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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却是不说话了,听了这话,倒是将自己压下许久的念头复又起了。转而想起了巧姐的那句话,倒坦然一笑,那念头又搁置了。此时从军,家里谁能同意。
却说巧姐这厢已经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却没料到她的反应与当时的大家闺秀是一点儿也不一样。不过眼下她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个的。就算那个小伙子有心,他能插着翅膀飞进荣国府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巧姐这个没心没肺的伪儿童,开始着从花骨朵慢慢绽放的漫长过程。
这边厢王熙凤挣扎着料理了两天,就在巧姐碰见傅越的那天晚上,王熙凤便中暑了,第三天自是不能去了。巧姐亲自奉药不提。
贾琏晚间回来,瞧见了王熙凤的样子,倒是吩咐了厨房多做了些消暑易消化的食物来。薛蟠请喝酒他倒是也回绝了,只是坐着和王熙凤闲话。巧姐走进来,看了贾琏好几次。
“这丫头如今倒是怎么了,见了我不仅不喊,反倒是一脸不相信的神情。你老子你也不认得了不成?”贾琏说着朝巧姐伸过手去要抱她。
巧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虽然现在自己是个小孩子,可是她心理上不是啊。就这样被陌生男子抱在怀里,呃,她没那么奔放。想到这里,她转身奔到王熙凤旁边,两只眼睛盯着贾琏,看他有什么反应。
贾琏的脸石化的那种感觉啊,让巧姐暗爽。但是随即一想,古代男子是天,在家从父,这话应该还是要听的。想到这里,她脑袋一转,突然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问王熙凤:“母亲,爹爹今天怎么在家?”
王熙凤本见着女儿和贾琏不亲,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听了巧姐之言,她顿时笑开了,拉了巧姐的手向贾琏道:“可听着了。再不着家,孩子都不认识你了,我也帮不了你。”
贾琏听了这话只当是王熙凤教的,走过来摸了摸巧姐的头,拿给她一个红色匣子,说道:“今儿去赵侍郎家,倒是碰到了你家婶婶,给了这对镯子,只说给姐儿玩的。还让你哪天得了闲带她过去走走。”
“倒是也要能得了空才是。这大节下的,哪里好走。今儿就去了那清虚观两日,倒累得走不动了。”王熙凤靠在枕上,看着巧姐手上的镯子,心念一动。
巧姐玩了一会儿就去睡了。王熙凤这边低声伏在贾琏耳边道:“昨儿张道士给宝玉说亲了,说得宝玉倒是满脸不高兴。这张神仙这么大年纪了,又是当着姑娘们倒是说起了这些话来。可巧姐儿问了一句,这和尚道士不是清修之人怎说起这些事了。我倒是乐了。”
贾琏的手早不规矩地伸进了她的肚兜,另一只手枕在脑后,悄笑道:“今儿还有人隐约问起二妹妹呢,我倒是混过去了。只是那人家也好,我瞧了那公子也不是这些人一路的,听闻倒是年纪轻轻就中了的,如今只考状元了,脾气模样都是好的,仅是家里薄弱了些。”
王熙凤听了倒上了心,忙支起身子道:“这敢情好,是哪家,我也好去探探。你是不知道,大老爷如此,二姑娘又是这副景况,能找到个脾气好的才是,若是那起子恶霸,可怎么样。老祖宗昨儿发了话了可是要管的。”
贾琏倒是翻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嘟囔道:“还只是妹妹的事儿,你倒是乐得这样了。今儿还有人悄悄问我姐儿的事呢。如今咱们家可是香饽饽了。”
王熙凤被他手弄得不上不下的,只推了他下正色道:“姐儿若能遇着这样人,也是福,我定是要做这个主的。咱们家香的可不是饽饽,而是娘娘。这起子拆东墙补西墙的活儿,谁愿意接。我如今也看透了。”不为别的,就为那陪出去的嫁妆,她也气不过。
“别的看透倒不打紧,快给姐儿添个弟弟妹妹才是正经。”贾琏笑着,便搂了王熙凤做那警幻所训之事了。
巧姐的生活仍旧与往常一样,如今她已能象模象样地写一手小楷了,只是巧姐自己知道,不过是按照现代人写字的方法罢了,什么风骨都是没的。贾母王熙凤这头,巧姐仍旧是奉承着讨她们欢心,对着贾琏,巧姐也改变了作战策略,时不时地亲近下。贾琏因着前儿之事,也收敛了许多,倒是少出去喝酒了,平常也往衙门走,倒是让贾政欢喜了起来。贾赦也乐得清闲,恨不能现在就将爵位让与贾琏,自己与那屋子姬妾好好玩乐。
这些事情巧姐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暗暗赞叹的,若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贾府倒还像是有救的,不至于抄家。心思转到此处,巧姐突然浑身一激灵,想起了这个自己穿越后一直忽略的问题来。
是的,红楼梦的结局,是后人杜撰的,并非曹雪芹的原稿。可是不管是原稿还是续稿,这家都是抄了的。而抄家之后的结局,似乎自己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其他人呢。但是她转念一想,似乎自己穿过来后,的确是改变了许多东西。比如王熙凤大权被卸,比如贾琏对王熙凤的态度,比如自己瞧见的宝黛钗三人的相处。抄不抄家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就算不抄家,照如今这样的情景过下去,家是肯定要败的。人不能太消极,也不能太积极。就算自己到时候活得一命,自己用什么去继续活呢?
不要说什么嫁个好人家便万事不愁的事情,如果真抄家了,被退亲那可是更丢脸。所以,对自己唯一忠诚也唯一能相信的,从古至今只有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了吧。。。。。啦啦啦。。。。。。我是个好熊,快点,大家大力虎摸我。。。。有米有嗅到JQ的味道!!
