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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腰肢柔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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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清菡一阵心惊肉跳,下一瞬,似乎有另一个人,按住了许清菡的腿。
  究竟是谁,他们要干什么?
  许清菡面无血色,被两个人拖着往前走,月光倾泻下来,她模糊辨出,自己正被拖往后罩房最左边的那间房间。
  她立刻反应过来。
  是那对孪生杂役!
  后罩房并排的几个房间,最左边那间,住的就是那对孪生杂役。
  许清菡强自镇定下来,她很快被拖入房间,又被一把扔到了床上。
  许清菡闷哼一声,她感觉到床榻十分坚硬,被褥似是用了许多年,散出一股霉味。
  她压抑住自己的恐惧,手脚不再乱动,做出顺从的样子。
  这样一来,想必他们就会放松戒心,许清菡暗暗地想。
  负责按住许清菡手脚的,是孪生杂役中的弟弟,他见许清菡满脸顺从,似乎是认了命,便松开手,在床头的桌案上翻了翻,找出一块帕子。
  他看了哥哥一眼,示意哥哥松手。待哥哥松开手后,他立刻将帕子塞进许清菡嘴里。
  许清菡的嘴巴被迫张得极大,酸酸涩涩的,抑出了眼中热泪。
  她忍不住偏头,往庭院里看了一眼。
  皎白的月华从窗牖间倾泻下来,透过窗牖,从床上可以看见庭院里的香樟树,高大茂密,在这深秋仍显郁郁葱葱。
  江飞白还在那里说话吗?
  孪生哥哥甩了甩手,顺着许清菡方才的目光,透过窗牖,看见庭院里影影绰绰,似有两个人影。他瞳孔微缩,忙走到窗边,“啪”的一声关住了窗牖。
  他走回床边,对着许清菡低声喝道:“老实点,让咱哥弟俩好好玩玩,我就饶你一条命!”
  许清菡汗毛倒竖,手脚一阵发软。她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屋子里燃着一盏小烛灯,摇曳的烛火映在许清菡的脸上,她水眸含泪,素齿朱唇,香艳夺目,比流淌的月华更夺人心魄。
  孪生哥哥看她一眼,便一阵口干舌燥。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探了床头桌案的一个旧瓷碗,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压低声音,对自己的弟弟道:“我先,你后。”
  孪生弟弟点了点头,退至门边,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孪生哥哥放下碗,搓了搓手,眉宇之间露出掩不住的狂喜。他看了许清菡一眼,被她艳色所摄,竟一时不知从何处下手,便一边上上下下盯着她,一边解自己的腰带。
  许清菡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床头的旧瓷碗。她心中微动,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一边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一边一点点慢慢往床头缩,看起来害怕极了。
  孪生哥哥眼前一亮,顿时更觉情趣。他手上一顿,饶有兴致地看着美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孪生弟弟站在门后,小声催促道:“哥哥,快点!”
  孪生哥哥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埋怨道:“哥哥我还会亏待你不成,我这腰带都还没解开,你就催催催。”
  孪生弟弟急道:“再不抓紧时间弄她,她明日就走了!我都已经让你先了,你还磨磨蹭蹭的,我怎能不急!”
  孪生哥哥瞥了许清菡一眼,低声道:“傻弟弟,莫急。这人一看就是个娇娇小姐,在高门大户里头长大的,这种人最是看重名声。你信不信,今夜我们兄弟俩,把她拘在这屋子里玩一整夜,她明天吭都不会吭一声的。”
  许清菡听得额头冒汗,她眸中闪烁着泪光,瑟瑟缩缩地躲到了床头。见终于挪到了桌案旁边,她眸光一闪,立刻抓起床头桌案上那个喝水的旧瓷碗,动作飞快,狠狠往地上一掷。
  寂静的夜晚,响起刺耳的碎瓷声。
  她的心头擂起巨鼓。


第7章 峰回路转
  夜色笼罩大地,秋虫低低地鸣叫。江飞白站在香樟树下,和驿丞说完了话,正欲回房休息。
  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驿丞怕冲撞了贵人,循着发声的方向,低喝道:“大半夜的,都给我安静点!”
