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间,我们三人心里都不大好受,面面相觑之下,也不可能把那刘疯子按倒在地,扒她衣服去验证,但怀孕的事儿,估计八九不离十。
刘疯子吃完饭,便警惕的看着我们,一会儿昏昏欲睡的打哈欠,一会儿又抖擞了精神跟我们‘较劲儿’,估计我们不走,她是不会安心的,于是等她吃完,我们收拾了碗筷,便迅速离开了。
到了晚间,我们照例给刘疯子送了一顿饭食,当然,这事儿得偷偷做,否则让魏老赖知道,肯定不罢休。
当天入夜后,我们也没有深睡,计划着等到凌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弄那老血竭。医生让我跟他一起去,给他放风,至于小尤,则拒绝跟我们搭伙,说女人晚上不睡觉容易变老。
我和医生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到凌晨,万籁俱静之时,便同昨夜一样,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就着月光,一路往村子中央走。
白天我们探过一次路,但因为观察我们的人比较多,所以我们也不敢真的直接靠近老血竭树,免得惹人怀疑,此刻也只能按照白天探明的路径前进。
古村里没有一丝灯光,土墙结构的黄泥屋子高低错落,月光下,老旧而静默的建筑,如同一片没有人的鬼城,感觉不到一丝人气儿。
山里人节约灯油,睡的很早,一入夜,根本看不见一丝的火光。
我和医生有了昨晚的经验,今晚走夜路就顺畅多了,走到村中央的位置时,医生点燃了打火机,我们两人就着这稍微明亮一些的火光,开始寻找老血竭树的踪影。
我道:“要给老血竭树生长空间,周围的房屋肯定不会太大,咱们往空间最开阔的地方走。”医生点了点头,我俩便顺着开阔处一路寻找,没多久,果然便发现了一棵长得怪模怪样的树。
这树的外形有点儿像某种蕉树,阔叶大茎,叶片的颜色呈现出一种紫红色,树干粗壮黑红,颜色看起来相当的油润。
我压低声音问医生:“这就是产老血竭的树?”
医生点了点头,旋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菜刀和布巾,示意我举着打火机,自己则用刀去割老树茎与干连接的地方。
他这一割,自那个部位,便缓缓流出了一种粘稠的血红状物质,医生拿布巾接了,几秒钟的功夫,那东西见空气便成了凝结的软块儿状,约莫有半个鸡蛋大小。
医生面露喜色,迅速将东西收入了怀中。
做完这一切,我们两人刚打算走,便听远处传来一声喝:“谁在那里!”
不好,被发现了!
我立刻松了打火机,光芒一灭,将我和医生掩饰进了夜色里,紧接着,便
见远处的巷子里,正有人端着油灯迅速跑了过来。
我和医生赶紧躲避。
这地方比较开阔,躲避的地方较少,我们两人只得躲进了旁边一座黄土房的巷子里。
刚刚偷到东西,就被人发现,把我们二人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像这种穷山恶水,山高皇帝远,法律都不好管的地方,被逮着了,还不知会不会被围攻,打的缺胳膊断腿呢。
第五章 黄泉猪脸(5)
一边儿躲,我一边儿听着那边来的动静,来者似乎不止一个人。
“人呢?不见了?”是个粗嘎的男人声音。
“这儿有口,估计是谁家受伤,取血树来了,大半夜的,是不是谁家打架了?”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估计是这里外来人少,因此这二人没有联想到外人偷窃,而是想着是谁家打架受伤。
声音粗嘎的男人闻言便嘿嘿笑了两声:“难怪一看见我们就跑了,估计打的厉害吧。”
另一个男人道:“肯定是,唉,不管了,咱们走着。”
听二人的对话,这大半夜的,是打算去办什么事儿?
我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一下,稍微往外看,却见是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个满脸的皱纹,皮肤黑黄;一个身材矮小,形貌猥琐,这二人大半夜约在一起,估计跟我和医生一样,也不是干什么好事的。
黄皮肤的男人闻言便道:“那疯子臭的我都干不下去了,一会儿弄到井边给她洗洗,咱们干干净净的整。”矮子嘿嘿笑着说好。
疯子?洗洗?我和医生对视一眼,顿时知道这两人大晚上是要去干什么了,一时间,我只觉得血往脑子上涌,心说这些个泼皮汉,真是没心没肺,一个怀了
孕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初秋的天,山里冷的跟什么似的,居然还要给她洗完了整。
整你祖宗!
