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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
贺侓把门关上了。
李雅秀心口猛跳,羞赧的用手指勾了下耳边的头发:“贺侓······”
她抬起头,声音也戛然而止。
因为她抬头后,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人。
长岁正端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她。
张青佟和胖子跟左右护法似的,分别站在两边,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张小龙被支开了。
李雅秀脸上的红晕顿时褪了个一干二净,她下意识转头去看贺侓。
贺侓正面无表情的把门反锁,顺便扣上防盗锁。
看到这一步,李雅秀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她心里重重一沉,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同时还有些恼羞成怒:“你们把我骗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长岁冷冷的注视着她:“你应该知道才对,李雅秀李小姐。”
李雅秀瞳孔骤然紧缩!浑身一震,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心里已经是方寸大乱,声音也控制不住的扬高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长岁起身走过来,冷冷的说:“你借窍还魂,每次照镜子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那张不是你的脸,难道不会觉得害怕或者内疚吗?”
长岁这句话像是刺中了她心底最脆弱和最恐惧的地方。
李雅秀故作镇定的脸上出现了皲裂,裂缝中渗出恐惧和慌乱,她突然发现了电视柜上长岁之前布置的法坛。
心中惊惧!
这些东西她在刚醒来的时候就在家里见过!是那个女法师的东西!
她心中惊骇欲绝,意识到这就是一个陷阱!下意识转身要走,贺侓挡在门前,她震惊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颤抖着手去包里掏手机,手机刚从包里拿出来,就被长岁一掌拍落。
李雅秀手都被这一掌给拍红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机,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她的眼神愤怒而又充满恐惧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长岁,有些崩溃:“你到底想干什么?!”
长岁一双漆黑深邃的眼里只有冷漠:“你这样肮脏污秽的灵魂不配用小张的身体。”
李雅秀刚要说什么,就被长岁一掌击中额头,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白眼一翻,顿时萎顿在地。
这一倒倒的是悄无声息,非常突然。
胖子和张青佟都吓了一跳,他们两个还一直准备扑过来制服她呢,凑过来一看,李雅秀的额头上一片“血迹斑斑”。
“她、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胖子都吓结巴了。
长岁随手从电视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来擦拭自己掌心的符篆:“没事,那不是血,就是晕过去了,东西呢?把她绑起来。”
她用符篆把李雅秀的魂魄暂时封印住了。
张青佟立刻取来刚刚去酒店附近的水果店买水果顺便找老板要的绑箱子的绳子,和胖子两人把倒在地上的李雅秀搬到椅子上。
这里面虽然是李雅秀的灵魂,但这肉身还是小张的,所以两人搬动的时候也是尽量小心。
胖子一边绑人一边嘀咕:“我们这算不算绑架啊?”
张青佟也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长岁。
长岁摸了摸下巴:“顶多也就算个非法拘禁吧。”
她说着,弯下腰,抓起小张的手,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干净利落的切开了小张的手指,刀口切的深,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流进了下面贺侓端着的小碟里。
胖子嘶的一声抽了口气,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去看李雅秀,她好像已经彻底没有知觉了,别说睁眼了,眉毛都没动一下。
张青佟也不忍的别开了脸。
“去拿医药箱,把伤口处理一下。”血够用了,长岁指使胖子。
······
香炉里重新点上一根香。
毛笔蘸满鲜红的血液,在黄符的背面再次写上小张的生辰八字,点燃后投进鼎中。
长岁双眼微闭,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小张的名字生辰八字和咒语。
胖子和张青佟都忍不住屏息盯着。
贺侓站在一旁凝神静望。
忽然。
没有一丝风的房间。
那香炉中的香上笔直向上生长的烟雾,忽然开始晃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牵引着,诡异的转了个弯,斜着飘了出去。
第110章
长岁站在法坛前,双眼紧闭,双手结印,灵识已经附在那一缕烟上从房间里飘了出去。
房间里的人就看着长岁闭目凝神双手握在一起,手指盘出一个普通人做不了的手势,就这么站在电视柜前一动不动。
谁也不敢上去动她,也不敢大声说话。
胖子在旁边掰了半天手指,都做不出她那个手势。
房间里一个被绑在椅子上昏迷着,一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画面颇有点诡异。
香炉里的香燃到一半的时候。
站在法坛前的长岁睁开了眼。
“找到了。”
与此同时,就在新房县的另一家酒店里,正在画符的玉宵笔下突然一顿,眉毛一挑,眉心的小痣也跟着微微一动:“居然那么快就被找到了。”
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玉焚立刻翻身坐起,双眼放光:“是姜长岁吗?!”
