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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匕首!
我一边挣扎着,一边试图自救,伸手在自己身上摸武器。
这时,那女人……不,我怀疑她是女鬼了!女鬼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用那种气声缓缓道:“……你在找什么?在我这里哟。”她松开了一只手,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
我的匕首!
即便只有一只手,我也依旧动弹不得。
它拿着匕首,匕首的前端却对着我,慢慢的朝我的脸部不靠近。
不,确切的说是眼睛。
“……我没有眼睛,我们交换好不好……”
不好!
我此刻,整个上半身都倒在女鬼的怀里,因为她在往下沉,而我在岸边,两股力道的抗拒,使得我们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
我没办法躲。
匕首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比以
往任何一次都要恐惧
“不、不……”我大叫着,嘴里大喊着:“救命!救命!梭梭!救命!”我记得梭梭此刻离我应该是最近的,因为我是为了追她才遇到老獐子,才来到这该死的地方的。
没有人来救我,匕首猛地插了下来!
“啊!”
我猛地坐起来。
眼前是一片燃烧着的篝火。
这……这是哪儿?
短暂的失神过后,记忆终于慢慢回笼,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是个梦。
中午在沼泽边打死小狐狸后,我追着梭梭而去,劝慰了她一番,一行人便重新上路了,并没有遇上什么老獐子,此刻是我和安巴在守夜。
我怎么睡过去了?
对面的安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做噩梦了?你出了一脑门儿虚汗。”
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一幕幕,清晰无比,我几乎不敢回想。
他大爷的,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梦?
第四章 沼泽美人(7)
“哎,梦见什么了。”安巴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他问这个话时,脸上还带着股坏笑,我纳闷儿了,道:“你笑什么?”
“嘿嘿。”他暧昧的看了我一眼:“你刚做梦说梦话了……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摸,喘得贼厉害,啧啧,要不怎么说你们年轻人,体力好,白天这么累,晚上居然还有精力做这种梦,我都没忍心叫醒你。”
我无语的看着他,安巴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你们的头儿警惕性特别高,你动静太大,把他都弄醒了,他刚才出来看了,见你做梦挺欢的,也没怪你,哎哟,想到白天的事儿,我真担心他会一脚把你踹醒呢。”
“……”也就是说,两个人看见了,没有一个叫醒我?靠!平时怎么没见着你们对我这么好呢!
我欲哭无泪,抹了抹额头的虚汗,道:“你大爷的,有见过做春梦做成我这样的吗?”
安巴摇头道:“真没见过,你是不是爷们儿,做个春梦,嘴里还一直喊不、不要……你是不是在梦里,性别
转换了?”
我呛了一下,几乎想抽他,咬牙切齿道:“老子做的是噩梦!好吧,前半截是春梦,但才开了个头,就转为噩梦了。”
安巴哦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你梦见什么呢?我看你胆子挺大的啊,这队伍里,那个梭梭还有黄头发,都跟阉鸡儿似,就只有你,我发现你谁都敢呛。”
这算是夸我吗?
我想了想,便简易的将自己的梦说了,只说梦到一个美女,结果变成了一具沼泽女尸,直把我往沼泽里拉,还挖了我的眼睛。
由于梦境太恐怖,我不想仔细回忆第二遍,因此就三言两语说了,因此说出来并不能勾起人的恐惧感。谁知,我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说完,安巴的脸色却变了,眼睛瞪大,呼吸急促,两腮的肌肉不停的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一懵,道:“你怎么了?我说的不算恐怖吧?”
安巴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有些抖了,道:“你刚
才说……你梦见了,沼泽美人?”
我道:“是沼泽女尸!”
安巴一拍膝盖,二话不说,立刻往篝火里添柴,似乎想把火烧的旺一点。
熊熊的火光中,我一下子就看见,安巴的额头上,竟然在这片刻间,冒了一层虚汗。
我意识到不对劲了,不等我开口问,安巴便道:“咱们遇见大麻烦了,你梦见的,就是沼泽美人!”
