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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明,依旧愣在原地……
眼神随着神君的方向望去,便见着天边飘来了一朵巨大的火云。所过之处,流光四射,闪电交错,连着几丈远的我都感到了一阵汹涌的热浪。
“龙池!我跟你拼了!”
这一声咆哮风云为之变色,大地为之颤抖,我脑门上被宫门上震落下的宝石砸了好几个大包。
这般的出场方式,似乎在哪里见过……
当那个巨大得有些狰狞的白色兽头冲破浓云向宫门前冲时,我吓得身子一歪直接从云头上栽了下去……
这一栽当真是了不得,整个人就呈倒栽葱似地朝下头坠去,关键时我头脑却是一片空白,已做不得反映,。
耳旁疾风呼啸而过,还伴随着阵阵海浪的滔天巨响。我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下面是沧海,我一条鱼摔下去也死不了了。
我还未从水晶宫门前的惊魂回过神,身子便被一股大力一拽,整个人便跌进了一个怀抱。鼻端是那熟悉的冷香,竟让我一瞬间觉得心安。
“阿鲤,别怕……”
是神君!他怎会在此处??!!!难道也被那东西给吓掉下来了?
神君的面门只离我几寸远,连呼出的鼻息我都能清晰得感觉的到。一时之间,左胸口的那颗女人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我有些醺醺然,竟忘了此时我与他正处在逆境之中。
沧海的海面越来越近,总觉得一股大力正在用力拖拽着我的身子。透过氤氲的水汽,我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漏斗形漩涡,那上旋的气流容不得让人反映,直接将我和神君给吸了下去 ……
冰凉的海水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不难受,难受的是我的头,被那高速旋转的水流转得头晕,眼前看不到海水,只看到漫天blingbling闪烁的金星。
感觉到那双手始终紧紧的箍着我的腰盘,我终于可以放心得晕过去了……
……
意识混沌间,脸上突然一凉,我一个机灵,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明。周围一片昏暗,好在我常年生活在水底下,暗处窥物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周遭的环境很破败,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布满裂缝的墙壁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青苔,连着窗户也只剩下一个空洞洞的方框,地上还横七八竖地躺着好几根断裂的石柱,上面雕刻着龙形花纹,不过说是龙纹又好像和龙不太一样。
如今我也大致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只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这沧海的海底下怎会有这么一处地方。虽处处潮湿散发着一股闲腥的海水味,周遭却如地面上的环境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地上左一摊水渍,又一摊泥泞,我坐在上面竟不感觉凉人,还软软的,怪舒服的。不自主的,屁股又左右捻了两下。嘿,还真是软的,跟坐在一团棉花上似的。
冷不防听到耳边一句闷哼。我一听,这声音还怪耳熟的,屁股墩儿又捻了两下。
“阿鲤,你压到我了……”
我顺着声音朝下一看,当即想就着一根石柱撞死了算了。难怪觉得坐着舒服呢,原是我两腿岔开跟骑马似地坐在了神君的肚子上了!
我立马从他身上弹了起来,一张脸烫得厉害,怕又红了吧。
见他爬起来的时候有些许的吃力,我连忙过去搀住了他。这石室的顶端到地上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从那么个高处落下外加他身上还压了一个我,受力肯定不轻。
手刚触上他的腰臂,便感到手心一阵濡湿感。原以为是地上的水渍染了他的衣衫,只是闻着味道又不对。摊开手一看,竟是一手的血红。
我一惊,朝他后腰处一瞧,果见他那处也被血染了一块。如今我在去看先前我们落下去的地方,石板上正凸出一块尖石,上面也染上了一层殷红,很刺眼。
那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才找回了神志。
定是先前落下来的时候不凑巧,落在了那处尖石上。我平日在水中戏耍,被那些水草割破了皮也会疼得受不了,莫不要说神君被这么一块石头给捅进了肉里,该死的我之前竟还坐在他身上重重地捻了他两下。
见着他有些苍白的嘴唇,我心里真是揪心的痛。就算是神仙,这伤也需要静养调息几日方能好。若是在水晶宫,自是有灵丹妙药,好的更快些,如今我与他处在这般地方,连出去都成个问题莫别说拿个药。
我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窝囊,若当时自己没晕,先落下地的是我便好了……
我利落地撕下一长条群里的内衬,扶着他道:“神君我瞅瞅,是不是伤在腰了。骚狐狸曾经与我说过,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万不能受伤,你快让我看看!”
神君竟也有别扭的时候,捂着伤患处死都不让我碰,脸也僵硬地吓人。
“一点小伤,不碍事。”
小伤?这么尖的一块石头捅进去算小伤?那什么算作大伤!
看着他腰间止不住溢出的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完全控制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是我……是我……神君若不是为了救我怎会掉下这沧海又怎会受伤……
冰凉的指尖顺眼角滑过脸颊,带走一片濡湿,抬眼便见到神君那柔和的面庞。
“阿鲤,你怎哭了。我又死不了,只需调息凝神一会儿,这伤便就差不多了……”
我喉咙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摇了摇手中的长布条,哽咽道:“神君,这个不用了吗?”
