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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工作人员被折腾的够呛,鸟儿们也被惊吓得够呛。
从前游客不多的时候,公园大部分时间都挺安静,鸟们每天规律地在自己的地盘上觅食,这里没什么天敌,也不用顾虑其他。可现在还要担忧一下被人类打扰,不能落在地上,也不能站在比较低的树枝上,如果遇到熊孩子,可能还会被追逐一番。
喜欢在地上觅食的东邬吓得一整天都在树上没下来。
白鹡鸰来找林团哭诉自己有家不能回,它的窝在河边石头缝隙下,有俩观鸟人为方便观鸟,一直蹲在它家旁边一整天都没挪动一不,于是白鹡鸰一整天都没有回家,它都焦虑死了,只能在河边窜来窜去。这里人多,不时有人类追在它屁股后面,吓得它毛全都起来了,也无心捕食,到现在还在饿着肚子。
除了白鹡鸰别的鸟也来哭诉。人类爬到山顶后就开始大喊大叫,吓得一小群正在觅食的红梅花雀食物都掉了,飞得太急,还有一只花雀翅膀给树枝刮到,受伤飞不起来了。
林团跟着鸟飞去了山上,正见到一群人类从山上下来,当先的那个人手里捧着只受伤的小鸟,这只小鸟通体红色,翅膀和尾羽是种过度非常自然的黑色,特别的是它的身上有如珍珠一般的白色斑点,所以梅花雀也叫珍珠鸟。
珍珠鸟雌雄差异巨大,雌鸟腹白短尾,没有这么绚烂的颜色。
此时这只雄鸟正鹌鹑似的待在人类手里一动不动,捧着它的人类不时伸出手指顺一下它的羽毛,哪怕动作很轻,对鸟来说都无法接受。
这人类周围跟了一群人,看得出来他们是一起的,众人兴奋地说着什么,话题都在鸟身上打转。
“这只鸟的颜色可真漂亮。”
“就是,好好看啊。”
有个戴着帽子背着大包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凑到捧着鸟的女人身前道:“这是珍珠鸟,野生的羽毛就是亮。要不你这只卖给我吧,我出五百收。”
这人长得普普通通,身上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像个四处旅游的背包客。
但在林团的角度能看到他背后压了一大群密密麻麻的鸟,这些鸟什么品种都有,有趴在他头上有挤在肩上还有抓着他手臂和腿的,群鸟张着嘴发出谁也听不见的凄厉声响。
远远看去只觉得男人整个人都被笼罩进一团阴影中,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他对女人说完后,旁边一人告诫道:“这是公园养的鸟,可不能拿来出售。”
男人无所谓地摊摊手道:“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看见,这些鸟都是散养的,多一只少一只又没人发现,就当是它自己飞走的不行么?有钱不赚是傻子。”
“珍珠鸟得成对养,单只很容易死。”旁边那人又道。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对方懂得有些多,他拿不定是同行还是爱鸟人士,于是不再说话。
捧着鸟的女人回头瞪了说话的两人一眼:“我可不缺那一点钱,你们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说罢脚步加快远离了两人。
过来找林团的珍珠鸟们一见到同伴被人类抓走了,立即激动地就要上前想救回同伴。
珍珠鸟的繁殖期跟别的鸟不一样,很乱,几乎全年都有繁殖,十月产卵也有,孵化器十天左右,育雏期有一个多月。
这对珍珠鸟刚有了一窝卵,父母两个轮流孵卵,今天是雄鸟出来觅食,没想到刚出来就受到这样的惊吓和打击。
林团拦住几只激动的珍珠鸟,让它们先回去照顾雌鸟,自己跟着这群人类朝前走。
感受到雄鸟紧张到几乎痉挛的地步,林团轻轻啾啾两声安抚了起来。雄鸟抬头看向她,回应了一声,没有受伤的翅膀扑腾着想要起来。
林团赶紧道:“先别动,好好养伤,别担心其他。”
她在半空飞着,后面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视线时不时在她身上徘徊,那眼神看得林团一阵恶寒,感觉身上的毛像被刀子一寸寸割过一样针扎的疼。
她皱皱眉,看向了男人背后,恍惚明白了什么。眼神一厉,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立即就想搞死这个人类。
扇了下翅膀,林团朝男人身上吐了口气。
捧着鸟的女人一路下了山,找到了正在来回巡视的园里保安将鸟交给了他。保安立即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鸟,用对讲机通知了动管科的同事,很快珍珠鸟就被转移到了治疗室。
翅膀伤的不重,就是擦伤,有点轻微骨折,还好骨头没有断,矫正后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雄鸟被包好翅膀后蔫蔫地趴在为他准备的笼子里,脑袋一直看向天空。
林团等人类都离开后落在了雄鸟面前,低头给他梳理了一下羽毛,这是鸟类之间安抚的动作。
“我的配偶还等着我带食物给它。”雄鸟沮丧地说道。
“我会照顾好它的,你好好养伤,快点跟它们团聚。”
雄鸟受伤被太多人看到,林团也不好直接帮它恢复,只轻轻渡过去一点微弱的妖力覆盖在伤口上,一点点滋养着伤口,这样能让它恢复的快一点。
安抚完雄鸟,林团朝着人类离开的方向而去。
同是鸟类,那一群附在男人身后的鸟魂叫得她难受,一股无名火从见到男人的第一眼就开始不停网上冒,恨不得直接撕了对方。
林团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愤怒过了。
这一群人是同个旅行团的,互相之间都不太认识,眼见女人真的把鸟交给园方了,提出一千买的男人都有些不太高兴,嘴里嘀嘀咕咕地骂了一阵,先前跟他搭腔的人见他脸色不好,在众人散开后拉着他到了一边。
“老哥有转卖的渠道?”
