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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驱使,他让你杀人便就杀人,让你放火便就放火,啧啧啧……真是可怜哟……还有这些蛆虫还是……”
“唔”的一声,我便见着战夫人用袖子掩着檀口火速奔了出去,连着一旁的战将军和战秀秀脸上也是一阵青白。
我“呕”了一声,淡定道:“亲爱的,你盆子托牢了没?”
他笑了笑:“托牢了。”
我闭着眼点了点头:“很好,这我就放心了……”随后“呕”的一声,终究是吃不住,也掩着嘴巴跑了出去。
哎哟妈呀!这场面忒他妈的重口味了!吃不住了啊!
……
见阿池的脸色渐渐转好,我心下总算舒了一口气。走到后院中,便见着那一席白纱的人立在一汪水池旁静静的发着呆。他面目含笑,双眼紧阖,状似在追忆着什么。
我慢慢地踱了过去,见他一脸的陶醉样也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扰。
良久,倒是他先开了口:“你有何时呀?”
我清了清喉咙:“那个……多谢你……救了我儿子……”
“你儿子?”他反问了一句,随后“哈哈哈”地大笑出声,又转头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了一眼:“你修为比我高,我虽看不透你的真身,但我知道,你是一条龙鲤精。那孩子身上无半点妖气,怎会是你的孩子?”
“你?”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继续道:“还有,我救他也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你无需挂念在心上……”
我直直地看向他,屏息凝神想要看透他的真身,却发现他周身敛气,隐藏得颇好。
我修为比他高,废了他周身的护体妖气也是早晚的事,便拖着时间道:“你怎会知道杀死那些不死人,还有治疗阿池的办法。”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机缘巧合下罗。有一日在水潭修炼时,有人刚好在水潭密谋,最后被我全听到了。”
“有人密谋?是谁?”
今天我看着那些不死人似乎大多都往阿池的方向涌去,我已了然今日派来这些不死人的幕后黑手是谁。
刚想到这处,他的声音又慢悠悠地响了起来:“我知道你心里猜测的是谁。不过你可曾想过,他又是从何处地方学来这般阴毒的手法,而且那蛊虫并非凡尘之物,一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话落,我还想细问,他整个人竟腾身飞上了屋顶,站在了瓦砖上笑盈盈地看着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一叶莲,若以后要找我便就大声喊我的名字,对你,我随叫随到……”
凉风拂过,那人一席水墨清染的纱衣随风飘飞着,背后趁着万道霞光,倒也有几分谪仙临世的味道……
只是……
他转身,回眸一笑:“阿鲤,我等你……”
说罢又是一记腾身……
“啊呀!!!”
想要拉风的退场可以,眼睛能看路否,前面这么大一棵树没看见还往前头冲,白长了一张机智的脸蛋了。
他悬身飞上屋顶的那一瞬间,我便见着白气氤氲中浮现一朵面盆大的白莲。
我了然的笑了笑,好一个一叶莲……
原想回到卧房去看阿池的,哪知半路上遇到了那战将军。
“夫人可否进一步说话?”
我点了点头。
书房内,他一脸肃穆地看向我:“夫人,此次伏击乃都是冲着皇长孙殿下而去,夫人对此有何见解。”
我一笑,到底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局势一览便知。
“将军可是在怀疑是我引来的那些不死人?”
“不不不!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夫人曾受过老仙人亲自点化,在下不敢有如此想法,只是想问问夫人皇长孙殿下的身份可曾被其他人知晓,若不然怎会引来那些不死人的刺杀。”
我点了点头,话至如此,我也无需对他们再多作隐瞒:“你可曾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阿池是在破庙中出生的。其实他出生的时候非我一个人在场,还有许多人。”
“是谁?”
“阿池的大伯,如今你们南梁太子殿下派去的手下……”
50
“就是阿池的大伯;如今你们大梁的太子殿下派来的手下罗……”
那战将军显然吃了一惊“是太子殿下派去的人,他们……”
我耸耸肩:“嗯哼……”
他听了;粗眉紧锁,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面带痛色地叹了两声:“太子殿下……竟是太子殿下……”
我继续道:“你们这太子殿下也挺有能耐的;十年前竟然能找到我与阿池的藏身地;又派了一批人手来,害得我与阿池差点无家可归。你可知;今日在那群不死人中间我竟认出了一个人。”
“是谁?”
我挑眉一笑:“就是那太子派来的刺客头领。我与他有数面之缘;十年前他来福州城刺杀阿池的时候我发现他断了一条手臂。今日在墓园见到那独臂不死人之后,我原先也没想到是他,不过面纱扯去后,他虽变成了那般模样我还是认出了他。”
那战将军似受到刺激,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若真是这样,陛下会不会……”
他说到此,门外便冲进来了一个人,竟是那战夫人:“云哥!阿月!你们快点去看看阿池,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一听,忙撒腿朝卧房奔去。
卧房内静悄悄的,唯独战秀秀一人守在床榻边沉着面色。
“阿池他怎么了?”
他对向我,说了一句:“他没气息了……”
“什么!”
