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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从前他特瘦,也不知道怎么锻炼的,现在胖了许多,五官也发生变化,真跟假身份证上的人有六分相似,便一直没被认出来。
田毅的身份被揭破之后他就不再辩解什么,直接将自己做过的事都交代了清楚。
但姜高峰却始终沉默不语,审问了大半夜除了咬死田毅之外什么也不肯说。
警察跟他僵持了许久,接近天亮时姜高峰坐着睡着了,听说他睡着后大喊大叫不要杀我,像是鬼缠身了一样,醒来后就什么都交代了。
姜高峰是个中间人,有采买渠道也有销售渠道,甚至他自己还专门包了个山头以种植果园的名义养了不少鸟。
可他有个特殊癖好就是虐鸟,先剪断鸟的翅膀,再一点点将毛拔光割出小伤口,看鸟在地上挣扎着鲜血流尽一点点死去,最后做成肉干,风干后直接做成菜吃掉。
鸟本就体积小,吃掉之后很难留下什么证据,因此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
据他自己交代,被他吃掉的鸟不下五百只,甚至有可能更多,因为很多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他也不吃珍贵品种,值钱的都被转手卖掉了。
公园一群人越讨论就越气,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存在。
“吃就算了竟然还虐鸟,心理变态吧!难怪会一直叫着有鬼,肯定是被他虐待的那些鸟回来找他了,吓死他都是便宜他的!”
“最好让他也体会一下被拔毛放血等死然后被人吃掉的感觉。”
众人拍着牛宾和万飞鹏的肩膀,像对待英雄一样夸赞起来:“还好你们及时发现了那俩人,不然咱们公园的鸟可就要遭殃了,不知道会被怎么对待呢。”
牛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他自己心虚吼了一嗓子,不然我们也没这么轻易发现他们俩。”
“别谦虚,不管怎么都得替鸟们感谢你们。”
“今晚聚餐,园长请客,走走走,下班了,吃大餐了!”
林团看他们互夸,撅起尾巴冲下面啾啾两声。她已经从工作人员口中听到了昨夜事情的具体经过,凤元跟她说的时候漏掉的部分也被她听到了,她明白这里面肯定有凤元的手笔,不然那俩人的情况不会这么诡异。
听完八卦后她返回了窝里。
雨终于停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凤元从窝里站了起来似乎在等她,他的体型庞大姿态放松,脖子向上伸展,姿态异常优雅,羽毛隐约还有光泽闪现。
林团第一时间没看出来这是凤元,骤然看到这么大只动物站在窝里,还以为凤元被什么动物给吃了,凑近了才发现这竟然就是凤元。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的尾羽很长,比一般的鸡要长很多,这使得他就像只缩小版的孔雀或白鹇。
若是旁人看到,可能会称赞一声真好看,但林团看到后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这么长,不知道吃起来该多过瘾。
见她回来,凤元收起身后的尾巴,又变回短短的样子。
林团可惜地咂咂嘴,这就没了。
凤元见她视线一直在自己屁股上打转,稍稍解释了一句:“还没有恢复,尾巴只能收起来。”
“你本体到底是什么动物?”林团对这个问题好奇很久了,说他是鸡又觉得有点不太对。
“我……”凤元迟疑起来,他的本体其实没什么说不得,就是现在受伤没法变回原身,差距有点太大,严重不符合形象,这事关种族尊严,他想等自己完全恢复了再说。
林团回想起他的尾巴,猜测起来:“难道你是孔雀?但是没有黑孔雀,你的脖子也太短了。”
被攻击脖子短的凤元:“……”
林团托腮想了一会道:“我记得有种长尾巴鸡叫什么褐马鸡,除了脑袋的羽毛和颜色对不上,你们还挺像的。”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鸡了。
凤元放弃挣扎:“你说鸡就是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鸡不说吧
第26章
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了三天; 到处都湿漉漉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聊天时都在抱怨自己发霉了,衣服被子都是潮气。
这种天气里来公园游玩的人更少了,比宣传之前还要冷清。
但林团却丝毫没受天气影响; 窝里始终干燥如初; 盖在身上的翅膀也像恒温空调一样; 制热效果一流。
要知道在往年,每到开始转冷时她就会抽时间囤上一批食物塞进储物空间; 随后缩在窝里修炼沉睡,一直到冬天结束万物复苏时才会重新活跃; 就像蛇一样冬眠。除非小弟们出事,她绝对不会露头。
修成精了还怕冷,说出来很丢人; 林团从来不跟别人提起,跟别的妖怪交流时就说自己是沉迷修炼。
鸟们也不能一直避雨不出来觅食,雨小点之后就活跃开了。
这里是南方,冬季最低也就零度的样子,最冷的时候也就那一个月,往年也有北方鸟过来越冬,今年约莫就是这两天会过来。
林团眯着眼睛不爱动弹; 耳朵一直灵敏地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鸟叫; 听它们隔空聊天; 交流哪里食物比较多; 哪里不能去; 什么特征的人类比较危险。
不同族群的鸟其实也会互相合作; 飞行速度快的鸟会观察外面有没有危险; 随后将这里是否安全的信号传递给其他鸟。