  驿站十分窄小,庭院中的香樟树,距离后罩房不过几步远。杂役的声音传过来,唯唯诺诺,似含恐惧:“大人恕罪,都怪小的笨手笨脚。”
  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收拾碎瓷片的轻轻碰撞声。
  驿丞面色不豫,对江飞白拱了拱手,再三致歉。
  江飞白立在原地,眉梢轻挑。
  这个杂役的声音,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他抬眸看了下驿丞,认为他并不是苛待下属之人。
  江飞白摇了摇头,道了声无妨,随后身姿笔挺,举止文雅地往自己所在的正房踱步而去。
  耳朵却忍不住留意着后罩房的方向。
  如果他没记错,许家小姐应是被安顿在那里,那样娇软美丽的小姐,半夜被碎瓷声惊醒,不知会不会害怕。
  习武之人,耳力灵敏。在某一个瞬间,他似乎真的听见了害怕的声音。
  是细碎的“呜呜”声,被堵在喉咙里的,发不出来的声音……
  江飞白的心口猛地一跳。
  他足尖一点,准确地飞身到方才发出碎瓷声的屋子门口。
  江飞白抬手,敲了敲房门,面色冷冽,声音像罩了一层寒霜:“开门。”
  里边的人不肯开门。
  江飞白又敲了两下门,侧耳倾听,果然听见了细微的、连绵不断的呜咽声。
  他只觉心跳越来越急,抬起修长有力的腿,用力一踹,房门轰然倒塌。
  许清菡被按在床上,那两个孪生杂役正用绳子捆她,似乎打算把她捆好了塞到床底下。
  她的手脚皆被缚住,见了他,面色焦急,嘴里“呜呜呜”的,叫得厉害。
  江飞白怒不可遏,按在剑上的手,青筋毕露。
  月色从他身后倾泻而下,他穿了一身藏青色长衫,目光深沉,贵气暗敛,薄唇紧紧抿着,恍若一湾噬人的幽深潭水,又似即将喷发的火山。
  两个杂役惊出一身冷汗,面无血色,还没来得及求饶,江飞白便足尖一点,欺身而进,与此同时,“铮”的一声,拔剑出鞘,身影极快地直击杂役手腕。
  两个杂役大惊失色,心下骇然,正欲四处闪躲,便见剑影交叠,辨不清虚实,竟如一脚踏入死局。
  顷刻间,两个杂役感到手腕一凉,随即胸口猛然一痛,如被巨石砸中一般,一前一后,被从屋门踢出去,以脊背着地,狠狠砸落到庭院的香樟树下。
  后罩房的动静极大,驿站里的人纷纷被惊醒,才将将走到厢房门口的驿丞,也跟着众人,拔腿向后罩房跑来。
  江飞白仍立在屋中,目光落在许清菡身上。
  许清菡穿着一件松花色襦裙,身形曼妙,腰肢袅娜,手脚皆被缚住。她鬓发凌乱,绸缎一般的乌发散落在肩头,樱桃般鲜艳的唇齿间被塞了一块布条。剪水秋眸中含了涟涟雾气,却忍着不哭,感激地望向他——那眼睛明亮,坚毅,满怀期望,灼热得几乎要把人烫伤。
  朗月高悬,秋风吹拂,庭院中的香樟树簌簌作响。
  江飞白眸色幽深如海,心口跳个不停。
  大约是太久没习武了吧,他暗暗地想。修长双腿大步向前,他走至床边,剑尖轻挑,将缚在许清菡身上的绳索割开。
  众人纷纷赶到,林氏见到许清菡的模样,心神俱惊,疾步上前,一边将许清菡扶起,一边问道:“这是这么回事?”
