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又留下了些伤药,原本还想亲眼看一下伤口,可江枫要面子死活是不肯,江栖也没随便扒人衣服的喜好,便就此作罢。
“你还没找到遗诏对吗?”见他抬步就要出门,江枫冷不丁对着他的背影下了论断,一门心思地往坏里想,“说不定已经被毁了呢?”
江栖顿了足,轻描淡写留下一句,“那就只好逼宫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他比谁都清楚魏怜不可能毁了那遗诏,皇帝虽然知晓一双子女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但对魏怜还是有几分情分在,也是愧对江昼,给她留了一条生路,只是不大好过就是了。
至于对于那对儿女,皇帝就没那么软的心肠了,不过一切有他在。
…………………………………………………………………………………………………
江珏是被饿醒的,肚子里虚,身子更虚。
她是真没想到昨晚会发展成那般模样,原本只想着让江栖松口,哪知道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如今还不知道江栖是同意了还不同意。
但无论如何,这已经敲定的事儿,实不实行由不得江栖,只看他配不配合了。
若是不配合,那左右也不过是缺个人手。
艰难抬胳膊翻了半个身,身上被擦试过还算清爽,可羞以启齿的地方还填塞着昨夜残留的玩意儿,随她的翻身流出一些沾湿了腿间,让江珏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心下暗骂了一声牲口。
可离已经守在了她的床头,不敢来打扰她,只默默收拾了旁杂的东西,但看样子是已经明白了,低声问了江珏说热水已经叫人备下了,现在可要去沐浴。
江珏喉咙火燎得疼,只能点头。
抬手叫人都退下了,解开被子入了水,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像是故意一样被留了不少能让的印记,一夜过去青一块紫一块的,被毒打了一顿似的。
以往江栖虽然也会在她身上难免弄疼弄伤一些,但从来没有这么不加掩饰,像是要烙上去一般。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是冬天,穿厚点就行,反正没人看得见。
费了好大功夫才里里外外把自己洗干净了,床榻那边也收拾完了。
宫婢们都算见多识广,看见什么都只做不知道,至于回头会去报给谁江珏是一点都不想操心。
略微吃了些东西,正要回床上去睡一阵子,就听外面说来了人,是淑妃娘娘带着两个公主来看她。
几次多有照顾,江珏也没有叫人吃了闭门羹回去的道理,叫人请进来,两厢问了好。
虽说如今也算是宫里头的老人,淑妃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长了江珏二三岁,生了两个孩子后让身子有些发福,面盘圆了一圈,但妆容清丽一派温婉大方,免不了让人心生好感。
带来的两个小公主江珏出嫁前也才见过一个,如今直愣愣看着她,也不知有没有印象,第二个如今还得让奶娘抱着正睡,养得都是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好福气。
淑妃也不同她客气,坐下了先是仔细打量了江珏一番,盈盈笑道:“倒是许久不见公主了,气色比冬至那会儿入宫看着好了不少,这是——”
她忽地发觉了什么,转而又掩了话,“倒是养人。”
江珏循她先前的目光,照着远处的铜镜瞅了一眼,也就一个唇和耳垂,其余好像什么都没。
“咳,”淑妃压低了声音,“还有后颈上。”
是了,江珏这才想起来,她素来睚眦必报,如果不是江栖咬了她这一口,她也不会在江栖脖子上明晃晃也留下个印子。
江珏面不改色,“宫里的枕头睡得不如府里的习惯,大概是磕着了吧。”
哦,那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淑妃没那个权力来管自己小姑子的私生活,她隐约也听到了些风声,如今昭宓长公主的事儿已经不是一个妇人家能说道的了,她也不做多想。
拉回了正题,“这次来是有一事要和公主商议,这瑞王还没到出宫开府的年纪,他母妃也还健在,可祈太妃几番插手,不惜越权我们当今陛下宫妃的事儿,这问题就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周三周四的小组作业,因为国庆放一天假,被提前了,差点今天的都没码完。
第43章 棺材
祈太妃就是江珞的母妃; 先帝在时是贵妃之尊,膝下原先有几个早夭的皇子,但后来终究只有江珞这一个女儿配在了身旁。宫里常有人说; 那几个孩子是魏怜弄死的,贵妃与皇后不和; 似乎也理所应当。
先帝驾崩后两人关系缓和了一些; 但彼时江珏出嫁在即; 也不曾关注过太多。
当了太妃之后理当不再插手后宫之事,竟不知前几日祈太妃竟生生夺了本该分给后宫各妃嫔的年节东西,惹得各宫忿忿。
这本该是如今代掌后宫的德妃该处理的事情; 淑妃一向不争不抢随和惯了; 可祈太妃把两个小公主的东西夺了给安排到自己女儿头上就是惹到了淑妃头上了。德妃尚且做不了主; 她又能如何,只得先行来找江珏; 看能不能商议出些什么,若是不得法; 吐出来也痛快。
为女则弱为母则刚; 或是有几分道理。
江珏一听也是奇了怪了; “祈太妃凭何若此?”