除了传递是否安全的信息; 鸟们也会互相分享自己掌握的知识。比如人类意外扔掉的带着包装的面包,如果某只鸟用嘴从尖端撕开了包装袋,那么没多久整个林子所有鸟都会掌握从尖端撕开包装袋的方法。
鸟其实也像人一样,拥有社会制度,拥有情绪,同伴死亡时会感觉悲伤,找到食物时会开心,还会嫌弃食物难吃从而吐出来。
林团从来不觉得鸟比人类差到哪里去,只是鸟受到的先天限制太多了,无法跟人类做比较。
淋漓不尽的天空在第四天终于放晴了,久违的大太阳挂在头顶,湛蓝的天空通透空明,万里无云。
前几天下雨,园里的保洁只能做做排水工作,清扫一下主干道,这几天的风雨下来,树叶落得到处都是,这也恰好成了一片景,银杏道下一片金黄,园长特意叮嘱了这条路不需要打扫,用来给游客拍照。
张树春还没开园就早早赶了过来,手里抱着个专业相机,也没垫东西,直接半跪在地上给几条道拍照上传。
他的水平是经过女朋友调、教过的,拍人勉勉强强,拍景是一绝,何况园里的景色确实很不错。
于是几条豆音发上去之后,立即就引起了一波点赞,许多人表示周末要来打卡。
比张树春来得更早的仍旧是朱芳,她天刚蒙蒙亮就到了。前两天下雨工作不多,她请了两天假没来。
但林团听另一个保洁跟人聊天时是说她老公希望她能在家照顾老人孩子,不希望她上班,前天朱芳是来了的,但是老公追到了公园门口硬是又将她给拉了回去,之后还帮她请了长假,说她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林团没有看到这一幕,最近下雨她一直躲在凤元翅膀下昏天黑地,除了中途给他买水果出去一次,其余时间一直没怎么留意那些人类的动态。
现在天冷穿得厚,朱芳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戴了口罩看不清楚,别人不知道,但林团清晰地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这个人类受伤不轻。
她那条基本快要养好的腿又坡了起来,走路需要扶着东西,现在路面没有干透很滑,她好几次差点摔倒。
比起上次,现在的朱芳状态更差了,头一直低着,碰到同事也低着头避开,丝毫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林团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只是她没有时间留意人类怎样,可能是天放晴了,伴随着太阳升起,一抹姿态优雅的身影开始出现,接着大片的白色聚集在一起犹如一片片快速移动的白云,白云从天空坠下,接二连三地落在湿地水边,水里开出了朵朵白花。
是南迁过来越冬的候鸟天鹅。
往年这些天鹅也是差不多时候来,动管科的几人一直在念叨,今年太冷怕它们不会在这里停留了,没想到天一放晴就收到了这个惊喜。
张树春收到消息后立即埋伏在了观鸟楼上,将这一幕壮观景象拍了下来。
又多了一伙来抢食的,公园的鸟们也不觅食了,站在树枝上围观起来,侧着头讨论着它们的羽毛,这么白这么大,可真晃眼。
翠鸟们站在湿地树枝上近距离瞅着新邻居。
三趾翠鸟特别自来熟,飞上前操着那怪腔怪调的英文问候起来。“Hi,Beautiful ducks,Where are you from?”
天鹅们转动修长的脖颈朝它看过来,那眼神里满是鄙视和不屑,直接冲它叫了起来,声音就像车喇叭一样响亮。
三趾翠鸟愣了片刻不太明白,换了中文继续问:“泥们,从北京来的?”
天鹅们这次连理都不想理它了,直接转头到同伴身边互相理起了羽毛。
三趾翠鸟有些懵又有些受伤地飞回了大翠鸟身边,委委屈屈地道:“它们凶我。”
大翠鸟也给了它一个无语的眼神,挪开脚步离这个傻子远一点:“它们不是鸭子,是天鹅。”
啊了一声,三趾翠鸟的重点却并不在这些大白鸟究竟是鸭子还是天鹅上,它极度兴奋地扑到大翠鸟身上,一叠声地道:“原来泥听得懂我讲话厚。”
大翠鸟扑腾着翅膀想将它甩下去又怕伤到它,小幅度挣扎着,嘴里不耐烦道:“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骗人,你听得懂,你好厉害。”
大翠鸟觉得丢人,一翻身从它身下躲开,翻过来叼住它的后颈将它带到了别处。
天鹅们悠闲地整理着羽毛,顺便围观了这两只翠鸟的动作,交头接耳地道:“原来这儿这么开放,不同种族也能在一起。”
“可不是嘛,瞧着还是个外国友人呢,这英语老地道了。”
“南方就是不一样。”
天鹅们仰头叫起来,嘎嘎声不绝,声音在空旷的湖泊上空传出了很远。
公园鸟们不甘示弱地也跟着叫唤起来,几个嗓门大的更是卖力地叫个不停,一时间各种声音嘈杂不已,吵得人脑壳疼。
这两拨鸟在互相比较,站在湖边围观的游客们也在指指点点地闲聊。
天气好,住在附近的大爷大妈们都耐不住过来散散心,看到这么多天鹅,他们可开心坏了。
“哎呀,这只好大,得有十斤了吧。”
“我昨天问了,白条鹅十五一斤,这一只得卖上一百五。”
“这么肥,肯定油很多,不健康哦。”一个大妈摇头不赞同地道。
“你看那只小,也就五六斤的样子,很瘦,估计是老鹅了,锅里炖上三个小时,那味道能鲜掉舌头。”
旁边一大爷背着手听了半天,最后咽了口口水转头朝外走:“别说了,我买鹅去,中午就炖鹅吃了。”
就因为这群天鹅的到来,上午菜场卖的最好的肉变成了鹅,几乎被抢购一空,惹得小贩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公园来了群天鹅后都忍不住笑起来。
“那感情好,最近可以多进点鹅来卖了。”
一上午天鹅陆陆续续来了近百只,成双成对地占据了湖泊一角。
张树春捧着相机拍到内存不够用才住手,鸟儿们叫了一阵,叫到最后嗓子都哑了才蔫蔫地住了嘴。
今年天鹅的数量比往年多了一些,其实天鹅来这里定居也就这两三年的事情,第一年还不足五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