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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撒谎!那里什么都没有!”
“撒谎精!”
“算了,我们别理她了,我们去玩捉迷藏吧。”
“走咯!去玩捉迷藏咯!”
等他们走了以后长岁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被地上的沙子磨破了皮的手掌,一直盯着。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然后一只小手伸到她的面前,她猛地抬起头来。
刚刚坐在围栏边长椅上的小男孩正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这是前天刚刚被送来福利院的孩子。
她听到大人们说,他是个不详的孩子,他的父母还有亲戚都被他克死了,福利院的孩子们都说不能靠近他,也不能跟他说话,不然就会遭到厄运。
长岁红着眼眶看着他,然后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这只伸到她面前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
“贺侓。”
眼前景象蓦地一转。
长岁从睡梦中醒来。
阳光洒满了整间屋子,很温暖。
“生日快乐。”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长岁偏过头,贺侓凑过来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长岁怔怔的看着他:“生日?”
贺侓微微一笑,漂亮精致的眉眼间满是暖意:“今天是你二十一岁的生日。”
二十一岁?
长岁怔愣,她活过了二十岁?
而且贺侓还在她床上?
她从床上撑起来,发现墙边的架子上摆满了奖杯。
“那是什么?”
“是我们两个的最佳男女主角奖杯。”贺侓说。
长岁又愣了愣,不知不觉她居然也拿了好几个奖了。
贺侓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眉眼温柔:“快起来吧,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回青山寺的吗?”
长岁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跟贺侓说要回青山寺的。
等长岁起床,早餐已经做好了。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吃早餐,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洒满了餐桌,连汤汁都倒映着金色的阳光,一切都那么美好又温馨。
长岁看着坐在窗边吃着早餐,精致的轮廓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光晕的贺侓,忽然说道:“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贺侓抬起头来,微微一怔,随即微笑起来,眼神温柔又宠溺的望着她说道:“你说什么?是不是还没睡醒?”
长岁看着他:“我是不会做梦的,所以这不是梦,而是幻觉。我得走了。”
贺侓眼神里的温柔和笑意一并凝固了,连阳光都无法照到他的眼底:“你要走了吗?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长岁微笑着说:“我们在未来见吧。”
她说着,用力一咬舌尖。
舌尖一痛,眼前景象顿时开始扭曲,眨眼间,她又回到了那间水泥屋里。
宴魂的声音响起:“居然能那么快就脱离摄魂铃制造出来的幻境,的确是我小看你了。”随即她轻轻一笑:“不过,还是太晚了。”
长岁眉心一跳,不及反应,身体就腾空而起,她的四肢都被头发紧紧束缚住,有头发正顺着她的背脊爬上来,冰凉的发丝顺着她的脊背绕过她的脖子,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脖颈。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正在急速流失,宴魂的头发正在吸取她的灵力。
宴魂漂浮在空中,微闭着眼,仰起脖子,感受着从长岁身体里吸取的灵力,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好纯净的灵力,够我解开这讨厌的金绳了。”
随着灵力流失,长岁逐渐使不上力气,无力的被吊在空中,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被吸干的命运。
“还不够。”宴魂轻喃,越来越多的头发缠上了长岁的身体。
长岁的灵力加倍被抽出了体内。
她脸色都变得苍白,眼神里的光芒黯淡下来。
宴魂忽然有些奇怪,她看着那边低垂着头,像是彻底放弃抵抗的长岁,心里隐隐有些奇怪,这一切都顺利过头了。
就在这时,长岁泛白的唇微微勾起,她反手抓住了缠着她手腕的头发,唇瓣轻启:“解——”
她掌心的符篆突然泛起金光,她后颈下方的封印开始松动,她脸色一白,同时一股庞大的灵力从封印里被释放出来。
宴魂脸色微变。
好庞大的灵力!
如果说长岁体内之前的灵力是一条溪流,那现在疯涌出来的灵力就是一条奔涌的大河!
如果她能把这些灵力都据为己有,那她就能轻易突破扶玉给她设下的禁制,甚至能够远超自己的全盛时期!
黑发开始兴奋的涌动,越来越多的头发朝着长岁涌过去,由头发组成的黑色海浪翻涌着,如同闻到了美味的食物,全都蜂拥而至,长岁几乎被头发层层裹住了,像是一个黑色的大茧,只留下一颗头在外面,她脸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宴魂在成为恶鬼的十几年间,走遍了世上的每个角落,死在她手上的术士也有数十,交手过的莫过于扶玉,扶玉当时已经是顶尖的术士,他的灵力也不足此时在长岁身体里涌动的十分之一。
长岁不到二十岁,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灵力?
而且她拥有数量那么庞大的灵力,又怎么会这么乖乖的束手就擒?
就当宴魂隐隐觉得不安的时候。
长岁忽然抬起头来,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幽光:“你吸够了吧?”
宴魂一怔。
长岁牵起嘴角:“该轮到我了。”
宴魂看着长岁嘴角那一抹笑,顿时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她下意识就要停止吸收灵力,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长岁原本被抽出的灵力瞬间以刚才被抽出的时成倍的速度回涌!
宴魂脸色陡然一变!失声惊叫:“怎么可能?!”
