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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只是等了许久我都没听见神君应声。
“你定是见到过他了,只是说出来怕我伤心是吗?”
“姑姑……”神君眼眸轻敛,脸上也有伤怀之色。
女子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蛟龙二族大战后他始终没回来,我就已经知道结局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骗自己。我心下告诉自己,只要再等些日子,他就会回来的。他曾经许诺我,等事情结束后,他定会乘着那五彩祥云来娶我(二水:借《大话西游》台词一用……作者渣了……)。他这人一向将自己应承下来的事情看的极重,怎会食言……所以我一直等……
一直等,如今竟过了四十万年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哭腔极重,听得我心里也是酸酸的。白虎真君先前与我说的一席话浮出脑海,自己推敲一番,我对说话女子的身份已经了然,原就是这风穴山之主,即将过寿诞的凤君她人家。她嘴里说要等的那个人,定是那前龙族神君——龙瑜神君了。
只是龙瑜神君早已在数万年前与蛟族大战中寂灭了,沧海虚境中我看到的那具龙骸也是真真切切的,凤君这一等,唉……终无果啊……
良久,神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姑姑若觉得难受,便哭出来吧……”
女子惨然一笑:“我若要哭,这万年来眼泪怕早就流干了。他从来见不得我哭,所以我便只能忍着。池儿你可知道,他回不来了,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知道得早,只是我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女子一手又缓缓伸出,手中托着一个圆球状的物什,发着一层荧光,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神君的脸上出现一抹讶色:“这是……”转而又是一片哀色。
“不错,这便是他精气所结的龙珠。很早之前他便将这个东西予了我,说是要娶我的聘礼,我那时与他赌气,还将他扔到了这大翙湖。等到他去了沧海,我又偷偷地将这珠子给捞了上来。我从来不向别人打听沧海的战事如何如何了,只要瞧着这龙珠还有生气,我便知道他还活着。对我来说,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好…………只是有一天,这龙珠上的华光突然消了去,生气全无。只是我一直不信,便在这上面涂了一层荧光,心下告诉自己,他其实还活着……”
一片衣袖在那颗圆润的珠子上一拂,原本还发着暗光的珠子霎那失了光华。
“池儿,这数万年下来,除了我不相信他死了之外,便只有你了。如今你醒了,我便也该醒了。唉……这一场梦终究是到头了……”
我眼见着神君的身子慢慢地跪了下去,一颗心也抽痛得厉害:神君此时的心情定十分难受吧。
女子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池儿,我不知他还与你说了些什么,在一些晚辈中他向来最看中你,如今又将神龙剑予了你,切莫叫他失望……”
“师父……”
神君那一声呢喃带着压抑着悲伤。女子的声音已没有再响起,显然是走了。月光寒辉下,只余那一席淡金的人影默默地跪在桥头,而我便只能隔着一方水幕静静地望着他守着他,最后看着他渐行渐远……
神君走后,打算跟着走了,哪知遥远又听得一阵交谈声。
“锦雀!锦雀!我瞧见他的模样了!真真是好看极了!比以前还好看”
“那是自然啦公主!神君的样貌自是一等一的好!你如今可放心了!哟哟哟……还害臊了,以前小时候老追着人家屁股后头跑也没见您红个小脸儿……”
“我……我那时不是不懂事么,如今听得姑妈那般说我与他,我自是……”
“君上深夜约神君来这里,定是与他相谈那件事。我看神君八成是同意的,这不还跪下谢恩了么,你瞧着他这么晚才起身,定是高兴坏了,公主你现下可定心了?”
少女娇嗔道:“锦雀,你再说我可撕烂你的嘴了!真真是讨厌~~~~”
“好好好!我的公主奶奶,奴婢不说了可好?看看这天色,都已经这般晚了,您可别忘了明日还要在众仙家面前献舞啊!万不能出错,现下还是回去早些歇着吧?”
“你呀就知道瞎操心,那凤舞九天我从小跳到大,熟得不能再熟了,怎可能出错,只是献个舞而已……”
“奴婢这不是怕您一看到那位大人就紧张么,这下你心也定了,回去吧,啊?”
……
那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听得我云里雾里。又细细想了一番:那被称作“公主”的女子莫不是凤君她老人家的侄女?凤君膝下无子无女,凤族又以女为尊,白虎真君说她老人家将自己的侄女接上这圣山,八成是要将宝位传给她了……
待二人的声音远去,我才小心翼翼地从水里钻了出来,只见到两道黑乎乎的身影急急地消失在河道口。唉,到底没瞻仰上未来凤君的凤姿……不过这一趟壁角听得……内容真真是丰富……
回去的时候,我特意到神君的院子绕了一圈,悄悄地躲在灌木丛里远远地望着那对月出神的男子许久,直到他的屋子熄了明光才回了自己屋子。
躺回床上后,脑子里也是纷纷乱乱的。想了想今日听壁角听到的事情,不由地为凤君她老人家掬了一把辛酸泪。唏嘘短叹了一会儿,倒也生出了一点睡意……
昨日睡得晚,倒是白虎真君那吵扰的嗓门将我给唤醒了……
“阿鲤妹子!你起身了没?!阿鲤妹子!!