虽然恨不得冲出去把这两人揍一顿,但我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这么干,便用眼神示意医生,问他的意见。医生也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立刻指了指那二人,示意悄悄跟上。
当即,我们两跟在这两个男人身后,二人一路到了白天我们给刘疯子送饭的地方。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心狠力气大,一个捂嘴抱胸,一个抱腿,迅速将刘疯子往靠西的方向带,大约是那边有井一类的东西。
刘疯子呜呜呜的挣扎着,眼瞅着就要被带走了,医生便道;“这地方不是经常说神道鬼吗?咱们就出去吓一吓他们。”毕竟我们是外来人,现在即便冲出去将二人揍一顿,也总不能杀人灭口吧?一但暴露面目,我们明天,估计就有的受了。
当即,我和医生便想了个注意,紧紧跟着那二人到了井边,待他们其中一人打水之际,我便摸了颗石子,砸向另外一个人。
那人受惊之下,摸着脑袋,又怒又疑,一边儿询问,一边儿就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而这时,医生早已经准备好一切。
这一片无人居住,房屋里有很多现成的东西,因此医生弄了块红布,将自己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在房屋的外梁上弄了条绳索,伪装成一个吊死鬼的模样。
这地方黑乎乎的,黄泉村又一向盛行鬼怪之谈,这人举着个煤油灯刚刚走近,猛然看见房梁上吊了个红通通的人,还在晃来晃去,顿时吓的哇哇大叫,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嘴里一边喊鬼,一边将另一个人给撂下了。
那个人才刚打出一桶井水呢,猛地听见这动静,也吓了一跳。
而此时,我已经躲在了屋后,手里抄了根从房间里弄来的‘扁担’,待另一个人举着煤油灯,小心翼翼的靠近时,我直接从后面窜出来,扔了块老布往他头上一罩,举着扁担便是劈头盖脸一阵揍,直把人揍的爬不起来,才和医生迅速躲进了屋内。
那人唉唉叫着,又想起伙伴之前喊有鬼的情形,哪里还敢多留,只以为自己撞邪了,立刻拔腿就跑,一时间这地方便只剩下我和医生,以及卷缩在井边的刘疯子。
待确定那两人跑远后,我和医生一人一边,架住受惊的刘疯子回了屋内,此刻近距离一接触,我俩便确定,这果然是个孕妇。
此刻由于受惊过度,刘疯子缩在稻草堆里,浑身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很大一半都被井水给弄湿了。此刻是初秋,山间的夜晚相当冷,估摸着温度只有十度上下,这一个孕妇,穿着冰冷的湿衣服,又经过之前那一番折腾,不知会不会出
事。
医生伸手摸了摸刘疯子的肚子,便惊讶道:“这大小,估计就最近快生了。”
我道:“这你也能摸出来,你到底摸过多少孕妇的肚子?你没说过你是妇产科的啊。”
医生呛了一下,道:“这是常识。对了,她的衣服不行,你把这些烂草收拾一下,生一堆火,咱们帮她烤一烤衣服。”要不怎么说心软的人是劳碌命呢?我们俩各自分工,我收集烂草,医生则帮那孕妇脱外衣,忙的脚不沾地。
刘疯子非常的不配合,医生折腾的满头是汗,我升起火,见他还在奋力的扒刘疯子的孕妇,便故意打趣道:“想不到你口味这么重。”
医生颇为恼火的瞪了我一眼:“还不快来帮忙?”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和靳乐一人一头堵住刘疯子,去扒她的衣服。
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八成以为我俩要猥亵一个疯妇。
这地方由于是土墙结构,因此在屋内生火也无碍,温暖的火光还是挺有吸引力的,刘疯子想往火堆边靠,一时间挣扎的没那么厉害了。
我忍着她身上那阵恶臭,同医生一起扒她的衣服,当然不打算全部扒光,至少把外面的弄下来烤一烤。
这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衣服,放在火边一烤,那味道就别提了,熏得我实在
忍不住,一口气跑到门口,狂吸新鲜空气。
由此我不得不佩服靳乐,不愧是当医生的,还是挺有医德,担心那刘疯子不懂得避火,特意在里面守着,也不知是怎么在那种‘毒气’中坚持下来的。
我一边儿靠着门框吸气,一边儿在心中向伟大的医务工作者致敬,刚致敬到一半儿,猛地听见黑暗中,不知怎么的,竟然传来了一种嘎吱嘎吱的怪响。
一听见这声音,我便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这声音,和我在魏哥木屋中,听见的蛇妖动静一模一样!
四下里黑漆漆的,那声音时远时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完全找不准方向。
我后背一阵汗毛倒竖,心说不会吧?那蛇妖难不成进村了?
心中发毛之下,我赶紧转身往回跑,一口气跑进了生火的土屋里,被里面的恶臭一熏,反倒将身上的一股寒气儿给熏没了。
第五章 黄泉猪脸(6)
土屋内,医生正在看着篝火,时不时的拨弄一下。
肮脏的湿衣服,在火烤下,冒着一层雾气,雾气越重,臭味儿越大。
刘疯子躲在旁边烤火,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医生,我这一进来,吓了她一跳,整个人顿时往后躲,又缩到了墙角处。
大概是我此时的脸色太过难看,医生拨弄篝火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我,道:“怎么了?”
我被这屋里的味道,熏得淡定不少,捂着口鼻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在门口,又听到那种声音了。”
医生很聪明,一下子反应过来,眉头一皱,道:“蛇妖?”说话间,他站起身,拧起了身边的柴刀,神情变得十分戒备,微微侧头,显然是在倾听些什么。
黄泉村里一到晚上,就格外寂静,唯一能听到的,便是从原始丛林里刮来的夜风,呼啦呼啦的。我俩紧张
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但那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此刻却又消失了。
有了之前在木屋里的经验,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我俩压根不敢放松。要知道,狗子被砸死的那天晚上,我们一样以为那蛇妖走了,结果谁也没想到,它却无声无息的爬到了我们房顶上。
现在,这一幕会不会重演?
听着外间的风声,我忍不住往上望了一下。
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小户人家,一方小院子,院子里三间房,其中两间房都倒塌了,只有我们寄身的这一间还坚挺的站着。
房顶的一半都已经没了,一赶上下雨,根本无遮无拦。
这刘疯子也奇怪,这边儿那么多好房子她不住,偏偏选择这个破地方寄身。
莫非,这儿就是她的家?这边儿的房子,都是村里江姓一族的,难道她嫁给了江姓一族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可怜。
江家族人看起来这么阔绰,如今全都外迁了,就
把她一个疯子留在这儿,任人欺负。
这会儿,我一抬头,就看见破了一半的屋顶,透过屋顶,还能看见天上的星星。
光污染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