姜高峰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那里有货?”
他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来湿地公园逛,纯粹就是想来看看这里的鸟,这个公园占地很大偏偏没什么名气,看着管理也不算严格,他一路上留意着监控,湿地周围很全,但山上没有全覆盖监控,有很多漏洞。
一只品相不错的鸟能卖成千上万,就像卖花一样,这一行的水也很深,总有土豪愿意花大价钱显摆。
干这行会违法坐牢他们知道的比谁都清楚,但都存点侥幸心理,哪有那么倒霉就抓到自己头上了。
田毅笑了笑:“看来老哥跟我是同行了,货嘛是有点,但品相一般,所以来这里看看,这里的鸟长得都不错,虽然珍贵品种不多。”
姜高峰脸色稍缓,凑到他身边小声道:“老弟你是有办法能弄到这里的货?带我一个。”
“我提前问了,这里的园长不肯卖,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有点危险,你不怕?”
“是那个?我没有做过。”
田毅见这家伙这么懂,瞬间明白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我有,跟我走就对了。”
两人很快转移话题,朝着湿地走去,就如个专业观鸟人一般对着前方的鸟谈论起来,谁都想不到这两人心里是打得什么主意。
林团在后面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们没有明说,林团也不明白那个是哪个,她疑惑地用翅膀尖挠挠腿,不管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好事。
公园现在实行秋冬时令,五点半闭园,五点就开始通知游客离开了。
人群挨个往外走去,保安拿着喇叭吆喝了一遍又一遍五点半闭园,请游客及时离开。
姜高峰和田毅在湿地边转了一圈,又走回了山上,下午两人一直在山上打转四处乱看,仿佛在查看地形一样,偶尔脑袋凑在一起嘀咕着这里可以那里没有什么的。
林团没法时时刻刻盯着两人,就派了一些鸟跟在它们身后,随时将他们的动向传给自己。
跟过去的鸟没法记住很长的东西,两人说一句就有一只鸟返回来告诉林团。
俩人一直等到闭园的最后时间才终于慢吞吞地离开了公园,林团这时候也大致弄明白了这俩人想干什么。
她眼神冷厉地看向两人的背影半响。
隔天是工作日,周末的盛况不再,饶是如此,人流也比从前多了三成。
工作人员们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来,知道这些人都是从网上被吸引过来的之后,都跑去运营部狠狠夸了张树春几句,这下子公园门票不需要改,他们的工资也不会降了。
林团担忧那两个人类会偷偷来公园搞事情,一整夜都没有怎么睡好,耳朵支棱着,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探出头来看一眼。
她没睡,凤元也被她搅得没怎么睡,临近天亮时分,林团一直在打哈欠,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他身上靠,凤元翅膀一抬直接将她的脑袋捂了进去。
等林团醒来时都已经半上午了。她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翅膀大大张开,伸完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凤元翅膀下,应该没这么大空间给她伸懒腰。
她探出脑袋一看,才发现自己只有个脑袋还在他翅膀下,身体已经整个出来了。
见她醒来,凤元直接塞了什么东西到她嘴边,林团都还没有看清楚就张嘴吃了下去。
食物还挺大块,但意外的是进嘴里很快化掉,完全不需要咀嚼。
一股暖流沿着喉咙一直传到胃里,有点像先前吃到凤元羽毛时候的感觉,只是这个味道比羽毛味道更好。似乎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沿着肚子流向四肢百骸,妖力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林团凌空飘起。
先前消耗掉的妖力不仅完全恢复还增长了一些些。
林团砸吧着嘴品味了好一会,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猛地跳到了凤元脖子上,翅膀圈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上面拼命摇晃他
“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告诉我。”
凤元被晃得身形不稳,连带着鸟窝下的大树也在跟着晃动。
“别晃了。”凤元张嘴将面前的小肥啾给咬住放在地上,只说了一句,“是好吃的东西,不会害你。”
林团还想再问些什么,凤元死活不肯张口,她好奇到了极点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不甘心地作罢。
凤元视线看向下方:“那两个人类又来了。”
林团也发现了,姜高峰刚一进园她就听到了鸟魂们发出的凄厉鸣叫。
俩人都不是本市人,报的旅行团今天就已经回去了,他们俩是脱团出来的。
他们目的很明确,进来就直奔山上而去,今天姜高峰的背包更加鼓了,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鸟魂比狗魂还要更微弱,影响力也微乎其微,公园鸟们虽然看不见,但本能地讨厌这俩人,特别是姜高峰,讨厌到了见到它就想攻击的地步。
于是在两人踏上园里小道之时,就不时有鸟从头顶飞过,接着就是灰白色的液体下雨般淅淅沥沥地落下。
姜高峰感觉头发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抬手一摸,一团鸟屎糊在手上。他脸色难看地在一侧的树上蹭了蹭,还没有蹭干净手,又觉得手背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抬头一看,只见树叶抖动看不见有动物经过。
“玛德,什么玩意!”
田毅幸灾乐祸地笑道:“老哥你这么受欢迎。”
姜高峰咬牙切齿半响:“别落在我手里。”
这还只是开始,之后一路上姜高峰的头顶就像下了场屎雨一般,等走到山上时他身上已经完全不能看了,被连累了几次的田毅也远远避开他不跟他走一起。
“真是活见鬼了,这里的鸟到底怎么回事?”姜高峰暴跳如雷地骂鸟骂公园。
田毅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它们才这么仇视你,这样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