她试图操控头发收回,然而她的头发却依旧死死地缠在长岁的身上,只是却不再往外抽取灵气,而是将她刚才从长岁身上抽取到的灵力疯狂输送回去。
灵气疯狂回涌,长岁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眼神里的光也越来越亮,那些如蚕茧般包裹着她的头发开始激烈的挣扎涌动,然而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紧紧吸住,根本挣脱不开,成倍的灵力被吸了回来,长岁的眸光越来越亮,而宴魂那张雪白的面庞却越来越白。
宴魂脸色难看,那双始终镇定冰冷的眼睛眼神也浮现出几丝骇然,她终于知道自己刚才那股强烈的不安从何而来了。
从长岁那里吸取来的灵力已经完全被吸走了,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阴力却在源源不断的外涌!
长岁居然在吸取她的阴力!
这怎么可能!!!
宴魂面露惊骇,感觉自己正在急速衰弱,雪白的面庞冷若冰霜,她咬了咬牙,咬破手指,异常红艳的血涌了出来,手指往额头上一抹,画出一道煞眼的竖线,同时双手结印,低喝道:“破!”
空气突然为之一震,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波澜漾开,长发应声而断。
那紧紧缠在长岁身上的头发失去了灵力,纷纷从她身上剥落,落在地上瞬间化作灰烟消散。
而长岁也轻巧的重新落在了地上,宴魂的阴力被她吸收了十分之三,令她脸色有些苍白。
宴魂一头长及脚踝的长发断了半截,只勉强盖过了细腰,她阴力大损,甚至还不如刚刚破开封印出来时的,她脸色发青,眼神锐利的看着长岁:“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力?!”
长岁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趁着封印松动灵力涌动之时,双手开始结印。
宴魂此时已有退意,她刚刚小瞧了长岁,被她重创,十分阴力只余其七,而长岁身上那股庞大而又诡异的灵力令她忌惮不已,自己若是全盛时期,或许不必惧她,但此时她已然落了下风……她刚准备逃离。
只听长岁口中低喝:“起!”
只见她脚边那一叠符纸突然一道道腾空而起!径直朝着宴魂飞去,飞行中发出簌簌响声,犹如活物。
宴魂眼神微变,右手一挥,几股灰雾顿时朝着那飞来的符纸冲去!
那符纸似是有自我意识,十几张符纸飞速散开,躲过灰雾,呈包围状向宴魂席卷而来。
宴魂一直漂浮在空中没有动过的身体终于动了,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几道疾冲而来的符纸,同时挥袖打飞几张,身体往后急退,红衣拖出一条长长的红影,裙摆猎猎作响。
余下几张符纸在空中绕了一圈又追了过去,被宴魂几道灰雾冲到了墙上,失去灵力坠落在地。
长岁为了对付宴魂,昨晚连夜写了几百张符篆,再加上她此时灵力充沛,双手结印,灵力狂涌,脚边几十上百张符纸随之腾空,悬浮环绕在她身边。
此时若是玉焚在场,只怕也要被这场面惊得骇然,他自诩天才,却也只能一次操控二十张以内的符纸,而长岁此时操控的符纸却是他的数倍,而且游刃有余,毫不吃力。
宴魂雪白的面庞也陡然变色。
要想同时操控那么多张符纸,依靠的不仅只是庞大的灵力,同时还要对术法有非常精准的操控能力。
面前这个少女不过双十年纪,居然带着一身庞大到几近诡异的灵力的同时还有那么强的术法操控力,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让她知道,长岁此时展现出来的灵力只是她解开了一小部分封印泄露出来的灵力,只怕会毫不犹豫不顾一切的转身逃走。
宴魂冷冷的凝望着长岁,神情凝重中带着深深地忌惮:“你到底是什么人?”
长岁双手结印,眼神森冷明亮:“我是姜长岁,一个不知名的捉鬼师。”这句话话音未落,她口中低喝:“困!”
那环绕在她四周的符纸顿时朝着宴魂蜂拥而去!
在这五十多平米的空间里,几十上百张符纸簌簌作响的朝宴魂飞来,几乎有着铺天盖地的声势!
宴魂也不敢小觑,只见空气一阵扭曲,她骤然消失在房间里。
长岁神色淡定,巍然不动。
只不过一瞬,宴魂又在另一个角落现身,她刚才撞到阵法上有些狼狈,此时脸色发青,双眼含怒的盯着长岁,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你什么时候布下的阵法!”
长岁说:“今天中午我来了一趟,在外面布了个阵,宴魂,你逃不出去的。”
宴魂冷笑:“既然这样,那就看最后是我魂飞魄散,还是你被夺了肉身。”
话音一落,她的阴力开始疯狂外涌,房间里突然阴风阵阵,她身后及腰的黑发和裙摆都随风狂舞——
刺骨的阴风刮过来,长岁额边散落下来的两缕发丝被阴风吹的往后拂去,脸上也隐隐作疼,她眯了眯眼,突然,只听到一道破空声响起,一道悬浮在她身边的符纸自动挡在长岁面前,只听到一声脆响,被切割成两半,从空中飘落下来,那风刃化作一道阴风,从长岁面颊边刮过,带着隐约尖锐的痛感。
与此同时,那阵阵阴风全都化作凌厉的风刃,将那一道道扑向宴魂的符纸撕成了碎片,不到十秒,就只剩下以保护姿态悬浮在长岁身边的三十多张符纸。
长岁不慌不忙,口中念咒,又有几十张符纸腾空。
宴魂表情一凝,几乎有些恼怒。
这个姜长岁,简直比扶玉还要难缠!
她那一身诡异的灵力简直像是源源不断,刚才消耗了那么多的灵力,她居然面不改色的又调动起了那么多的灵力。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灵力!”
宴魂厉声道,房间里顿时狂风大作,她的头发都被风卷了起来。
长岁面色平静,双手姿势变幻,那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