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险些吓晕过去,忙颤颤巍巍的上前:“侯爷深夜来此,恕下官未能远迎,侯爷这边请。。。。。。。。”
他话音未落,沈砀身侧的段昭已喝声道:“将江苏巡抚王大人找来。”
秦良原以为沈砀深夜来此,是知晓他这些年背着太子贪污受贿的事来处置他的,这才吓得要命,此刻见沈砀并非拿他问罪,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忙派人去了,并将秦良请进前厅。
沈砀高居上首,一双锐目俯视底下一众人面上。
屋中众人吓得各个似鹌鹑,大气都不敢喘。最后还是秦良亲自上前,哆哆嗦嗦的解释道:“侯爷您尽管放心,这江苏巡抚早几日路过盐城时,我便寻个由头将人给严密看管起来,这会儿人多半在路上,您且放宽心。”
对付上级,地方官员多用溜须拍马这一套,多干不出实事。沈砀冷嗤一声,望着他的目光晦暗难辨。
秦良面红耳赤:“下官再派人去催催。。。。。。。”
他话音方落,一名暗探跌跌撞撞的外面奔进来,他浑身浴血,跌跌撞撞的扑在众人脚边疾呼:“大人,王大人出事了。”
正喝茶的段昭“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霍然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卑职在请王大人来的路上,遭到了不明截杀。”
秦良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
沈砀面色骤然大变,已疾步走出前厅,边喝问:“人在哪?”
。。。。。。。。。。。。
离知府府邸五里处的街道拐角暗巷,被夜巡的兵士团团围住,人还没走近,便能闻到刺鼻的血腥气,令人作呕,段昭捂着鼻从暗巷出来,狠狠的吸了好几口大气,才喘息道:“致命伤在脖子,刚咽气,被人一刀毙命的,是宫中暗卫的惯常杀人手法。”
沈砀面容隐在暗处,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有没有活口。”
“没有。”
“这江苏巡抚算是个清官,素来和人没有仇怨,他的死太过蹊跷,而且。。。。。。。”段昭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上头要对付您,也没必要非要牺牲个好官。”
“皇帝要人三更死,你能活过五更吗?”沈砀冷嗤一声。
段昭喉头一哽:“那倒也是。”
“不过咱们来盐城找王巡抚解太子困境的事,除了你我二人无人知晓,这事是怎么泄密到皇上哪的?”
沈砀脑中闪过离府前季迎柳抱着他的腰对他恋恋不舍问行踪的一幕,他并没向她透露,她胆子那么小,也不可能猜到,更不可能是奸细,便沉思片刻道:“朝中不乏见太子落势落井下石的人,你我能想到的对策,旁人也能想到,并不稀奇。”
也对,段昭点头,继而犯了愁:“现在太子的事没有解决,反而又平白无故死了一名官员,这事越闹越大,到时候闹的的人尽皆知,恐怕咱们要兜不住了。”
沈砀挑唇,负手面朝皇城方向,冷声道:“既然皇上能捷足先登堵住咱们的生路,那咱们为什么不能来个黄雀再后?”
“去通知王允,就说王大人找他要帮他脱罪。”
“再去牢里提几个死刑犯来。”
。。。。。。。。。。。
转眼十几日过去,眼看沈砀迟迟没回沈府,季迎柳心头也越发焦灼。
一怕,她传递给父皇的消息有误,没能令辅亦表哥化危为安。
二怕,事情若出变故,朝中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而不可能这般歌舞升平,沈砀到底在盐城做了什么?
“迎柳快点来,老夫人还等着用鲜花呢。”天不亮陆果便在花园里采集新鲜露珠,和剪下盛开的花朵,迟迟不见季迎柳从水榭旁出来,便趁着歇息的时候过来寻季迎柳。
“啊,我这就来。”正站在水榭旁发呆的季迎柳闻言,猛地回过神来,忙疾步走到花园内,蹲在地上用叶子小心翼翼的收集露水,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季迎柳一愣,循声看去。
却是几个仆从蹲在假山旁趁着歇息时闲聊。
“哎,你们听说了没,江苏巡抚王大人前几日死了,是被亲侄子王允派去的人暗杀了。”
“王大人可是个好官,怎么好端端的被王允杀了?”