  许清菡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随后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髻,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子吹弹可破的皓腕。
  她从床榻上下来,朝着江飞白盈盈下拜:“谢将军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清甜细柔,如潺潺流过的溪水,婉转动人。
  江飞白心里乱跳,一阵心浮气躁。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无妨,我去看看那两个杂役。”说罢抬脚出了屋门。
  秋风又刮起来了,几只大雁从天上划过。
  驿丞额角见汗,亦步亦趋跟在江飞白身后,连连致歉:“这两个该死的奴才,竟做下这等丑事,下官惭愧,听凭大人发落。”
  江飞白负着手,长身玉立,站在香樟树下,目光深深,垂首望着两个杂役。
  那两个杂役瘫软在地,嘴角溢出了几缕鲜血,只觉双手怎么也使不上力,胸口之痛,疼入骨髓,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心中懊悔惊惧不已。
  江飞白声音温雅低沉:“玷污妇人衣冠者,该当如何?”
  驿丞愣了愣,迅速接道:“玷污妇人衣冠者,当废其双手,发落边疆苦寒之地,此生不得赦免。”
  江飞白点头道:“这两人的手筋已被我废了,明日天色一亮,你便将他们扭送官府,不得延误。”
  驿丞诺诺应是。
  ……
  夜色正稠,灯火皆已吹熄。许清菡被父母好一通安慰,接着被送回到了安排给她的后罩房里。她躺在床上,双手交叠,轻轻放在自己胸口。
  胸口剧烈跳动,久久难以平复,她再次回忆起方才的经历。
  今日遇上的那两个杂役,虽说不通武艺,但因为做惯了粗活,很是有几分力气。
  江飞白不过半招,就废了他们手腕筋脉,令人讶异。
  他真是个武艺高强的大好人。
  她想起了当年受父亲指挥的几员大将。
  那些将士无一不是名震四方的大将军,他们随着皇帝一路征战,大多都因为各种原因故去了,至今仍存活于世的,也已经是两鬓微斑,垂垂老矣,力气衰微。
  江飞白武艺精妙,又年轻力壮,体力远胜他们,定是当今世上,名列前几的强者。
  这样一个人,未来前途,必不可限量,可惜为那昏庸暴戾的皇帝所用,不知是否会落得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的下场。
  这样一想,她立刻悬起了心,脑中思绪纷乱,飘浮万千,久久不能入眠。


第8章 漂亮乖巧
  翌日,晨光熹微,江飞白便带着人上路。临行前,补充了一些粮草,许清菡脚踩着一双丁香色芙蓉纹的绣鞋,背上还背着个小包袱,里头装着一些粱糗和脓脯。
  她满怀感激,一双眼睛亮晶晶水盈盈的,频频往江飞白那处看去。
  江飞白身穿一袭乌色小提花对襟大袖衣,骑着白马,瞥见许清菡的目光,以为她有事要帮忙。
  他想了想,双腿一夹马腹,挺拔如松的身影很快欺近,幽深如潭水的眸光,自上而下落在许清菡身上:“许姑娘有什么事?”
  他说着话,纤长手指,仍搭在缰绳上。
  早晨的霞光倾洒下来,树影婆娑,深秋里仅余的几片叶子在风中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响。微风带来了黄土地的味道,许清菡不自觉地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摇首道:“劳将军费心,我并无要事。”
  说完,她见江飞白一本正经、俊眉微锁,似乎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的模样,忙思忖着道:“多亏了将军昨日相救……”
  江飞白眉头皱得更紧,他的目光往下滑落,见许清菡的柔软裙摆之下,藏着一双丁香色的绣鞋,绣鞋上沾满了尘沙,金线翻起来,看着快要破了。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绣鞋稍稍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小的鞋尖。
  他微微抬首,又见许清菡被风吹拂而起的鬓发深处,凝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她面色微红,娇喘微微,显然是走得极累了。
  江飞白眸色渐深,这样美貌娇软的女孩子,合该端坐在朱门绣户中,被前呼后拥的仆妇们精心服侍,而不是走在这裸露着枯草的黄土地上,承受着疲惫和伤痛。
  这样一想,他便伸了手,吩咐道,“将包袱给我。”他的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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