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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岁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赵臣安是在同她开玩笑,同他寒暄:“家里人最近还好吗?”
赵臣安说:“你上次托人送给老太太的药,老太太吃了说特别好,头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精神也见佳,见我一次就跟我夸你一次,让我叫你得了空去家里吃饭。”
“等我有空一定去。”长岁说:“那药丸奶奶要是吃完了你跟我说一声,我再送些过去。”
赵臣安眼神温和:“你有心了。”
长岁嘻嘻一笑:“应该的。”
赵臣安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接了《剑灵》?”
长岁点点头。
赵臣安挑眉:“这大饼谁给你的?”
长岁眨巴眨巴眼,厚着脸皮说:“当然是靠我惊人的美貌和超群的演技征服了导演和制片人。”
赵臣安就差把“不要脸”三个字写在脸上了,但他没写在脸上,也从眼神里流露了出来。
不过他也知道,《剑灵》投资那么大,导演又是赵龙威,如果不是她的确有这个实力,那么无论是谁在后面运作,都不可能把她运作成女主角的。
赵臣安忽然一挑眉,视线落在长岁的身后,淡淡说道:“你的小男朋友一直在盯着这边。”
长岁吃了一惊,一扭头,就看到贺侓正站在七八米外处,看起来像是在听人说话,但是眼神却一直在留意着这边,两人还对视了一眼,但是长岁惊讶的不是这个,她转回头,惊讶的看着赵臣安:“你怎么知道的?”
赵臣安淡然道:“猜的。”他说着端起桌上的香槟,一口饮尽,然后说:“你坐,我先过去了。”说完起身离开了。
长岁脚有点酸,又自己坐了一会儿,顺便还起身去拿了点吃的回来。
吃完了一盘肉和甜点,她也起身准备离开,刚一转身,就看见她的前助理张婉婷端着两杯红酒走到了她面前。
现在的张婉婷跟两个月前的张婉婷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虽然是私人酒会,但她还是盛装出席,一条桃红色的裹胸小礼服,全套的钻石首饰散发着迷人而又昂贵的光芒,搭配上精致的妆容,连端酒的姿势都端足了“优雅慵懒”的范。
但是看在长岁眼里,张婉婷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大字——做作。
这种暴发户装上流社会的气质她学了个十成十。
也是难得。
长岁看着她蹬着一双细高跟鞋“摇曳”到了自己的面前,脸上浮现出一个虚伪做作的微笑:“长岁,好久不见啊。”
长岁并不搭她的话,眼神倒是往她手上的两只酒杯上扫了一眼,如果她没猜错,张婉婷这两杯酒,其中一杯是给她准备的。
她挑眉,单刀直入:“有事?”
张婉婷以前在给长岁当助理的时候,长岁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对她还是挺客气的。
但自从上次饭局之后,长岁对她仅存的一点客气也没有了。
她不给她下咒,就算是为了积德了。
张婉婷抿了抿唇,内心有些难言的嫉妒,明明在她给姜长岁当助理的时候,姜长岁还很土,仅仅不过几个月,她居然就有如脱胎换骨。
不但今天在红毯上大出风头,现在她就一条简简单单的连衣裙也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刚才在酒会上,明里暗里,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在留意她。
那些她费尽心机都只能搭上那么一两句话的人,却专门去找姜长岁说话和她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她真不知道姜长岁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运气。
但是没关系。。。。。。
张婉婷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又兴奋的光芒。
今晚过去。
她那些好运气都会变成她的。
第103章
“长岁,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之前我有的事的确做得不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张婉婷说着把左手端着的红酒杯递过来,一脸诚恳的说:“你喝了这杯酒,我们就当以前的事都翻篇了,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现在还有点资源,说不定以后也能帮到你。”
长岁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酒,勾唇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张婉婷嘴角扬了起来,然而长岁下一句话就让她愣住了。
长岁嘴角微弯:“不过我想喝你右手那杯。”
张婉婷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她很快就稳住了,掩饰性的笑了两声:“怎么?难不成你还担心我在酒里下药?”她说着扫视一圈四周,像是在讽刺:“在这种场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长岁忽然伸手拿过她左手的酒杯,拿在手里晃了两圈,她低头看着猩红的酒液,再一抬眼,张婉婷兴奋又紧张却还要强装淡定的的眼神在她的目光下暴露无遗。
她端着酒杯,轻笑一声,漆黑的一双眼里却毫无笑意,眼神森冷:“怎么?你把未来的气运都透支光了,所以想来抢我的运气?”
张婉婷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住了,巨大的震惊让她完全没有办法管理好脸上的表情,她震惊又慌乱的看着长岁,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姜长岁怎么会知道的?!
