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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姐只是不理他,自己低头吃饭。傅越见她低头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脖颈,眸里的光闪了闪,转而低声道:“累了吧。”
人家都放低姿态了,巧姐本来也没生气,轻声地应了一声:“有点。”
两人复又陷入了沉默。巧姐吃好了,坐在那里,显得有点局促。当傅越第三次看过来的时候,她红着脸避了开去:“我去给你拿手巾。”
将手巾绞好,递给傅越,巧姐不敢看他,只装作看周围的摆设。房间并不是很大,到处都是一片红色。巧姐只看得眼晕,用眼角瞄到傅越擦完了脸,她忙收回视线,接过了手巾。
她刚弯腰,腰上突然一紧,一具暖暖的身躯凑了上来,傅越轻柔地将她耳边的发别在耳后,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娘子,夜已深了,我们早点安歇吧。”说完,不待巧姐回答,他打横抱起了巧姐,往床边走去。
巧姐手上的手巾啪的一声掉入水中,溅起点点水花。
傅越一只手将撒帐撒的那些象征吉祥的瓜子花生全堆到了床角,然后将巧姐放下。他一只手撑在她的耳侧,端详着她。
巧姐只觉得脸上一阵一阵的滚烫,下意识地就躲开眼睛。他的手抚上她的侧脸,俯身吻上她的眼睛,轻声呢喃着:“上回在扬州,看到它流泪,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让它笑着,再不要哭了。”
巧姐只觉得心猛地一跳,睁开眼睛,对上他幽深的黑眸。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语全融合在了这个缠绵的吻里。
红色的帐子飘落下来,帐子里的温度不断地升高。巧姐觉得他的手滑过的地方被点了一把火似的,烧得她整个人迷迷糊糊。他的吻一路往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流连了一阵,歇息在了他向往已久的山丘上,流连忘返。
巧姐轻声嘤咛了一阵,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依偎着他,她觉得浑身的热火似乎遇到了甘霖,瞬间熄灭了不少。她睁开眼,看着他眸里倒映的自己,一只手攀上了他汗湿的鬓角。
傅越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了春雨泥泞,他微撑起身子,将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手还疼吗?”
“什么?”巧姐睁大了眼睛,烧成糨糊的脑袋没有反应过来。
“扬州的时候一直没有办法问你,那天手有没有摔伤。”傅越反复摩挲着她的胳膊,雪白光洁,应该是没事的。
她的嗓音带着沙哑:“没事,不疼。”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他的眼里盛满了捉狭的笑。他仿佛藤蔓般地攀附了上来,如一个辛勤的园丁,勤勤恳恳地开垦属于他自己的美丽。
巧姐修长的脖颈紧靠着他,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呼吸似乎也变得绵长。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一层一层的凉意,却在触碰到了屋里的热情的时候,悄然退去。
等到春雨终于洒下来,傅越翻了个身,将巧姐揽在了怀里,低声道:“累吗?”
“你明知道还问。”巧姐的头偎在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汗巴巴的,粘死了。”
傅越低低地笑起来,将她放下了,自己起身。巧姐忙支起身子,只觉得腰腿酸软无力,手一软又倒了下去。傅越披了衣裳起身,回头笑道:“别动,待为夫来伺候你。”
巧姐的眼睛都快迷糊地闭上了。傅越给她擦了身子,要给她擦背。巧姐哼哼了两身,不愿意动。傅越一脸的无奈,将她抱了起来,附在她耳边说:“这么留念啊,那我们等会儿再收拾吧。”
巧姐一下子就翻过身去,紧紧抱着被子不撒手。傅越给她仔细清理过后,从背后揽了她在怀里。巧姐挪动了几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了。
巧姐睡得倒很舒服,只是某人被她这一动给勾起来的火却是压了好久才下去的,真是甜蜜的折磨。
虽然巧姐很累,第二天早上还未到卯时,她便醒了。她刚动了一下,身后的傅越便醒了,将她搂紧了些:“不碍事,再睡会儿。等会儿朱嬷嬷知道叫我们。”
巧姐这才安静了下来,只是身后的浑厚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脸悄悄地红了,他的手却轻轻捏了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巧姐顿时羞红了脸,推了他一下。
两人这样推搡着,不知不觉外面已经传来了说话声。巧姐两人便起身了。朱嬷嬷收元帕的时候,巧姐正好扭头瞧见,连忙回过头来,瞪了傅越一眼。傅越却坦然地冲她一笑,眉微微一挑。巧姐扭身便欲走,傅越忙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周围丫鬟见了,均低下头去抿嘴笑了。
傅家的人看上去都挺和气的,至少表面上。巧姐的这番敬茶非常顺利,顺利地让她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傅家老太太如同她想的一样,是一个严肃的老人儿。傅老爷和一般的封建士大夫形象差不多,一副清流形象,自是有些桀骜不逊的。傅夫人是巧姐曾经见过的。在巧姐敬了茶后,她亲切地拉过巧姐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戴到了她的手上,沉甸甸的,还是温热的。顿时巧姐的余光就瞄到旁边的二嫂顿住的动作,傅夫人却拍拍她的手,随即松开了。
