停,正午日头正猛,积雪消融,渡口又恢复了往日生气。
明芙背着包袱,登上去越州的客船。不久船开了,明芙站在船头望着渐渐离自己远去的京城,情绪低落。
五年前她孤身一人,从越州来到京城,五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是孤身一人,从京城回去越州。
等她回了越州,先去见见当年好心雇她当小工的豆腐坊老板娘。当年她孤苦无依之时,豆腐坊老板娘曾帮过她,明芙到京城以后也经常给她寄好东西。
等见完豆腐坊老板娘,她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过日子。
明芙站在船头,船越驶越远,已经看不到岸边了。船头的风渐渐便大,明芙吹着风,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今年冬日格外冷,明芙正想着要回客舱加件棉衣,忽然觉得肩膀一重,身上传来一阵暖意。
身后有人给她披上一件厚厚的裘衣。
“别冻着了。”
闻言,明芙转身,看见沈纵站在她身后,吃惊地张了张嘴:“你、你怎么在这?”
沈纵:“你想走我拦不住。可你也没说,不许我跟过来,不是吗?”
沈纵想起从前明芙带着风,跑着扑进他怀里的样子。
“阿芙。”沈纵笑,“我过来了。”
到你身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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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鲫鱼汤
明芙确实没说过不能跟来; 可是……
“我们已经和离了,你我已不再是夫妻了。”
“是,我们是和离了; 现在你不是我夫人的,但不代表着将来我不能再把你娶回来。”沈纵看着明芙的眼睛,认真道; “和离不是结束,是重新开始。”
“阿芙,你未嫁; 刚好我也未娶。”沈纵正立在船头,风呼呼的; 吹得他衣袖直响; 他郑重道; “我家室清白,相貌上佳; 心悦于你,你若嫁了我; 天上地下无人敢欺你半分,你可否嫁我?”
明芙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咚咚直跳;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明芙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现在不肯没关系。”沈纵对她笑得好看,“我等你。”
沈纵凭什么笃定她一定会肯?明芙问他:“若是我一辈子都不肯呢?”
“你若是一直不肯; 我便一辈子不娶。”沈纵道。
明芙:“若我想和别人成家呢?”
沈纵口气强硬道:“你想都别想,这辈子只准和我成家,生我的孩子。”
“……”明芙小嘴瘪了瘪,“你简直脸大如盆!谁要和你生孩子?哼!”
刚说完; 明芙便想起了那些和沈纵努力求子的画面,心虚地垂下了小脑袋。
“外头冷,我们先回客舱吧。”沈纵站在明芙身侧替她挡风,“我让人给你房里加了小暖炉,很暖和。”
沈纵把明芙送到客舱门口,指了指与明芙对门那间房,对明芙道:“阿芙,我就在对门,你若是有事便喊我。”
“哦。”明芙随口应了声,正要推门进客舱,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晕得有些喘不上气。
眼前黑了黑,一个没站稳,身子向后倒去。
沈纵连忙上前接住她。
明芙捂着胸口,喘了口气。
沈纵二话没说打横抱起明芙,推门进客舱,把她轻轻放在榻上。
沈纵给明芙盖上被子:“阿芙,你躺一会儿,我去找些吃的过来,你今日出门早,很久未吃过东西了,许是饿了才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沈纵端着碗热腾腾的鲫鱼汤进来。他夹了块鱼肉给明芙:“这鱼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很新鲜,你尝尝。”
鲫鱼汤奶白奶白的,鱼肉看起来也十分鲜嫩。
只是……
明芙往常是很爱吃鱼的,今日也不知怎么地看着碗里的鱼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试着尝了一口,鱼才刚进嘴里,胃里就一阵难受,忍不住吐了起来。
这一吐,把沈纵吓得不轻,忙伸手替明芙拍背:“阿芙,怎么了?”
“没什么,大约是有些晕船。”明芙回道。
明芙眉头微皱,她从小在水乡长大,坐船从未晕过船,今日也怎么就晕船想吐了,难道是因为在京城待得太久,很久没坐过船了,一时不太习惯?
沈纵立刻出去,找船家要了碗治晕船的陈皮汤来,舀了一勺,吹凉了放到明芙嘴边。
明芙看着勺子里的陈皮汤,有些恍神。沈纵喂她的样子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她下意识微微张嘴嘬掉勺子里的陈皮汤。
明芙咽下陈皮汤,脑中闪过许多她失忆时沈纵哄她吃药,喂她喝汤时的画面。
那些画面里的沈纵很温柔很温柔,总是宠着撒娇任性的她。
喂完陈皮汤,沈纵问:“好受点了吗?”
明芙红着脸点点头,刚说完“好多了”三个字,胸口又一阵发闷,刚喝进去的陈皮汤又全部吐了出来。
明芙从没有这样又晕又吐的时候,心里有些小紧张,鼻子一红,忍不住像记忆里那般,娇娇地小声朝沈纵道:“难受。”
这一声娇娇软软的轻呼,让沈纵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将明芙搂进怀里。
明芙闻着沈纵身上熏香,莫名感到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沈纵搂着明芙,拍着她的背哄了一会儿,轻轻松开她,道:“我去找船家问问有没有止吐的药。”
明芙吐得难受,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沈纵,闷闷地回了声:“好。”
过了好一会儿,沈纵捧着一篮酸枣进来。
明芙晕乎乎地从床上直起身子,迷茫地看着沈纵手里的酸枣。
“船家说船上没有止吐的药,倒是有篮酸枣或许有些止吐的作用,让我带给你试试。”沈纵递了颗酸枣给明芙,“你尝一个。”
明芙乖乖接过酸枣,嘎吱嘎吱地吃掉了。不知为何,平日她一点也不喜欢酸酸的东西,但今日沈纵带来的酸枣异常合她口味。
明芙吃了好几个酸枣,觉得没那么想吐了。只是头还晕晕的,人也没什么力气,闭着眼躺在榻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明芙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全是她和沈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梦见沈纵教她骑马,带她猎兔子,和她一起逛灯会,看皮影戏……
梦境太过真实,就好像这些事真实存在过一般。
明芙睡了很久,再醒来之时已是半夜。
睡了一觉,明芙的头晕好多了。房里静悄悄的,另一人平稳的呼吸声从床底传来。明芙揉了揉眼睛,朝呼吸声响的方向望去,见沈纵正睡在她旁边的地铺上。
他怎么睡在她房里?
明芙想起来了,方才她吐得难受,临睡前晕晕乎乎紧拽着沈纵的大手,怎么也不肯放……
她身上盖了两层厚被子,沈纵身上却只有一条薄毯。
大冬天的睡在地上容易着凉,明芙从榻上捧了床被子,轻手轻脚地给睡在地上的沈纵盖上。
沈纵熟睡着,呼吸沉稳。明芙看着他的脸,不由地想到在梦里,也是在船上,她和沈纵两人随着巨浪一起沉沦,亲密无间,难舍难分。
想着想着,明芙的脸微微泛起红晕,悄悄低头认真看着沈纵的脸。
呼吸喷洒在沈纵脸上,沈纵蓦地睁眼,一个伸手将明芙抓到自己跟前。
明芙大惊:“你……醒着?”
沈纵抓着明芙的两只手,轻笑了声:“你趁我睡了离我这么近,是想偷亲我?”
明芙抿了抿唇,别过发红的脸:“才、才没有这回事。”
“真的没有?”沈纵俯身对着明芙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啄了口。
明芙的脸顿时红成了煮熟的大虾,结结巴巴否认:“真、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