“呵; ”淑妃冷笑一声; 刻薄道:“还不是与瑞王相关; 瑞王母妃怕是要不好了,如今她是殷勤得很; 不晓得的还当她是要当皇帝的母妃呢。”
自觉失言,淑妃掩了口。
作为宫妃最是开不得皇位的玩笑,如今皇帝正值青壮年还好说,若是皇帝出了事儿; 一个不好怕是得被拉过去殉葬。
淑妃是不觉这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但这话让江珏不得不多想。如今她与江珩二人的身份算是命门,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若是祈太妃手里握有什么把柄的话难保不会借此发难。
只是先帝驾崩时尚且不曾为此事声张,如今江珩皇位稳固,才德皆能服人,再提起此事想来可能不大。
否决了先前的想法,但江珏暂且留了个心眼,只说这后宫只之事,又涉及先帝的妃子,她会和太后说道一番,等太后做裁定。
淑妃此行也不过是借江珏的口耳让太后出面做主罢了,近段时间太后身子不适,是免了各宫宫妃的请安的,因而她只得让江珏代为传达。
目的达到,便把此事先搁置在了一旁,淑妃抱过在奶娘怀里哭起来的小公主哄了一阵子,与她说起了别的事儿。
江珏甚少见到这年岁的小孩子,得了淑妃的应允便小心翼翼地抱了过去,和已经长壮实的江瑞不同,小公主在怀里是真的轻。
止住眼泪的小公主从咿呀咿呀探了身子,一点都不见生,伸手就要去抓江珏垂下来的一缕发,抓到手了就想往嘴里塞。
江珏是完全不敢动一下的,怕伤了孩子,还是奶娘熟练地用小布娃娃换了头发出来。
淑妃见此情此景不由得笑了,打趣道:“还是公主身上香,讨小孩子的喜欢。”
“不过是些花草调物罢了,”左右不过是句奉承的话,江珏接得轻巧,转而问“小公主可取了名?”
淑妃摇了摇头,“尚未呢,陛下尚且只赐了封号安仁,待晚些满周岁,朝臣拟了预选的名儿,再让安仁给自己抓阄。”
知道这是按规矩来了,江珏只道了一声也好,不做论断。
就江珏来说,她的名字也是这般起的,原先做公主时的封号也是同和懿和顺一道的,记得后来是江珩做了皇帝,改了封号才做昭宓长公主。
一旁的大公主眼巴巴看着,江珏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来,前者踌躇了一阵子,还是乖乖坐了过去。
江珏如今也算是左搂右抱了,只是左右两人谁也不理谁罢了。
淑妃是操心惯了的,“若是喜欢,你也该趁早抱个孩子,不说晚些是想要嫁人还是招驸马,如今从宗亲手里抱一个,让陛下做主过继到膝下,公主府里也热闹些。”
最重要的是,若是有个孩子在名下也不算是绝后,她这守寡的长公主就算是和情人纠缠不清,只要不是玩得太过,怎么都不会不至于遭人诟病,这些话到底不好明说。
知道她也是好心,起初江珏也考虑过,只是如今想来那样怕是会把江栖膈应死。
江珏笑着回了话,“我这不是一个人自在些吗?”
淑妃也不过是支个招,见江珏没这打算也不强说什么,只是感慨了句自己这种上了年纪的,还是求安稳。
她见江珏眼下有些乌青,知道昨夜怕是玩得野了,带着孩子混了个脸熟,淑妃也不久坐,临走前只特意叮嘱了江珏好好休息,还是身子要紧,以后才有得玩。
虽说凭良心来说,江珏可以说这完全不是自己的意思,但顶着这脖子这唇此时真是百口莫辩,恶狠狠给江栖又记上了一笔。
送走了淑妃,江珏这才回床上小躺了一阵子,倏地想起了什么,犹豫再三还是起身打开了自己妆龛底层,那儿赫然摆着的就是从江栖那头搜刮来的药。
她大致是认识一些的。
也不是第一次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了,江栖怕她打开什么误伤了自己,特意带她认识过一些,还用颜色作了区分。
一瓶和尚药,一瓶疗伤药,还有指甲盖分量的几包毒,至于毒性有多强江珏不晓得,只记得曾经江栖叫她用的时候千万悠着点。还有些什么标识都没的,江珏打开看了眼,像是易容用的。
打开第一个小药瓶,冒着把江栖气死的风险,江珏吞了一颗药丸。
有点奇怪的味道,但也还行。
这时芸香姑姑又来寻了江珏,带来魏太后的话,再问她一回可想好了,后者点了头。
芸香姑姑自幼随着魏怜进宫,也是看着江珏长大的,长叹一声不做多劝。
江珏又提了提淑妃带的话,而姑姑只说会让太后知晓,叫江珏对自己也好些,若是有谁敢这么欺负到她头上直接让人找上去便得了,左右有人撑腰。
去西山行宫的日子定在了后日,司天监来人说是个宜出行的天气,黄道也好。
江珏是随意的,她下午便出了宫,回公主府去叫人收拾东西。
出宫门前听人说澹台大人剿灭帝京外匪帮已经回了帝京,想来是江栖已经同意了,想想江珏还有些后悔,但此时也容不得她退步了。
待江珏下了轿子,就听闻说公主府的后院里横停着白布包着两个大物件,下仆自是不知那是什么的,打量着窃窃私语了一阵子,还是管事的来把他们赶去做事。
运送东西来的师父守在旁边,又是擦汗又是灌水,焦灼得不行。好不容易见长公主回来,急忙迎了上去问了安,却对自己带来的玩意儿不提一句,只问自己能走了吗。
江珏掀开白布的一角,猫腰进去瞅了一眼,点点头,让人给足了赏钱。
“管好嘴。”可离正色警告了他。
“是是是,小的一定。”
那师父点头哈腰领了赏钱逃也是的离了府,头都没敢回一下,也不知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几个小丫头不慎望见了一眼,被吓得险些惊呼出声,那是两口还带着漆味儿的棺材。
一口松木一口楠木,皆是极尽人力物力,珍珠玛瑙还只是精细雕工的陪衬,金玉珠宝明晃晃闪瞎人眼,想必着死人躺进去,也是和躺在富贵乡里一般。
江珏让人先把这玩意儿搬去柴房锁起来,叫千万看护好了,若是有闪失当重罚。
不知是怎么的,江栖总能知道她在哪儿。她前脚回府还没多久,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