☆、宝玉挨打了
想到这里,巧姐一骨碌翻身起来,冲到平日里奶娘取钱的那个箱子,打开来看。这段时间跟着王熙凤,别的没学会,这识星戥之类的东西倒是学会了。
箱子里散着几大块银子。巧姐粗粗瞧了瞧,大概有十多二十两银子的样子。这可还是得维持着日常的开销的呢。巧姐将箱子全打开瞧了一遍,手专往那箱子的边角处探去,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值钱的东西。
她有些沮丧地回到了床边,拿出了自己藏了很久的匣子。这里面全是各种首饰之类的。她数了数,三对镯子,一个玉如意,两个金锁,几支钗什么的。她真心不够有钱啊。这些东西虽然价值高,但是却是个烫手玩意儿。如果真的要被抄,这些东西估计都要被搜走吧,不如贴身藏着的银票来的安全啊。
按照自己目前的境地,想出去挣钱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女工字画可以卖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各处捞点外快了吧。所以,继续讨好各个有钱人,那是必须的啊。这个,还是慢慢想吧。
贾兰的手渐渐好了,他却更粘巧姐了。每次巧姐一过去,他就拉着她说话说个没完。李纨的神色总是淡淡的,并不十分亲近,也不十分漠然。巧姐最怕这样的人,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跟她相处完全是如履薄冰似的不自在。偏偏贾兰又是个完全不懂眼色的人,丝毫不顾他老娘的表情,只跟着巧姐,倒成了个小跟屁虫。
“兰哥儿,前儿我跟着珍大哥哥他们演射。只少了你。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巧姐甩不掉他,气呼呼地走进秋斋爽,本想借着自己要写字念书之名请他出去,结果顶头碰上了贾环,这叔侄两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巧姐那叫一个郁闷啊,写了几个字,被他们叽里呱啦说话的声音吵的没法静下心来,她扔了笔推开椅子跑了出来。
贾兰也想追出来,贾环正说到兴头上,哪里肯放他。贾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巧姐一溜烟儿地跑不见了。再听贾环说话,只觉得那些刚刚还听起来很高兴的事情,怎么一点儿也不高兴了呢。渐渐的,他的思绪就飘开了,忍不住有些挫败感:怎么她还躲着自己啊,自己什么都想着她,她却避自己如蛇蝎般,自己有那么可恶吗?
由于怕贾兰跟上来,巧姐索性跑出了园子,直往贾母那边跑去。对待老年人,要时时刻刻让她觉得在黄昏之时,还能感受到阳光般的关怀。她跑进去,满头大汗地就钻向了贾母的怀里。
“老太太,不好了。老爷要打宝二爷。”一个丫鬟从后面急急地过来,满头是汗。
贾母一听瞬间就急了,立刻站了起来,身子一歪,巧姐忙扶住了她。贾母站稳了以后,用拐杖直接杵了一下地板:“还不快带路!”
那丫鬟一面用手绢擦汗,一面在前领路。鸳鸯扶了贾母另一边手,急急地往贾政那边走去。
宝玉被打了?那金钏儿有没有事?为什么她这几天根本没有听到谁跳井的事情呢?还是自己没有注意到?想起了上次金钏儿来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那个柔顺的女孩儿,当真就这么没了?
不对啊!她记得,宝玉被打的原因,还有贾环因着金钏儿的传言告了宝玉一状。刚刚贾环还在探春那里,都添了次茶,应该是待了很久的样子。他还拉着贾兰说话,自己是跑过来的。那他就不可能在刚刚告状了啊。难道是之前告的状?
怀着满心的猜测,巧姐扶着贾母走得飞快。远远的就听到那里面哭声一片,贾母身形一晃,眼泪却是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使尽力气大声道:“先来打死我,再打死他是正经!”
里面众人的声音顿时小了,贾政急急地走出来,躬身去扶贾母:“母亲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大日头底下,太阳还毒辣着。”
贾母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怒视着他:“你原来是和我说话,这倒不必。我这一生并没有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
贾政跪了,只是认错。贾母只气得浑身颤抖,说了几句气话吩咐道:“凤丫头,让人抬了宝玉进我房里来。若是以后再有人叫他,须经得我同意。”说着,她略扫了一眼贾政,只觉得心烦,扶了巧姐,进了屋去看宝玉。
好不容易众人将宝玉弄到了贾母的住处。满屋子的人又忙得团团转,这硕大的屋子竟然挤的满满当当的。贾母只坐在床前抹泪。王夫人也独坐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垂头抹泪。再看姐姐妹妹,没一个眼睛不是红的。巧姐看了,免不得还是有些感慨,却在扫了房间里众人一圈后蓦地发现:黛玉怎么不在?
见屋子里众人只顾则忙乱和伤心,基本没人发现自己,巧姐悄悄地退了出去,在门口只对着跟着自己的碧儿道:“这里乱得慌,我热得很。若是母亲等会儿找我,只说我家去换了衣裳吧。”
碧儿也早被吓住了,只是点头,乖乖地在这里帮巧姐汇报虚假消息。而巧姐的脚步一转,从贾母后头通向园子的通道往潇湘馆跑去。
“只为着什么,倒是如此没轻没重了起来。你是跟了二爷的,怎么这个时候倒是连这个也不知道了。”巧姐刚跑进园子偏门没多久,便听到不远处一片葡萄藤下传来了一个女声。
这个声音是,袭人?巧姐猫着腰,往那叶子最密处隐去,摒住呼吸。往日读书只觉得她是个喜告密者,如今倒是如谁说话。
远远地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