他苍白的嘴唇硬是弯起了个弧度:“不用……”随后便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墩盘腿坐了下来。
我暗自懊恼羞愧。神君他难得落一回难,可叹我不能潇洒风流地表现一回,还牵累他老人家为我受了伤,叫我怎不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厚着脸皮求花花咩~
9第七章
彼时,神君便坐在那块石墩上运作调息,周身腾起的光晕罩着一层金色流光,星星点点的,很是壮观美丽。
我蹲在他不远处托着下巴痴痴地看,一时竟想不通为何有人会将这普通的调息之法呈现得这般好看。
“阿鲤……阿鲤……”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突然响起了几声轻唤。我一个机灵脑子回归了清明。人都道红颜祸水,却不知男色也害人,我竟不知对着神君那张脸发了多久的呆,连他打坐调息完了都没有察觉。隔间看了看他的后腰处,见他那里没有再流血,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阿鲤,我们出去看看。”我心怀他的伤口,伸手想要扶住他。神君微微侧身躲了开来,只轻轻说了一句:“无碍……”
手中一空,倒让我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走出石殿的大门,我方知先前我们呆的那处地方只是一间通着长廊的偏殿。长廊有好几处都折了开来,厚重的青石板上长了也爬满了苔藓,走上去有些湿滑。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跌跤,亏得神君眼疾手快将我扶住。需要一个伤患病人这般照顾,我觉得很羞愧~
长廊周围也是一片狼藉,残破的石雕、断柱,碎石,无一不透露着这座宫殿的古老与神秘。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便看到一道巨大的石罩门伫立在眼前。估计年代已经久远,两根顶门柱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怕是撑不住多久也会塌了去。石罩门的顶端刻着双龙衔珠的浮雕。只是那两条龙无须无角,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我只当是造门的工匠偷工减料了去,忘了刻那石龙的龙须与龙角了。
我随着神君在石罩门前站了一会儿,忽见他面色一转,急切地往石门里头冲去,连脚步都乱了章法,我也赶忙运气跟在了他后头。
走过石罩门,入目的是一大片断垣颓壁,很是萧条。我看着满地的碎石乱块,倒也能潭出当年这座宫殿万分辉煌的样子,只是被沧海时不时的地动给震成了这般破烂样,真真是可惜。
脚跟前有一块巨大的白玉石刻图挡住了去路。我瞅了一眼,与神君水晶宫里的那块汉白玉雕屏很像。只是那块汉白玉雕屏上刻着的是祥龙腾云图,这块却将祥云刻成了海浪,而且那龙依旧是无须无角。
我想到之前在石罩门那处看到了的浮雕,一时有些哑然失笑,指着那块壁画对傻站在一旁的神君道:“神君,你瞧着这些工匠,将你们龙族的模样刻得那是极好的,却为何偏偏不给你们刻上个龙须与龙角,连着龙尾也刻成了蛇尾,忒没有职业操守了是不是?”说完,我脑子里浮现出神君化龙时的威武模样,故意将他想象成一条无须无角又长着蛇尾的怪异金龙,唔,总觉得有些好笑。
奈何我这一声笑还没笑出口,神君身上那陡然迸发的寒意顿时将我镇住了。
他开口,声音少了一贯的暖意:“这不是龙族,而是上古蛟族。”
“啊!”蛟族?这是什么种族,我活了把儿万年,一直没有踏出黄河浅滩一步,也是新晋修成人身后才入了这滚滚凡尘。当我还是青葱之龄的时候,记忆里就没有听闻蛟族这个物种。这一万年的时间一过,浅滩里的水生物种该死的死,该走的走,到后来比我年长的也就剩一只不知活了多少岁的王八精了。那王八精虽活得长,但平日里也不喜与我们这帮人亲近,常缩在自己长了一层厚厚绿毛的龟壳里,不是睡觉打呼,就是睡觉打呼,生活单调,缺乏激情与趣味,连套点上古神砥八卦的机会也没有。所以乍一听神君说上古蛟族,我还真不知这是哪方的变异物种。待还要问个仔细些,但见他面色又是一白,身子一个腾身越过那块白玉石壁直直朝偏角去了。
自从出了那座石殿,我便觉着神君的模样很反常,至于他反常的原因,在下不才,粗略猜到应当与这残破的宫殿有关。
我暗下运气也朝着神君消失的方向跃去。这地方比较空旷,一打眼我便看到神君他老人家站在远处的一堆碎石上。
不知哪吹来的一阵凉风,将他淡薄的衣衫和金发拂起,倒也有几分寂寥萧瑟的味道。
我一个飞身,堪堪落在他身旁:“神君……”
待看了他一眼,我霎时滞在了原地。从来见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谪仙样,仿若世间万物都融不进他的眼。在水晶宫的一段时日,他对我从来都是柔语浅笑,面上难窥另一种波澜,如今我却见到他满脸的伤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当真是虐到我的心坎了,一时之间竟也忘了反映。
我见他一步步走下石堆,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那一堆杂乱的巨型骨骸,手向前伸了伸却又怕触碰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我大约知道神君伤怀的原因了。只因眼前的骸骨零零散散长长的一条,绕了大半个圈。从那两条狭长的脊椎骨我大抵也猜到了,面前的这一堆应当是龙骨。两幅龙骨的脊柱骨紧紧缠绕在一起,连着前面两具龙头骨也撕咬在了一起。我又看了看龙骸周围散落的一大推巨型石块,心下暗自揣测,这宫殿被摧成了这样,大抵与这两条龙的缠斗脱不开干系。
这情形真真是奇怪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两条巨龙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拿命相搏,最后却是同归于尽的下场……莫名的,觉得好悲凉的赶脚。
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脑子一转,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