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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沈老夫人如何不明白!
为何砀儿在太后面前说自己有心仪之人,却不给她这个亲娘说,敢情。。。。。。。他是知她绝不会让他娶季迎柳的,便想越过她给太后下套,让太后查到季迎柳身份,然后插手他和季迎柳的婚事呢!
沈老夫人气的手直哆嗦:那狐媚子已害沈家一回,他是被迷了心窍了,还想着娶她!!
。。。。。。。。。。。。。。
沈砀晚上从城外回来,季迎柳还没回府邸,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她学医的药馆。
因季迎柳身份特殊,不能如寻常女子去官衙学医,而她也不愿受那个约束,再者她本就能替人诊病,沈砀也随了她的喜好,令她白日扮做男人,跟着医馆的大夫学。
已是夜晚,药馆已打烊了,而季迎柳却未和药馆的人一同回家,而是在后院库房里辨别晚上新进来的一批药材并做批注。
沈砀进门,便见季迎柳将三十几种药材依次放在桌案上,不时摸~摸,放在鼻下闻闻,要么就是放在嘴里尝一尝,须臾将药材放下,做记录,神色端凝认真,根本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
沈砀移目,看她不远处的小几上。
几盘残羹剩饭还没收拾走,显是她忙碌之际匆匆吃了几口便搁下了。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忽后悔答应她继续学医了。
他眉目一沉,上前几步站在她背后,淡声道:“忙完了没?”
季迎柳正专心致志的记录着,根本不知身后有人,闻言吓得险些从地上弹跳起来,忙转头看来人,见是沈砀,捂着被吓得怦怦乱跳的小心肝,心悸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又自顾自的垂下头看药材。
令本来接她回去却出师不利的沈砀喉头哽了哽。
他克制着被她忽视的酸溜溜感,弯腰将她手中册子拿过来:“你记什么,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季迎柳在弘县时所接触的药材,皆是最普通的药材,反反复复对病患用药的无非三七,丁香,大黄,川贝,牛黄等,而善京的药店却是集全大淮最齐全的中药材之地,沈砀盘下的这间药店,店内只中药材便有上百种,她以往跟着养父学医,所见所用的药材并不多,眼下有这么多只听过而没见过的药材摊在她面前,她自是要记录清楚这些药材的用途,以后好方便自己对病患用药。
季迎柳说罢,将沈砀拿去的册子拿在手里,继续辨别药材,并极其自然的拍开沈砀要帮忙的手,“这些你都不懂,别添乱,乖乖的坐在一旁等着我,我马上就好了。”
再次遭到嫌弃的沈砀眼神暗了暗。
若说方才是后悔让她学医,现在他简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季迎柳半晌没听到身后动静,想必沈砀已坐着等她了,她忙弯腰想把手头的事赶紧忙完,然,刚捏着一个川贝,手腕忽被攥着。
季迎柳一怔,沈砀却是一把将扯入怀里抱着,他搂着她腰,俯身咬她嘴唇一口:“再给你半个时辰。”她这么忙,万一累病了,他会心疼。
季迎柳吃痛,也顾不得再忙活,一把捂着唇正要叱责他,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可饶是如此,杏面不知怎的却悄悄的红了,忙瞪圆一双杏眸和他讨价还价道:“一个时辰。”
她声音清脆,吐出的话不似不悦却似在和他撒娇。
沈砀心神一荡,握在她腰上的大掌紧了紧,忙肃着脸威胁道:““再讨价还价,就变一盏茶时间。”
“行。”温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腰,一阵酥~麻从脚底窜上来,逼的季迎柳险些低吟出声,她想也不想的立马答应下来。
为怕他再变卦,她忙从他怀里挣出来,将沈砀人按坐在一旁小榻上,并将桌案上的一盘糕点塞到他手上看,笑得献媚:“ 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我刚才吃的时候,还想着待会儿带回去几块给你尝尝呢。”竟颇有些打发他,不让他烦她的意味。
沈砀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磋磨,可却在季迎柳身上连载两次跟头,也是挺佩服自己的能力。
眼下人家整颗芳心还没在他身上,他不敢朝她发火,还只能惯着,纵着。
思及此,沈砀任何火气都发不出,竟有些认命。
他看了眼手中糕点,普普通通的绿豆沙,样式,做工都很粗糙,一看便不怎么好吃。
刚要放下,站起身将人揪回去睡觉。季迎柳已察觉到他的意图,她双眸一弯,忙搂着他颈子,眸露调皮的飞快亲他唇一下,“兰兰,我马上就好。”
何意百炼刚,遇到她后寸寸化为绕指柔。
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沈砀:“。。。。。。。。”
第57章
而这一声“兰兰”; 令沈砀胸腹间所有的小别扭,小脾气霎时烟消云散,只余满腔欢喜。
连季迎柳早已撇开他; 又去俯身辨别药材都没察觉。
许久,他望着她忙碌的背影; 挑唇留恋的用指腹摸了摸刚才被她亲的地方。并拿起那盘被她声称要带回去给他尝尝的糕点; 含在嘴里轻~咬一口,随即皱了皱眉。
太太太太太太甜腻了。
他不喜甜食; 而她却嘴不离这些甜食。
他出身高门贵族; 而她虽是公主,却出生在乡野; 和乡下的野丫头没甚区别。
两个性情; 喜好;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却在相处中一点点的靠近彼此。
沈砀放下手中糕点; 挑眉看向季迎柳。
她饱满的上下唇阖动,不知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并不时用软毫记录药材; 神色专注; 和寻常和他在一起卑躬屈膝讨巧的姿态很不一样; 他原觉得天下女子皆一样; 那便是柔顺,大度; 勤俭持家; 而她却自信,果敢和寻常女子身上没有的倔强和聪慧。或许背地里,她还有很多他不曾见过其他面。