她心里已经方寸大乱,但还要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神却克制不住的心虚地飘向长岁手里端着的那杯红酒。
那里面有她的血,还有大师给她的一些别的东西。
大师说,只要给人喝下去,她就能从那个人身上“借”到运气。
长岁突然往前一步,逼近她,冷冷的说:“张婉婷,你找错人了,你不该“借运”借到我的头上来。”
借运。
是一种非常阴毒的邪术。
说是“借”不过是一种美化的说法,比起借,不如说“偷”更合适。
这种邪术可以让人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偷走气运,为他所用。
“借运”这种邪术在使用之前,肯定都会有一个目标,这个人的气运肯定很充足,本该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
但是被偷走气运之后,以后的人生会处处不顺,历经坎坷。
损人利己,阴毒至极。
张婉婷被长岁完全说破,顿时心中巨震,脸上终于控制不住露出骇然的神色,对上长岁那双漆黑森冷的黑眸,更是骇的下意识倒退。
突然细高跟被脚下的红地毯褶皱处绊了一下,她顿时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冰的她激灵了一下。
她惊魂未定的看着长岁,不敢相信长岁居然会伸手拉她一把。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只原本抓着她手腕的手突然一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张婉婷因为太过惊讶,反而忘了挣扎,震惊地看着长岁,下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下意识张开嘴,紧接着,高脚杯的杯沿磕在她的牙上,她下意识挣扎,然而那只卡住她下巴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纹丝不动,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冰凉的酒液灌进了她的嘴里!
在张婉婷的剧烈挣扎中,长岁松了手。
张婉婷立刻惊恐万状的踉跄着后退,瘫跪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板,低着头不停的干呕,甚至把手指伸了过去,试图把刚才顺着喉管滑进去的红酒呕出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甚至有人往这边围了过来。
长岁不慌不忙的跟着蹲下来,手放在张婉婷的背上,俯下身子,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自己的血,好喝吗?”
张婉婷跪伏在地上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她猛地抬起头,她胸口上都是一片红酒渍,又惊又怕的看着长岁的眼睛。
长岁漆黑的眼睛里只有一片平静无波的冰冷,一如她的声音,轻而冷,没有一丝起伏:
“你挑错了目标,而在你艰难崎岖的余生中每一天都会为这一个决定懊悔。”
张婉婷忽然感觉到一阵刻骨的寒意。
恐惧和懊悔让她几近失声。
明明她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姜长岁,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把大师交代给她的话抛之脑后。
“怎么了?”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的人中就有贺侓,他腿长,第一个走过来,弯下腰来问。
出状况的人是张婉婷,他却只扫了她一眼,注意力就一直在长岁身上,在看到她胸口和肩上溅到的红酒渍的时候,一皱眉,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这时叶露也赶了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倒是多看了张婉婷两眼,看到她嘴边和胸口的红酒渍,又看到长岁胸口的红酒渍,顿时眼神一闪,带着几分眼神暗示的看向长岁。
是要帮忙还是要掩饰?
“没事。”长岁先看了贺侓一眼,偷偷握了一下他的手指,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给了叶露一个淡定的眼神,紧接着才在边上几个旁观者的视线中抬起一张略带着几分关切的脸来说道:“她有点不舒服,能帮忙叫一下刘制片吗?她是跟刘制片一起来的。”
她身材本就娇小,裹在贺侓的西装外套里更是衬的她小小的一只蹲在那里,娇小又柔弱,只露出一张漂亮雪白的小脸蛋,脸上还隐隐带着几分关切和担忧,看起来就像是张婉婷突发不适,而她帮忙照顾了她。
站在不远处的赵臣安端着酒杯看着“柔弱娇小”的长岁,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嘴角,要不是他刚才不经意间目睹了一切,只怕也要被她骗过去了。
刘制片很快赶了过来,看到张婉婷还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干呕,而地毯上也都是她吐出来的东西,嘴里还在往下流口水,再加上看到边上围观的人露出的表情,顿时也觉得脸上无光。
再看张婉婷,眼神里就掩饰不住的带了几分嫌弃。
张婉婷看到刘制片,却像是看到了救星,伸手抓住他的裤腿,一抬头,正要告状,就看到站在人群里的长岁正冷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漆黑冰冷,仿佛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张婉婷突然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管她说什么,姜长岁都能够全身而退。
冲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刘制片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动作带着几分粗暴,脸上也满是不耐烦和忍耐。
张婉婷被带走了,她离场的时候只剩下狼狈和不堪,和她登场时的得意如同云泥之别。
长岁平静地看着她被带走。
她不需要再做任何事。
因为在张婉婷在喝下那杯酒后,她的人生就会开始一直下坠。
再无翻身之日。
这个下场,也是她自食恶果。
······
闹了这么一场。
长岁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再加上她身上也溅到了红酒,于是她和几位熟人长辈打了招呼之后,就和贺侓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所谓的一前一后,不过相距五分钟。
也是欲盖弥彰。
贺侓表现的实在太明显。
圈内人也都看出了点苗头。
霍文廷本来还想在酒会多待会儿,结果没一会儿就有不少过来探听消息或者是纯粹八卦的人过来问他长岁和贺侓的事,他应付了几波之后,也有点烦,忍不住打了声招呼就提前离场了。
······
长岁一上车就脱了凉鞋。
这双凉鞋是新的,还带一点跟,又累又磨脚,她掰起脚一看,脚后跟都磨破了,大脚趾边的趾骨也被磨红了。
贺侓刚好推门上车,正好看到长岁正掰着腿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