傅越是家里的老三,前面两个哥哥都是自己考了功名现在在朝廷做官的,目前均在京中。大嫂二嫂皆系出名门,一个是宰相侄女,一个是太后的远房亲戚。巧姐的身份自然就不够瞧了。
傅家的情况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比如在子嗣问题上,傅大是嫡长子,偏偏大嫂一直没有孕。傅家家规不得轻易纳妾,可是傅大的侍妾也是没孕的。傅二是庶子。傅三也是嫡子。不过一切都还早,傅家也没有爵位。
总之来说,这次敬茶是大家都比较满意的。不过私底下到底怎么样,巧姐就不知道了。她敬了这么一圈,回到傅三住的院子里,朱嬷嬷和沈嬷嬷领了一大帮子下人来给她行礼。
巧姐只能打起精神,在外面摆摆样子。傅越只是吩咐人端了一把椅子给她坐,自己就在屋子里面待着。
巧姐并没有一一地认全这些人。只是在众人见过礼后,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说自己该说的,做自己该做的,守着本分就可。”轻轻松松一句话,反正最终解释权在自己手上,本分不本分,都是自己说了算。
终于散去了,巧姐一边揉自己的肩膀一边进了屋去。傅越早给她倒了一杯茶:“三少奶奶今儿辛苦了。”
巧姐接过水来,傅越端了凳子坐在她身后,替她按起了肩膀,说道:“等会儿母亲那边要传饭。用过饭你就睡一会儿吧。”
“看情况吧。”巧姐仔细回忆了一下王熙凤对自己的遵遵教导,立规矩这一条是耳提面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个应该不会被。和谐掉吧
☆、新婚燕尔
女儿和媳妇,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所以;很多人在角色转换之间;并不太适应。
巧姐深谙此理;王熙凤算是够圆滑了吧;可是邢夫人就是不喜欢她。所以;巧姐打定主意;哪怕在以前傅夫人对自己再和颜悦色;一是看着北静王府的脸面;二是看在贾府的脸面。其实细想不就知道了;她和颜悦色的对象,又不是自己一个。所以,什么亲如母女,她是绝对不求的。
巧姐特意比饭点儿早了一刻钟过去,是磨了好久傅越才皱着眉答应的。彼时大嫂刚到,见了巧姐,微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招呼。然后,妯娌两人便齐齐进去调桌安箸了。
“太太,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在前头。”傅夫人身边的晓月俯身奉上一杯茶。
傅夫人正在写字的手腕顿住了:“三少奶奶吗?”
晓月应道:“是的。一刻钟前,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同时来的。”
傅夫人微微点头,复又低下头去:“将前头那盒西洋进贡的参给老太太送去。叫晓风进来,我要更衣。”
晓月答应着退下了。
正在前头忙活的巧姐并不知道这些,她疑惑的是,饭点儿都到了,怎么这位二嫂还没有到。
“二弟妹啊,最近身子不甚舒服。”大嫂似乎察觉到了巧姐的心思,笑着说道。
巧姐心里一凛,微微一笑,转身去接丫鬟手上的菜碟子了。这位大嫂果然不简单哪。
傅大和傅二结伴而来,傅越也早早便到了。傅夫人扶着丫鬟走出来,笑着问巧姐道:“巧儿,若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告诉我和你大嫂,千万别闷在心里。”
巧姐忙站住谢了。傅夫人似乎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身问晓风:“老爷呢?”
正说着,傅老爷已经走了过来,笑道:“母亲已经吃了药歇下了,说是晚间去她那边用饭。”说着,他净了手,便坐下了。
一家人全坐下了,傅大挨着傅老爷坐着,身边一个空位。傅越挨着傅夫人坐着,身边也留了一个空位。丫鬟们鱼贯而入,将热菜都端了上来。大嫂和巧姐就忙活了起来。傅老爷皱了皱眉。傅夫人笑道:“谨兰,巧儿,坐下吧。只是家宴,并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巧姐迟疑了一下,见大嫂已经告了座坐下了,自己也就在旁边坐下。傅老爷脸色沉了下去:“老二,你媳妇呢?”
“回父亲,婉初她今儿身子不适。因今儿早上起早了些,回去后便有些累了。”傅二回答着。
傅夫人有些嗔怪:“既是如此,怎么不早与我说。晓风,请了大夫来诊脉。身子也不是玩的。”
傅二欲言又止地答了。巧姐在那里端正地坐着,周围人的话只是在耳里过了一遍而已。这个二嫂,听起来似乎身子不大好啊。
除开这些小插曲,这顿饭也算吃的非常和谐。这边的生活习惯与贾府类似,都是先用茶漱过口,方是吃的茶。前头小厮来回有人上门拜访,傅老爷和傅大便去了。傅夫人便让众人都回去了,晚间记得早些去老太太那里用饭等等。
这边人刚走,歪在榻上的傅夫人倏地睁开了眼:“二少奶奶究竟为何事?”
正在给傅夫人捶腿的晓风忙答道:“回太太,方才大夫去了揽翠堂,里面的丫鬟回说是二少奶奶睡下了。后头我拉了相熟的小丫鬟问了,听闻二少奶奶回去后便发了一顿脾气,摔了杯子。过后二少奶奶身边的菊容给东院送了糕点去。”
傅夫人冷哼一声:“沾了那么点儿皇亲,竟就要别人把她捧着。哪里是身体不好,分明是眼红今儿早上的那镯子。也不思量当初她是怎么嫁到这里来的。你下去吧。”晓风忙起身退下。
硕大的房间里面顿时只剩下了傅夫人一个人。当初若不是老夫人硬是要把这件事遮下来,她早宣扬开来了。也是自己疏忽了,竟就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生下了个儿子。想到这里,傅夫人就恨得牙痒痒。韩婉初是太后的亲戚,那个女人可不是。沾上一个庶字,你再能生儿子也没有用。老大媳妇恐怕是指望不上