我道:“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
安巴把火升大了许多,似乎也减轻了心中的恐惧,他这才道:“是我们这儿的一个传说。”说着,他便讲起了这个关于沼泽美人的传说。
日本人当年入关的时候,先打的就是东北这一块儿,日军长途远征,到了地方,烧杀抢掠就不说了,奸污妇女更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除此之外,他们也配有专门的慰安妇,除了从各国抓以外,也有日本的本国人,都是被洗脑甚至被强征的日本少女。
其实,战争,很多时候都是上位者的事情,日本
的平民在当时也遭受着来自自己国家的迫害,本来就是人口小国,为了发动战争,几乎是倾国出动。
那些日本本国的慰安妇,最初有许多是被洗脑,抱着献身精神随军的,也有许多是被强征的,但不管属于哪一种,当离开自己的祖国,在外国的领土上,被打仗打的已经心理扭曲的士兵,用来无节制的泄欲时,谁都受不了。
所以在当时,很多日本本国的慰安妇,都开始逃跑,这些各个国家的可怜女人,成为了残酷战争中的背景板,在痛苦中挣扎,又在痛苦中销声匿迹。
抗日战争结束后,日军撤退,但一些日本女人,却成为了不再有价值的东西,都被留在了中国的领土上。
她们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民怨沸腾,她们的保护伞也没了,下场可想而知,一经发现,就被当地人弄死泄愤了。
当然,也有一些中国妇女,被日军凌辱后怀了身孕,那时候条件不成熟,很难随随便便说堕胎,往往就是自尽,或者生下来,敢生下来的女人,在当时那个封建的背景下,下场往往也是很惨的。
沼泽美人,据说就是个日本女人,在日本时是一名艺妓,不知道是被洗脑还是被强征,反正就随军来了中国。由于她十分漂亮美丽,自然就是军官们才能享用的,低层的士兵就别想了。
随着战事的蔓延,我军与日军胜败交锋,沼泽美人,在日军的一场败仗中被丢下了。
那时候的沼泽美人还是个少女,再一次出现时,已经是抗战结束之后了,她学会了中文,变得像个地道的中国人。
日军撤退,她没有被带回国,只能在中国求生。
由于没人知道她是日本人,再加上当时战争时期,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人很多,因此对于一个没有户口,没有人和家人的孤女,也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怀疑。
她和这附近的某个屯里的男人结婚了。
安巴说道:“具体那个屯不知道,这都老故事了,别较真。”
我道:“然后呢。”
安巴道:“然后过日子呗,人心都是肉长的,沼泽美人安安生生和男人过日子,本来挺好,但有一次,由
于思念家乡,她在夜晚,悄悄一个人说起了日本话。”
沼泽美人说起了日本话,被人发现了。
当时对于日本人的仇视,比现在更厉害,而当时来到中国的日本女人,不是女军官,就是慰安妇,女军官是比较少的,因此沼泽美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一个日本人!一个日本的慰安妇!
这怎么行!
不止村里人,连沼泽美人的丈夫和家里人,都仇恨的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沼泽美人苦苦哀求,却并没有用,最后她不得不往山里逃,屯里的人一路追踪,将沼泽美人逼入了绝境。
最终,她被逼入了沼泽里,据说临死前,她喊了一段话,发了一段毒咒。
我道:“什么话?什么毒咒?”
安巴想了想,道:“……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要牺牲我们!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你们这些男人,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战争,为什么这么血腥,为什么这么喜欢欺负我们女人。我诅咒你们……”
安巴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我听得有些入神,追问道:“诅咒什么?”
安巴道:“不知道,她诅咒的时候,用的是日语,抗日时期,很多人都会听一些简单的日语,当时有人听懂了诅咒,但现在不知道了。以前打猎比较盛行的时候,很多男人,都梦见过沼泽美人……和你形容的,一模一样。”
第四章 沼泽美人(8)
安巴说这话时,脑门上全是汗,一边讲,一边紧张的朝四下的黑暗中看,仿佛沼泽美人就躲在附近一样。他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最后音量微微提高,道:“不行,这可不是小事儿,一定得告诉你们头儿,咱们遇到了沼泽美人,还是赶紧离这片地方越远越好。”说完,他便起身,看样子是想去帐篷里叫醒弯刀等人。
我立刻阻止了他:“先别急,这大晚上的,叫醒了他们有什么用?即便要撤退,也不可能这么晚撤退……你说的那个沼泽美人,真有这么邪门儿?他大爷的,我自认为是新时代的好男人,上得厅堂,事业有成,下得厨房,家务全能,爱护动物,保护环境,团结友爱,乐于助人,就差颁我一个‘感动中国奖’了,她怎么不缠你反而缠我?”
安巴不乐意了,嘴里嘶了一声,道:“啥意思?合着你是暗指我不是好人?我跟你说,沼泽美人只对男人下手,不分好人还是坏人。谁知道她为什么先缠上你……保不齐就是因为觉得你是好男人,所以拉你下去作陪呗。”
我没心情跟他呛,事实上这会儿我整个人都相当懵逼。
刚才还以为只是做了个普通的噩梦,现在听安巴这么一讲,却好像我撞了鬼似的?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之前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撞鬼了,但事实证明,很多时候,只是我的认识没有到达那个高度,所以疑神疑鬼。
如果说在以前,我对鬼神之说是半信半疑,那么在经历过这几次的诡异事件后,我就和许开熠一样,成为了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现在,沼泽美人的事儿,直接把我给打脸了。
抹了把脸,我问安巴:“那些梦见过沼泽美人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安巴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儿,道:“那些人天天晚上做噩梦,很快就疯了,胡言乱语,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死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死的时候,都是死在烂泥塘里。”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稳不住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我和安巴守的是最后一班。
不行,等天亮,我得把这事儿告诉马老太太等人,我可不想最后死在烂泥塘里,如果那沼泽美人,真的是化为了鬼怪作祟,那么只要离开她作祟的范围,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吧?我不信自己飞回北京去,她还能继续害我不成。
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安巴立刻点头赞同,说看样子之前的劳务费是不能拿全了。
我说赚再多钱,没有命花,有个屁用。
安巴深表赞同。
天刚蒙蒙亮,我们二人将帐篷里的众人都弄醒了。
傅雪莉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天色,有些生气:“才刚亮,说好七点启程,你们急什么。”
我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