“听说这王允在盐城作恶多端,提前得知王大人要大义灭亲处置他,便狗急跳墙抢先一步将亲舅舅杀死想要脱罪,正好被当地知府秦大人的人当朝抓到他杀人,坐实了他的罪证。”
“那王允人呢?”
“被秦大人当场乱箭射杀。”
先前的仆从叹息一声收了声:“只是王大人这个好官,可惜了。”
看来沈砀抢先在父皇前头化解了太子的危机,王允一死,辅亦表哥便不会再做他的替罪羔羊,获救了。
季迎柳连日来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抿着唇笑了笑,随即她轻蹙眉头,不过这江苏巡抚王大人什么时候不死,偏偏在沈砀去了盐城后被王允截杀呢?
这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
“说起奇怪,老爷还生着病,老夫人却要过生辰宴,还让那害人精沈慕乐主持这次宴会,也不怕这事传出府去,被人笑话。”离她不远处的陆果剪下一朵鲜花放入篮子里,看看左右见无人,忙跑过来压低声音道:“依我看,老夫人过生辰宴是假,解侯爷给沈慕乐下的禁足是真。”
“这和我们有关系吗?”季迎柳垂眼,掩盖住情绪,笑着将叶子上的露珠采下。
“。。。。。。”
“怎么没关系,沈慕乐天天使唤咱们干着干那的,怎不见使唤旁人,我看她就是公报私仇。”陆果埋汰道,脸含疼惜的指着她的脸:“你瞧瞧你的脸,双眼无神,眼底发青,这一连半个月天天干活到后半夜你就是头牲口也受不了。”
季迎柳:“ 。。。。。。。”
我长得像头牲口?
陆果说着,一把夺过季迎柳手中的露水瓶,打着哈欠催促她道;“我体力比你好,我帮你采露水,趁现在沈慕乐的人没来看着咱们你赶紧回房睡一会儿。”
季迎柳也确实很缺觉,这半个月以来她每夜睡觉都会做噩梦,梦中她不是被沈砀压在榻上各种“欺凌”,便是被沈砀发现她是奸细给杀了,每每午夜梦回惊醒数次,简直没睡过一个好觉,方才陆果没提,她还不觉得困,此刻被她这么一提醒,立马觉得浑身疲累不堪,她索性没推脱,轻声道:“行,你帮我看着人,若沈慕乐的人来了,立马去叫我。”
她可不想再栽沈慕乐手里,晦气。
陆果忙应了,季迎柳这才绕过水榭朝后院垂花门走去,然人刚走至湖边,便听得一声朗笑,“这次多亏侯爷相救,辅亦这才免除牢狱之灾。”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迎柳浑身血液一瞬涌至头顶,脚下如同生了根,深深扎在地底下,挪用不得分毫。
“刘兄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垂花门前,沈砀,段昭还有一名年纪二十岁上下相貌清隽的男子,阔步从马厩方向过来,先前说话的人正是被季迎柳牵肠挂肚好多天的表哥刘辅亦。
眼看三人并肩远远的走过来,季迎柳猛地回神,眼看自己躲闪不及,忙蹲下~身子佯装替花圃里的鲜花拔草,并焦灼的寻找可供她藏身之处。
辅亦表哥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将她认出来,到时候她小命就玩完了。
“小姐可是说了,要咱们盯着季迎柳干活,不许她偷懒,你们可给我记住了。”这时,身后忽传来一道丫鬟的吩咐声,季迎柳忙循声望去,随即眼神暗了暗。
是沈慕乐身边的陈嬷嬷和两个贴身丫鬟。
真是前有虎,又有狼,倒霉的事上赶着来。
但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忙从地上起身快步朝她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季迎柳你干嘛去!”陈嬷嬷刚交代完话,抬头就见季迎柳阴沉着脸快步朝这边过来,忙停下脚步冷声质问,转瞬季迎柳已走到她跟前,她冷声道:“我急着去茅厕,让开。”说罢,就要从三人中间挤过去。