”
我一个激灵打醒了过来,瞧着外头已经明光大亮。我揉了揉眼,听着白虎真君在外头“蹦蹦蹦”地敲门声,有些略头疼。
“阿鲤妹子,凤君寿诞要开始了,阿鹭已经来了正等着呢。”
我糊里糊涂的脑子一个炸醒,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定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怎能错过。刚起身想要梳洗,便觉得脸上痒得厉害,连忙拿起梳妆台上铜镜一瞅……
我勒个乖乖!若不看铜镜,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白虎真君给我变的这张脸叫我怎好意思出去。撇开这个不说,如今那点满麻子的脸上竟起了好几个红疙瘩,痒痒的,好生难受。我一想到昨日在灌木丛里呆了一会儿,料想定是被那些蚊子给蜇出来的。
我欲哭无泪: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在我伤口上撒盐巴啊!!!
偏偏这时候,白虎真君的嗓门又吵扰了起来:“阿鲤妹子!今日这风穴山上可热闹了!你反正是和我呆在一起,我不介意你那张脸的,真的!”
他不介意!他当然不介意!这张脸是他变得!他介意什么?介意的是我!!!
我直接一嗓子吼了回去:“去你个蛋蛋!你还好意思说!你嫌不丢人我嫌丢人!要玩你自己去玩,等过了七日看我不揍死你!!!”
我这一嗓子一吼,他到真是安静了。良久才怯怯地说了一句:“你还在生气……我错了还不成么?回头你再打我两拳好了。只是你来这风穴山不就是图个热闹嘛,现下当真不去了……”
图热闹是一回事,其实我来这风穴山无非是冲着神君来的。不过摸了摸如今凹凸不平的脸,硬下心,咬牙说了一句:“不去了!没心情!”
“那……那回头我给你带些好吃的……”
我也没心思理他,转头又窝上了床榻。遥遥听到阿鹭催促的声音,终究是听不到白虎真君吵扰的嗓门了,世界清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妹纸们集思广益一下,帮我想个女配的名字,我觉得我取的叫凤珠有点那啥,妹子们有好听的名字吗,我真的取名渣啊!!!!来,大家一起帮我想想!
18第十六章
只是这耳根子却也没清静多久。我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隔间会儿,房内突然香风细习习,吹开了好几方软烟纱帐,耳畔亦是仙乐飘飘,群鸟啾叽。我终究有点坐不住了。撩起蚊帐子就兴冲冲地朝门外奔去。
一开门,眼睛就被一道明光晃了一下。好不容易适应,我仰头朝天望去,却霎那失神。只见天空彩屏开处,一朵巨大的祥云正托着一直华丽的火凤徐徐飞近,所过之处瑞气千条,霞光万丈。红色的光雨从那只火凤托缀的彩羽中降下,神圣又不失庄严。火凤一鸣,群鸟和之,争相追逐,竟遮蔽了大半天空。
等到队伍远去,我久久不能回神。这便是白虎真君与我说的那百鸟朝凤的壮景吗?真真是好看。只是这惊鸿一瞥,当真不过瘾,心头倒有些后悔先前与白虎真君闹别扭,不随了他去,指不定现下能抢到个好位置。
思量了半晌,我觉着自己来一趟风穴山着实不容易,又恰逢凤君寿诞,这般子的热闹若真在屋子里闷上一天,真真是可惜。只是……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心下有了个主意。想罢也不耽搁,急急跑回里屋,寻着最不起眼的一块软烟纱帐给撕了下来。
对着眼前的铜镜照了半晌,我颇满意。一方面纱将我的脸遮得恰到好处,起码那些麻子、疙瘩外人都瞧不见了。这美人半遮面,若隐若现的模样,我自己瞅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唯一煞风景的便是额中那枚黑痣,不若我以前红色的好看,看着倒像带了几分煞气。我咬咬牙,将痣上戳出的一根毛发给揪了去,生疼。这白虎真君不知是什么品味,竟能给我整出这么一番造型来。
等收拾好了一切,我便出了门。走了许久,却见着周围的殿宇和回廊都是一个模样,脑子有些犯晕,连着东南西北也有些分不清了。又转悠了许久,眼见着周遭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偏僻,我终究认清了一个事实:我好像迷路了。
正不知所措时,便远远见着一个身着锦绣长裙的女子飞奔了过来。
“别挡着我!让开让开!哎哟我的妈呀!急死我了!我快来不及了!若不然嬷嬷她又要生气了!”
我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直接一把拽住了她,和颜悦色道:“这位仙子,你可知凤君寿诞的主殿往何处走?”
那女子的神色有些很不耐,还夹杂着一丝痛苦之色:“朝着这条路一直直走。走到岔口向左转,再一直走不要停,然后你又会看到一个分叉口,向右转,转了之后再向左走一段,你会看到一尊凤穿牡丹的石雕屏,向右走一直走啊走,咱君上的鸾掖殿就在那处了……”
说完也不待我反映,直接挣脱开了我,朝前面一间小木屋奔去。
我脑子被她绕的晕得很,本想追过去再让她说上一遍,哪知刚走近,便闻到一股不太爽利的味道,将我的肠胃催得酸水直冒。一声闷雷过后,便是一泄千里的异物流淌声,中间夹杂着那女子略显轻快的声音:“哎哟我的乖乖,总算得救了,定是昨日吃了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这下闹了肚子……不行不行……又来了又来了!”
里头闷响阵阵,外头飘“香”四溢,我的听觉和嗅觉受到了有史以来最惨无人道的摧残,最终还是受不住,拔腿离开了……
一路上,我仔细回忆着方才那女子与我说的话:“先直走,然后会看到岔路,向左走……再一直走,在分叉口处向右……向右再向左……”
当看到眼前的凤穿牡丹石雕屏时,激动得我差点泪迷了眼:看来我这即时记忆还是不错的。我心情甚好的欣赏了一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