没气息是什么意思!?他如今是凡人之躯,没气息不就意味着……
我挑起阿池的手臂,往他手腕处探了探:没有脉息……
我不信,手探向他的鼻孔处:也没有……
耳朵急急地枕向他的左胸口:那里也没有心跳声……
我不置信地瞪大眼睛,摇着头……
不可能!他乃沧海神君真龙转世,怎会就这样死了?而且先前一叶莲已经将他的蛊虫逼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随后转念一想:他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重归天界,重新坐镇沧海水晶宫了……不可能,这沧州大陆的事情还没完,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走!
我一把抓住战秀秀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会好好的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身后是随之赶来的战氏夫妇,那战夫人道:“阿月,你先冷静点!方才也是我帮阿池掖被子无意发现他没气息的。传闻仙人都能起死回生,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老仙人请来给阿池看看,毕竟阿池也是他亲传弟子,他老人家不会放着不管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出了卧房,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就吼了起来:“一叶莲!你他妈的给我死出来!一叶莲!”
喊了半晌,院中清风乍起,荷香逐面而来……
依旧是那熟悉的笑音……
“阿鲤……怎么?我才走了一会会儿你就这么想我啦,叫我好生害羞……”
如玉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我咬着牙,对着那凑近的面庞就是一拳抡了过去。
他险险避过,笑得依旧没心没肺:“打是情骂是爱。刚见面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看来阿鲤对我的情很重啊!”
我没功夫再和他废话,喝道:“你不会是说阿池去了蛊虫就会没事的吗?!他如今为何会没了气息,跟个死人一样!”
他愣了愣;随后叫道:“死了?怎么可能!那孩子有真龙之气护体,哪可能那么容易死!我进去瞅瞅!”
……
卧房内,一叶莲将阿池跟布娃娃似的翻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最终说了一句:“咦……好像真的死了耶……”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整颗心都凉了。
难道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虽然没呼吸没心跳,好像真的死了一样,不过这身体还是热乎的呀,跟个活人差不多。”
我一下子燃起了希望。几步冲了上去摸了摸阿池的脸:竟真的是温热的,先前我心急竟然没发现这一点。
战将军也围了上来,抱拳道:“不知这位高人有没有施救之法?”
一叶莲双手一摊:“没有……他幽魂离体,肉身却不死,我也弄不清是为什么,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四人异口同声问道。
“凡人死了,幽魂当然是下黄泉啦!为今之际就是去黄泉鬼司找找看罗……”
下……下黄泉!!!
我身子一抖,一股莫名的寒气直往头顶窜。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他收敛满脸的笑意,突然换作了一副正经的面孔:“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有种想暴走的冲动。说要去地府,地府哪是那么容易进的!除非你也死了!
他远目,目光悠长,右手拇指与中指一掐,跟路口处摆摊算卦的神棍似的:“本大仙掐指一算,城南那个卖猪肉的王老二挺不过今晚了,所以要进地府只能用那一招了……”
……
夜半,我与他隐了身形守在了一家小宅门口。我当时心里还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被门夹过,还真跟着他一同胡闹开了。
我那小宅的窗户口一探,便能看到一张简陋的小榻上围了四个人。一个大的带着三个小的。小榻上躺着一个人,面黄肌瘦,胸口奋力地起伏着,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床榻边的三人,鼻孔里的气只出不进,已是油尽灯枯之兆。
“老头子!你走了我和三个娃该怎么办啊!你不能走啊!不能啊……”
那场面看得我心里怪酸的。
一阵清脆铃音传来,一旁的一叶莲连忙将我一扯,道:“快点将身上的气息掩藏起来,收魂的人来了。”
我听了忙隐了身形,将周身的气息敛了去。
“魂来……魂去……阎王叫你三更死,你活不过五更天……魂来……魂去……”
铃音悠远,中间夹杂叫魂似的说唱,听得人寒毛陡起。
小宅内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大嚎:“老头子!!!”
我一看,便见着那王老二抽搐了两下,两腿一蹬,眼睛一闭,升了天……
一叶莲将我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宅门口突然白光一闪,从里面渐渐走出两道人影。我定睛一看,竟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黑白无常,而是一个牛头人身,一个马面人身的阴间鬼卒,凡间俗称牛头马面。
他们二人一人握着一根粗长的镣铐,一人拿着刑夹。
“益州人士王老二,你阳寿已尽,还不速速随我等去阴曹地府报道……”
话落,我眼见着房门口走出了一个单薄的白影,一身白袍,披头散发,神情木讷,赫然就是那王老二的死灵。
那一对牛头马面上前。一人用邢夹将他的头夹住,一人的镣铐缠上了他的脚。
“你阳寿已尽,凡尘已不是你的留恋之地,走吧……”
招魂铃的声音再次响起,看着那三人渐行渐远,一旁的一叶莲忙将我一推:“还愣着干嘛!快跟上!”
“哦哦!”
我生怕这一对牛头马面跟上次的黑白无常一样凭空消失,这回尾随的极快。
小宅门口静的出奇。青石板上竟站着一溜白袍的鬼魂。有老的有少的,皆是披头散发,带着沉重的镣铐。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