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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之见他绷着脸像是很严肃的样子,便有意逗他:“怎么?是……又怎么样?”
谢西暝眼神一厉:“你说真的?”
沈柔之的笑都因而僵了几分,便皱眉道:“你是在质问我吗?”
谢西暝察觉自己过分了,便转开头:“我当然不是,但是这件事是不可行的。”
沈柔之也有几分倔脾气的,虽然她也觉着老太太是乱点鸳鸯谱,自己也实在无心于傅寒,可见谢西暝自作主张,却仍是有点不快:“为什么不可行?你倒是说说。”
谢西暝见她反问自己,心头一慌:“你、你是玩笑对吗?你不该喜欢傅寒的才是。”
沈柔之拂了拂衣袖,淡淡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
谢西暝上前一步,猛然握住她的手:“柔柔,别跟我说这个,就算是玩笑我也不许!”
沈柔之怔住,看看他的那只手:“你、你忙什么?你又叫我什么?”
谢西暝松手。
沈柔之看看自己给握的有些发皱的袖子,刚才他突然出手,力道很大,她几乎觉着疼了。
又想起先前他那突如其来的一抱,沈柔之清清嗓子,道:“你连日来神神秘秘的跑来飞去,我也不管,只是在这家里,容不得你乱来,再敢动手动脚的,我自然家法伺候。”
谢西暝低着头:“知道。”
沈柔之叹了口气:“算了,出去吧。”
谢西暝却站着不动,沈柔之道:“怎么了,还有事?或者你不服我说的?”
“柔柔……”
“住口,叫长姐!”
“柔柔!”
沈柔之见谢西暝突然执拗起来,气道:“你、才说了你就不听?你……你是不是想尝尝戒尺的滋味?”
谢西暝慢慢抬头,他的目光闪烁,可最终下定了决心,道:“柔柔,你不是想知道我瞒着你什么吗?去看沈大人留的那封信吧,立刻去看!”
“你这是什么话,又命令起人来了,”沈柔之又气又急:“是不是因为父亲不在家里,你就目无王法,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菀儿,菀儿!拿家法来!”
外头菀儿听见一叠声叫自己,不知如何,等说拿家法却吓了一跳。
沈柔之呵斥:“愣着干什么,快去!”
谢西暝道:“你打我不要紧,我只怕你累着手。”
还要再说,忽然间小丫鬟茉莉从外跑进来:“姑娘,是那个小侯爷又来了,说是……”
话音未落却见是傅寒从院外跑了进来,一眼看到里头的谢西暝,便跳脚叫道:“快!出事了!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是谢西暝跟傅寒罗枢等的暗号,意思是云龙山的人动手了。
谢西暝等谋划了数日就为此时,闻言自然不敢耽搁。
他转身往门外疾步而行,将出门时候才回头匆匆地说:“柔柔,去看沈承恩的信,等我回来,你要怎么处置都行。”
沈柔之见他不由分说地要跑,而且竟直呼沈承恩的名字,已经气得站起来:“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谢西暝却冲着她一笑,跟着发愣的傅寒去了。
沈柔之哆嗦着手指着空荡荡的门口,咬牙切齿,无计可施,最终想起谢西暝的话,便转身进了卧房。
掀开枕头把父亲的信拿起来,气鼓鼓地把所有顾虑抛在脑后,猛地一把撕开封皮,将那信纸拿了出来。
捧在手中看了一会儿,沈柔之的脸色逐渐大变。
到了最后,她忍不住后退半步跌坐在床边儿,手中的信纸也随着飘飘荡荡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君顺利完成~撒花~~
第22章
菀儿本站在门口不太敢进来; 看沈柔之脸色不对,才试探着走进来。
俯身把地上的那张信纸捡了起来,却不敢打量; 只又小心地捧着送了回来; 一边轻声问道:“姑娘是怎么了?”
沈柔之给这一声提醒,忙把信又取了回来; 重新看了一遍,仍是心跳加速。
菀儿忖度着,便说道:“方才哥儿忙忙地跟着小侯爷出门; 也不知是什么急事?”
沈柔之把信轻轻地叠了起来,沈承恩信上解释了实情; 说明了谢西暝跟如如的身份。可并没提谢西暝在京城定远王府打死了人,只含糊说有个不得已的缘故才假借“外室之子”寄居在府内; 又叮嘱此事机密,万万不能给别人知道。
但是当初定远王府的风波一度传的漫天乱飞,沈柔之也模糊听了几嘴的。
明明是极轻的一张纸,沈柔之却几乎握不住了。
极度的震惊让她在很长时间内无法安静想事情,或者要想的事儿太多了; 竟不知从何处想起。
恍惚中想到傅寒跟罗枢两人,如今果然是真相大白了——毕竟人家不是真的外室子,而是堂堂的定远王府的小郡王; 他们这些王侯公子互相认识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只是说开有些可怕又荒谬的; 这些日子来自己因为已经把谢西暝当作听话的弟弟; 所以说话行事上从不避讳,现在想想心中一阵懊悔。
可又想到沈承恩竟然用这种法子容留这些金枝玉叶,竟不怕东窗事发惹祸上身,又觉着父亲实在是荒唐。
她心中乱糟糟地只管想事情; 菀儿猜不透,便问:“先前哥儿又做了什么错事,才惹了姑娘发这么大脾气的,那戒尺已经很久不用了,怎么又要拿出来?”
先前沈奥顽皮过甚,沈柔之便会叫把戒尺拿出来,敲他的手心以教训,虽然也未必用力,但总是一种恐吓的手段。
其实已经很久不曾用这个东西了,放在桌上已经生了尘。
没想到今日差点儿又请出来。
沈柔之听菀儿说了这句,才冷笑道:“幸而是没拿出来,若真打了可是我的罪过了。”
菀儿见她应了声,也笑说:“姑娘这是什么话呀,若真的是哥儿做的不对,你教训他自然是应当的,难道还怕他不服?”