玉宵挑眉:“除了她,没有谁能够那么快解开我的禁制。准备好,这次给你一个和她公平斗法的机会。”
玉焚立刻从床上下来,脸上带着迫不及待的兴奋:“我的灵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上次我是让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次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不要轻敌。”玉宵提醒:“她可是能从妖管局眼皮子底下把妖怪偷出去的人。”
玉焚活动了下手脚:“我现在就去沐浴焚香。”
玉宵说:“快点,我们还要去准备法坛。”
······
长岁在附近观察了一番,发现酒店的天台就是最适合作法的地点。
但是酒店的天台一直是锁着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打开的。
胖子去前台跟酒店的经理交涉,没有成功。
酒店担心出事,哪怕胖子给出租用的法子都没用。
要是在北城,长岁人脉广,要找到这么个地方不难。
但是在这十八线小县城里,她还真找不到能帮忙的人。
后来想了想,试着给赵家大哥打了个电话,把情况都简明扼要的跟他说了。
毕竟赵家大哥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的不小,说不定会有人脉可以帮她解决这件事。
赵家大哥说知道了,他会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不到半个小时,酒店经理就亲自上来给几人道歉,不仅免了这几天的房费,还给几人升到了豪华套房,送了红酒和果盘,并且把天台的钥匙双手奉上。
胖子都惊呆了,等那经理走了就立刻说道:“牛啊!我刚才在底下口水都说干了,这经理就是不肯松口,态度还挺傲。这才多久,这态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了,哎,长岁,你刚才那电话是打给谁的啊?这么厉害。”
长岁想她说赵家大哥的名字,他也未必认得,于是就说了个他认识的名字:“赵臣安的大哥。”
胖子一愣:“你什么时候跟赵臣安扯上关系了?还认识赵臣安他大哥?”
长岁微笑不语,保持神秘。
长岁请酒店叫人把积满灰的天台清扫出一片干净的区域来。
她叫胖子提前准备了小费。
本来几个被经理安排上来满腹怨气的清洁工在收到一笔不少的小费后,积极性顿时就起来了,没花多久就收拾干净了。
再搬来一张长木桌。
场地就算是简单布置好了。
酒店经理上来看了一眼,有点摸不着头脑,怀疑他们是想在这上面露天吃饭搞浪漫,但是这布置又有点太简陋了,而且他们看起来没打算再布置的样子。
不过是大老板亲自打电话吩咐下来的事情,他只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就好了,至于他们要干什么,或者最后出了什么事,都不关他的事了,反正都怪不到他头上来。
······
晚上六点。
长岁他们叫了餐到房间大吃了一顿。
因为怕麻烦,虽然酒店给他们升了房,但他们也都没搬。
吃完饭,长岁就让他们把她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天台。
法坛摆好。
天已经全黑了。
这家酒店就是这个十八线小县城最高的建筑,灯光都在下方环绕。
长岁站在符阵中心,仰头一看。
恰逢云遮月,天台上有丝丝凉意。
长岁让胖子和张青佟去把小张的身体带上来。
胖子和张青佟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张有点犯难。
主要是这人额头上还有凝固了的朱砂,看着“血迹斑斑”的,他们要是把人就这么抬出去,估计会有人直接报警。
胖子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找了个帽子给小张戴上,然后让胖子帮忙,把人搬到了背上。
两人背着小张鬼鬼祟祟的穿过走廊,刚要松口气,电梯门一开,里头站了四五个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胖子和张青佟硬着头皮背着小张进去。
有几道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在胖子身上转了几圈,再转到他身边的张青佟身上。
张青佟是高中老师,气质就不一样,穿一件浅灰色的格子衬衫,五官疏朗,身形挺拔,斯斯文文的样子,实在不像坏人。
那几道目光里的怀疑和审视就淡了不少。
倒是有人问了句:“她怎么了?”
胖子有点儿紧张。
张青佟反倒淡定,转过头去说:“我妹妹生病了。”
那人就不再追问了。
等出了电梯。
胖子松了口气,有点儿惊讶的对张青佟说:“张老师可以啊,不愧是当老师的,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
张青佟勉强笑了笑,他刚刚也紧张,不过是在强装镇定。
长桌前后,用符摆出了两个法阵。
长岁站在长桌内侧的法阵中心,小张的□□被放在了长桌外侧的法阵中心。
长桌上。
燃着三根蜡烛。
天台上凉风徐徐,蜡烛上的火焰却纹丝不动。
香炉黑鼎外加两叠符篆。
长岁一头如海藻般茂盛的黑色长发披散着,被风卷起,有几丝飘到莹白漠然的面颊上,她恍若未觉。
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
胖子和张青佟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贺侓和他们站在一起,都站在长桌的右侧两米处,他专注的凝望着长岁,心里忽然有种长岁陌生又遥不可及的感觉。
只见她举起三支香,在蜡烛上点燃后,高举过头顶,拜三拜后,将香插进香炉中。
随即右手夹起用小张的血写着她生辰八字的黄符,燃起后掷于鼎中。
同时又随手抓起几张符掷于鼎中,火焰一下子从鼎里窜了出来。
长岁双手合掌,飞快结印,口中念咒。
只见那香炉中插着的三根香飘出来的烟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到了一起,三股烟雾合成一股,在半空中诡异的弯折一圈后往东南方向飘去。
胖子和张青佟两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
李家别墅。
李家夫妇正焦灼不安的站在客厅里,李太太不时的走到窗边看向庭院。
玉宵玉焚两姐弟正并肩站在庭院里的桌前。
法坛已经布置好。
玉焚甚至特地穿上了普通场合都不会拿出来的黄色的道袍,他刚染的红色头发,配上这黄色道袍,很有些不伦不类,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肃然,只有眼神里隐隐跳动着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