陈嬷嬷曾在她手里吃过大亏,见她这般强硬,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自然不让她过去,忙给身边两个丫鬟使眼色,丫鬟得令立马要去架季迎柳的胳膊,然,手刚摸~到季迎柳,只闻她惊呼一声,脚下似是一滑,接着“噗通”两声,她人连同两个丫鬟一同跌入湖水里。
“救命,救命啊。”其中一个丫鬟呛了水,在湖面如旱鸭子般扑腾着。
陈嬷嬷大惊失色,忙朝周围唤人,“来人啊,来人快来救命。”
在周边干活的仆从如下饺子般跳入水里救人。
落了水的季迎柳见人被救起,忙憋了口气,潜入水底朝湖的另一边游去。
她在沈府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丫鬟,待会儿那两个丫鬟被人救起,自然没人留意她是否上岸,待会儿沈砀就算发现她落水,定多派人下水搜救而已,等会她偷偷上岸,让人给他报给平安便是,这样既躲了辅亦表哥,也能保全自己。
而这响动自然也惊动了沈砀,段昭等人,几人忙跑过来,段昭刚在湖边站定,只见和季迎柳要好的丫鬟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过来,朝着仆从大声疾呼:“迎柳,迎柳还在水里没上来。”
段昭面色微微一变。
下一瞬,只闻“噗通”一声,沈砀人已纵身一跳跃入湖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是今明两天的,为了控制字数,明天不更,后天下午老时间6点更,小可爱们别跑空了。
第15章
“迎柳,迎柳——”
湖边岸上,陆果焦急的冲湖面嘶声力竭的大喊,而回应她的却是水浪拍打岸边沙石声。
喧闹的岸边,下人堆里有人见季迎柳迟迟没被救上岸,惧怕的哭出声,也有窃窃私语声,说迎柳不知天高地厚被淹死了也是活该。
陈嬷嬷瞥了眼被救上来的两个丫鬟,唇角轻挑,这季迎柳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这次终于让她出了一口恶气,趁着没人留意她的时候悄悄潜出人群去和沈慕乐邀功去了。
沈砀曾做过刺侯,十八般武艺极好,水性自然也不差,他在水下搜寻片刻没找到人,急忙钻出~水面,一双锐目焦灼寻顾四周,无人,湖水里暗礁甚多,若她卡入暗礁中不得挣脱,那么小命。。。。。。
巨大的恐慌一瞬攥紧他的心房。
“人在那,人在那。”这时,站在水榭高出瞭望湖面的仆从,指着湖中央的位置,疾呼出声。
一定是她。
正在水里搜救季迎柳的仆从还没朝那方向游去,只见沈砀身边倏然卷起半丈高的浪花,他人已重新扎入水底。。。。。。。。
。。。。。。。。。。
袅水是个体力活,若搁在以往季迎柳轻轻松松便能游到对岸,可近日来她被沈慕乐刁难,不停劳作,这会儿人才游到湖中心,便明显感到体力不支,划水的双臂越来越沉,身子也渐渐无力开始不听使唤,她由笃定变得心急如焚,在这样下去她没被辅亦表哥认出,人便死翘翘了,还谈什么给养父报仇,正要不顾一切的钻出~水面呼救时,手腕忽被一只手攥~住。
她一惊,忙挣扎着要回头看人,下一瞬,一个黑影绕到她身前,用另一只臂膀紧紧的托着她腰~臀,不令她沉入水底,并不由分说的俯下~身将嘴贴上她的唇。
“轰”的一声,季迎柳的脑子倏然变得一片空白。
男子柔软的唇~舌强势的撬开她的唇,不住往她嘴里渡气。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迫不及待的吞咽下好几口他渡过来的气,身子失重感渐渐消失,待恢复些气力,她忙挣扎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