对于这样的她; 他竟感到陌生,新奇,并为之深深吸引和炫目。
他想:他是爱她的,并非遭到她利用后为找回折在她身上的自尊和颜面,强迫自己去爱她,而是从心底觉得她是可以和自己相携一生的女子,他的妻子,那三千弱水中的一瓢。
。。。。。。
季迎柳终于忙完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她从药材堆里直起身子,转动酸痛的颈子走到沈砀面前,这才发现沈砀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眸底隐隐布着血丝,神色竟有些憔悴。
这段时日~他日日忙的脚不沾地,晚上总是后半夜才回府邸,今日却在傍晚时来接她,应当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空暇时间,季迎柳想到这儿竟莫名有些心疼他,忙挽着他臂膀,将人扶起来,眼露淘气实则内里心虚的笑道:“我们走吧。”
沈砀竟非常配合她,竟没嫌她过了约定时辰那么久而闹脾气,他将她搂入怀里护着,点头道:“嗯。”
这时,只闻天空“轰隆”一声,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转瞬狂风骤起,竟是眼看着一场暴雨突忽而至。
季迎柳今日辨别药材,早令不懂药理的玄夜和陆果回去休息了,而沈砀来时,也是独身一人,更不曾令管家架马车来,两人竟被生生困在了药馆。
而药馆备用的油纸伞,被店里的人拿走了七七八八了,只剩一把破伞。
她忙将伞撑开,罩在自己头顶,伞顶那宛若碗口大的破洞,便呈现在两人眼前。
沈砀也没想到自己头一天献殷勤来接人,竟状况不断,没有他想象中的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却是兜头而来的漂泊大雨,眼下竟连人都接不回去了。俊脸绷的紧紧的,冷声道:“我去找人。”
“别去了。”季迎柳自是不知沈砀心头所想,只觉夜已深,若他叫人保不准会在路上淋雨,忙唤住他:“这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下不了一夜的,后院有一间厢房,是掌柜的特意给我备下,让我平日换衣裳用的,我们回房先歇一会儿,等雨停了再回去。”
沈砀闻言,黑眸闪了闪。
季迎柳却不明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只以为他嫌屋中简陋不想去,忙解释道:“那间屋子我去看过,虽小,可收拾的很整洁,不光能换衣裳,平日还能住下一个人呢。”
“好。”沈砀这才却立马答应下来。
季迎柳忙领着沈砀回了厢房。
屋中确实简陋,只一榻,一桌,几把椅子,几扇镂空雕刻的屏风,可像季迎柳说的,却十分整洁,一切用具都是崭新的,就连榻上的被褥都是新买的,季迎柳关上房门转身,便见沈砀已脱靴躺在榻上,正用臂膀撑着半边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见到她看他,他身子朝内挪了挪,挑唇拍了拍床榻:“过来先躺着歇一会儿。”
他话虽这般说,可眸底的炙热却是昭昭。
季迎柳呼吸一窒。
这才想起来刚才她对沈砀的好意,竟令他会错了意,以为她在暗示他。
她已对他主动过,就算今夜和他再发生点什么,也不觉得羞耻。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喜欢的。甚至近段时日对他的碰触,她竟莫名没感到厌恶。
思及此,仿佛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季迎柳杏面忽火烧火燎的烧起来,心砰砰乱跳,抗拒着不愿过去,忙背对着他坐在桌案前,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有点饿,先吃点东西垫垫。”
说罢,还真让她找到了一盘糕点。她忙拿了一块糕点胡乱塞到嘴里。
身后忽传来一道讥诮的低沉笑声,仿似讥诮她“没出息”。
季迎柳心跳得更快了。
须臾,沈砀竟下榻走过来坐在她手边。她仿佛做贼心虚般,胡乱把盘子糕点抓出来一块给他。
烛光映入他眸底,仿佛一汪幽潭闪着皎洁的光,他转着黑眸轻笑的看她一眼,姿势泰然的接过糕点,拿在手里转着。
风流倜傥的仿似话本子里的英俊才子。
季迎柳心跳不但没变平缓,反而比刚才更激烈。
她忙垂下眼,不去看他。
可他却完全不给她平复心跳的机会,英俊的脸忽凑过来一点点朝她逼近,离她越来越近,她心跳急促,连呼吸都变轻了,只瞪大了眼看他,就在她以为下一瞬他就要吻上她的唇时,她几乎是遏制不住心跳,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许久,料想中的吻没等来。
她忙抑住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声,偷偷睁开一只眼,便见他眸底促狭,他竟用嘴凑近她手中的糕点,照着她刚才咬的地方咬一口,声音沙哑暧昧放入贴着她耳根般,“我想吃你。”
“轰”的一声,季迎柳热燥的脸更燥热了。
手一抖,手中糕点“啪”的一声掉在了桌案上,她羞的忙捂脸站起来就要遁走,却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沈砀哼笑着抄入怀里抱着朝榻上去。
他俯身上来时,季迎柳还羞燥的捂着脸不敢看他。
在两人即将抵达仙人之境时,他喘着粗气停下,吻着她耳珠,“柳儿,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季迎柳被他折磨的不行,燥着脸狠狠掐他腰一把。
沈砀哼笑一声,将她身子翻转过去,却是继续。。。。。。。
。。。。。。。。。。。。
陆果回到府邸不久便下起了大雨,忙唤管家驾车要去药馆接季迎柳。
玄夜却抱臂挡着她身前:“你不用去了,今晚公主不会回来了。”
陆果一怔,忙急声道:“迎柳不回府,晚上她睡哪?你若不想去接,就别挡着我碍事。”
她话音方落,玄夜嗤笑一声,似嫌她蠢笨走近她,淡声道:“侯爷也在药店。”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