沈柔之张了张嘴,终于道:“你懂什么。”
谢西暝既然是郡王之尊,按理说自己见了还是要行礼的,因不知他来历才放肆了这么多日,如今知道了,当然不能再如先前一样行事。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烦恼,只恨不得沈承恩如今在家里,自己可以当面询问,叫父亲赶紧把他们弄走就是了。
却在此刻,外头茉莉又来报说:“知府夫人跟小姐到了门外了。”
沈承恩在洛州这几年,逢年过节,通判府跟知府大人家里也互有来往,面上还算其乐融融。
先前沈承恩出事,知府夫人也派了几个妇人来问过安等,今日亲自上门却不知为何。
沈柔之只得又重新把那封信收起来,仍放回自己床头的格子里去。才又梳妆收拾,出门见客。
来到老太太上房,管知府的夫人已经同小姐落了座,见沈柔之进门,小姐便站起来笑道:“姐姐好呀。”
沈柔之同她对拜了,又给夫人请了安,便在老太太下手旁边坐了。
知府夫人笑吟吟地看着沈柔之,说道:“多日不见,柔柔越发出落了。比先前更像是大姑娘了。”又打量她的额头上:“可喜这伤恢复的极好,已经有些看不出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全好了。我先前听说了还担心呢,她生得本来就太好了,若留下疤痕岂不是太可惜了。”
老夫人听她夸赞柔之,便也含笑说道:“多谢您惦记着柔之,之前还特送了些补品过来,本想等她好了后让她去府上道谢的,偏偏最近又不□□稳,便耽误下来了。请夫人不要见怪。”
“老太太多心了,”知府夫人笑道:“我当然知道缘故,之前沈通判领命上京,弄得满城风雨的,可知我也捏着一把汗,最近总算听说他平安无事,才算放心。”
闲话了几句后,知府夫人又道:“对了,贵府内新添的那位小哥儿可在府中?”
老夫人忙看向沈柔之,柔之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先前小西跟人出府去了。”
知府夫人道:“我之前听说消息就想见见,一直不得空,今日却也不巧了。”
说到这里,管小姐忽然向着沈柔之道:“我也有日子没来了,姐姐带我去你房里坐坐如何?”
沈柔之看向老夫人,老太太笑道:“柔柔带小姐过去吧,好好地招待不要怠慢了。”
于是沈柔之才陪着管小姐离开上房,这管小姐一出来,便忙说道:“我就知道你府里那个外室子不在,我来的路上看见了他跟着那个傅侯爷骑马离开的。”
“是吗?”沈柔之不置可否。
管小姐道:“我先前听说他跟傅侯爷、还有那个京城来的扬王殿下过从甚密,还不信呢,不过我是不常见他们的,你是沈西的长姐,总不会也一无所知吧?不是说扬王还来过府内吗?”
沈柔之见她竟知道了这重关系,自然无法否认,便道:“这件事说来也奇,不过,我是后来才知道当日来的人是扬王殿下的,而且殿下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寻傅侯爷罢了。”
管小姐笑道:“你见过扬王了?”
沈柔之觉着她似乎在打探什么,便道:“只遥遥看过一眼而已。”
管小姐忙问道:“那你觉着他怎么样?”
沈柔之诧异:“什么怎么样?”
管小姐突然笑而不答,而且笑的有些羞涩之意。
沈柔之察言观色,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沈承恩是通判,自然跟管知府来往颇多,所以沈柔之跟这管小姐也是相识,但实在算不上亲密。
这管小姐毕竟是知府千金,性情是有些娇纵的,她的父亲是洛州最高的官儿了,所以本地相交的那些官宦世家或者富豪之家,所有的名媛贵女都要让着她些。
沈柔之的性子是有些懒散不爱应付的,之所以跟管智敏的关系还不错,全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沈承恩上司,故而不去得罪、处处随她的意罢了。
偏偏管小姐虽然身份高一些,但若论起样貌,整个洛州城也无人能比得上沈柔之。所以管智敏原先是有些嫉妒跟忌惮之心的,处处都想把沈柔之比下去。但凡两人同时出现的地方,她的衣着,首饰之类,一定要精之又精,想要让自己成为比沈柔之还要夺目的人。
可是柔之毫无此心,后来察觉了管智敏的针对之意,便有意相让,尽量地不去跟她争锋。
如此一来,管智敏就以为沈柔之是怕了自己,这才也逐渐地转恨为喜。
扬王罗枢之所以来到洛州,无非是因为得到谢西暝传信。
早在京城的时候,罗枢跟谢西暝的关系就不错。此刻谢西暝因为自己的身份不便露面,所以才暗中传信让罗枢前来。
本来是想让扬王低调行事,谁知罗枢来的第一天就找了上门。
谢西暝之所以让扬王过来,一则是信任这位玩伴,二来也有一处考量——洛州掌管军务的苏守备,是老王爷的下属,所以罗枢算是苏守备的少主。
要对付云龙山的贼匪,自然要动用守备之力,因而让罗枢来简直相得益彰。
这些日子,罗枢便住在守备安排的别院,可他并没刻意隐藏身份,因此知府衙门自然都知道了。
虽然扬王这一脉有些人丁单薄势力不如别的王侯,但罗枢跟皇帝皇后的感情却非比寻常,而且毕竟是王爷之尊,自然仍是光彩夺目。
洛州城许多有头脸的人物得知后,便挖空心思想要拜会,至于知府这边儿,却另起了一重意思。
就如同老太太为沈柔之看好了傅小侯爷一样,知府衙门这里,夫人也因为得知扬王驾临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